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申儒病亡
話說魯庄公討伐鄭國大獲全勝，率軍回到國內，沿途百姓熱情洋溢，迎接國君，目睹魯國國君風采，魯庄公志得意滿，意氣風發，在戰車上揮手向百姓致意。
曹沫和魯庄公同乘一輛戰車，魯庄公問曹沫：“將軍這次隨寡人一起討伐鄭國，擊殺孟陽，救下我表哥公子糾，立下大功，寡人感覺我魯軍驍勇善戰，不知將軍認為目前齊軍戰力如何？將軍對齊國君臣印象如何？”
曹沫說道：“君上，微臣認為我軍目前戰力與齊軍有差距，我率軍擊殺孟陽完全是因為鄭軍二線軍力弱於我軍，你表哥齊國公子小白不費吹灰之力擊殺高渠彌，制服高渠彌率領的鄭軍精銳戰車和步卒，而齊國比小白更善戰的老將連稱和管至父當時並沒有出擊，這才是我最擔心的，這也是齊國最令人生畏的一點。”
魯庄公感慨道：“看來齊國還是強於我魯國啊！另外，我軍和齊軍不一樣，我們一直沒有驍勇善戰的副將統領右軍，你看看人家齊軍，左右兩軍統帥連稱和管至父都是能征善戰的悍將，我魯軍目前只有你大司馬一人統領左軍，我叔父公子偃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所以右軍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將領，大司馬有合適的人選嗎？”
曹沫說道：“不瞞君上，微臣目前還沒有找到適合統帥魯國右軍的將領，我新提拔起來的幾位年輕戰將，比如向秦玉，梁輿和許松生等人，他們都缺少歷練，微臣還要進一步觀察他們，等他們當中有人能脫穎而出時，微臣再把他推薦給君上。”
魯庄公說道：“這件事情有勞大司馬了，需要抓緊時間辦了。”回到大殿之後，大夫施伯來見魯庄公，先是神情凝重，然後突然間潸然淚下，魯庄公忙問緣由。
施伯忍不住放聲痛哭道：“君上啊，前些日子您討伐鄭國走了之後，申太傅身染重疾，目前病情加重，恐怕來日無多了，您和曹沫將軍趕緊跟微臣一起去他府上看看他，您的叔父公子偃這些日子一直在他府上照看着他呢，孟任夫人也時不時過去看望他老人家。”
魯庄公頓時悲痛欲絕：“太傅不辭辛勞，悉心教導寡人，寡人離不開他老人家，願上天保佑申太傅，真希望他老人家能挺過來，寡人還有許多軍國大事需要向他請教。速傳寡人詔令，再加派幾名宮醫為申太傅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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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沫早已泣不成聲：“申太傅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施伯痛哭道：“宮裏的醫官都已經去過申太傅府上了，他們都說申太傅不顧年事已高，仍夜以繼日，操勞國事，以致心力衰竭，目前已經病入膏肓，恐怕無法醫治了，幾天前申太傅讓醫官給他加大用藥量，以便他能撐到君上回國，面見君上。”
魯庄公淚流滿面，連聲催促道：“看來事不宜遲，咱們幾個趕緊過去吧。”說完，趕緊讓車夫快馬加鞭趕往申儒家。
魯庄公和曹沫與施伯到了申府，看到公子偃正在和醫官們照料申儒，施伯說道：“恩師啊，君上凱旋歸來，現在來看望您老人家了。”
申儒激動萬分，想要起身叩拜魯庄公，魯庄公和公子偃連忙扶他躺下。魯庄公痛哭道：“寡人此次討伐鄭國前，聆聽太傅教誨時，您老人家還精神健碩，不想寡人這次出征，往返鄭國還不到二十天，您老人家就病成這樣，承蒙太傅教導寡人多年，寡人幾經歷練，也比最初成熟了幾分。但是魯國依然百廢待興，寡人不能沒有太傅啊！”
申儒說道：“這些天多虧公子偃照料老臣，老臣才能撐到今日，見到國君凱旋，老臣也想繼續輔佐國君，光大我魯國，然而天不假年，老臣時日無多，可能也就在這一兩天了，前些日子老臣讓醫官加大藥量，就是為了能撐到君上回國，好讓老臣在有生之年能見君上最後一面。聽到君上得勝還朝，老臣深感欣慰，君上終於能夠擔當得起我魯國江山社稷了。然而，小勝不足為喜，君上依然需要進一步歷練，為了魯國，您肩上的責任依然很重，您依然任重而道遠啊！”
魯庄公連聲痛哭道：“太傅所言甚是！寡人願為太傅祈福，衷心祝願您老人家早日康復！”
申儒說道：“君上啊，你別難過，人固有一死，看到君上奮發有為，魯國群臣積極進取，老臣總算是死而無憾，可以含笑九泉了。有件事老臣一定要提醒君上，據探子來報，你大哥慶父最近一段時間內深居簡出，居心叵測，動不動就偷偷帶着你三弟叔牙往齊國和莒國跑，聽說他與齊國無知公子交往甚密，目前還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大陰謀。慶父表面上對你畢恭畢敬，其實內心深處早就對你恨之入骨，他總認為魯國君位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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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長公子，是你這個當弟弟的壞了他的好事，君上對他和叔牙一定要加強防範啊。我怕他和無知公子交往的事情讓齊候知道，無知素來與齊候不和，齊候會以此為借口攻打我魯國的。”
魯庄公說道：“太傅放心，寡人會加強防範慶父和叔牙的。”
公子偃說道：“請君上和太傅放心，我這個當叔叔的也會隨時看着慶父和叔牙的，只要有我在，相信他們兩個還不敢胡作非為。”魯庄公說道：“有勞叔父了。”
申儒又對施伯和曹沫說道：“你們二位是我魯國目前難得的棟樑之才，施伯大夫是我魯國文官之首，曹沫將軍乃我魯國頭號武將，我死之後你們一定要盡心儘力輔佐國君，不能辜負了國君對你們的厚愛和期望。”
施伯潸然淚下：“恩師放心，學生今後一定會秉承恩師遺志，為君上和魯國效犬馬之勞。”曹沫悲痛萬分：“請申太傅放心！今後我魯國若有戰事，曹沫願鞠躬盡瘁，萬死不辭！”申儒說道：“如此甚好啊！我總算是可以瞑目了啊。”
魯庄公問道：“我魯軍目前還沒有人能統領右軍，新提拔的將領都缺乏實戰經驗，右軍統帥一直找不到合適人選，不知太傅可有良策？可有合適人選統領右軍？”
申儒答道：“為將者，沒有一定實戰經驗是不行的，我魯國目前除曹沫將軍外，確實再沒有其他人能指揮戰車步卒出戰，右軍統帥這件事情君上不能太心急啊，一定得從實戰中擇將啊。新提拔的那幾個人還得繼續歷練歷練才行啊。”
魯庄公說道：“太傅言之有理，寡人確實是心急了一些。太傅還有什麼需要提醒寡人的嗎？”
申儒吃力地說道：“君上一定得拚死守住紀國，若是讓齊國佔了紀國，我魯國就有可能隨時挨打。你齊國那兩個表哥一個暗弱無能，一個英明神武，為了我魯國的利益，我們一定要大力扶持那個暗弱無能的公子糾君臨齊國，這樣我們就能讓齊國事事聽命於魯國，千萬不能讓公子小白掌控齊國，否則我將魯國永無寧日。”
魯庄公說道：“太傅所言極是！太傅教誨，寡人當時時刻刻謹記於心！”
話音未落，三朝老臣申儒便咽氣離世，魯庄公與群臣痛哭，悲不自禁，遂即傳下詔令，由公子偃負責辦理申儒的喪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