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聊天
先一步回到總長府邸的紫川墨立刻找到了紫川寧。
“二哥，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紫川寧一臉疑惑，她可是知道她的這位二哥，一般找人都是懷着狼心鬼胎的想法的。
“阿寧啊，我偷偷告訴你吧，其實，三哥，他今天晚上打算找你表白。”
“什麼！哥要向我表白。”聽到這句話的紫川寧，立刻擺出一副害羞的姿態，她沒想到幸福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當然啦，哥給你這個情報不是白給的，你至少得拿出點東西表示表示。”紫川墨伸出食指和中指用大拇指摩擦了幾遍，這個動作幾乎是人人皆知，人人皆懂。
紫川寧也是立馬明白：“應該的，應該的，二哥你要多少？”
“那得看你有多少了。”
紫川寧有些為難，但是一想到這些錢跟自己的終身愛情比起來，一文不值：“二哥，你等着，我現在就給你去拿錢。”
目送紫川寧走遠后，紫川墨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那樣子別提有多像反派了，但凡是個主角放在面前，都會感覺他是個反派。
……
“阿寧，我愛你！”
晚飯後，紫川秀閱讀了收到的郵件后，深情款款的對正在喝茶的紫川寧說。
“嘩啦”一聲，白川手上的茶杯掉在地上；羅傑一陣強烈的咳嗽——吃了一半的蛋糕噎喉嚨里，喘不過氣來；長川的嘴巴張得可以塞下兩個雞蛋，口瞪目呆得——連羅傑趁機摸了他錢包都沒有發現；只有紫川墨一臉平靜，畢竟就他一個知道原著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右手托着下巴，一臉看戲的表情。
紫川寧只覺得心頭狂跳，呼吸緊張，臉上熱得象有火在燒——那是喜悅之火在燃燒啊——長期以來，朝思暮想的苦苦期盼的不就是等待心上人說出這句話嗎……今天終於……
“我愛你！”紫川秀神情莊重：“所以——借我點錢吧！該死的統領處，決鬥明明是帝林和四弟挑起的，他們怎麼把損壞傢具的付款帳單寄我這裏來了！上個月的薪水都用去填天夢酒樓那筆爛帳去了——說到這裏我還沒跟白川你這臭丫頭算帳呢！哎，阿寧，你去哪裏，我話還沒說完呢，不要走啊！”
“真是的，現在的年輕女孩子啊，連人家告白都沒聽完就跑了——對愛情一點誠意沒有！世風日下啊！”
紫川秀嘆了口氣，轉向白川，深情款款：“白川，我愛你…”
“啪”的一聲響，紫川秀眼前出現無數金星——個個形狀像金幣！
看到這裏，紫川墨忍不住笑出了聲，果然比起看小說，只有現場版觀看才能覺得這場景是有多麼的好笑。
突然，紫川秀一臉壞笑的朝着紫川墨走來。
“是的啊，咱們情同手足，你看，三哥現在腰包有點緊，你看能不能……”
只聽見“啪”的一聲，紫川墨面前的桌面上不知何時出現一把開鋒的短劍。
就在紫川墨想要大義滅哥時，擁人來通報，禁衛副統領斯特林來訪。
紫川秀，紫川墨大喜，迎出客房。
此時的斯特林年齡23歲，正處於人生最輝煌的青春顛峰時期，渾身上下散發出熱烈的活力。他個子中等，精神的平頭髮型，淺棕色的皮膚，銳利的眼神，非常的英俊——與紫川秀的紈絝子弟似的細皮白肉的散漫、帝林狂傲冰山似的冷峻、紫川墨惡狼與狐狸般的陰險狡詐不同，他是那種充滿男兒陽剛氣概的、軍人特有的乾脆利落氣質的英俊。
光明磊落的作風，端莊的舉止，明快的風格，爽朗的氣質。
後世的歷史學家曾經崇拜的將斯特林稱為“黃金時期的標準軍人典範楷模”。而與其同時代的紫川秀的評價是：“斯特林天生就是當軍人的！”
紫川寧也曾將家族四傑的氣質做過比較：“斯特林是頭猛虎，具有王者之風；帝林象條眼鏡蛇，冰冷而殘酷，難以親近；至於紫川秀無法形容，只好說他象條鼻涕蟲，而紫川墨則是類似於政治家的陰險狡詐，善於把真正的面目藏在偽善的面具之下，如果非要客氣的形容它是某個動物的話，那麼他應該是擁有狐狸般狡猾的孤狼。”
三人為求保密，在花園裏面談話。
“聽說今天你去了統領處？都見到了些什麼人呢？”斯特林向紫川秀問道。
紫川秀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一描述，斯特林聽得很仔細，最後長嘆一聲：“難為帝林了！他的處境最危險，他的心理壓力一定很大。”
“大哥提供的情報確實很有價值——二哥你那邊的兩個內鬼打算如何處理呢？”紫川墨向斯特林問道。
“我心裏有數就可以了——現在動他們豈不是明擺着告訴楊明華：帝林（紫川墨回來這幾個月，楊明華對他依舊存有懷疑，並沒有將安插在斯特林身邊的卧底告訴給他聽）是我們的人！”
“二哥，我心裏一直有個疑問：既然誰都知道楊明華不是好人，紫川參星總長為什麼還不調回遠東軍來對付他？難道參星總長真的象外面所說的那樣…？”紫川秀把一個“蠢”字吞回去。
紫川墨將眼眯起來，用面部表情告訴自家二哥，他想的太簡單了。
“沒有人知道紫川參星的真實面目的，”斯特林發出一聲感慨：“就算我可以算他最親信的部下，我也常常覺得看不透他——不過他絕不是蠢人——不也有很多人說你是笨蛋、紈絝子弟、花花公子、低能兒嗎？”
紫川秀莞爾一笑：他想起了羅傑、白川和長川。
“至於調回大軍來對付楊明華的事，是不現實的，如果除去四弟手上的西南軍第一師團——要對付十七萬中央軍，我們起碼要在遠東抽調二十萬軍隊，在邊防軍抽調十萬、黑旗軍抽調八萬部隊——這麼大的部隊調動絕對瞞不過楊明華的耳目，只會逼得他狗急跳牆馬上造反。那我們都完蛋。”
紫川秀苦笑：“那大家是各有所忌了！”
“對，誰都不敢撕破臉皮公開對抗，現在大家都是暗着來。”斯特林：“帝林對你的勸告是真的，多加小心——上都最近有很多人在黑巷裏被暗算了，每天清早起來垃圾工人都要收一大堆屍體，很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就這樣完了——上個星期我的副手舒副旗本就在酒館裏喝醉后被人帶走，三天後我們在護城河那裏發現他的屍體。”
“那你…”紫川秀太了解自己好友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哦，沒什麼——不過前兩天聽說雷迅統領的乾兒子雷小雲旗本，被人發現死在情婦家裏——治部少（上都的治安機構）認為這是一樁入室搶劫案，現在正在那些無業游民、地痞無賴中搜尋兇手呢——這真是不幸啊！”
紫川秀“哈哈哈”大笑：平時一本正經的斯特林幽默起來更讓人發笑。
就連平時不怎麼愛笑的紫川墨，也嘴角上揚，笑了起來。
……
“來幫我吧，阿秀！莫明！一同效忠總長。”
“斯特林，我記得很小的時候。你、我，四弟還有帝林，都已經在過世的紫川遠星大人主持下宣誓效忠紫川寧小姐了——你忘記了嗎？”
“我記得的——但現在的情況下，我們只有幫助紫川參星大人對付楊明華才能保護小姐，不是嗎？”
紫川秀還在猶豫……而紫川墨卻直接搖頭：“紫川遠星臨終之前讓我，效忠的是長大之後成為總長的紫川寧小姐，除此之外，我不會宣誓效忠任何人。”
“四弟，我知道，你在為六年前那件事情怪參星大人——但那時候參星大人剛接任總長位置，政局都由楊明華操縱，他不得不和楊明華合夥對付你和阿秀的啊！不過事後他經常跟我說，好後悔，不該讓你們這樣的功臣受屈辱——他是真心悔過的，所以，你們就原諒他吧。”
“何況，現在你們和他都有共同的敵人楊明華——反正怎麼樣楊明華都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只有跟我們聯手才有活路啊！”
紫川墨直接選擇沉默，而紫川秀笑笑：“讓我考慮一下——聽說你快要和李清旗本結婚了？”
斯特林也笑：紫川秀有一樣絕招：談到不喜歡的話題時候就會：“讓我考慮一下——哎呀那裏有個老鼠爬過、哎呀那隻鳥好大哦、哎呀今天月亮很圓啊！”而紫川墨則是沉默。
他也不加逼他們：“是啊，打算是在處理完危機后再舉行的。”
“我在遠東帶了一批精靈怪回來，給李清送兩對吧！”
“太好了！李清一直想找個精靈怪當擁人，可是市價賣到三萬元一個——還是你們這些在外面帶兵的有錢啊！”
“說的什麼話，整個家族軍隊就你們禁衛軍的制服是鑲金邊的——還說沒錢！說好了，這是當結婚賀禮的！”
“少來！一樣算一樣，你不要給我打混了——賀禮另外算！”
“現在我們這邊這麼亂，真怕流風家趁機過來插一腳。”
“這你就放心吧——姓流風的也沒空啊！他們家長流風西山快斷氣了，他們也在忙着跟我們差不多的事情啊——爭權奪利。流風西山的三個兒子沒一個成器的，搞得老爸猶豫不決，不知道把位置傳給誰——每個看起來都比另外兩個要蠢一點。”紫川墨說道。
“老天保佑，幸好流風霜是女的，沒繼承權，不然我們有麻煩了。”
“是啊，不過聽說流風西山已經下令封流風霜為“終身監國統領”了！”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說：流風西山對哪個兒子都不放心，無論他們誰繼承，只要有流風霜的輔助，流風家族大概也亡不了吧。”
“真是用心良苦啊——聽說你在第二次討伐（紫川墨因病請假，沒有出戰）的時候遭遇過流風霜部隊，怎麼樣？”
說到這裏，斯特林一聲長嘆：“流風霜…真乃人傑！”
“當時我們已經把流風明、流風清的將近二十萬部隊幾乎給合圍了——他們已經開始潰散了，就差一口氣就可以開始殲滅戰了——就在這時候流風霜的部隊出現了：不打旗號，人數不到八千人，全部是騎兵。”
“當時我、方勁、明輝、還有揚厲（當時他是邊防軍統領）四個前線指揮官誰也沒把那八千人放在眼裏。方勁只是派了三個步兵方陣去攔住他們——兵法理論上是沒問題的：誰知道那三個方陣十分鐘不到就給砍成了馬刀碎片，她的部隊太勇猛了！又把揚厲的的一個步兵師團給打散了，就這樣一直衝入了包圍圈中。”
“我們才知道有點不妙，趕緊調動主力來對付他們——已經來不及了！一杠白底紅字大旗高高升起：“流風霜”。二十萬被圍困的流風軍一看到這面旗幟，馬上發出驚天動地的大喊“萬歲！”“霜大人到了，我們得救了！”“殺光紫川家的狗賊！”——他們打了一天，本來早已疲憊不堪失去鬥志了，可是流風霜一到，馬上就象吃了興奮伎似的，殺聲喊得我們這邊都心驚膽跳……流風霜一個女孩子不顧箭如雨下，居然脫衣服赤膊站在大旗下，讓整個戰場敵我兩方都看的見，高高揮舞着馬刀，高聲大喊：“流風家的士兵們，你們難道連女人都不如嗎？——給我爭氣點！進攻啊！”那種氣概實在……讓人心服。她的衛隊也是瘋子，全部赤膊用身體來替流風霜擋箭，一個倒下另一個就馬上替上……”
“結果流風軍瘋了似的沖我們殺來——明輝那滑頭蛋在一見到流風霜的大旗馬上就往回撤，速度飛快；揚厲還不清楚狀況，居然下令死守戰線——結果他的部隊馬上損失慘重，潰不成軍；幸好我和方勁聯合斷後，邊打邊跑，被她追了幾百公里還放不過——直到邊防線上得到四弟鐵浮屠的接應，流風霜才停止追擊。”
斯特林又露出一絲驕傲神情：“不過我敢說，我的部隊不比她的差，在她的強攻猛打下，別的部隊都是一衝即潰，就我們還能保持着秩序！近千里追擊，她始終拿我沒辦法！——甚至在最後的一次交鋒中，她還吃了我的虧呢！”
“啊，對對對，如果沒有我派兵去接應的話，估計我只能看見你的骨灰盒和你墳上兩米高的草了。”
斯特林轉頭看紫川秀：“哎，你怎麼…怎麼…睡著了？”
“廢話了！聽你那麼多無聊往事，我不打瞌睡就怪了！”
紫川墨有些嘆息：“可惜了，那時候我要不是因為發高燒請假的話，我保證流風霜絕對贏不了第二次流風討伐戰。”
“不說啦，回客廳再聊吧。”
“好。”
“好。”
一走進客廳門口，斯特林恍如電擊似的一愣，呆住了。
“有刺客？”落後他一步的紫川秀馬上反應，加速沖入客廳，作好了戰鬥準備，四下張望……只有紫川墨依舊不急不慢，彷彿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一樣。
沙發上坐了白川、羅傑和長川三個活寶，正毫無忌肆的分享紫川寧家裏準備給客人的食品。墨子淵拿着之前紫川墨給他的那本書，認真的看着。
“沒問題啊！”紫川秀順着斯特林直勾勾的眼神望過去，發現了第四個人，雖然也坐在沙發上，卻端莊正坐，對桌面上豐厚的食品毫不動心。
魔族卡丹公主。
看到這裏，紫川墨微微上揚，心中在想哪天要不拿個攝像機錄下來，在哪天自個結婚了，再好好揣摩揣摩他們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