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景門弟子

第七章 景門弟子

四人花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終於到達了中央區域,這裏由數座高山組成,在其中的一座山的山腰上,有着一個大平台,平台中間有個巨大銅鏡,和陸竹當時進入秘境的時候一模一樣。銅鏡的周圍有不少人,有景門弟子,也有參加考核的人,都在抬頭看着是否有新的通過考核的人到來。

一位御劍飛行的弟子在空中攔住了陸竹他們,然後引導到了平台上。四人的到來引來了不少的人注意。這意味着他們至少打敗了近二十人。

一位老者走到陸竹四人面前,正是之前主持檢驗資格進入秘境的人。老者笑問道:“幾位可是收集到了足夠的玉符?”

眾人點頭,都把玉符拿了出來,交給了上前檢查的景門弟子。

老者確認后,笑道:“幾位不容易,通過了考核,也基本算是本門的准弟子了。先到一旁休息吧,等到考核時間到后,和其他人一起去主峰。”

陸竹四人便到一旁,和其他先到的人一起打坐休息。四人的到來,引來了不少話語。

“這人不是那個五脈全是假閉合,沒有修為的人嗎?他也能收集到五枚玉符,通過考核?”

“和他一起的不是還有三個人嗎?有大腿可以抱,就算是廢物也能有機會進景門。”

“這種人都能進?可惜了吳老弟,都草靈境巔峰了,沒收集全玉符,慘死他人手。上天不公啊。”

“那個女的是百流城的郡主吧?她不是還有四個手下一起來的嗎?怎麼一個都不見了?”

“說不定那四人的玉符全被她拿走了才湊齊的呢,哈哈。”

“真是好命,還有那個粉色衣服的女孩,難道也很厲害?”

“估計就那個男的能看點,但我記得也就開了三脈,真不知道是怎麼弄到那麼多玉符的。”

“他們不是有兩個漂亮女人嗎?勤快點,一個晚上數十人也不是問題。”一個黑衣,腰上別著根笛子的青年笑道。

“沈玉兄聰明啊!哈哈,原來如此。”青年的話引來了眾人起鬨。

百流城郡主紅婧站了起來,手中一把軟劍抽出,指向黑衣青年沈玉,說道:“你敢把你的話再說一次嗎?”

面對紅婧的憤怒,沈玉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繼續戲謔說:“怎麼,你耳朵聾了聽不見?我說,多虧了你們兩位美人,為你們收集了那麼多玉符。”

沈玉旁邊的人也起鬨道:“性子還挺烈,之前都板着張死人臉。哦,對了,你的手下是不是死光了,現在有事情要出頭只能自己出差了?哈哈。”

這些話讓紅婧想起自己那些為她戰死的士兵,心中怒火中燒,不可抑制,手中軟劍靈器注入靈氣嘶鳴,一道劍光閃過,鮮血飛濺,竟是把那沈玉旁邊的人耳朵切了下來,疼得後者滿地打滾。

沈玉被惹怒站起,喝道:“賤人,你找死!”

紅婧劍指着沈玉說:“誰叫你們嘴欠!”

沈玉被氣笑道,一步步迎着紅婧的劍尖走去:“那你手欠呢?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手砍下來?”腰間的玉笛不奏自鳴。

笛音蘊含著力量,讓紅婧感覺恍惚遲緩,努力守住本心才清醒過來。

隨着兩人距離拉近,玉笛中飄出白煙包裹着沈玉,然後其中部分幻化成劍,向沈玉劈來。

紅婧連忙招架,但煙幻化成的劍看似柔軟虛幻,力道卻很大,劍招也奇特,可以從隨意的角度向紅婧發動攻擊。打個她只有招架之力,步步後退。

眾人驚訝沈玉的實力之強,他們都看得出沈玉根本沒有盡全力,竟把一個實力不弱的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根本就是在戲耍對方。要知道,在這幻境裏,這兩人的境界還都是一樣的。

紅婧吃力躲閃着,看了一眼徐介,後者沒有動作。

陸竹問徐介:“不幫她嗎?”

徐介笑道:“她又沒叫我幫她。”

陸竹說:“她不好意思吧,自尊心很強。剛才那一眼就是在求你幫她了。”

徐介哈哈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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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負責考核事宜的老者,老者只是看着他們這裏,沒有出手的意思。

紅婧又被逼退了數十步,步伐開始凌亂無章,身形踉蹌,在一次後退中,左腳拌倒了右腳,倒在了地上,抬頭眼中含恨,看着沈玉。

沈玉見羞辱得差不多,冷笑一聲,煙劍便朝紅婧的右手臂砍去,想把整條手臂砍掉。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除介終於出手了,飛身上前,用戴着金屬手套的右手直接握住了沈玉的煙劍,然後說:“兄弟,差不多就可以了。你的朋友耳朵只是斷了,耳朵也還在,讓景門的長者們把它接回去便是了。”

沈玉眯眼看着徐介,感覺得出對方不弱,說:“看來這群廢物是靠你拿到了那麼多玉符。”

徐介道:“也不是,他們都出力了。”

沈玉道:“那我們兩個一戰,我贏了,讓我切下她的手。正如你說的,手臂和耳朵都還在,接回去便是了。”

徐介道:“好,樂意奉陪。”

正當兩人準備大打一場的時候,景門的老者飛了過來,說道:“住手吧,都算是同門了,要相親相愛才好。”

老者的話憋得眾人想吐血,心裏嘀咕對方不早出手阻止。

景門的老者出面,雙方也就不好再糾纏下去。

老者把斷耳人的耳朵接了回去,然後算了下時間,宣佈說選拔結束,所有人通過銅鏡離開秘境。眾人紛紛起身,朝銅鏡走去。只有沈玉,朝遠方看了看,疑惑自己那實力高強的朋友怎麼沒有通過考核。直到老者催促,沈玉才跨過銅鏡。

穿越過銅鏡,眾人發現自己來到了另外一平大平台上,只是這個平台位於現世的景山主峰之上。平台之上,除了他們,還有許多景門制式衣服的正式弟子正圍觀着他們。而在他們前面,則有五位道骨仙風的人正看着他們。這些數位道骨仙風的人衣服看上去更加高檔,明顯地位也較普通弟子要更高,樣貌有老有少,不過對於修鍊之人來說,通過外貌來猜測年齡明顯不靠譜。有些修為高深的人,反而壽元更長久,年紀大的看上去卻要更年輕。

先前負責考核的老者來到這群高人面前,恭敬地說:“各位長老,這次通過考核的人都在這裏了。不知是否有看中的?”

五位長老的眼光首先落在了徐介和沈玉身上,他們都通過銅鏡看到了兩人的交手。

其中一位中年模樣的長老先說了話:“我叫錢楓,是景門內門長老,你們可以叫我錢長老。”然後直接問徐介:“你是徐介對吧?山下測評之時,說你是開了三脈,你現在是否可以告訴我們你的真實開脈數?”

徐介行禮道:“六脈。”

又一名老者模樣的吳長老問:“你所修的心法是本門獨有心法,是從何處學來?”

徐介回答道:“是我祖上所留,他先前也是景門弟子。已經過世數百年,我是在他所留書籍中找到心法,便自己修鍊到現在。”

吳長老問道:“你祖上姓什名什麼?”

徐介說:“徐青。”

吳長老望向錢楓,說道:“錢師弟,這徐青好像是你的弟子。”

錢楓點頭:“當年他失蹤不見,我還以為他在外遇難了。沒想到是不辭而別,脫離宗門。”

徐介說:“先祖留下的筆記有說道,他探險秘境,最終身受重傷,一身修為全廢,沒有面目回景門見師長。在他身受重傷之時,有一凡人女子對他細心照料,兩人兩情相悅,便結為夫婦。後來便有了我們家族。”

錢楓說:“倒是情有可原……我與你家也算是場緣分,你願意不願意也入我門下。”

徐介倒地便拜,稱願意。

吳長老看向沈玉,便道:“那這位沈玉便由我收下吧,各位師兄弟覺得如何?”

另外四人點頭,也沒有要搶的意思。沈玉也倒地便拜,引得眾人羨慕,他與徐介這都算是入了內門了。

接下來是一段沉默,剩下的百餘人都想得到長老垂青,但都沒有能入法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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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楓問年紀最小,看樣子只有十四歲的長老陳孟童說:“陳師弟不找一個徒弟嗎?”

陳孟童笑道:“算了吧,這些太大了,我還是找那些六七歲的小孩吧,好玩一些。”

吳長老便負責考核的老者說:“李執事,剩下的便由你來分配吧,與過往一樣。”

李執事稱遵命。通過每十年的選拔所得弟子通常天賦都一般,主要是補充宗門普通弟子數量。像那種天賦極佳的弟子多是另外尋找的。

最年輕的長老陳孟童突然指着陸竹問道:“對了,他就是五脈假閉合的人?”

李執事說是,便讓陸竹上前給眾長老觀察。

陳孟童繞着陸竹看了一圈,道:“怎麼會那麼奇怪,天下居然會有這樣的資質。”

錢楓讓陸竹伸手,搭在陸竹手上檢測了一下,確定說:“的確是五脈假閉合,卻沒有一條開的。”

陳孟童笑道:“師兄們,這人年紀和我相仿,拿回去調教一下如何?若是五脈全化開了,倒是有不小潛力。”

另外幾位長老哈哈大笑。

吳長老道:“師弟啊,怕是把你耗得傾家蕩產,再花個百來年,才能幫他開一兩脈。”

陳孟童驚道:“竟是這般艱難。”

吳長老道:“這種假閉合的經脈,越是數量多,越到後期,越難開脈。或是八歲之前,倒是值得栽培。”

陳孟童拍了拍陸竹的肩膀,道:“兄弟,我算是沒辦法了,供養不起。”

陸竹無奈笑笑,表示理解。

吳長老道:“做個雜役弟子先吧,若是刻苦,花個四五十年,還是有機會開一脈的。”

陸竹聽了心中難受,原來自己開脈比徐介所說的要更難,四五十年時間,等到開脈了都一把年紀了,還不如用來陪伴養父母還好一些。

剩下的弟子都沒有被內門長老看上的,或是被分配到外門,或是被分配到雜役弟子。粉衣少女木蕊心和百流城郡主都被挑選為外門弟子,住在各自山峰處。陸竹則是雜役弟子,需要住在後山處的居所。

分配完畢后,陸竹四人聚在了一起,對陸竹進行了鼓勵。

徐介說:“別著急,我現在是內門弟子,以後有機會有靈丹會給你帶一些。不會四五十年開一脈那麼久的。”

木蕊心說自己會努力學煉藥,幫陸竹一把。

紅婧則說百流城有一瓶珍貴的丹藥,本來是用來自己以後修鍊用的,為報答陸竹的救命之恩,徐介的出手之恩,她會把丹藥拿來給陸竹的。這讓另外三人都很意外,覺得的確是個外冷內熱之人。

陸竹哈哈笑道:“沒事,至少也算進了玄門正宗門派了,雖然是雜役弟子,那些散修想當還當不了呢。我會先努力試試的。”

這時,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一個雜役弟子還想開脈,簡直浪費丹藥。拿去喂狗狗都能有些修為。”

四人望去,竟是沈玉他們。成為另外一個內門弟子的沈玉現在被他的朋黨眾星捧月着,他的朋友交好他,拍他馬屁,希望他能成為他們以後在景門的靠山。

同為內門弟子,且修為不差於對方的徐介並不給面子,直接罵道:“狗東西,嘴巴放乾淨一點!”

沈玉惡狠狠地盯着徐介,正色問道:“李家兄弟是你們殺的吧。他家與你家的讎隙故事我聽過。”

徐介皺眉,沒想到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事,說:“是我殺的,秘境之中他們想搶我玉符,我便殺之,有何不可?”

沈玉道:“李家兄弟與我情同手足,這筆賬我記下了。”事實上,李家兄弟是他的表弟,只是現在仇是報不了,若說出去仇怨太明顯,反而不利於他行事。

徐介冷哼道:“莫名其妙,他要殺我們,難道我們站着被殺不成。”

沈玉沒有說話,帶着人離開了。望着沈玉一群人離開的背影,眾人都感覺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太平了。他們沒有料到的是,沈玉立即就開始了對陸竹他們的報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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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燭亂世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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