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次新的密謀
半個月以後,在一個涼爽的傍晚,鄭普把鄭大明叫到桌前,這一天,鄭普做了一桌子好菜,一條清蒸鱖魚、一盤花生米、二兩酒。鄭普漫不經心地問起了鄭大明:“爸,這半個月我們賺了多少錢?”
“才兩百塊錢,和做那種事情比起來,這些錢簡直是沙子。”鄭大明小酌了一口酒。
“才這麼點,那我什麼時候才能結得了婚,買得起車子啊!”鄭普又接著說道:“爸,咱們得做點什麼了。”
“做什麼?還是像以前一樣嗎?那可不行啊,現在警察盯得嚴,再說遊客也少了很多。”
“我說的不是做這個,咱們換一個怎麼樣?”鄭普眼神里充滿了邪惡感。
“換什麼?還有什麼可以做?”鄭大明滿臉的惆悵。
“爸,我聽說距離咱們這十公里有一座山叫曲名山,這座山地勢陡峭,但是風景優美,常年有許多登山愛好者和一些人去野炊,而且離城市也比較遠。”
“你的意思是?”鄭大明一臉疑惑的看着他,但是臉上似乎又有了答案。
“爸,我的意思你還不懂嗎?”鄭普壞笑了一下。
隨後二人心照不宣的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好。這樣,明天我們就實地考察一下,看看怎麼做比較合適。”“對了,還得買好一些裝備啊!”
就這樣,有一個邪惡恐怖的念頭在這裏產生了,或許有時候人們為了錢財可以不顧一切,對他們來說,別人的生命就是自己賺錢的工具,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裏,金錢已經變成了人生目標的最高價值。這樣的價值觀簡直是一種災難,人把人不當人,而是一種工具,尊嚴已經毫無意義,金錢已經吞噬了人的靈魂。
第二天鄭普和鄭大明便坐車來到了曲名山,一下車映入眼帘的便是幾座蜿蜒不絕的山,其中中間的最高的那一座便是曲名山。山腳下是一個小廣場,有一些小攤販正在售賣零食和水,前往山上的人工道路上有幾個爬山的老人正在行走。或許是因為來得太早的原因,山上看不見遊客,也沒有野炊的人。
鄭普和鄭大明背上簡單的行李走向了曲名山,他們決定向山的後面走去,在山上他們不斷的觀察着地形,他們準備了解哪裏的人比較少?哪裏的路不好走、什麼樣的人才喜歡走這種山間小路。
這時鄭普發現了一條通往後山的捷徑,他招呼着鄭大明一起走過去看看,小路旁邊全是青草,右邊是一個高七八米懸崖,懸崖下面是一條緩緩流淌的小溪。小路比較濕滑陡峭,如果大意了便容易掉下懸崖。鄭普領着鄭大明繼續往前走,小路是通往山頂的,沒走多久,前面便出現了一片比較開闊的地帶,這個位置差不多處于山腰,他們打算坐在這裏歇會。
“爸,在包里幫我把水壺拿出來,渴死我了。”
“給接着。”
鄭普喝了水,索性往草地上一躺,可是他突然感覺腦袋下面有什麼東西,轉過去一看,他大聲的罵了起來:“這他媽是哪個渾蛋不講衛生啊!”
鄭普的腦袋上粘上了一些女性用品,又接着大罵道:“狗娘養的,做這些噁心的事情也不知道換個地方。”
鄭大明哈哈的大笑起來,嘲笑着鄭普狼狽的樣子。這時鄭普突然坐了起來,腦子靈機一動,對鄭大明說道:“你說既然這裏有人做這些事情,來這個草地上就只有前面那條小路能走,咱們是不是有機會……”
鄭大明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我們可以在他們來的路上埋伏?”
鄭普笑而不語,鄭大明直誇鄭普聰明,兩人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還得多看看,我們要多找幾條合適的路子。”
兩人隨即又開始了爬山路程,他們不斷的觀察的曲名山的地勢,發現西邊的地勢要陡峭許多,而且這種陡峭的地勢大多數都是熱愛獨行的或者兩個人左右的登山愛好者喜歡走。曲名山西邊陡峭程度儘管沒有傳說中的華山那些誇張,但是依然是很險峻的。他們繼續往山頂水走,隨着時間接近中午,山上的人也越來越多,有情侶在漫遊念愛、有孩童在放着風箏、也有小販在推銷着產品。
等到山頂,太陽已經直射頭頂,站在曲名山的最高點,可以望見遠處的城鎮和為數不多的幾戶冒着青煙正在做飯的人家。鄭普和鄭大明幾乎掌握了整個曲名山的構造,也明白了究竟要怎麼才好下手。
鄭普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做了下來:“爸,現在我們有兩個方法,一個就是之前我們休息的那個草地,在前往草地的路上可以下手。第二個就是剛才看見的在西邊的陡峭懸崖,我們也可以下手。”鄭普小聲的對鄭大明說。
“好,我們再把計劃想好,要做得萬無一失。”鄭大明邊喝水邊說。“咱們再也不用受村裏面那幫人的限制了。”
休息片刻,他們便收好東西下山了,他們要回鄭家村,繼續把計劃完善,然後在不久以後便開始這項邪惡的計劃。
這天,鄭普的母親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飯菜,有鄭普最愛的燒鴨、爆炒豬肝,還有一碗紫菜蛋花湯,這些菜對於他們來說可謂是上等的菜肴了。鄭大明打了一壺高粱酒,一家三口人坐在飯桌上其樂融融的吃了起來。
“媽,你這燒鴨做得不錯,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這爆炒豬肝也好,真嫩。”鄭普吃得滿嘴油光。
“只要你爺倆吃得開心就好、開心就好。”
鄭普鄭大明邊吃她則邊給他們倒酒,它享受着他們吃飯的高興的樂趣。
“工具都準備得怎麼樣了?”鄭大明問起了鄭普。
“差不多都齊了,過兩天一切就緒咱們就可以出發了。”
“工具,什麼工具?你們、你們不會又要求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吧?”鄭普的母親滿臉疑惑的問道。
“媽,你別管這些,你就在家好好做飯就行啦!”
“兒啊,別做了,媽求你了,會遭報應的。”她哀求道。
“報應?我現在買不起車,結不起婚才是報應呢!”
鄭普的母親目光獃滯的看着飯菜,她沒有再為他們倒酒,反而嘴裏不斷念叨着:“要遭報應的,要遭報應的。”隨後她繼續問道:“后廚那些東西就是你們的工具是吧?”
“是的。”
鄭普的母親立即起身,從廚房拿了一把鎚子,快步的向後廚走去。她使勁的揮舞着鎚子,把他們用來作惡的工具咋個稀碎。
鄭普和鄭大明連忙跑來,鄭普抱緊她,搶走了她手裏的鎚子。鄭大明則怒斥道:“瘋女人,你簡直是個瘋女人。”
“求求你們了,求你們不要再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她痛苦地癱坐在地上,眼裏充滿了無奈的淚水。
“你瘋了,不幹這些事情,你吃得上飯嗎?不幹這些事情,我們早就餓死了。簡直是不知好歹。”
鄭普也連忙說道:“媽,你別管這些事情,都說了你就在家好好做飯。爸說得對,不幹這些事情,我以後拿什麼買車買房呢!”
鄭普把她拉回了房間,讓她早點休息。而後鄭普和鄭大明則繼續在飯桌上吃喝,他們毫不在意她的勸告,只會認為她差點耽誤了他們的大事。他們繼續執迷不悟,繼續大吃大喝,直到喝暈倒在了飯桌上。
第二天鄭普去集市上買了剩下的工具,一根長繩,一個展新的水壺。當鄭普回到家時他卻發現之前買了工具竟然都不見了,他第一時間便猜想到是他母親拿走了。他立即起身尋找她母親,當他打開房門,他母親也正好回來了。他立刻質問道:“媽,裏面的工具是你拿的吧,你弄到哪去了?”鄭普着急的問着。
“扔了,扔到了垃圾堆裏面。”
“媽,你這是在幹嘛呀!何必要這樣呢!”
“兒子,媽只是不想看着你們做這等壞事啊!”她拉下臉沉悶的說。
“唉,不這樣做,我們怎麼活呀!”鄭普無奈的進了屋內。
午後,鄭大明回到家中,看着兩人毫無生機的坐在凳子便問道:“今兒是怎麼了,一個個的無精打採的。”
“媽把我們的工具都扔了。”鄭普回答道。
“什麼,你這個瘋婆娘,老子昨天是怎麼跟你說的,快去給老子找回來。”鄭大明大怒,用手指着她繼續罵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小肚雞腸不知大是大非?”
鄭普母親也大聲講道:“你們謀財害命就是不對,日子苦一點沒關係,吃得差一點也沒關係,哪怕是餓死,也不能做這等死後要下十八層地獄的事情。”她便哭邊講。
“你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還吃得差一點沒關係,我看你是吃飽了撐了多管閑事。我警告你,從今天開始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家待着,以後這些事情你不準在管,也不能再提了,要不然,你就自己回你娘家去。”
鄭普母親在屋內哀嚎着,儘管這樣的聲音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但在這污濁的人世間依然保存着一份人性的良知和做人的底線,也是難得可貴的。或許不管在任何一個時代,哪怕再怎麼污濁的社會裏,總有那麼一些人,他們始終具有善良的品質,這不是因為人性的異同或者教育的差異,而是人骨子裏的品德的表現。
鄭普第二天便去買齊了剩下的東西,他們有長繩、水壺、皮衣、毯子。總是他們把一切都計劃好了,只剩下行動和魚兒上鉤了。
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人對生命毫無敬畏之心,他們肆意踐踏,甚至把別人的生命當成自己賺錢的工具,把別人的生命當成自己開心的玩意。第二種人則尊重生命,他們不將生命高低排序,也不會歧視和踐踏他人,而是如同佛家一樣,眾生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