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四力電核引
森林中，沼澤處。
白蒙蒙迷霧籠罩，能見度已不足百米。
偵察班組以v形隊列搜索前進，他們腳踩在乾枯的枝葉上，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彷彿在雪地行走一般。
“c班失聯，無線電里全是雜音。”
“所有人保持距離，確保都能看得見我、聽見我的指令，繼續前進。”
偵查班組後方百米外，嘉芙蓮帶領的特勤小組護衛幾名技術人員，與前方的偵查班組同向行進。他們的通訊環境比前面的偵查班組稍好，還能勉強聽見側翼c班的呼號。
“按照我們的步伐，現在應該已經穿過沼澤地帶。”
“我也這麼覺得，但鑒於環境，可能是錯覺。”
“也有可能不是。”一名技術人員說：“兩個宇宙交疊干涉，可能會造成一些時空上的影響。”
“時間迷宮？”，一名特工問：“我們從這一秒走出回到上一秒，自以為在前進，實際上只是重複某段時間？”
技術員否定道：“啊不，你說的那是自然時空，我說的是科學時空。”
嘉芙蓮突然插話，用清冷偏渾厚的聲音說：“鑒於現在的情況，它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
“抱歉。”，技術員解釋說：“我們對時空的了解，厄……只能說根本沒有了解。”
“科學上的時空，並不是自然或哲學意義上的時間和空間。它是由場域空間和事件時間組成的一個動態數學取樣方式。”
“在科學中的空間，其實是一個黑箱，裝着現在還無法研究和理解的事物，比如引力場。因為科學無法觸及，就乾脆假定為背景空間，既方便對已知事物的研究也保證了學術純潔。”
“而我們研究的時間，指事件時間，它並不是在自然或者哲學講的那樣流動的時間，它是我們對黑箱空間的……的一種掐秒。”
“當然，我們不是拿着一個秒錶在做研究，我們用的是光。以光作為參照系，光是研究的表。”
嘉芙蓮說：“我猜，你是在講相對論。你知道，時空是不可分割的。”
“在數學計算和保持學術純潔方面……”，技術員道：“確實是這樣。但更準確的說，黑箱、掐秒、光表，它是三位一體，而不僅僅是時空；但最準確的說法，科學關於這方面，實際的東西只有光。”
“你們有權知道。”，技術人員坦誠的說：“實際上，我們對這裏的理解就像是小學生在討論量子力學，而且是一廂情願的那種。”
技術員旁邊一名特工冷聲道：“你們在前沿基地信誓旦旦的時候，我們就有權知道。”
嘉芙蓮淡淡的說：“但你們終究不是小學生，現……。”
“進入沼澤。”，走在前方的一名特工突然出聲提醒，打斷了嘉芙蓮的話，隨後嘉芙蓮又接着之前的話說：“告訴我們點有用的，現在。”
技術員道：“你們需要知道，科學對自然的時間和空間沒有任何了解，而且科學界為了學術純潔，禁止對自然時空的討論。事實上在真正時間與空間層面，整個科學界就是小學生水平。”
“即使是學術意義上的時空，學界也才證實引力波不久，還遠不能說入門。所以我不知道什麼會有用，我只有些懷特博士的不好猜想。”
“科學將不了解的事物假裝成時空背景，並非沒有道理。簡單的說，核力、電磁力，通過質子、中子和電子作用於物質的基礎。再加上引力，四種力共同主導世界萬物的特性，如果它們受到干擾，我們的現實世界就會變得……變得……不穩定。”
嘉芙蓮問：“什麼樣的不穩定？”
技術人員回答：“比如水能燃燒，油可以滅火；或者肌肉石化，而石頭富有彈性；也有可能讓氧氣充滿輻射，也許會讓骨骼變成易爆物。當元宇宙伺服器被bug籠罩，你能想像會發生什麼嗎？”
“也許這些都不會發生。”，一名特工質疑道：“對嗎？”
嘉芙蓮也安撫到：“幸好沒讓我們遇見。”
“不是那樣。”，技術人員沉聲道：“在重疊剛發生的時候，前端設備通過有線網絡，回傳過一些關於異常的數據。它們是有區別、不連續且無規律的，我們不知道這種空間重疊所致的異常，在什麼時間、有哪些因素、以什麼形式、多大的範圍，發生在哪個區域。”
“知道嗎。”，一名特工冷冷的諷刺到：“你們這群科學家不去從政可惜了。”
技術員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訕笑道：“我很抱歉。”
“有沒有一種可能……”，嘉芙蓮撇了技術員一眼，輪廓分明的鵝蛋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冷靜的問：“什麼也不會發生。”
“從宏觀的角度上，也不能說絕……”
啪！
技術人員的話被槍聲打斷，行進中的隊伍驟然停下。緊接着，前方的槍聲密集起來，還夾雜着爆炸聲。
噠噠噠……噠噠噠……
輕機槍向迷霧中的身影點射，身影好像閃了一下，原地消失。
“它是躲開了？”
“不知道。”
其實沒躲開。
重甲劍士倒在樹旁，迷霧中響着雷霆般的槍聲，子彈呼嘯發出噼噼啪啪的音爆。
“見鬼，我就知道任務不簡單，那幫冒險者工會的混蛋。”
一行魔幻裝束風格的人匍匐在地面，其中的精靈男青年收回指向某個方向的手，冷漠的說：
“懷特死了，他生命力消散殆盡。”
轟！
40毫米的榴彈在附近炸開！
“該死的！做點什麼！”
“吉安娜！”
“知道了！”
女法師稍微抬起法杖，憑感覺指向槍聲的方位。
“熾火熾火，霹靂炎爆！”
一道赤紅的冰錐穿過迷霧，擊中樹榦時卻如同橡皮泥一樣拍了上去。樹榦立即被點燃，眨眼間便蔓延籠罩整棵樹，竄起五彩繽紛的火焰。
“兩點半兩點半！”
班長端起m4並調到單發，大喊：“注意曳光彈！”
扣動扳機，曳光彈被射出，拖曳着超乎尋常的亮度，飛向魔幻冒險團躲藏的地方。同時，班長也感受到了異乎尋常的后坐力。
a、b兩組的尖兵組長，指揮小組成員對曳光彈指示的方向進行“飽和射擊”。
忽然，射擊方向上亮起輝光，法師躲在樹后釋放了地刺魔法。
b組榴彈手旁邊的地面突然炸裂，榴彈手被衝擊波打飛，當場陣亡。同組的機槍手也受到了影響。
“魔法有點不對勁了！”
“現在這種時候，不對勁才對勁。”
“對方只會遠程攻擊，掩護阿偉，只要阿偉衝鋒過去他們就完了。”
阿偉聞言半蹲起來準備行動，但才起身，一發機槍彈擊穿了他的重盾，從他臉上扯下一塊肉來。
阿偉還沒從腎上腺素中反應過來疼，旁邊老練的牧師就釋放出了回復魔法。
然而，聖光照耀下，不祥的枯萎和破敗從阿偉的傷口蔓延。阿偉慘叫着倒下，很快便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噢……我的神啊……”
魔法的異常，讓魔幻冒險團感覺頭皮發麻，彷彿墜入了恐怖詩歌中。但魔幻冒險團成員回過神來時，卻發現槍聲稀疏了。
原來，偵查班組的兩挺輕機槍接連炸膛，班長的步槍也被卡住。
“超能力嗎？”，a組組長問。
班長答：“不太像啊。”
“k班！是不是k班？”，突然有呼喊聲從側後方傳來。
班長大聲回應到：“是的！k班！你們呢？”
“這裏是e班！我們有9人，將從你們5點鐘方向進入。”
“k班明白！5點方向，9人，友軍匯合！”
e班9人以縱隊隊形從樹后跑出，眼看着就要與k班會合，帶頭的尖兵組長卻突然跌入了地面之下。
“停下！”
跑在第2位的e班長緊急叫停隊伍。
“怎麼了？”
一小塊地面，像水面似的晃蕩，枝葉飄在上面隨波起起伏伏。
“不知道。”，e班長正在猶豫，卻見一隻手從地下伸出。e班長來不及多想，立即上前抓住。
“快來幫忙！”
尖兵組長被從流質的土中拽出，如水一般的土，離開那片區域后立馬恢復成正常的固態，被土堵塞了食道和呼吸道的尖兵組長因此窒息。e班長急中生智，抓住尖兵組長防彈衣后的提手，讓他上半身探回特殊引力異常區域，將土吐掉再拽回來。
“那是什麼？”
“也許是科學狂人的驚喜。”
“我一點也不高興，感覺很難受。”
“你會沒……”
一支箭矢輕易穿徹了輕質防彈衣，將e班長射個對穿。
鷹爪騎士團的特等弓手再度搭箭張弓之時，鷹爪騎士團的子爵團長，已經下令手下的騎士迫着奴隸衝鋒向前。
當急促的槍聲再次響起，特等弓手也放開弓弦。稜錐破甲箭從林中飛出，擊穿在這片區域失去防護作用的凱芙拉與複合插板，射殺一名正在指揮的尖兵組長。
子爵拔出長劍，他身旁的魔法師也舉起法杖。
雀躍的風系魔法在法杖頂端，顯現成五顏六色的泡沫，然後在法師愕然的眼神中，轟然炸裂。
“movemove！”
蠻牛班的成員迅速跳下裝甲車，帶上作戰裝備和伐木工具。
十幾輛裝甲車拋錨在這一帶，有步兵戰車，也有越野型裝甲車。雖然事情有些詭異，但在薩莎的催促下，士兵、雇傭兵和第2批技術人員只好下車步行。
很快，更加令人不安的事情被發現。
一名士兵留意到自己的陶瓷合金插板碎了。他取出一塊碎片來看，發現這個防彈插板別說防彈，用手就能掰斷。
“什麼鬼玩意？”
“插板過期了？”
“我特麽怎麼知道？”
不安的消息在班組內傳播，接着又通過無線電傳開，士兵和雇傭兵紛紛開始檢查自己的裝備。
陶瓷合金的防彈插板變脆了，用手就能掰……
複合材料的防彈插板也好不到哪兒去，雖然手掰不動，但用力磕在樹榦上就會斷裂……
連凱芙拉，也失去了防割防刺的功能。
防具已經失去了防護的作用，但是重量卻沒有改變，成了無意義的累贅。
面對防彈衣的問題，薩莎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合適的鬼話，只好開誠佈公的威脅到：“想想你的家人，你們都有家人。”
軍官聞言，沉默片刻后憤懣的問：“因為外星人？”
薩莎意味深長的說：“也許吧。”
眾人扔下失效的防具，繼續深入迷霧。
走着走着，一個雇傭兵的癮犯了，她掏出一片葯來吃下。但還沒等緩過勁，身體就自燃了起來，引起一陣驚慌。
雇傭兵自燃的事還未平息，一名士兵的手雷又突然殉爆。
“繼續前進！”
軍官憑藉人數優勢，命令雇傭兵在前，士兵在後如督戰隊般壓着雇傭兵前進。
忽然間，一個雇傭兵倒下，抽搐了起來。試圖過去查看的人也倒地不起。後來的軍醫警惕地站近一點觀察，發現倒在地上的人，其裸露在外的皮膚迅速泛起紫與青的淤斑。他設法將倒下的傷員勾出來施救，但傷員全身毛細血管破裂，實際上只是還沒死透而已。
“沒救了。”
醫療隊繞開看不見的致命陷阱，追上隊伍。在與隊伍匯合時，帶隊的軍醫發現，醫療隊少了一個人。
“就當成是地雷吧，而且比地雷封鎖要愚蠢多了，也許還比地雷要仁慈一些。”
有人出聲，自欺欺人般寬慰：“沒什麼可怕的，我們都受過專業的訓練。”
旁邊一名軍士吐槽：“訓練可沒有趟雷場的科目。”
正說著，軍士右側的士兵腳下踩滑，右腳直接骨折。他一個跟頭跌在地上，肋骨和右臂骨骼寸斷，左手拍到旁邊的石塊上粉碎性骨折。
這一次，附近的人不敢再隨意靠近。軍醫上前，再次想辦法將人勾出來。可是這個區域的時空重疊影響了鈣和磷的特性，軍醫在救人的時候不小心又弄壞了十幾塊骨頭，人拖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救了。
接下來的路程還算順利，除了又莫名失蹤的3.5人以外，就沒再發生其他事。當隊伍抵達祭壇時，前面的人已經佔領了此處並建立防線。
“醫療兵！”
臉上寫滿挫敗的軍醫聽見有人在呼叫醫護，立刻重振精神跑了上去。
“怎麼了？”
“傷口感染。”
軍醫抬起嘉芙蓮的手臂，邊查看邊問：“多久了？”
嘉芙蓮答：“剛剛，15分鐘以內。”
軍醫連忙找出抗生素，但臨到注射時卻又猶豫了。
“蠻牛班！蠻牛班哪兒去啦！”
軍官的呼喊聲傳來，立刻又聽見有人大聲回復：“他們停在了下面！”
“搞什麼鬼，馬上讓他們上來！”
“是！”
通信兵找到蠻牛班時，蠻牛班正在伐木救人。收到上級命令，班長將卡樹里士兵所在的火力組留下繼續施救，自己帶着另一個火力組上祭壇報到。
空間重疊另一邊的世界，數百名冒險者被公爵的軍隊驅趕，被迫深入迷霧。
“冒險者不是重承諾的嗎？”
壓陣的劍聖騎着魔獸，一邊驅趕一邊嘲諷：“領了任務怎麼還想跑啊？”
不知道是誰回了一句：“我們賣命，但不賣自己的命。”
劍聖也不氣惱，而是笑道：“冒險者為了錢不問是非，不分善惡，不論手段，號稱任務至上。怎麼任務上到自己身上時，冒險者的命就比別人高貴了？”
有人按自己的思維揣測，嘲諷到：“那麼劍聖閣下您比我們高貴吧？”
劍聖大笑，道：“今日你我共赴死，但我在死之前，要確保精緻利己者無法偷生。”
沒多久，兩個世界的部隊交匯了。
冒險者帶着絕望的心情，對渼睿客的防線發起衝鋒。
魔神軍團如何的強大傳說，大陸上人所共知，劍聖不足以與之相比。但傳說，終究是傳說。劍聖的威壓，卻切切實實的如芒在背。
“開火！”
班長的命令剛下，一個褐色的光球就落了下來。地面一陣搖晃，爬起來一個3米多高的岩石巨人。防線大亂！
“魔神軍團不過如此！殺！”
“殺！”
“殺！”
冒險者的喊殺聲此起彼伏，情緒高漲。但轉瞬間，又被側面的火力壓下。
“機槍，保持短點射。”
“湯米，榴彈，正前方，兩樹間！”
“收到！”
一枚40毫米榴彈被裝入m4下掛的m203榴彈發射器，大概瞄準后發射。
咚！
榴彈飛出將近40米，直接命中一個皮甲劍士，但沒有發生爆炸。榴彈如同果凍一般，在皮革軟甲上撞得稀碎。
皮甲劍士身後飛出幾支魔法箭矢，拐着任性的弧線，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預備！”
一隻只弩被抬起。
“放！”
數十支弩矢從樹木間的迷霧后射出！
“換！”
傳花手接過射手遞迴的空弩，將它轉交給副射手，同時也將副射手上好弦的弩遞給射手。
“預備！”
號令未落，一枚***迎面飛來。
boom！！
一次性的桶子被扔下，射手矮身躲到無頭的人形巨石后。
“放！”
又是一陣箭矢破空聲，有個步槍手不巧被射中。
“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咚咚咚咚……
重火器班的榴彈左輪向迷霧中壓制射擊，弓弩手來不及撤回，死傷慘重。
劍聖攥拳咬牙。他原本有着全軍覆滅的心理準備，但魔神軍團給他的感覺卻名不符實，一同前來的戰士們似乎有了回去的機會，這讓他開始對士卒傷亡感到心痛。
榴彈左輪這一炸，劍聖坐不住了。
在這迷霧之中，魔法變得不再可靠，法杖一揮，天知道是殺敵還是傷己。劍聖抽出戰刃，乾脆自己上。
劍聖展開領域從迷霧裏衝出，非凡的氣勢如磁鐵般吸引了火力。榴彈未能接近他便被引爆，破片與子彈一起被無形的力量阻滯。
劍聖長刀一揮，***被凌空引爆，淡藍色劍氣分開爆炸的火球，掠過迷霧，斬在兩人合抱的樹榦上，炸裂成漫天木屑和飛霜。
冰霜從劍聖腳下向外蔓延，他抬起長刀做出起手式，好像是要開大。
“碼熱法克……”
軍士正感慨着，忽見一道黑影落下。
黑影落地的瞬間，湮滅電池向反應器注入正負粒子，質量百分之百轉化成能量，供應便攜式時空鎮定器運作，對學術時空發起干涉。就像是同時啟動無數個不同頻段與維度的曲率引擎，並精準控制所有干涉對學術時空的擾動，扭曲改變學術時空並將之穩定在想要環境中。
只是剎那間，迷霧退散，劍聖揮出的劍氣也被消融泯滅。在便攜式時空鎮定器信源半徑50米以內，學術時空的環境被穩定在狄斯行星的經典環境範圍里。
槍聲和喊殺聲都停了下來，陷入了詭異的靜默對峙中。
一根根體型接近63式107火箭炮管的黑色五稜柱，紛紛將迷霧驅散到50米外，撐起一個個半徑50米的潔凈半球，將狄斯行星這邊的人員籠罩其中。
在便攜式時空鎮定器的干涉區域內，玄幻異界的學術時空信息被抵消，如釜底抽薪般禁絕了玄幻異界魔法和鬥氣的根本。沒了鬥氣的加持，劍聖穿着兩百多斤的魔鍛戰甲，站着都費勁，四十多斤的長刀也提不起來了。
“撤退！”
劍聖竭力大喊：“大局為重！”
玄幻異界的人們不明所以，但在劍聖的權威與畏懼難以理解的威脅下，還是向後退卻。
而渼睿客這邊的人據着槍，迫於劍聖先前斬擊的餘威，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劍聖實在拎不動他的長刀，哪怕是刀尖支在地上，刀柄依然從手中滑出。
毫無疑問，劍聖被俘了。渼睿客陸軍的大兵，將劍聖從兩百多斤的魔鍛戰甲中解救出來時，他渾身大汗淋漓，手足的肌肉在不停的抽顫。
“先生們，女士們，晚上好。”
劍聖才被控制住，黑色五稜柱又發出人聲。不過鑒於柱子是來幫忙的，軍士還是抱着友好的態度，問：“您好，先生，向您致以誠摯的謝意。另外，能問一下您的身份嗎？那個，寫報告，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啊。”
“我是一哥，你們官方好像傾向於這個稱謂，都喜歡這麼叫我。”
“好的，伊戈先生，非常感謝。抱歉，我也就只剩下感謝了。”
“實際上，我在找一位叫嘉芙蓮的女士，她在聯邦情報局工作，而且被派到了迷霧中。也許你能幫我。”
“打擾一下。”，不等軍士開口，嘉芙蓮插話到：“伊戈先生，據我所知，符合這些特徵的，只有我。但是為什麼？”
“你好，嘉芙蓮。你的朋友紹特承諾，我保證你的安全，她就跟我混。”
“啥？”
嘉芙蓮臉上儘是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