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個卑鄙的傢伙
門被無聲的打開,帝林裝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紫川秀,你還沒死嗎?”
聲音所透露出來的恨意和殺氣,就連殺敵多年的紫川墨也不得不驚嘆自己大哥的演技太好了,連殺氣和恨意都能表現出來,要知道這如果不是個高手,是絕對表現不出來的。
因為帝林這句話所有人都感覺到會議室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除紫川秀,紫川墨之外)
帝林假裝輕蔑的掃了紫川秀一眼,便向著楊明華道歉:“我聽說好友紫川秀副本從遠東歸來,由於急於與老朋友見面,興奮不能自制,進置於打擾總統處會議進行,望總統領大人責罰。”
楊明華假裝十分憤怒:“你也太放肆了,這是什麼地方?看清楚,這裏是你能隨意進出吵鬧的地方嗎?”
但忽然他換了一種語氣:“但這也不能怪你,你們年輕人嘛,就愛衝動,為了兄弟哥們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呀,我就看在你是義氣深重的份上,這次就不加責於你,記得下次不要了。”
紫川墨看着這兩個戲精,一唱一和,把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給化沒了。
“帝林你闖進來找秀川(紫川秀的號)副統領有什麼事情嗎?”
“下關多年不見,秀川大人心裏思念的很,想請大人去做個單獨的長談交流友誼,就是不知道秀川大人肯不肯,敢不敢賞臉。”
紫川秀站了起來,昂首回答:“望總統領大人成全恩准,讓下官與帝林紅衣旗本好好的暢談!”
楊明華點了點頭:“可以,但我之前聽說,紫川墨副統領對秀川你也是義薄雲天,今個我就自己做主,讓他也跟你們一起去好好暢談暢談。”
紫川墨連忙起身:“多謝大人成全。”
最後在大家的目中下,三人一前兩後進了一個無人的房間,關上了門,於是傳出了叫罵聲,搏鬥聲。拳風劍風聲,傢具破碎聲……
“紫川秀,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紫川秀,就讓我們今天多年恩怨,就此做一個了結!”
“紫川秀,你沒想到有今天吧?哈哈哈,老天有眼,終於讓我等到了!”
帝林沖房間門口方向一陣大喊,回頭不滿地看正在悠閑地吃朱古力餅乾的紫川秀和紫川墨,小聲說:“你們兩個好會偷懶啊!我嗓子都喊疼了,該你們了——你們怎麼在吃東西啊!”
紫川墨將嘴裏的朱古力餅乾吞下去后。便大聲喊到:“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實話告訴你,今天我等了很久了!”對帝林小聲說:“聽他們開會廢話了半天,不吃點東西怎麼有力氣演戲啊——秀佳還好嗎?”
聽到這話的紫川墨,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奸計,大聲喊道:“只是好色之徒,你竟然還想着她,去死吧!”
但這句話不只是說給外面的人聽的,也是說給帝林聽的。
“紫川秀,你這個好色無恥的狗賊!今天我要替天行道除掉你!”帝林傳音入密:“她很好!——不過你不要一見面就問候人家老婆好不好?還叫得那麼肉麻“秀佳”——你應該改口叫“帝夫人”或者“嫂子”了!不然我可要翻臉了!”
“哼哼,只怕你帝林沒那個本事!”紫川秀傳音入密:“真是小心眼的男人——當年要不是賭鶻子贏了我們,林秀佳怎麼會嫁你呢!”
“帝林傳音入密:“那隻能說明天意如此——林秀佳命中注定是我老婆的,你們要願賭服輸啊!”
紫川秀小聲:“天意?——才怪!後來我把鶻子割開來,
裏面都是水銀和磁鐵——怪不得我和斯特林,紫川墨怎麼拋都是“一一二”,你隨隨便便就拋了個三個六!鶻子還沒停穩,你就屁顛屁顛急忙跑去跟林秀佳求婚了——要知道,她本來喜歡的可是我啊!”
在一旁吃餅乾的紫川墨,聽到這話小聲的說:“三哥,你的臉就跟這堵牆一樣厚,當然啦,我也是要坦白一下,雖然我之前是喜歡大嫂的,但是,我的這個喜歡是出自於少年對女性的懵懂,並不是真的喜歡,就是類似於弟弟對姐姐的依賴的那種感情,再加上大嫂現在已經跟大哥結婚了,我便更不可能有這種想法了。”
帝林聽到這話忍不住的對紫川墨豎起了個大拇指:“四弟,還是你懂事。”隨後又轉過頭:“三弟,你就少來了吧,就算大家公平競爭,也輪不到你,你當時虛歲還不足十六,鼻涕都沒擦乾淨,我老婆哪隻眼睛看得上你?”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變了臉色:“卑鄙小人!”
“乳臭未乾的毛孩!”
“無恥之最!”
“你淫蕩——賤人!”
“去死吧你——下地獄去!”
“你先請!”
………
帝林:“楊明華可是想造反哦!”他一腳把張椅子踢飛到牆上,砸得稀里嘩啦。
紫川墨並沒有說話,而是配合的將另外一個桌子掀翻,然後拔出綁在後背的兩把匕首,在片刻之間便將桌子大卸八塊。
因為最後一張桌子被紫川墨毀壞了(朱古力餅乾已經被紫川墨吃完了),所以紫川秀只好做到了另外一張椅子上,生怕給帝林也一腳踹飛。
帝林:“你在楊明華的必殺名單上列第三——這算不算新聞?”
“哈!哈!哈!”紫川秀中氣十足的吆喝着,聲音震動整個統領處大樓,彷彿正在做生死打鬥——小聲:“哦,必殺名單上還有誰?”
紫川墨小聲說:“哥應星名列第一,二哥(斯特林)屈居亞軍,還有就是家族總長紫川參星無緣前三甲,排第四。”
“那阿寧呢?”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楊明華還打算害死總長紫川參星后扶持她上台做傀儡呢!”
“要不要趕緊把這個消息通知哥應星大人呢?他或許還不知道…”
“他會不知道?!什麼事情瞞得過那個老狐狸?別小看他一副病怏怏樣子——告訴你,楊明華曾經總共派過四起共一十七名高手刺殺他!”
“結果怎麼樣?”
“沒有結果:那一十七名身jīng力猛的高手從此消失——就好象在這世界上根本沒出現過!第二天太陽升起來,我們卻依舊看得到哥應星——奄奄一息,好象下一分鐘就要斷氣似的,或許我們大家都死了這病鬼還能活一百年!——他太jīng明了,整個遠東都是他的地盤,楊明華的人根本進不了他身邊。”
“但他現在人在dìdū,楊明華不是大有機會…”
“楊明華想都不敢想——哥應星帶了六千名衛隊回來,個個對他忠心耿耿,又驍勇無比——除非發動大軍攻擊,否則絕對近不到他住宅的兩公里半徑內!”
“那名列第二的斯特林…”
“斯特林擔任禁衛副統領,輕易不出總長府——再說楊明華手上也沒有能夠無聲無息至斯特林於死地的高手——當然,我就例外了!——你順便告訴他一聲,他部下的禁衛副旗本雲河和方歌已經給楊明華收買了。”
紫川秀轉身把個名貴的花瓶胡亂地砸爛,好讓外面人知道:決鬥正激烈着呢!
帝林很詫異地看着他:“某人就一點都不知道擔心危險——某個既不是禁衛副統領,也沒有六千精銳衛隊保護,卻又不幸名列必殺名單的、無關重要的、死了也沒有人管的預備役副統領——勸你還是趕緊搬離開寧小姐的家——你橫屍街頭不要緊,別把寧小姐給嚇嚇着了,還要麻煩人家幫你收屍。”
紫川墨搖了搖頭,顯然他並不認同帝林這個說法。
帝林見此也沒有多說,因為他知道他的四弟在心中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很多事情他都看了透,知道用運思維來考慮事情。
紫川秀問:“楊明華手上實力如何?”
“極強!雷迅的十七萬中央軍掌握在他手上,如果真的打起來,一個鐘頭不到就能把斯特林的禁衛軍連鍋端!”
“有些什麼高手?”
“在四弟的西南軍第一師團還沒有出現的時候,中央軍歷來是家族第一精銳部隊,軍中高手如雲;他們的統領雷迅雖然貪財好色愛慕虛名——每次你叫他“第一高手”,他就馬上滿臉堆笑——但一身風雷功確實驚人;幕僚長羅明海,一直深藏不露——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練什麼武功;還有楊明華他本人也是一流的高手,他的波紋內功極其可怕。”
紫川秀托起下巴思考一陣,很認真的問帝林:“你看,我能不能跟楊明華說:大家忘掉過節交個朋友算了…”
“既然楊明華有這麼強大的實力,他還等什麼?”
“公然造反的話,他害怕哥應星、明輝、方勁等在外地統率重兵的統領——一旦哥應星舉起“勤王討逆”的大旗,帶領百萬遠東軍掉轉頭殺回來,就算有中央軍的支持,楊明華也招架不來的。”帝林用力的揮舞着配劍,發出“滋滋”作響的劍氣聲。
“但如果把我的西南軍第一師團算在戰鬥力當中的話,估計袁永軍不可能贏。”紫川墨跳起,一腳將衣櫃踢倒,手中的兩把匕首在片刻之變,將這個龐大的衣櫃變成了一堆碎木。
聽到紫川墨的話,帝林與紫川秀沉默了片刻,他們也不得不承認紫川墨手中的西南軍第一師團絕對算得上是精銳的精銳。如果第一師團與中央軍對抗的話,帝林可以保證,這絕對是一邊倒的屠殺,紫川墨可以以絕對碾壓的形式完敗中央軍。
“那他現在有什麼打算?”紫川秀說著又把一古董屏風打碎。
“他分兩步:一:拉攏方勁和明輝——一旦兩人中有一人被他收買,黑旗軍和邊防軍就會相互牽制、糾纏,再無力干涉上都動亂;二:他派我到遠東軍去,接替你的職務,想從內部分裂遠東軍。”
原本不想說話的紫川墨再次開口:“明輝已經投了。”
帝林聽到這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走到紫川墨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說:“多謝了,四弟。”
“不用謝。”
“要不要我把你的身份告訴哥應星大人——遠東是他的地盤,不告訴他的話,你在那邊什麼事情也沒法做,他會把你卡得死死你的。”紫川秀說著又把一個古董花盆砸碎,發出響亮的嘩啦聲音。
“只能讓哥應星知道——再擴散的話我就很危險了!現在我也不知道可以相信誰了。”
在分別的三年時間裏,四個生死與共的朋友,一個鏖戰碧血沙場,一個以身卧底伴狼共眠,一個赤膽無畏與楊明華正面抗爭,一個既要十分提防楊明華,安插在他頭上的卧底,又要提防戰場上出現的各種兇險——現在帝林要走上沙場廝殺,紫川秀、斯特林、紫川墨卻在上都這個和平繁化的“戰場”上進行另一種戰鬥——無聲無息,卻更加兇險。
三人對望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深深的關切,手緊握,彷彿能感受到彼此間男兒熱血的溫馨、兄弟間的深情!心潮澎湃,卻不能放聲哭泣,一句堵在心中卻沒說出來的話:“兄弟,多加珍重!”
帝林忽然想起:“阿秀,你不能就這樣完好無損的出去——他們會懷疑的。我看得……”
帝林一陣拳打腳踢,好給紫川秀留下點“決鬥”的痕迹來。
紫川秀:“停停停!打夠了沒有——我看你怎麼越打越上癮的樣子?”
帝林(悲痛地):“你要知道嗎,不得不對自己的好兄弟下手——我的心情是多麼的痛苦啊——這種心靈上的痛苦,比你的疼痛更難受啊!”
紫川秀:“你笑得那麼開心——不如就讓你受苦,讓我來承擔良心的譴責好了。”
“怎麼能這麼說你大哥呢?四弟還站在那幹嘛?一起幫忙啊!”
“哦。”
又是一頓死命的痛扁……
帝林:“還缺點傷口和血才逼真…”
紫川秀(奄奄一息):“我不行了——你們乾脆真的捅我一劍算了!”
“唉,既然事到如今了,我就拿出來吧…”
紫川秀眼睜得老大地看着帝林從衣服里掏出來一個化妝盒子,一個顏色瓶…
“這是…這是…”
“哦,這是拍戲化裝成傷員用的顏料,這是冒充鮮血的紅墨水——都稀罕東西哦!上次我去好萊烏出差時候順便買的,還花了我好多外匯呢!”
“我才沒問你這個——既然有這種東西怎麼不早拿出來,害得我……”
帝林詭異地笑笑,湊到紫川秀耳邊小聲:“答案a:‘因為剛才我忘了!’,答案b:“其實我是故意的,”,答案c:‘因為某人在生日派對上趁吹滅蠟燭的黑暗時機偷偷親了我老婆一下”,答案d:‘所以我等這天很久了!’——你願意相信哪個答案呢,我的阿秀小弟?”他在紫川秀耳上輕輕親了一下。
紫川墨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我替三哥選c。”
房間的門口終於打開。帝林紅衣旗本與紫川墨副統領從裏面昂首挺胸走出,二人彈彈筆挺制服上的一絲灰塵,輕鬆的拍拍巴掌——顯然決鬥贏得不廢吹灰之力!
紫川秀滿身傷痕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中,用盡最後全身力氣,戈指大罵:“帝林,紫川墨,你們這兩個卑鄙無恥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