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白娶佳人
話說公子嬰在齊魯兩國及祭足支持下即位鄭國新君，一直流亡在陳國的鄭厲公姬突得到消息后忿忿不平，連聲嘆息道：“祭足這個老東西不仁不義，多次變節，全憑個人好惡更換鄭國國君，玩弄我們兄弟於股掌之中，他好漁翁得利，長期在鄭國獨攬大權。老賊先是支持我大哥登臨君位，後來又把我大哥趕出鄭國，扶持我當國君，後來又把我趕出去，把我大哥接回去，高渠彌害死我大哥后，他奴顏屈膝討好我弟弟姬違和高渠彌，如今又暗地裏勾結齊魯兩國攻入鄭國，害死姬違和高渠彌，立我四弟姬嬰當傀儡，這樣他又能養尊處優，繼續乾坤獨斷，禍亂鄭國，我姬突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種沒有節操的逆臣，鄭國最近這些年的混亂局面完全是老賊一手造成的，總有一天我會打回鄭國，殺了這個十惡不赦的老匹夫。還有原繁，也不是個好東西，身為寡人的叔父，居然不管寡人死活，害的寡人流亡在外。”
姬突的兒子，鄭國前太子姬踕勸道：“孩兒何嘗不想和公父一起殺回故土，幫助公父恢復鄭國國君之位，但是我們眼下寄人籬下，流亡在陳國，一舉一動都得看陳候的臉色行事，我們目前實力太弱，無法與祭足老賊和我四叔公子嬰硬拼，更何況他們現在已經和齊魯兩國結為盟友，並將婉兒姐姐嫁給了齊國公子小白，與齊國結為姻親，所以我們只能韜光養晦，忍辱負重，靜待時機。不過祭足老賊年事已高，應該也活不了多久了，他死了之後也許局勢會對我們更為有利一些，公父您目前正值壯年，我們完全可以等祭足老賊死後，在四叔勢單力薄，無依無靠之際再採取行動，如此一來，成功的把握應該會更大一些。原繁不足為慮，他一向謹小慎微，一直在明哲保身，唯恐惹禍上身，您難道忘了，當年我祖父庄公和共叔段兄弟二人相互搏殺時，他就夾在祖父和共叔段之間像個牆頭草一樣左右搖擺，唯恐兩個哥哥會殺了他，所以我們不用怕他，我覺得到時候您與我四叔公子嬰爭鬥時他也會左右搖擺的。”
姬突大喜：“我兒言之有理，不愧為我的好兒子，就依你之言，咱們先忍耐幾年，等祭足老賊死了再說。婉兒是你大伯的女兒，不是他公子嬰的女兒，我以前對婉兒也不薄，我們以後倒是有機會通過婉兒獲得齊國的支持。”
姬踕說道：“不瞞公父，現在我們一定得低調行事，我們可以在暗地裏和國內一些人士加強聯繫，以便能獲得他們支持，為公父將來回鄭國複位創造有利條件，孩兒認為只要給足好處，像原繁這樣的牆頭草也是可以聯絡的，至於聯絡齊國，只能等以後再說了。”
話說五天之後，齊魯兩軍各自班師回國，這次他們未從衛國過境，而是選擇從曹國過境，齊國收穫頗豐，既教訓了鄭國，又因討逆擊暴而贏得了周邊蔡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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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國、陳國、及滕國讚譽，大家尤其稱讚公子小白表現神勇，擊殺鄭國昏君逆臣，並抱得美人歸。
齊襄公得意洋洋，忘乎所以，居然感到齊國威力無群，無所不能，於是回國后不久便與大將軍連稱和管至父商議討伐紀國的事情。齊襄公說道：“我軍在鄭國大勝，公子小白初出茅廬便立下大功，此時趁我軍餘威正盛，寡人想實現公父心愿，滅亡紀國，報一百七十多年來的血海深仇，不知二位將軍意下如何？”
連稱說道：“不瞞君上，目前我們時機還不成熟，雖說小白公子表現神勇，眾人皆知，但是魯國大司馬曹沫將軍也是威猛異常，力大如牛，我國以前只有彭生公子與曹沫不分伯仲，彭生公子已經逝去三年，現在我國恐怕無人能及曹沫，這次討伐鄭國，曹沫擊殺孟陽，救下糾兒公子，魯國這次也是大出風頭，現在我們攻擊紀國等於和魯國撕毀盟約，沒有必勝的把握，我們只能等日後魯國實力大減，無力顧及紀國時再出兵攻打紀國。”
管至父說道：“君上，連將軍言之有理，末將也認為現在不宜和魯國撕破臉皮，您的外甥衛國流亡國君姬朔多次請求您送他歸國複位，我軍目前勢頭正旺，雖說不能完勝魯國，但是攻打衛國應該不是難事，再說，打衛國時我們還可以再約魯候一起出兵。姬朔的母親宣姜夫人是您和文姜夫人的姐姐，姬朔是魯候的表哥，到時候就算魯候不想出兵，文姜夫人也會想辦法讓他出兵的。”
齊襄公大喜道：“二位將軍所言極是，寡人這次討伐鄭國，在一路上有意借道衛國，就是為了試探衛國虛實，班師回國時之所以借道曹國是為了讓衛國放鬆警惕，以免打草驚蛇。傳令下去，從即日起準備出兵討伐衛國之事。”連稱和管至父說道：“君上英明！我二人即刻回去整頓軍馬，繼續操練戰車步卒，只等君上一聲令下！”
公子小白自從與姬婉兒一起返回齊國后，整天陪姬婉兒再宮裏嬉戲打鬧，無所事事。看到公子小白沉溺於女色之中，開始有些不思進取，鮑叔牙匆忙提醒：“公子自恃神勇，為齊國立下尺寸之功便開始得意忘形，太令為師失望了，難道你不知道你哥哥公子糾這兩天正跟着管師父苦學兵法呢。我們的三個徒弟寧戚，蹇叔和百里奚各個都在用功苦讀，唯有你在這裏花天酒地，虛度時光。”
公子小白馬上醒悟，連忙致歉道：“鮑師父教訓的是！小白謹記師父教誨，婉兒，你先回去，我有好多事情還要向管師父請教。”姬婉兒說道：“請夫君以大事為重，賤妾告退！”
姬婉兒退下后，公子小白馬上向鮑叔牙請教國事。公子小白問道：“這次我們和魯國聯手討伐鄭國大獲全勝，是否說明我們現在一定能十拿九穩戰勝魯國，攻下紀國，為祖父報仇。”鮑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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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說道：“魯國比鄭國，衛國和宋國強多了，我軍目前仍無絕對實力能勝魯軍，尤其是我們很難在魯國家門口戰勝魯軍。公子感覺你表弟魯候和魯國曹沫將軍如何？”
公子小白說道：“魯候雖然小小年紀登臨君位，但是這些年應該已經歷練得差不多了，聽說他娶了黨孟任之後劍術和射箭能力都突飛猛進，另外，他還一直跟着魯國名臣申儒和施伯學習兵法和為君之道，比我哥哥公子糾強多了。曹沫也算是一員勇將，這次能不費吹灰之力擊殺孟陽，救下我哥哥，絕非等閑之輩。”
鮑叔牙說道：“所以說魯國還是很有實力的。我齊國目前只不過比魯國稍強一些。我想君上暫時應該不會得罪魯國，不會立刻攻擊紀國的。”
公子小白又問道：“我表哥姬朔自從衛國逃到齊國之後曾多次請求公父攻打衛國，幫他奪回衛國國君之位，難道說公父近期有可能攻打衛國？”
鮑叔牙說道：“很有可能，畢竟衛國目前比魯國弱多了，君上可以拿來當軟柿子捏捏，這次討伐鄭國時我軍經由衛國境內進入鄭國，也許就是為了查看衛國地形，試探衛國虛實。”
公子小白說道：“據我所知衛國國君公子黔牟頗具明君風範，即位以來一直輕賦稅，重民生，衛國官民無不拍手稱讚，倒是我表哥姬朔在衛國聲名狼藉，不得人心，公父幫他複位豈不是有違公德，喪失民心嗎？”
鮑叔牙說道：“君上不會這樣想的，他只想為自己的外甥奪回立錐之地，根本不會在乎衛國平民會怎麼想的，只要能對齊國有利就行。再說，當年衛國公子泄和公子職把你表哥姬朔趕出衛國之後又逼死你姑媽宣姜夫人，君上是不會不管的，他總該想着為自己的姐姐報仇吧。”
公子小白又說道：“恐怕公父這次就算想討伐衛國，也不一定會捏到軟柿子吧，衛國國君黔牟現在可是周王室女婿，周天子不會袖手旁觀，不顧黔牟死活吧，再說晉候素來和黔牟交好，恐怕晉國也不會對衛國置若罔聞的。現在匆忙討伐衛國恐怕會得罪周天子和晉候的。”
鮑叔牙說：“自周平王東遷以來，周王室日漸衰落，目前尚不足以對抗像齊國這樣的大國，再說，論親情君上也是周王室女婿，所以是不會在乎周天子的。倒是晉國兵強馬壯，兵多車廣，戰力雄厚，與我齊國實力相當，所以說君上要想討伐衛國，現在不能不考慮晉國。”
公子小白又問道：“那麼鮑師父認為倘若公父討伐衛國，會如何應對晉國呢？難道我們會因為討伐衛國而與晉國開戰嗎？”鮑書牙說道：“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這得看君上採取什麼行動了。”公子小白又說道：“公父如果討伐衛國，一定會帶我和我哥哥一起去的，我得準備準備，再好好練練兵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