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流言
葉其帶着葉五和荊無朝着住處走去,路過蕭蝶煙居住的小院時,葉其停了腳,負手看着緊閉的院門,良久嘆了口氣,轉身對着荊無道:“去買兩束好看的花給蕭小姐送過去。”
荊無瞪着一對銅鈴眼看着葉其:“爺,我聽錯了吧!”
葉五也詫異的看着葉其。
葉其對着荊無道:“你沒聽錯,這是命令,就如以前任何命令一樣。”
荊無瞪着眼,咬牙切齒應道:“是。”
葉其吩咐完轉身而去,葉五同情的拍了拍荊無的肩,道了一句:“不就是給美人送花嘛?多好的事啊!”
“要不換你去!嘿嘿。”看着黑塔似的荊無突然浮現了一張憨笑臉,葉五一哆嗦,朝着葉其飛奔而去。
葉五隨着葉其進了房門,走到葉其身前問道:
“七弟,你是不是對蕭蝶煙是否是她,有疑問?”
葉其點頭道:“她說的一切都對的上,時間,地點,當時的風,當時的衣,還有當時遺落的簪珠。所有的一切,一一相對。”
葉五摸了兩下腦袋,道:“那你是覺得人長的不像。”
葉其搖了搖頭:“那時相遇她才十歲,八年過去,聲音相貌一定會有所變化,而且,這位蕭小姐和她還真有點相像。”
“那你怎麼確定不是她?”
“感覺。感覺就是她不是。猶記當時初相見-----”
“天也藍來水也藍,好了,你的憶當初可不可以不要時不時就提起?”葉五無語。
葉其扁了一下嘴,“沒有當初,哪裏來的現在?她沒有當初的美好感覺,沒有當初心動的感覺,沒有當初一見可以一輩子的感覺。”
“那不是她,怎麼她說的都和你當初對的上?她當時也在還是你一天遇到兩個?”
葉其這下是狠狠瞪了葉五一眼:“我會如你一樣三心二意?”
葉五無辜指着自己,“我怎麼三心二意了?現如今連一個心儀的姑娘都沒有好不好?不像你,從小醒事醒的早,小小年紀就有牽腸掛肚之人了。”
葉五說著桌邊,倒了杯茶,一口氣喝乾。
葉其看了一眼葉五,也慢慢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那些三五天就到你房裏的姑娘就不是姑娘了?”
葉五聽了一愣:“那些---那些只是煙花女子,過眼雲煙,怎麼能和心儀的姑娘相比呢?況且,我們也都不是潔白之身,沒什麼好堅守的。”
葉五頓了一下又道:“好了,我的事沒什麼好說的,”說著朝空揮了揮手,“還是說說你的蕭蝶煙吧。你打算怎麼辦?”
葉其拿着茶杯,看着杯里剩下的半杯茶水道:“如若她是,就算她再不好,就算我們不會在一起,那麼無論她做了什麼,我都會護她周全。如若她不是------”
“如何?”
“她們家做的事以及她現在做的事,哼,就如這茶杯。”葉其手裏的茶杯片片盡碎,茶水順着他的手,和碎渣滴落到地上。
葉其從懷裏拿出絲帕,仔細擦着手,潔白乾凈,沒有一點傷口。如若有外人在旁,一定會驚訝的張大嘴巴。可葉五就如這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只看了一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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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好了,知道了你的想法了。”葉五正準備還要說點什麼的時候,門外轉來了暗衛聲音:
“稟主子,暗衛回事。”
葉五大聲道:“我靠,這坐了一天的車,好不容易落腳打尖,不想就出了這麼多事,這天都要黑了,晚飯都還沒有吃,你們暗衛做事的效率能不能低一點?”
門外寂靜無聲。
葉其默默一笑,開口道:“進來吧!”
門開,門口孤零零一個小男孩好像被一陣風提溜着進了房。
小男孩一臉驚懼,看着葉其如見了親人,“哇”一聲就哭了出來,磕頭在地道:“爺,總算見到親人了,您救救我吧。有拐子拐了我去要吃我的心肝。”
葉其道:“起來吧,小清兒,你現在已經被救出來了。”
小清兒畏懼的左右看了看,空無一人,有抬頭滿眼恐懼的看着葉其道:“小清兒一路上都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就如騰雲駕霧一般。”
葉其對着小清兒左右點了點頭,隨即就看見小清兒兩邊慢慢顯出了兩個人影,周身黑霧繚繞,若隱若現,具體面目根本睽之不見。
小清兒更驚訝了,看着身邊無端出現的黑影,心裏害怕,手腳並用向葉其身邊爬去,口裏喊道:“爺救我。”
葉其拉起爬到身邊的小清兒,拍了拍他的頭,安慰道:“小清兒不怕,這是爺的人。”
小清兒聽了葉其的話,瞪大了眼睛仔細看了看黑霧中的人,還是看不清面貌,但是還是轉頭對着葉其道:“小清兒聽爺的話,不怕,拐子把小清兒拐去小清兒都沒有害怕。”
葉其柔聲對着小清兒道:“小清兒,真勇敢,那告訴爺你是怎麼被拐子拐去的,你怎麼知道他們要吃你的心肝啊?”
小清兒想了一想,道:“當時奶母帶着我在店門外,正好有隔壁的珠兒,玉兒還有狗兒也在我們店外,我們就一起玩耍,不知道是多久了,就有一個老婆婆路過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們就把老婆婆扶到了牆角邊,可突然就感覺有人拿着濕濕的東西捂住了我的嘴,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小清兒畢竟還小,想着這事依然有點發抖,話也不是很清楚。
葉其拿杯子倒了一杯茶,小清兒汩汩就喝了下去,葉其又倒了一杯,小清兒一連喝了四五杯才拿衣袖擦了擦嘴角,又開始說道:
“等我醒來時,是在個黑屋子裏,我害怕,可珠兒玉兒狗兒都在我旁邊,也就沒那麼害怕了。我們想出去,可門被鎖住了,我們使勁拍門,大聲喊人,玉兒膽小,就哇哇大哭,可外面有人呵斥我們,不准我們哭,也不准我們叫,要不就不給我們飯吃。還說要送我們到京城去讓人吃心肝。嚇得我們幾個不敢哭也不敢叫,生生憋着。”
小清兒說道此處,猶如又見當時情景,眼見眼淚就要奪框而出。
葉其見了忙安慰他:“勇敢的小清兒,不愧是男子漢,爺表揚你。”
小清兒一聽立馬高興了,眼淚也流回去了。
葉其看着小清兒無邪的笑臉也笑了,摸了摸小清兒的頭,對着暗衛道:“把他送回去,雲清風會覺得這幾十鞭不要太值。”
一個暗衛對着葉其拱了拱手,上前提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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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就出了房門。
葉其轉而對着剩下的暗衛道:“說吧。”
暗衛拱手道:“這些綁架小孩的人不是蕭家的人,也和官場上的人沒有任何關係。他們是葉一然的人。”
葉其和葉五聽到此處同時驚訝的對望了一眼。
暗衛繼續說道:“這些人在雲陽主要是迷藥迷了孩子就利用葉家多處的商鋪隱蔽,而且商鋪下面多有地道,直通出城,做這事的和商鋪的夥計無關,都是訓練有素的人,所以官府一直查不出來。這些孩子全部都是送往經常,至於京城哪裏,還沒有查出來,做何用,也還未所知,已經傳與京城暗衛同事調查。”
葉其沉默了一下,問道:“城中流傳的西洋和尚吃心肝也是他們傳出來的?”
暗衛點頭道:“是的。現在還不知他們是故意擾亂視線好辦事還是有其他的意義。傳出的留言多種多樣。說西洋和尚設立的育嬰堂表面上是收養棄嬰,實際上是挖小孩的眼睛和心肝做葯,還說孩子的眼睛做成的藥水曬到鉛上,鉛就能變成銀子,還有說西洋和尚要把小孩的心肝練成油,然後插上燈芯就能找到寶藏。”
葉五剛喝進的一口茶水噴洒而出:“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還真真是五花八門,這是誰傳出來的?太有想像力了,讓我膜拜啊。”
葉其對着暗衛道:“繼續徹查此事,查還有有多少地方有這種事,這種傳言。特別是京城,連一根頭髮絲都不能放過。”
暗衛拱手領命而去。
葉五和葉其在屋內對望了一眼,葉五道:“葉一然?”
葉其點頭:“是的,是他。”
葉五嘟嘟嘴:“我這次來,尊母特別交代,必須站在葉一然做的所有事的對立面,哼,好笑吧!”
“是啊,他們就如兩個賭氣的小孩,你要這樣,我非不如你願,就這樣一輩子,可他們畢竟不是小孩,他們的這個遊戲他們自得其樂,可遊戲裏面的我們卻------”
葉其幽嘆了一口氣,黑眸的眼裏滿是憂傷。
葉五自嘲一笑:“哼,命如此,奈何?算了,小七,我們總算比其他幾個兄弟好命不是?”
葉其一聽小七,瞬間眼變厲光,葉五一下跳到門口,準備隨時奪門而出,以免又被小刀誤傷。卻不想剛跳到門口,房門卻被人從外推開,“嘣”撞個正着。
葉五捂住腦袋,口裏罵個不停,手上也不閑着,拳頭到了來人身前,卻改成給人身上抖抖灰。
“原來是荊無啊,你說你進來也不知道吱個聲,你看,好大個包,你要賠償我。”說著就拿着腦袋往荊無身前湊。
荊無黑着臉:“好好的,誰這道你凳子不坐要站在門後面。”說完一把推開葉五對着葉其道:
“爺,花送給蕭小姐了。任務完成了。”
“完成什麼了”葉五踱了回來:“話都回不清楚。小姐是不是親自接的花?高不高興?接了花說了什麼話?可有讓你帶話回來?什麼都沒說,就任務完成了。”
荊無的黑臉上都漲出了紅暈,口吃道:“送花,就送花,爺只讓我送花,又沒說這麼多。”
葉五一笑,“你送的什麼花,這總可以說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