第二章 困獸猶鬥（4）
第二章困獸猶鬥（4）
眾人又停下腳步，那聲音也隨之消失。
劉佳：“這回我聽得真真的，有東西從墳墓里爬出來。”
鐵杆諧謔地說：“難道是詐屍。”
劉佳掐了一下鐵杆，說：“別嚇人啦！”
眾人駐足靜聽，連自己呼吸聲都能聽見。
李尋擔憂大家胡思亂想，別的東西沒有，反而自己把自己給嚇住了，解釋說：“有可能是野狗之類的動物吧！”
慧玲：“不太可能！我先前留意過四周，一直沒有看到動物出現。”
李尋：“可能是火光把它引來了，現在沒有火光才敢跑出來，別怕，都是自己嚇自己，大家加快腳步，往回走吧！”
可是眾人剛走了幾步，聲音又出現，這次大家都聽得清楚，那東西從沙里完全爬出來了一樣，而且像是有許多。
李尋大喊：“跑…”
眾人手拉着手，奮力往回跑。
這時劉佳哎呀一聲，摔倒了，正在鐵杆扶起她時，大家聽得沙沙的響聲從四周傳來。李尋從口袋裏掏出點火器，藉著微弱火光，只見一條黝黑的蛇，正張着大嘴要吃掉鐵杆，準確地說不是蛇，是類似亞洲區域的圖騰贔屓的生物，因為它有酷似龍一樣的頭，長長的頸部，還有像烏龜那樣，背上長着一個橢圓形的殼。
此時，鐵杆正在扶起劉佳，並沒有察覺到頭頂有什麼東西。
李尋大喝一聲，那贔屓被光亮驚着，翹首向李尋撲來，李尋身上沒有什麼武器，只能用點火器火焰去嚇唬贔屓，那贔屓確實害怕火光，總是避讓。贔屓似乎不甘心到嘴的獵物跑了，它用尾巴向李尋掃去。李尋並沒注意到贔屓還能用尾巴攻擊，一不留神給掃了個狗吃屎，點火器也弄丟，熄滅。
當李尋被贔屓尾巴掃倒，還沒等爬起來，一群小贔屓，像兩三歲小孩一般大的小贔屓，向李尋爬了過去，看樣子是要分食他。
突然一束火把飛來，落在李尋身邊，火把嚇住了正要去分食李尋的小贔屓。
李尋撿起火把向贔屓揮舞，其他人趕緊躲在他身後。
那火把正是g在樓頂扔下來的，先前大家都去埋孫浩的父親，剩下g一個人在房子裏，當g聽到外面傳來驚叫聲，知道李尋他們回來時遇到了危險，於是他自己將約束器解開，跑到樓頂看得清楚下面的情況，撿起燒烤時剩下的火把，扔給李尋當做武器使用。
g站在樓頂繼續點燃多個火把，向贔屓扔去，把贔屓燙得吱吱的哀鳴。李尋見g丟下了的火把，擊退小贔屓，趁機帶領大家跑進房子裏，慧玲急忙關上大門，大家稍微歇口氣。贔屓追了過來，猛地撞擊大門，哐當作響，撞得門搖搖欲倒。
李尋：“估計這門頂不住，趕緊搬些東西來加固它。”
少頃，外面突然安靜了。
慧玲：“怎麼沒有聲音，該不是走了吧！”
又過了十分鐘，忽地外面傳來像嬰兒哭聲，一會又似婦女的抽泣聲。
劉佳：“你們聽外面有嬰兒哭聲，還有人在外面。”
慧玲：“聽聲音像，這個城市像孫浩這樣的倖存者，可能還有。”
劉佳說著就要去搬堵住門口的東西，準備開門。
李尋趕緊拉住劉佳，說：“再聽聽是不是人聲。”
眾人屏息聆聽，果然聽得幾聲忽遠忽近的哭聲。
劉佳：“真的有人在外面呢！還帶着孩子，太危險，我們應該出去救她們！”
鐵杆和劉佳把堵在門口東西搬走了，李尋：“先別開門，我點燃一個火把出去，試探一下。”
慧玲接過火把，李尋又去屋子裏拿了一把菜刀。
慧玲對劉佳說：“你和王富貴孫浩就在屋內等我們，至少這樣還有個接應的人。”說話間，鐵杆和李尋已把門打開，火光之外黑漆漆的，似乎贔屓真的走了。
李尋走在前面順着微弱的哭聲方向尋去，過了幾條街道，哭泣聲音漸大，藉著火光望去，眼前是一棟被沙子掩蓋了一半的四層樓房，看外形樣式，應該是一個加工廠，且處於低洼，所以被風沙掩蓋得多些。此時，三樓傳來沙沙的聲響，卻沒有聽到哭聲，李尋走在前面，中間是鐵杆，慧玲拿着火把戒備後方。三人來到四樓，李尋探出頭向四樓大廳望去，由於火把的光有限，什麼也沒有看見。
李尋喊兩聲，“有人嗎？”沒有人應聲。
慧玲說：“為什麼這樣安靜，剛才在樓下時候，明明聽到四樓有聲響。”
正在大家疑惑的時候，忽地兩聲狗叫，從大廳那邊傳來，這吠聲極其凄慘。
慧玲向大廳走去，李尋趕緊拉住說：“別急，先丟火把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慧玲從火把中分了一小撮火團，扔了過去，在火光照耀下，瞧見幾條蛇正在分食兩條狗，那蛇頭就有手臂那麼粗，蛇尾部長着響尾蛇一樣的尾巴，卻不是響尾蛇一般發出嘶嘶的響聲，而是類似於婦女抽泣聲，沒錯越是搖擺，哭泣聲愈大，上下搖擺類似女人抽泣，左右搖擺更像女人哭泣，三人見此情境暗叫受騙。
慧玲扔過去的小火團，摔在地上，火星濺到蛇身上，驚得響尾蛇哇哇地叫，像嬰兒一般哭聲。頓時引來一條碩大的響尾蛇，從窗戶外面爬了進來，擋在小蛇前面。這些分食狗的響尾蛇，在這條碩大響尾蛇面前，只能算是小蛇，小蛇寶寶了。
李尋：“該不會到了蛇窩吧！”
鐵杆囁嚅：“走吧，招惹它們，等會引來更多的蛇，我們就像那兩條狗一樣被分食了。”
響尾大蛇並沒有攻擊李尋三人的意思，只是護着小蛇，讓它的孩子安心吞噬狗。也許是很久沒有進食了，小響尾蛇瘋狂地撕扯狗腿，一條蛇扯下一塊狗肚子肉，蛇艱難地吞咽那塊連皮帶毛的狗肉，一陣陣狗的哀叫聲，回蕩在大廳。
鐵杆顫抖地催促：“趁大蛇還沒有攻擊我們，趕緊走吧！”
李尋：“眼睛盯着那蛇，別讓它看見我們畏懼的樣子，不然它知道我們膽怯準備逃跑，它會更加兇猛，這是動物獵食本性。”
就這樣三人一步步退到了樓下，那大蛇也一步步逼到樓下，雖然大蛇沒有攻擊，但是全程‘蛇視眈眈’，似乎俟機撲過來。
李尋：“慧玲你們先往回走，我斷後。”
鐵杆轉身正要加快腳步，卻不走了。
李尋盯着響尾大蛇背對鐵杆，感覺他們沒有移動，問：“怎麼還不走。”
鐵杆顫抖着說：“走不了啦！這恐怕是一大家子回來了。”
李尋轉頭一看，驚駭，這不正是先前攻擊我們的贔屓和幾隻小贔屓嗎？難道這真的是一家子，還長的不一樣的一大家子。
鐵杆嚇得雙腿發顫，挪不開腳步。
慧玲扶着鐵杆一步步向左側退走，李尋揮舞火把，大蛇終究不敢攻擊。
李尋：“別怕，只要火把在，它們奈何不了我們。”
李尋三人往回退，大蛇緊逼着，直到房子門口，大蛇才停止追來。劉佳和g早在樓頂瞧見，拿着火把出去接應。
鐵杆面色蒼白，說：“總算回來了。”
劉佳：“你們找到人了嗎？”
鐵杆：“我跟你們說，再他媽的有什麼聲音，別開門，等明天天亮再說。”
劉佳：“怎麼回事？”
鐵杆：“就是一窩響尾蛇在鬼叫。”
當晚大蛇也沒有繼續攻擊眾人，也許預感天氣將會驟變，都早早歸窩了。
凌晨風沙襲來，似乎要把整個丹尼城淹沒，眾人在天台蒙頭而睡。
晨，慧玲第一個醒來，抖去身上沙粒，那沙粒輕輕飄走。慧玲站在天台瞭望遠方，眼前是一望無際黃紫色的沙漠，延綿的沙丘，在陽光下泛起紫水晶般的光。四周僅剩下幾棟高樓沒有被沙掩蓋完，露出孤零零的樓頂。
李尋也醒來，揉了揉眼睛說：“還好，我們這棟樓比較高，沒被掩埋。”
眾人看着眼前沙已經和天台一樣高了，都不用下樓，直接從天台走出去。
李尋擔憂着說：“我們該怎麼離開這裏？”
眾人原計劃到丹尼城找輛車開回去，現在哪兒去找車，都埋在沙里了。
正在大家擔憂的時候，鐵杆說：“那就只能徒步回去了。”說著翻過天台護欄大踏步往外走。
當他踩在沙子上面，像是踩在沼澤地一般，一點一點往下陷，鐵杆越是掙扎，越是往下陷。李尋趕緊抓住鐵杆，拖了回來。
李尋扔了一根棍子到沙上，那棍子慢慢往下沉，最終消失了。他捧起一把沙子仔細觀察，沙子很輕，比常見沙粒粗大，捧在手裏卻毫無墜手感。
鐵杆也抓起一把沙子仔細觀看，選了一顆較大的沙粒，對着陽光，那沙粒透明，像一顆水晶，說：“沙粒中的二氧化矽氣泡化，猶如吹蓬鬆的沙粒泡沫，所以像流沙。現在整個丹尼城，像是埋在泡沫里了。”
李尋：“難怪一個晚上就能淹沒整個城市。”
慧玲：“怎麼辦？如果繼續呆在這裏，估計今晚風沙更大，直到把整個丹尼城淹沒。”
劉佳指着沙漠遠處，說：“你們看，那山峰是不是沙丘。”
大家順着劉佳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像巨浪一樣的沙，翻滾着。
李尋：“看樣子，那沙丘正向我們這邊推進。”
眾人焦急萬分，怎麼才能離開這裏，卻一籌莫展。
“丹尼城還有活着的人嗎？”主上坐在椅子上問。
下面兩人答：“還有五人。”
主上說：“你們真是廢物，是該把你們肢解了，重造才行。”
白衣人：“我們釋放的納米小蛇，已經全部殺死丹尼城的本土人，後來兩隊人闖入丹尼城，發現丹尼城的屍體，然後他們逃離，被kg-009型清除機截住（大白狗），不知什麼原因，清除機並未殺掉他們。”
主上：“我的狗，不可能放棄虐殺。”
白衣人：“主人，我們在丹尼城遇到了一個和我們一樣的人。”
主上：“什麼？”
此時，站在下面的兩人，正是在叢林裏攻擊g，殺害蘇夏和達叔的紅白衣人。穿紅衣人的是朱䴉，穿白衣的是青鷲，他對他的主人說：“闖入丹尼城的人，本來很容易解決掉，可是他們當中有一個人，他們都稱呼他王富貴。我們的武器無法擾亂他的腦電波，此人擅長格鬥，無論我們怎麼攻擊，他都能躲開，這個王富貴可能是機械人，他和王衛國住在一起。”
主人：“斯坦公司是世界上唯一能製造高智能機械人的公司，現在斯坦公司已經炸成了廢墟。據我所了解，意識機械人類，只有我一個人，然後我把你們兩個創造出來，再沒有別人了。我們肩負着創造新人類的重任。清理碳基人類，完成新舊人類更迭，這是時代命運，細胞組成的人類，不能適應地球惡劣環境，他們破壞環境，還自欺欺人說是在保護環境，他們貪婪，總是不能滿足，地球要淘汰碳基人類，我們只是讓他們消失得倉促，當然碳基人類可以選擇做我們奴隸，苟延殘喘，幫助我們尋找未知。我們才是地球主人，甚至宇宙的主人。你們剛才說的那個王富貴，別管他是什麼構造的，清除他。”
白衣人青鷲說：“現在丹尼城已經被沙子掩蓋，他們無法活着走出丹尼城。”
主人：“你們要密切關注他們情況，確保離開后，不能把斯坦公司爆炸的消息泄露出去，以免引起人類警覺。”
青鷲和朱䴉同時答道：“是。”
此時，李尋等人望着茫茫沙漠，正一籌莫展，眼看食物水更少了，孫浩家的鴿子也被風沙吹走，不知所蹤。
突然，慧玲喊道；“看那沙里是什麼東西在爬動。”
大家順着慧玲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沙里有東西在涌動，忽地，探出個頭嘶嘶鳴叫，然後又潛入沙里，這正是昨晚那條響尾大蛇，倏地，又從沙里冒出一個頭，卻是昨晚那隻贔屓的怪物。再觀其沙里，四處涌動，數量很多，看來這是要集體獵食。
李尋：“果然，經過一夜風沙，食物變得更少了，我們成為它們唯一的食物。”
劉佳顫慄地說：“怎麼辦，怎麼辦？”
慧玲：“我們有火把應該能對付它們。”
李尋：“晚上火光威懾力明顯，現在白天恐怕沒有那麼大的震懾力度，加上現在我們是它們的唯一食物。今天不是它亡，就是我們成它們的食物，準備戰鬥吧！拿出拚命的精神，相信我們會贏的。”
李尋動員大家先別膽怯，在這種生死搏鬥中，勇氣非常重要，有了勇氣可以把自身潛力發揮到最佳狀態。
劉佳和鐵杆因為沒有經歷過生死搏鬥，驚恐萬分，但看到李尋信心滿滿，受到感染，也逐漸有了少許勇氣。
慧玲一直是優秀的警員，並沒有多少害怕，g是無知者無畏的人，外表波瀾不驚。李尋看到大家拿的拿木棍，拿的拿火把，倍感欣慰，說：“就算成大蛇的午餐，也不枉和大家並肩作戰。”
李尋準備給g打開手上約束器，才發現他自行打開了，李尋笑笑，遞給他一根削尖的木棍，形似短矛武器，說：“我們相識不久，相信你有我無法想像的實力。”
g接過短矛說：“我們是朋友。”
就在昨晚大家休息了后，李尋心想在這食物短缺的環境，那幾條大蛇一旦發現獵物的存在，不會善罷甘休，明天一定會再來攻擊，手上沒有武器，如何對付大蛇，於是李尋趁着大家睡去后，他用刀削了幾根像矛一樣的木棍作為武器。
李尋又把短矛分給孫浩鐵杆各拿一根，慧玲和劉佳拿火把當盾牌防衛使用，這樣有矛有盾，勝算還是有點希望。
李尋讓慧玲先把火把滅掉等待時機再點燃，說話間，那兩條怪物先直衝到天台邊，其中那隻贔屓探頭望了望天台裏面。李尋幾人躲在牆角，大氣不敢出，牆壁位置處於視線盲區，那贔屓沒有看到獵物，把頭縮了回去。過了數分鐘，聽見外面爬走的聲音，鐵杆起身查看它是否離去，李尋想要阻止鐵杆，已經來不及，他已經站起來，正好與贔屓四目相對，臉貼着贔屓像蛇頭樣的頭，只差零點幾公分距離，便要撞到贔屓頭了。
其他幾人蹲在牆角等待鐵杆查看情況，卻見鐵杆褲襠直流水。李尋一看鐵杆是嚇尿了，頓覺危險，估計是蛇沒有走。大家看到鐵杆嚇尿，憋着想笑又不敢笑。孫浩小孩子心思，沒有憋住笑出聲來。
李尋眼見暴露了，大喊：“點火。”
慧玲和劉佳點燃火把，眾人起身揮舞火把，正要迎戰，只見那贔屓舔着鐵杆的臉，弄得鐵杆從頭到脖子都是黏稠的唾液，估計這樣舔一舔，可以潤滑食物，方便它吞咽。
李尋：“我的媽，這擱誰，都得嚇尿。”
慧玲把點燃的火把，擲向贔屓頭部，火把砸在贔屓的眼睛，它負痛放棄吞下沒有反抗的食物鐵杆，轉頭攻擊慧玲，
鐵杆長舒一口氣，癱坐在地，四肢僵硬。劉佳和慧玲揮舞着火把，贔屓無法靠近，但也不放棄，用尾巴一掃沙子，揚起幾米高的沙塵，便把劉佳和慧玲手裏火把撲滅。
劉佳和慧玲手上只有澆滅的火把棍子，冒着青煙，無法對抗贔屓，只能退避。贔屓左右猛追猛咬，慧玲護着劉佳暫時能躲開。
這邊，李尋和g對抗響尾大蛇，李尋一刀插在響尾蛇尾部，呼嚕一聲，便戳破響尾蛇的響尾，裏面沙子咕嚕咕嚕漏了出來，響尾蛇一個神龍擺尾，便把李尋掃倒，響尾蛇正要去咬李尋，g一躍騎在蛇頭上，卻被蛇頭一擺，滾落下來，響尾蛇攻擊g，他無處躲藏，只得往響尾蛇的響尾里鑽，裏面如同喇叭蜂窩狀，轟隆隆直響，幸好g的聽力裝置，能承受如此高分貝的響聲。g越往裏鑽，聲音反而越小，空間卻越大。響尾蛇知道有人鑽進它的響尾里，於是自保瘋狂搖尾巴，直把它的響尾搖脫落，如同壁虎斷尾，響尾蛇丟下響尾，g從響尾里爬了出來，李尋見他沒事，欣慰一笑。
正在此時，贔屓用尾巴壓住了劉佳的一隻腳，小贔屓瞧見，紛紛爬去撕咬劉佳。李尋見情況緊急，放棄對抗響尾蛇，急忙去救劉佳，他掏出匕首刺向壓住劉佳的贔屓尾巴。贔屓負痛鬆開劉佳，一個擺尾，便把李尋掃倒，轉頭咬住李尋一隻手臂。
贔屓上下牙齒密集且鋒利，一下子便咬斷李尋的手。那贔屓吞下了斷手，李尋當場痛暈死過去了。贔屓吃掉李尋手後轉身，準備吃掉受傷的劉佳，那贔屓口張得巨大，劉佳已經嚇呆，閉上眼睛等死。
慧玲拿着木棍猛敲贔屓頭，卻被贔屓頭一甩，便把她撞飛至牆角，站立不起來。此時，g衝上去擋在劉佳身前，用手裏的短矛，從贔屓下顎直刺而上。贔屓皮厚實，卻架不住g奮力一刺，贔屓下顎被短矛刺穿，g用矛頂起贔屓的頭，好像舞龍一樣，撐起贔屓頭。贔屓被戳穿下顎，疼得它的尾部在沙里拍打着。g死死地抓緊短矛，那贔屓愈是負痛掙扎，矛尖愈是刺得更深，直到把贔屓上顎也刺穿。終於，贔屓奄奄一息，抖動着身體，壓在g的身上，g一時半會無法從贔屓身體下爬出。其他蛇，小贔屓見大贔屓一死，竄進沙里跑了。鐵杆終於回過神，慧玲喚他把g從贔屓身體下面拖了出來。
慧玲關切地說：“幸好是軟的沒壓傷吧！”
李尋就不樂觀，失血過多，面色蒼白，氣息微弱，處於昏迷狀態。劉佳為他包紮斷掉手的傷口，說：“如果不及時給他治療，恐怕會……”劉佳不忍說下去，畢竟李尋是為了救她，才受這麼重的傷，憑李尋身手，自保絕對沒有問題。
眾人望着茫茫沙漠，無法離開這裏，垂頭喪氣，忽然，鐵杆靈機一動，大笑道：“我想到一個方法，估計能離開這裏。”
劉佳急切問：“什麼方法？趕緊說來聽聽。”
鐵杆：“我們用這個怪物的殼做船體，你看這殼多光滑，根據浮力公式，增加排水量，便可以浮起來，雖說人踩在沙上會下沉，但是殼船這麼大的體積，沙子怎麼都比水的浮力大吧！這個怪物殼，絕對能浮在這種沙上。”
慧玲：“往下沉的問題解決了，那我們怎麼滑行呢！難道用木棍和手在沙里划船嗎？”
鐵杆：“如果用手當船槳使用，肯定無法驅動船隻，所以再用這怪物皮做一個船帆，藉助風力推動，一定能離開這裏。”
慧玲來了興緻，又擔憂地說：“可是現在沒有風啊！”
鐵杆抓起沙子拋向空中，沙子飄走，僅有一點點西南微風，說：“風太小，我們只能等待風了。”
劉佳：“如果是逆風呢？”
鐵杆：“這點你們放心，我家幾代人都是掌舵好手，我小時候還是學到一點，利用伯努利效應，只要有四十五度的逆風，我有信心帶領大家離開這裏。”
慧玲信心滿滿地說：“行，值得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