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送花的學問
荊無點點頭，朗聲道：“爺，我送了一大束，菊花。”
這次換葉其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
荊無看着葉其咳嗽不已，臉帶委屈：“爺，很好看的一大捧。白的黃的紅的紫的都有。”
葉其磕的更厲害了。
荊無一臉茫然的饒頭：“是很好看啊。”
葉五拍了荊無肩問道：“我說荊爺，第一次送美女花的有送菊花的？”
“為什麼不能？不都是花嘛？這個時節不是正是菊花開的正艷的時節？店子裏能擺這麼多菊花，所有客人看了也很高興，為什麼就不能送人呢？”
葉五仔細看了看荊無，道：“你的菊花是在花市買的？”葉其也瞪着眼睛看着荊無。
“荊無從來沒有去過花市，也不知道什麼叫花市，看見店子後院擺了一大片菊花，甚是好看，就采了一大捧。”回答的理所當然。
葉五翻了一個白眼，葉其無語看着荊無。
葉五對着荊無拱拱手：“你有才，連花錢都給你爺省了。”說完隨口又一句：“你不會連着盆一起送的吧？”
荊無對着葉五一個白眼：“爺說了送兩束好看的花，又沒說送兩盆花，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傻。”
葉其止住了要暴跳的葉五，對着荊無道：“這也是難為你了，如果不是來安去辦另外的事，也不會讓你去送花，菊花就菊花吧，就如你所說，這個時節不正是菊花盛開的時候嗎？應景。”
荊無撞了一下身邊的葉五，“聽見沒有，爺說應景。而且，我叫幾個夥計挖花的時候可小心了，泥團也裹的好好的，可以保存很長時間，蕭小姐一定歡喜的。”
看着荊無一臉自得，葉五手扶額，葉其瞪大眼，齊齊無語。
“荊無啊，你去看下來安回來沒有？如若回來了讓他來回話。”葉其感覺如今也只有這句話可以吩咐他了。
等荊無一走出房門，葉五就大聲道：“我說七弟，當初這兩個孩子我就說來安看着還機靈，這個黑的像碳一樣的要不得，你非要留下來。看吧，少根筋吧？送女人花有連着土一起送的？千古第一人啊！有點暈，必須坐坐，坐坐。”
葉其笑着給葉五倒了一杯茶，“確實千古一人，不過不是也透着新意嗎？”
葉五無語：“也只有你這樣的主子才想的開，你不怕蕭小姐生氣？你好不容易找到這個疑似的美好，如果因為這泥巴花搞砸了，不是可惜？”
“你都說了是疑似了，有什麼可惜的？”
葉五瞪大了眼看着葉其：“這可是你心裏的結，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你會千方百計的找到機會讓尊母放你出來？”
葉其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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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如果不是因為心裏還有點念想，我確實不會想盡辦法出來，不過------”
“不過你感覺這個蕭小姐不是你要找的？你不是不確定嗎？萬一她就是呢？當時你們年紀小，她童真可愛，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又身處權利旋渦的中心，難免會有變化。”
葉其玩弄着手裏的官窯青竹紋理杯：“她當時已十歲，八年的時間會改變一個人如此嘛？初見她時，就感覺吸引，就感覺她生來就是和我一體的，而我就是她的，如此熟悉，毫不陌生。而蕭蝶煙，除去有點相似的外貌，和她說的當時相似的情景，其餘卻心無感應，毫無默契。”
葉五疑惑道：“那你都感覺不對了，怎麼剛才又如此對她？”
葉其正要問答，門外卻響起了來安的聲音：“爺，來安有事稟。”
“進來吧！”葉其朗聲道。
來安推門進來，對着葉其葉五拱手問安，道：“爺，剛才我去看過小蓮了，從她的話中了解到，這次她們到東城，除了協助王太守在城中起事，還和東城的一個銀庄聯繫了很多次。”
“銀庄？”
“是的，就是銀泰銀庄。”
“銀泰銀庄？和蕭家有往來？”葉其問道。
“銀泰銀庄的老闆姓高，高巨源。以前查出來的消息是他入贅了高家，高家以前世代在東城做銀飾生意，自從高巨源入贅了高家，才開始做銀票生意。他們銀庄在東城有兩家銀號，所來往賬一直沒有異常，不清楚怎麼蕭家會找上他？”
葉其冷冷道：“不清楚？”
來安嚇得跪在地上：“是小的失職，沒有徹查清楚，銀泰銀庄的來往生意肯定有我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請爺責罰。”
葉其道：“你們是失職，看來是這幾年太風平浪靜了，讓你們的觸覺，感知都遲鈍了不少，雲清風如此，你也如此。”
葉其淡淡的話聽在來安耳里有如雷音，俯身在地道：“爺教訓的是。來安自知失職，請爺責罰。”來安以頭磕地。
葉其淡淡看了來安一眼，“失職，受罰是肯定的。既然是太平日子過的太好了，那你就到這清風樓的小湖裏站兩個時辰吧！好好的想一下你的日子到底應該怎麼過。”
“謝爺，謝爺。”來安磕頭后反身出了門，直奔湖裏而去。
葉五看着來安的背景道：“你對蕭小姐虛婉應付，不會是把來安派去勾引小蓮是一個目的吧？”
葉其一個白眼：“什麼叫勾引？是小蓮偶然見到來安心生好感，後面發生的事，不過是順勢而為。”
“還有，我對蕭蝶煙也沒有虛婉應付，不過-----”
“不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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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順勢而為是吧。”葉五對葉其的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不過，為什麼？蕭家值得你如此費心？”
葉其沉吟了道：“蕭家，蕭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已經是走在權利的最頂峰，所有士子夢寐以求的他都已經得到了。他為什麼要心生異。他表面上是入了葉一然的圍，可葉一然拿什麼出來讓他動的心？難道是那高高的王座？就算他們事成，老謀深算的蕭丞相會相信葉一然會把這個位子拱手相讓？如若不然，葉一然拿出的什麼籌碼能讓蕭丞相動心？”
“所以你才安排人和蕭家接觸？”
“我還真沒有特意安排什麼，”葉其說道此笑了一聲：“真的是順勢而為，你相信嗎？”
“不相信。”葉五回答簡短清晰。
“對蕭家的關注，主要是因為葉一然，要不管我什麼事？只不過是預防尊母如若對葉一然有什麼舉動免得措手不及。但是卻沒有想到會發生蕭蝶煙的事。你說，我不順勢而為，難道把美女推在門外？”
葉五看着葉其嘴角一絲狡笑，搖頭不已：“唉，狼子野心，可惜一個美女。”
葉其不屑道：“可惜什麼？蕭蝶煙既然願意為他父親做事，趟這些渾水，就應該知道有些水深，不注意是要淹死人的。況且，剛才又得知蕭家和銀泰銀庄還有過往，這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蕭家都和涼國的首富葉一然聯手了，蕭家大小姐卻跑到東城和一個小小的銀庄老闆聯繫，蕭家到底想做什麼？”
葉五點頭道：“你這樣一說，蕭家確實有些問題。要好好查一查。”
葉其嘆口氣道：“以前不太在意這些來來去去的人和事，無非就是權力金錢，最多再加上家仇國恨。又如何？和我有關嗎？我覺得，這世上的一切都和我沒什麼關係，誰當皇帝，管我什麼事？對吧？五哥。”
葉五點點頭：“關係不大，如若不是尊母，你我兩兄弟瀟洒人世間，豈不快哉。管這些勞什子做什麼？不過，你我不是不能擺脫嗎？唉，嘆奈何。”
葉其道：“所以，反正無事，反正我們要去京城，反正我們也擺脫不掉尊母，還不如看看熱鬧，看看他們究竟要如何？豈不也是打發時間的好事情。”
葉五撫掌贊同，又問道：“你真要來安那小子在水裏泡兩個時辰？這天可入冬了。”
葉其正色道：“事情沒有辦好，受點罰豈不是應該的。這也是讓他記住本分。”
葉五聽了也只有點頭，又一臉笑容的看着葉其道：“那既然把他們都安排了，七弟是不是也安排安排一下你的五哥？從下了馬車到現在，折騰來折騰去，天都黑了好久了，能不能先把你五哥喂餵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