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對決
以往他的確敬畏紅羽，但如今根本不需要了，夫人已經傳令給全部的手下，勢必要攔住紅羽，這就代表赤一、赤二、赤三、赤四都會出動，再加上紅羽也知道突圍如果太消耗時間，必定會降低成功的機率，所以對於自己和赤七肯定不會下全力去對付，這就讓兩人有了和他周旋的籌碼，赤九是這樣想的。
“就算你們想請我喝茶，我也不會賞臉的。”紅羽白影閃過，速度快到赤七和赤九根本來不及反應。
“...！”赤七瞬間冒出冷汗，他知道自己和紅羽肯定有實力差距，但卻想都沒想到會相差如此之多，一個照面他就完敗了，連拖延時間都做不到，而赤九也是相同的反應，獃滯！
片刻之後，兩人才回過神來。
“剛才，我好像聽見死神的呼喊...”赤七的腳還在打顫。
“如果剛剛紅羽想對我們動手，我們已經死了。”赤九的情況也沒比赤七好到哪裏去，他覺得此時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連動都動不了，臉色非常蒼白，畢竟剛剛才在死神面前走過一遭，那感覺簡直恐怖。
“她隱藏了實力！”赤七適才從紅羽身上感受到強悍的力量波動，就算是赤四遇上她，可能也是凶多吉少。
“要趕快稟告夫人才是。”赤九從腰間取出呼叫機，但手一抖，呼叫機便不受控制的掉到地上。
“我們真是丟臉。”赤七想起剛才自己和赤九還在紅羽面前叫囂，結果對方根本理都沒理，就只是放出威壓而已，兩人就嚇得無法動彈了。
“的確，本來以為我們第一個趕到是幸運，可以立功，現在想想卻覺得是急着送死，真的很可笑。”赤七嘆氣。
“別多說了，趕緊撿起呼叫機，然後稟告夫人，否則說得晚了，又要倒霉。”
紅羽是很可怕，但夫人在兩人心裏擁有更加不可動搖的威勢，於是赤九邁出沉重的步伐撿起呼叫機。
“夫人，紅羽隱藏了實力，我和赤九擋不下她。”
“廢物，儘是一堆借口。”風貌冷笑，然後掛掉電話。
赤七和赤九隻能你看我、我看你，無奈的苦笑，回去之後肯定是會受到夫人的責罰，但至少沒當場死在這裏，也算是一種幸運了。
紅羽來到地下二樓，和她所預料的一樣，在這裏擋着她的肯定不會是像樓下那兩位一般的小菜。
“紅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背叛夫人的下場你是知道的。”
“當然知道。”紅羽面無表情。
“雖然夫人的確是下了死命令，但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我相信夫人還是有一定機率放過你的！畢竟要培養一名強力的死士並不容易。”
“你說我會答應嗎？”紅羽緊盯着赤四，她知道對方一旦發動攻擊，那必定是雷霆萬鈞，而且自己背後還背着一個人。
“真的不考慮？”
“我不習慣把命交給命運，只有握在自己手上才有機會，如果是我對你說這句話，你會乖乖束手就擒？”
“看來你是鐵了心了。”赤四皺眉，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動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還是你的答案也是和我一樣，所以不敢多說？”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也只好動手了。”赤四不想再和紅羽多說，他深怕被夫人懷疑，畢竟如果真的是他，也不可能會投誠的，絕對死拼到底。
“看來是被我說中了。”紅羽輕笑，赤四的急躁已經出賣了他的想法。
紅羽譏笑的同時，赤四的短刀已經閃現在她的眼前，一個眨眼的時間就能奪走紅羽的眼球，讓她受到重創，但紅羽的瞳孔里卻完全沒有害怕。
明明只要再一步的距離短刀就能刺進紅羽的眼球，但是短刀卻靜止了，連帶着時間好像也被凍結一樣，一切被拉到像線一樣的細長。
沒有所謂的血濺千里，只有絲絲鮮血汩汩流出，在赤四背後匯聚成一條小河，赤四的眼神充滿恐懼以及不可置信，明明自己的階位比紅羽還高，就算紅羽實力在最近有所增長，也不應該做到在自己先攻擊的前提下，早一步將匕首刺入自己心窩才是，除非她...，一直以來都未曾展現過真實實力！
“一切都是為了今天！”紅羽望着天花板，好像能看到最終的敵人一樣，就算她隱藏了很多實力，在面對風貌的時候也完全沒有把握。
搖了搖頭，將絕對不可能會成功的念頭從腦袋驅逐，紅羽繼續前進，來到地下一樓，攔住他的是一位小女孩子。
“竟然直接就是你了？”紅羽訝異，沒有想到風貌竟然直接派出赤一，就好像自己的隱藏完全沒有意義一樣。
“夫人已經猜到你的實力位置了，所以知道就算是赤三和赤二來了也沒用，在你面前也是不堪一擊的，就算是我也只能和你兩敗俱傷而已，但是你打倒了我又如何？全盛時期的你對上夫人勝率都不足三成，更何況是重傷狀態？”赤一併非在諷刺紅羽，而是陳述出一個客觀的事實。
紅羽也知道赤一說的對，但她還是不想放棄，還是想努力地去追求那一丁點的可能性，沒有嘗試過就絕不言敗，否則日後肯定會後悔的。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還是無動於衷，還是想衝出去，是吧？”
“你了解我的個性，又何必多問？”
“那你放下少爺吧！否則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你說這話就顯得太沒智商了，我把少爺放下，好讓你們把他抓走？這樣我所做的一切不就全部失去意義了，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這樣愚蠢的人嗎？”紅羽冷笑。
赤一臉露不滿，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在她面前這樣大放厥詞了，她冷道：“不放下少爺，那你必敗，而且你認為我需要用到這種手段？”
“在我看來，你們就是會如此，你應該比我還了解夫人吧？為達目的而降低傷害，她可以動用一切可用的手段。”
“那就不用再多說了，自己品嘗親手種下的果吧！”赤一眼神陡然變得凌厲，完全不是一般小女孩該有的眼神。
“我也正有此意，其實早就想挑戰你了，只是不希望是以這種方式。”紅羽撕下衣服上的一邊，做成一條繩子將寧凡綁在自己身上。
對方不是她大意或隨便就能贏的對手，必須盡全力，至於盡全力之後到底該如何面對風貌這最後一關，就留到遇到再想吧！這一刻的紅羽專註力達到前所未有的境界，實力出現不穩定的流動。
“我也很久沒有遇到能夠挑戰我的人了。”赤一露出興奮的表情。
赤一解下腰帶上的長刀，平時這把長刀總是被她掛在腰邊，不過幾乎不會動刀，她已經忘了有多久沒拔出長刀了。
她緩緩地解下纏在長刀上的繃帶，這是為了不讓長刀因接觸四周而產生生鏽或者化學反應所做出的保護舉動。
“傳說中的長刀千秋，今次我倒是可以好好見識了。”其實紅羽也是個熱愛戰鬥的狂熱分子，要不是現在有緊急的事情，她一定會和赤一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見過這把長刀出鞘的人，至今也就只有夫人還活着而已。”赤一憐愛的撫摸着長刀千秋，彷彿這把長刀便是她的愛人一樣。
“我不僅會活下來，還會斬斷長刀千秋。”
“你就繼續大言不慚吧！”赤一閉上雙眼，感受空氣的流動。
“是不是大言不慚，很快就可以證明了。”紅羽也跟着閉上眼睛。
彼此兩人都明白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眼睛已經無法作為判斷的依靠了，只有強化感知上的一切，才能捕捉到對方動作的軌跡，有時候可能一刀就結束了，只要一個判斷錯誤，就會有一條生命殞落。
“可惜了，要是能公平對決該有多好。而此刻的我也不能夠手下留情，否則便是對於你的決心的不尊重。”說到底，赤一還是很佩服紅羽的，在見識了夫人的手段之後還敢反抗，赤一自認為自己不敢做！
“不放水是最好的，我也不希望有遺憾。”紅羽在這時候忘卻了一切，煩惱和困擾，只剩下必須發出最強一擊，最完美的攻擊的想法。
“剎那便是永恆，這就是劍客。”赤一微笑。
“是嗎？”紅羽反問，空氣好似被凍結。
高手對決並不像其餘小蝦小魚一樣，要打個你死我活，幾天幾夜才能分出勝負，往往只需要一招便能塵埃落定了，越是寧靜到極致越沉默，情況便越是兇險。
一道白光如風般吹過，如銀河傾泄，在美麗的外表下帶着極度危險的殺機，赤一的手並不像平常一樣沉穩，反而是瑟瑟發抖，那是長刀千秋因為可以食到強者的美味鮮血而發出的共鳴，連帶着影響了赤一的精神狀態，比平常的攻勢更加的暴躁，但也更加地失去冷靜，只為追求最高級的破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