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秘密基地
“這裏就是你們的基地？”江城看着眼前的建築不確定的問道。在之前的交談中他也得知了女人的名字：祁晴。
經過介紹，他也逐漸明白了她們所在的組織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這裏是專門處理異常事務的一個場所，接觸的都是一些常人所接觸不了的東西。
不過話說回來，不管他怎麼看，這裏都是一個醫院啊！而且這地方看起來也太過偏僻了。江城看了看四周，醫院周圍就是一大片空地，稀疏的灌木雜亂的散在其中，地上落滿了枯黃的野草，周圍只有一條窄窄的公路作為出行的通道
“這裏本來就不是給普通人開的醫院，無關的人員多了反而容易出現問題。”祁晴停好了車，抬腿從車上跨了下來。
她看着眼前的醫院，隨手把車鑰匙扔給了門口的工作人員。
“好了，跟我來。”祁晴招呼江城道，帶着江城進了醫院，直接進入了一部電梯，她的手在電梯內部的顯示器上面按了一下，屏幕自動檢索出了她的指紋，電梯發出一聲輕微的轟鳴，便開始緩緩向下移動，雖然江城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卻能感覺到電梯好像進行了很多次的轉換。
過了十幾分鐘，電梯門才終於打開，映入江城眼帘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江城四處看了看，發現這處長廊位於一個山體內部，四周都被山壁包圍着，沒有一絲縫隙。走廊兩端上側搭建了幾個平台，上面放置着五盞小小的油燈，把整個走廊照亮了起來。整個長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詭異的祭祀現場。
“你們的照明方式還是挺古老的。”江城沒忍住吐槽道。
“呵。”祁晴笑了一聲，拿起了其中一盞，江城這才發現，這五盞油燈每一盞的樣式都不一樣。
“這五盞油燈是由不同時代的文明建造而成的，它們代表了文明的新生，”她頓了一下，“或者說上一代文明的消亡。裏面的燈油是從深海裏面一種身上極其稀有的魚類提煉而出的，能夠保持多年不滅，現在這種魚類也越來越稀少了……奇怪，今天的味道怎麼有些不大對？”她輕輕嗅了一口燈油的氣味，一股濃重的腥味撲鼻而來，她皺了皺眉，疑惑地把它放回了原位。
“上一代文明？”江城很疑惑，“是說歷史的改朝換代嗎？”
“不，”祁晴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是說人種的滅絕。”
兩人繼續走着，江城發現在走廊的兩側還存放了許多水晶棺，裏面大多是一些動物的遺骸，只不過有些看起來卻十分詭異，例如江城看到了一個有着三個頭骨的獸類骨架。
“這些又是什麼？”江城好奇的問。
“不應存在於這世界上的生物，之後會有人具體告訴你這些事情的，我們已經到了。”祁晴話音未落，兩人就走到了走廊的盡頭。
這裏是一扇巨大的石門，石門的面積佔據了山體的一半左右，石門裏面散發出一絲微弱的光。
江城瞪大了眼睛看着這扇石門，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祁晴一把推開了門，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寬闊的大廳，不時有人匆匆忙忙地在裏面穿行，上面的穹頂上有一個巨大的發光球體懸浮在半空，照耀着整個大廳，使整個大廳變得明亮起來。
江城有了一種自己從史前穿越回了現代的錯覺。
一旁的爭吵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這麼重要的樣本你居然拿去煉燈油？你這麼喜歡玩火怎麼不把自己也煉成燈油？”
一旁的喧鬧聲引起了江城的注意，他抬眼望去，發現一個頭上染着一撮小黃毛的男人對着好幾個穿着白色衣服的看上去像是研究員的工作人員咆哮着。
一個帶着眼鏡的瘦高男人站在一旁嘿嘿笑着，一臉弔兒郎當的樣子：“畢竟是從沒見過的樣本，心裏實在好奇所以就沒忍住。”
黃毛男人狠狠地揪住了男人的衣領，差點氣瘋了：“你知道為了找這一個樣本我們在北極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這麼珍貴的一個樣本就被你這樣給毀了？”
一旁一個梳着馬尾的小姑娘趕忙解釋道：“實在不好意思陸克先生，我勸過他了，對於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
“這是在進行研究！”男人嘴硬地強調道，馬尾姑娘慌忙捂住了他的嘴。
被稱作陸克的男人一把甩開了男人的衣領，對着姑娘說道：“你不用替他說話，這麼多年我還不了解這個傢伙？他要是真想偷偷進行實驗你們還能攔得住他不成？”他狠狠地瞪了高個男人一眼：“滾回去寫檢討！好好想想該怎麼向上面交代這件事吧！”說罷轉頭就走。
身後的男人委屈地掙扎着：“為什麼啊？我只煉了手臂，其他地方我還沒來得及動呢！嗚嗚……”馬尾姑娘捂着他的嘴感覺都要哭了。
陸克感到自己的血壓又升上來了。
眼看陸克又要發難，祁晴趕忙吸引他的注意力：“陸克！你要的人我已經帶回來了。”她拍了拍跟在身後的江城，把他推了出去。
小姑娘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陸克看到了祁晴，換上了一副微笑的模樣：“歡迎回來，工作辛苦了！”
“這就是那個人類？”陸克好奇地來到江城身邊，認真端詳着，整個人差點都貼到了江城的臉上，還伸出手來捏了捏江城的臉：“可愛倒是挺可愛的，但是我看不出他和別的普通人有什麼區別。”
他對着江城揮了揮手，抬腳往前走去：“跟我來吧，裏面那個大人物想要見你。”
這邊的動靜也明顯引起了那幾個人的注意，小姑娘好奇的跑了過來。
“晴姐，那個人是誰？”她好奇地看着江城問道。
祁晴表情變得柔和了起來，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只不過誤進了塵界。”
聞言，剛被教訓過的高個男人眼睛亮起來了：“我一直都想知道普通人進入塵界身體上會不會出現什麼變化！”
祁晴瞥了他一眼：“人是我帶進來的，我也會好好的把他帶出去。”
“切。”高個男人不高興地撇了撇嘴，但眼睛依然緊緊地盯着江城離開的方向。
小姑娘卻感到有些奇怪：“塵界擁有不同的側面，按理來說如果坐標不同即使兩人身在同一個位置也不會相遇，你是怎麼遇見他的？”
“我也不知道。”祁晴搖了搖頭，“發現他的時候，他的身上帶着一顆巨人之眼。”
小姑娘大驚：“不可能！所有的巨人之眼都是根據阿特斯遺迹發現的原初之眼仿造出來的，難道這世界上還有第二顆原初之眼？”
祁晴搖了搖頭：“不，據他說這是一個算命的傢伙給他的，但是那顆巨人之眼只有一半的能量，當我見到他的時候能量就已經耗盡了。”
小姑娘咂舌：“只給了一半的能量？這是跟他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啊？”想到被困在塵界裏的後果，小姑娘身子顫了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祁晴白了她一眼：“你一個研究部的工作人員又不用上前線，擔心什麼？”
小姑娘嘿嘿一笑：“我這不是擔心你嘛！萬一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得多傷心。”
“少來。”祁晴瞄了她一眼，撇了撇嘴，“要真那麼擔心我的話下次就多給我準備一些裝備。”
說道鍊金術小姑娘眼睛亮了起來：“對了，說起來那個火箭筒的效果怎麼樣？快拿來讓我看看。”
祁晴仔細想了想：“沒注意。好像用完就隨手扔了。”
“什麼！”小姑娘瞪大了雙眼，“為了給你做這件裝備我可是半個月都沒時間睡覺的！你居然把它給扔了？”
祁晴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使用能力的時候哪還能顧得了那麼多？”
小姑娘卻突然皺起了眉，“你使用能力了？你不知道你的後遺症嗎？”
祁晴揉了揉她的頭髮：“放心吧，還在我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
“還是得檢查一下，跟我來。”小姑娘拉住祁晴向著走廊外走去。
這時，醫院的一間研究室里已經準備好了一台儀器。
女孩解釋道：“這是專門為你做的，它可以準確識別你的情緒。”
祁晴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好，那麼我開始提問。”女孩啟動了儀器，“當你在塵界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你會感受到恐懼嗎？”
祁晴戴上了與儀器連接的一個頭盔，坐在了椅子上。
“可以。”祁晴回答道。儀器顯示出了正常的數值。
“當你隨意丟掉我的火箭筒的時候，你的內心會掙扎一下嗎？”
祁晴忍不住吐槽道：“禁止夾帶私貨！”
“果然沒有。”小姑娘看着數值絲毫沒變的儀器冷漠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鏡。
“……”
幾個測試下來，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小姑娘深吸了一口氣，“當你對江城揮刀的時候，會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覺嗎？”
“……”祁晴沉默了一下，“有一瞬間。”
“果然。”小姑娘嘆了口氣。
小姑娘關上機器，卻依舊有些擔心：“下次最好不要再使用能力了，萬一暴走的話……”
“嗯，我知道。”看着小姑娘依然緊鎖的眉頭，祁晴安慰道：“別說這個了，夏陽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好久沒去看他了。”
小姑娘的神色暗淡了下來：“情況一直在惡化。”
“……”夏黎也沉默了起來，她輕輕地摟住了小姑娘的頭：“會變好的……”她看向了窗外，天空漸漸暗了下來，烏雲籠罩着整片大地，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