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入鬼市
自從鄧碧珊的作品出現在這家古玩店，來詢價的人絡繹不絕。沒過多少天，這個小瓶就以十萬的價格轉手了出去，店長都笑得合不攏嘴，同時這個小瓶的提成隨即打給了陳小波。
陳小波這輩子都沒擁有過這麼多錢，一時間感覺輕飄飄到了雲端，連平時早飯都多吃了兩根油條。
陳小波轉念一想，既然自己有這個能力，那為何不在閑暇時間自己淘淘貨呢？不過自己也得謹慎行事，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陳小波是初入此行，其實好多行里的規矩都不了解，現在的各種情勢也了解不多。他想找個懂行的人諮詢諮詢。陳小波問道：“小寶，你們平時會自己去看古玩嗎？”
小寶笑道：“小波，像我們這種學徒，哪有什麼資本先去碰古玩啊，還是多看多學吧。”
“哦哦，那你知道哪裏有古玩市場可以逛逛么？”
“我就聽他們說過，一個什麼的，叫鬼市的地方，具體也不是太清楚，你去問問張師唄，他可是行當里的老人了。”
陳小波和小寶多客套了幾句便離開了。他走向了領班室，去尋看看今天是不是張師傅值班。
可惜，張師傅明天才來。第二天，本來陳小波今天是休息，卻是拾掇拾掇去到了古玩店，他是特地來找張師傅的。
“喲，小波，今兒你不是休息么，怎麼還來店裏了？”
陳小波敷衍道：“哦哦，是，今天來找張師有點事兒。”說完，他便徑直走向了領班室。
在這批學徒中，老張是蠻喜歡陳小波的，覺得他有靈氣，如果能堅持下去，他定能有一番成就。看到陳小波進來，他也是吃了一驚：“你怎麼來了？”
“張師，好久沒見您了，來看看您唄。”說著，陳小波就遞上了一盒煙。老張笑道：“你小子，油嘴滑舌的，說吧，來找我什麼事兒？”
“是這樣，張師，您知道鬼市么？”
老張恍然，答道：“知道啊，你小子剛撿個漏就想着發財啊？這天上掉餡兒餅的事情你覺得多麼！”老張有些微慍。
陳小波赧然道：“不是的，不是的，張師，我主要是為了去多漲點見識，多積累點經驗。”
“你最好是，我事先告訴你，多少人去鬼市為了撿漏，最後賠得血本無歸的。”
“張師教育得是，我一定多看少買。”
“行了，別到時候把自己的血汗錢賠光。鬼市不是天天有，黃道宜開業和交易才會出攤。日落時分便是開門迎客之時，故稱為鬼市。地址就在廟街那邊。”
“得嘞，謝謝您了。”陳小波又請教了老張幾個這段時間遇到的問題，便回家休息了。好巧不巧，今天晚上就有鬼市，他決定今晚就去探探虛實。
回家洗了個澡，陳小波就睡下了。待鬧鐘響起，陳小波睡眼惺忪，往窗外張望，天邊已經泛起了火燒雲。那顏色紅艷艷如波浪一般，他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床。
他打了個車直奔目的地。等他抵達廟街，天已經基本黑了下來，華燈初上，街道霓虹閃爍。
鬼市好不熱鬧，三教九流皆匯聚於此，大家相互交流，互通有無。在鬼市上，沒有那麼多繁瑣的規矩，都信奉一條，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明面上，這氣氛高潮迭起，暗地裏，確實充滿了暗潮洶湧。在鬼市裡，一個不留神有可能就傾家蕩產，全靠眼力吃飯。
陳小波大步邁了進去，鬼市的交易大多都是以擺地攤的方式呈現。
陳小波發現頻繁使用異能，他的腦海會出現睏倦疲憊，要休息一夜才能恢復，所以今晚大部份時間事先還得靠自己。
陳小波晃晃悠悠在街上溜達，憑着自己的經驗對地攤上的古玩進行判斷。
“唐三彩立人像，只要八萬，手慢無！”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宋代古泉，包老！”
“宣德爐啊，看看啊，不對不要錢啊！”
陳小波這下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滿嘴跑火車了。地攤上的精明商人就像森林裏的狐狸一樣，排查着可能成為下一個冤大頭的行人。
“喲，小哥，看起來年紀輕輕就有一番成就，您來看看，我這清中期青花龍紋大盤能入了您的法眼不？”
陳小波知道，這是被人當成待宰的了。他也不怵，走上前去打量了一番地攤上的物件，嘲笑道：“您這盤子，連龍爪子都不對，還清中期呢，上周的吧。”
說完，陳小波也沒多做停留，便起身前往下一家了，留下老闆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不多時，陳小波注意到了公廁旁的一個小攤，小攤東西不多，並且是門可羅雀。攤位上零星擺着幾個劣質的青銅器，幾個品相一般的瓷瓶瓷碗，還有稀稀拉拉一堆古錢幣。
陳小波從上前去，對那些物件翻看了幾眼。就在那一堆不起眼的古錢幣中，他發現了不太對勁的地方。
他拿起了一枚古錢幣，仔細打量。頓時，這枚小小的錢幣竟是散發出了耀人的青色光華。
這枚小錢上赫然鑄造着“崇寧通寶”四個大字。這四個字區別於一般字體，書法清秀骨瘦，鐵划銀鉤，顯然是徽宗趙佶瘦金書體存留世間的真實顯現。
用“天骨遒美，逸超靄然”來形容毫不為過，果然是當時的御書幣，堪稱絕世精美。
此幣一定要拿下！
陳小波心中有了定策。他從這堆古錢幣中選出了五枚，這枚崇寧通寶便在其中，然後他朝一個青年人問道：“老闆，這幾枚古錢怎麼買呀？”
年輕老闆只是抬頭瞅了一眼陳小波，懶聲懶氣的回道：“八百一枚，五枚三千五打包給你。”
陳小波卻是心中一喜，沒想到會如此便宜，但他卻不可以不砍價。故還價道：“太貴了，品相着實一般，三千收了。”
年輕老闆略一思忖便應了下來，好不容易開一個張。
陳小波交易完成後急忙離開，心裏驚喜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