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傀儡
“愛她比愛你父母還多...？比愛爺爺還多？”帝爺爺繼續質問，他不希望帝允做出錯誤的決定。
“爺爺...，你不要逼我做出選擇...，你應該也明白我最後的結局是什麼。”帝允握緊拳頭，輕道：“就算我勝了她，也未必就能勝得了其他人，更何況我的年齡和其他人實在是相差太多了。”
“但是你是天才！”
“天才又如何？”帝允搖頭，說：“在還沒成長起來之前，老鷹的幼雛還是會被其他鳥類捕食的。”
“不要主動認輸...，帝爺爺知道你不是個愛輸的孩子。”帝爺爺語氣稍顯緩和，希望帝允振作一些。
“我的確不喜歡認輸，但是...，如果天命執意如此，我也不想違抗。”
“命...”帝爺爺嘴角流出苦澀，難道要任由命運擺佈？
“或許我之後會改變心意！而且也還沒有確定那位女孩是不是敵人，我們應該不用這麼煩惱吧？”帝允試圖安撫爺爺的心態，但是他知道這只是自欺欺人，騙不了別人，更騙不了自己。
“也罷。”帝爺爺嘆道：“不管你做了什麼決定，爺爺都已經決定會支持你的。”
“還是爺爺最好了。”帝允一把抱住帝爺爺。
“但是可不能讓你父母知道，不然他們或許會採取各種手段，包括將你炮製成傀儡！而且，你必須先問過你哥，取得他的同意。”
“我知道了。”帝允用力點頭。
一道寒光閃過，坐在車子前座的司機命喪當場。
“我知道你很無辜，但聽到不該聽的，本來就是一種不幸。”
……
a市中心，這裏是全世界排名最繁華地區的第七位。
在市中心某處，一棟豪華的房子矗立着，只要是本市的居民都知道這棟房子的主人是誰，迦勒公司的董事長所居住的地方。
此時，寧凡正坐在這棟屋子裏頭，在他對面還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英武不凡，氣質出眾，一看就知道不會是個普通人，而他的身份也的確不同一般。
他是寧凡的父親，名為寧神，當初之所以取這個名字是因為寧凡的爺爺希望自己兒子可以創造神跡，寧造神跡、不為人後，故才取名為寧神。
女的自然就是寧凡的母親風貌，雖然此刻的她已經年近四十五，但從輪廓仍能看出二十年前的她肯定是位轟動眾人的大美女。
“凡兒。”風貌柔道：“你還要繼續和父親、母親賭氣嗎？”
“...”寧凡沉默。
“你應該知道那位女孩和我們的身份差距吧？”風貌掩嘴笑道。
“那不重要。”寧凡表情淡然，看向父母的時候一點感情波動都沒有。
“凡，你對你的母親應該客氣一點。”
“我這樣應該算客氣了吧？”
“凡兒，我知道你現在在氣頭上，所以對我會比較無理，這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只是你有沒有為那位女孩想過？還是你只想着自己，只想到自己的幸福而已？”風貌眯眼。
熟識風貌的人都知道這是她發怒的前兆，因為寧凡對她實在是一點尊重都沒有。以往寧凡是不曾如此的，但現在卻為了一位女孩而變成這副模樣，這是風貌不能忍受的，他絕對不允許有人把她的乖兒子變成如今這副德行。
“如果你敢對她動手，那我一定會去陪她。”寧凡說的斬釘截鐵，一點後路都不留。
“凡！跟你母親道歉。”寧神太了解自己妻子的個性了，這句話絕對會徹底把她激怒，如果不道歉，那不只寧凡喜歡的女孩會死，連寧凡風貌都不一定會放過...
人家總說虎毒不食子，但風貌卻不是這樣的人。
“我不給自己退路是因為你們從來沒有給過我機會，我已經當了二十一年的傀儡了。如今，我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婚姻也任人擺佈，否則活着又有何意義？”
“好！覺得自己是傀儡是吧？”風貌笑道。她突然打個響指，兩名紅衣人忽得現身，立即從後頭抓住寧凡。
“貌...，你這是...”寧神根本沒有看清楚兩名紅衣人是怎樣出現的，他也從來不知道有這樣的人存在...，這豈不是說...，自己隨時都在風貌的掌控之下？！
“不用害怕，這些紅衣人只會為我對付不聽從我的人。我這麼愛你，肯定是不會對你動手的。”風貌輕撫寧神的臉頰。
“嗯...”寧神根本不相信風貌的話，這純粹是鬼話。
“終於要對我動手了嗎？”寧凡嘲諷道：“我也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其實我還是不想這樣做的。”風貌嘆道：“我希望我有的是一位乖孩子，但是不用經由我的操縱，以往的你表現的還蠻合格的，但如今卻變成這樣了，或許把那位女孩殺了可以幫助你？只要先把你操縱一陣子，讓你淡忘掉那位女孩就可以了，應該不會很難吧？”
“你要是敢動她，最好就保證我不會活下來。不然就算你是我的親生母親，我也會殺了你為渺血祭。”
“那就等你有這個能力再說吧。”風貌冷笑。
風貌揮手，兩位紅衣人便架着寧凡往地下室走去，他們要在那裏進行人體改造。寧神雖然想說些什麼，但也不敢得罪風貌...
“你有話想對我說？”風貌對着寧神問道。
“沒...，沒有。”寧神用力地搖搖頭，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嚴重低估了妻子的手段，她不僅心狠手辣，而且心思還很縝密，竟然暗地裏培養一班人才了。
如果風貌指揮這隊人馬的話，迦勒公司甚至能夠爬上更高的地位，在現代的企業競爭中，擁有強大的武力是有必要的，否則就只能任人宰割，而寧神也是最近才發現到這一點，卻沒料到妻子已經...，培訓好手下人了。
“或許我真的嫁錯人了。”風貌站起身來，背對着寧神輕道：“你太懦弱了。”
風貌丟下這句沒有感情的話離去，留下一時有些錯愕的寧神。
“懦弱嗎？”寧神突然自嘲一聲，他的確懦弱的太多年了，那現在呢？
黑色的房間裏，寧凡已經被打昏了，兩位紅衣人正準備把他綁到手術室上頭，以免等到他醒來亂動。
“或許你們可以考慮停手？”聲音的主人語氣帶着輕佻，完全沒有把兩位紅衣人放在眼裏的意思。
“是誰？”
“你好像不需要知道吧？況且，你也要死了，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一把匕首穿過適才說話的紅衣人脖子，濺出一灘鮮血。
“...！！”另外一位紅衣人表情大駭，瞬間就抽出插在背後的短劍。
“這樣做也不能改變什麼，何必呢？”白衣人攤手。
“廢話少說。”紅衣人自知不能坐以待斃，所以決定主動出擊，他必須撐到有人來支持才行！
「既然要拖時間，就不該主動攻擊呀？」
白衣人側身躲過，右手成爪式扣住紅衣人的脖子，紅衣人因為用力過猛，看起來就像是主動將脖子送給白衣人一樣。
白衣人在抓住紅衣人的脖子后就用力一掐，同時右腳扣步，破壞紅衣人的平衡，將他狠狠地撞往地板，一堆腦漿霎然噴出，但奇異的是，一滴都沒有沾到白衣人身上。
白衣人走到昏迷的寧凡身旁，一把將他抱起，但是卻沒有馬上離開，因為她知道真正危險的現在才要開始，像風貌這麼謹慎的人是不可能讓自己這麼輕而易舉地侵入此地，並且帶走寧凡的，只能解釋說風貌早就料想到了，而且還不怕自己闖進來，因為她有自信在自己離去之前把自己給攔下來。
“凡~我還能為你多做些什麼？”白衣人嘆氣，她根本沒有把握全身而退，雖然是只祈求於寧凡可以平安離去就好，但這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就看命運吧！”白衣人背着寧凡往外急速狂沖，不到幾個喘息的時間就從地下室十幾樓來到地下三樓，但是這樣的速度也僅只能止步於此，因為此時有人擋在她的面前。
“這不是紅羽嗎？怎麼會背着少爺，聽說少爺可是被夫人指定下去要做成傀儡的，現在你這樣做，難道是想違抗夫人嗎？”一位沒有穿上衣的肌肉男說道。
“赤九，她怎麼會害怕？她的身份可是與眾不同呢。”一位長得賊眉鼠目的的矮小男人酸溜溜地說。
“也是，鼎鼎大名，號稱赤五的人怎麼會害怕我們這樣的小人物。”赤九回道。
“你們要攔我？”紅羽淡道。
紅羽早就預料到這個情況了，一位赤九、一位赤七，在以往看到自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如今卻是在自個兒面前大放厥詞。
“難道我們在這裏是要請你喝茶？”赤九神色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