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援助
相對來說，紅羽算是不利，因為她的武器是匕首，如果無法躲過赤一的攻勢近身，她就沒有取勝的可能。
在赤一出刀后的須臾之間，紅羽的精神高度專註，她並沒有打算完全躲過這致命的一擊，因為百分百的躲避所帶來的會是更危險的局勢，會讓自己更陷入被動的局面，所以她只能尋找傷害面積最小的地方突圍。
噗！熱血噴涌。
長刀完美的扎入紅羽的心窩。
“你敗了。”赤一睜開眼睛，表情淡然，恢復往日沉穩冷漠的樣子。
“是嗎？”紅羽咧嘴一笑。
“嗯？”看到紅羽的笑容，赤一突然一陣沒來由地不安，但是長刀千秋確實是刺入了紅羽的心窩...
“你知道心臟有個叫做萬心結的地方嗎？”紅羽微笑，那是勝利后的表情。
“...？”
“匯聚每一條血管的所在，既是最危險的地方卻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一個偏差便會瞬間死亡，但是在一種情況下卻可以毫無傷害，雖然只有億分之一。”紅羽盯着赤一，悠悠的說：“所以是你輸了。”
赤一這時才感覺到疼痛，緊隨而來的是強烈的意識模糊感，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胸口上釘着一把匕首，精準的刺入心臟的樞紐，就算是神仙來也沒救了。
“什麼時候的事...？”赤一不希望自己敗的不明不白。
“在你刺入萬心結的時候。”
“你...，怎麼能肯定我會刺入你...，那唯一的活口？”赤一自知即將死去，但仍然不解紅羽怎敢如此大膽，讓自己刺進心窩，賭那極小的機率。
“就只是賭運氣，和天爭命！”紅羽吐出一口氣，她剛才其實也害怕失敗，因為失敗的後果就是當場死亡。
“哈哈...！我敗了。”赤一往後仰倒。失去溫度的她就像是一位普通小女孩，安穩的睡著了，彷彿是悲鳴着主人的死去，長刀千秋自動碎裂，化成灰燼。
“真的是一把好刀，如果你地下有知，也該知足了。”紅羽望着地上的粉末。
雖然紅羽說刺進萬心結是毫無傷害，但也只是說刀傷並不會造成破壞力，可是刺入時所造成的振動還是確實的對紅羽造成內臟結構的破壞，她的臟器已經算是一蹋糊塗了，外表看起來好像沒受過傷，但實際上卻已是快支撐不住，赤一畢竟不是路上的大白菜，自己當然不可能毫髮無傷地擊敗，兩敗俱傷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最後一樓...”紅羽現在清晰的感受到寧凡的重量被無限放大，壓的她快喘不過氣來。
“嗯...？”這時，寧凡突然醒了。
紅羽皺眉，寧凡這時候醒來並不是一件好事情，只會礙手礙腳而已。
“紅羽？”寧凡對紅羽太熟悉了，只是看到背影就能認出來，但他還是不了解現在是什麼情況，他的記憶只停留在一位紅衣人對他脖頸打了一下，然後自己就昏過去了。
“我要帶你離開這裏，你乖乖地趴在我的背上不要亂移動。”
“你為了我而違抗母親？”寧凡表情詫異，他知道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你說呢？”紅羽不想多說。
“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後果有多嚴重...？你不僅救不了我，還會搭上自己的性命。”寧凡口氣有些急躁，覺得紅羽這樣做實在是太傻了。
“你對我就這麼沒信心？”
“不是...，是母親真的太強大了...！你現在所看到的都只是她的冰山一角而已。”
“不管怎樣，事情我已經做了，不會後悔，你就乖乖地趴在我背上等就對了。”
“你知道你不可能有機會的...，而且你...”寧凡盯着地上的鮮血，一臉擔心的說說：“還受傷了。”
寧凡見到紅羽為自己受如此重傷就一陣心痛，都怪自己太過軟弱，才會害得紅羽如此。
“你是要我放棄？”
“我...”寧凡當然知道紅羽是為了自己，但這打從一開始就不是一件有勝算的事情。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無生！
“總之要絕望就等到最後再絕望吧！現在自己就放棄了，誰還能幫你？”
“...”寧凡不語，他對於母親本能的有恐懼的感覺。那是長期聽命於風貌而產生的本能。
“好啦！就這樣了，是哭是笑很快便會揭曉。”紅羽前進，往上走到一樓。
“其實我早就覺得你會來到這裏了，只是~”風貌微笑，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帶着凡兒離開？如果你可以告訴我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你不是很厲害嗎？應該不需要我的說明吧！”紅羽無視風貌身上的威壓，更不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
“看來是要嘴硬。”風貌攤手，毫不在意的說：“我是無所謂，反正你也沒有那個本事帶着凡兒離開，不論你是不是重傷狀態，全盛時期的你也不是我的一招之敵，更何況我還有眾多手下。”
“如果可以把你擒住，就可以嚇住全部的小弟，而現在你獨自在這裏，不就是給我們的最好機會嗎？”
“你真的很愛說大話。”風貌掩嘴蔑笑：“那我就讓你親眼看看自己有多麼沒用吧！”
雖然挑釁了風貌，但紅羽也不可能就真的輕視風貌，而且如今的她也的確是無計可施...，說白一點就是在死撐。
“一動不動的，根本就是沒有任何辦法了，難道是來送死的？”風貌隨手一擺，手上便多出了四根銀針。
“誰說她是來送死的？”一道聲音突然從風貌背後傳出。
“...！”這一剎那，風貌突然感受到一股窒息的感覺！
一位老人從陰影中緩慢地走出來，面色蒼白，看起來就像是個隨時會死去的老人一樣，偏偏又給人一種蒼天古木，屹立不倒的感覺，讓人感知很是矛盾。
“你是誰？”風貌說話的同時，手上的銀針已經飆射而出。她可以感受到眼前老人的強大，一對一正面對決的話她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風貌最討厭的就是無法把事情完美的掌控在手上，所以她必須偷襲。
“這就是你做人處事的態度？”老人站在原地不動，銀針好像穿過老人一樣，直接釘在他背後的牆上。
風貌知道這是對方移動速度過快所產生的假象，好似沒動，其實已經是返回原地了。
“你是為何而來？”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把握，風貌是不樂意動手的。
“帶走兩個人，如此而已。”
“人，你說帶走就帶走，這樣好像不太對吧？”風貌語氣森冷。
“這世界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只有看拳頭大小而已，你說是嗎？”老人帶着森然的微笑，讓人看的背脊發涼。
“是呀~”這時風貌已經可以基本了解對方的意思了，她再想要留下寧凡和紅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除非她動用全部的力量，或許還有可能，但那樣的損失和得到的就太不成比例了。
“那我就把人帶走了。”
“請便吧！”風貌雖然忌憚老人，但也不可能給他好臉色。這是她出生到現在四十多年來，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恥辱。
“或許你會心有不甘吧！但是我必須好心的提醒你，亂世之時，千萬不要覺得自己有多厲害，不然終究不過是炮灰而已，真正厲害的人物是不會輕易出現在枱面上的，如果你還不改變作風，迦勒企業在不久之後將會毀滅。”
老人說完也不等風貌有所反應，已經帶着紅羽和寧凡離去了。
片刻之後，風貌才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真正的風浪？”
“你還不明白嗎？”寧神的聲音打斷了風貌的思考，從旁邊的閣樓走上來。
“？”風貌發現自己第一次看不透這懦弱的丈夫。
“我們之所以可以爬的這麼快，迅速在國內竄起，並非是我們有多麼厲害。而是有一堆人正在悄悄地退出舞台，選擇躲在幕後操縱一切。他們低調並不是競爭力變差了，只是在醞釀一場更大的賭局。”
“你...？”
“這是我近幾年才察覺到的，畢竟公司的事情我一點忙都幫不上。”寧神自嘲，與其說是幫不上，或者應該說風貌喜歡將一切全部掌握的感覺，所以也不需要自己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