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吃心

第七章 吃心

看着蕭蝶煙帶着眾人離去的身影,葉五看着葉其道:“這不是你要找的美好吧?”

葉其眉眼一挑,“何以見得?”

葉五一笑:“我還不了解你?從小我可是看着你長大的,你只要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

“哎呀,兩位爺,還是先處理處理急事吧!”來安在旁邊莫奈何。

葉五道:“就你剛才說的事?屁個急事。不就是丟了幾個小孩嗎?有什麼急的。”

“剛才被打擾了,來安,你繼續說。”葉其道。

“好的,爺。”來安繼續說道:“據報,雲陽城是在兩個月前開始出現孩童失蹤的事件,不過時有時無,開始時老百姓都認為是人牙子做的,官府也安排了衙役增加了巡城,可一直無所獲。剛才是雲清風掌柜的兒子不見了,所以派人急報與我。”

“雲清風的兒子?就是和我很投緣的那小子?”葉其問道。

“是的,就是他。”

“荊無,去把雲清風找來。”葉其吩咐道。

荊無長鞭腰間一收,幾個跳躍,已不見了蹤影。

葉五嘆道:“也不知這黑塔似的傢伙怎麼做到身輕如燕的?”

葉其淡然說道:“如果五哥願意,我可以幫你。”

葉五連連擺手:“可不要,你都能把黑塔似的傢伙訓練成這樣,那得是多慘無人道的訓練啊。我可不要,不要。”

葉其輕輕一笑,帶頭向外走去。

眾人才出銀杏林,走到小湖邊時,就見荊無提溜着一個人跳躍似的由遠及近。

荊無把雲清風放到葉其面前時,臉不紅氣不喘,雲清風被人提溜着反而氣喘吁吁,一見葉其撲通一下跪在當前。

“爺,求你救救小兒,救救他吧!”雲掌柜說完死命磕着頭。

葉五一副划不着的語氣:“哎呦,雲掌柜,怪我們走快了,主要還是怪荊無這小子太慢了,如果他再快點,你這頭磕在銀杏葉上,不是輕鬆多了嗎?”

荊無和雲掌柜都想一巴掌把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傢伙拍死。

葉五一看兩人的表情,知道又說錯話,拿手遮住臉,退到葉其身後,只用兩個手指分開露出的一隻眼看着眾人。

雲清風懶得和他計較,只對葉其眼淚鼻涕苦苦求到。

“雲掌柜,不要着急,把事情從頭到尾詳細的說說。”葉其道。

雲清風抹了一把眼淚,穩了穩神,開口道:

“最開始大概是在兩個月前,發生的不頻繁,大家都認為是人牙子犯的事,官府也加強了巡邏搜查,我們清風樓也沒有過多的關注。可這一個月內,小孩丟的頻繁了,而且還有流言說是這個事情和西洋來的洋和尚有關,說這些小孩都被洋和尚關在了教堂里,其他都不要,單單要把心挖出了,說他們練得是邪教,要吃心肝啊!”

雲掌柜說到此處,好像已經看到自己兒子被挖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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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的更是撕心裂肺。

葉其和葉五對看了一眼,心裏都在默念:西洋邪教?中國邪教也做過這類事情。

葉其道:“好了,雲掌柜,現在痛哭只是耽擱事情,今天這個事情是如何發生的,再說說吧。”

雲清風吸了口冷氣,知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又開口倒:“本來這段時間是非多,我都叮囑了家人和奶母,小心看管,不能讓小清兒一個人外出。可剛才小清兒和街上商鋪其餘幾家商鋪的小孩只是在店門外玩耍,並沒有走遠,小清兒玩出了一身汗,奶母回店裏給他拿一件衣服,就一個門檻啊,出來就不見了,幾個小孩都不見了啊!現在幾個丟了小孩的店家都關了門,瘋了一樣找啊!”

葉其看了雲清風一眼:“清風樓是做什麼用的,你這個掌柜應該很清楚,這個事情你就一點不知情,連從什麼地方下手都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個雲陽城待久了,真以為自己是個掌柜了吧?”

雲清風暈乎乎的腦袋突然清風拂來,清醒了不少,規規矩矩磕頭在地:“是清風逾距了,請爺責罰。”

葉其淡淡道:“現在不是追究你責任的時候,說說你知道的吧。”

雲清風道:“剛開始出事的時候,清風樓也撒了人出去打探,事情頻繁后也加派了人手,發現這事不是西洋來的那些洋和尚做的事情,做這些事情的人好像來自京城或是與京城的人有關。”

“探得這些消息后和京城那條線上的清風掌柜聯繫了沒有?”葉其看着雲清風。

雲清風臉上的汗都出來了,“沒---沒有。”

葉其冷哼一聲:“今天以內到刑罰司領罰。”

“是,是,是。”雲清風疊聲應道。

“還知道些什麼,一併說了吧。”葉其又道。

雲清風拿袖子抹了抹額頭的汗,“我們發現這幫人行事極為規矩周密,我們的人只能追蹤到一些蛛絲馬跡,知道他們在綁小孩時是先下的迷藥,然後發現他們從雲陽城運走小孩有時候走的是水路,有時候走的是旱路。至於---至於他們是在雲陽城哪裏藏覓小孩的,如何從城裏運到碼頭或官道的,只知道是向京城的方向,至於具體哪裏,是和那些人接頭,是用來做什麼用的,都無所獲。”

雲掌柜說完深深的低下了頭。

葉其踱到雲清風身前,冷冷道:“你剛才說的這些如何如何,都是現在你應該確切的告知我結果的事情,哼,我看你是懶的查吧,事不關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你的想法吧?如若不是今天發生了這件事,你還真以為你就是一掌柜?還真以為這清風樓是你的?真以為你在雲陽城過的如此瀟洒是因為你自己?你還真的準備當一掌柜安安穩穩的過小老百姓的日子了?”

估計雲清風這輩子沒有聽見自己主子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嚇的都哆嗦了,話也不利索了:“沒---沒有---小的從來沒有這種想法,是---是安穩日子過多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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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的腦子糊塗了,爺,就原諒小的這一次,小的以後一定盡心儘力,絕不懶怠。”說完一扣到底,深深的伏在葉其的腳下。

葉其低眉看了一眼,又踱了回去,看着片片黃葉飄落的湖面,輕聲道:“啟用暗衛。”

來安拱手應道:“是。”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

來安轉身看着依舊面湖的葉其。

“把小清兒帶回來。”

“是。”來安轉身離去。

雲清風在旁聽到此言,更是磕頭不斷,層層細血絲從額頭冒出。

葉其轉身沒有看雲清風一眼,卻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假山,然後帶着葉五荊無離去。

看着葉其一行人走遠了,假山後面跑出一婦人,直奔雲清風而去。

“清風啊,他爹,快別磕了。你看這滿頭都是血啊!”女子邊說邊哭,邊用手帕擦着雲清風臉上的血跡。

“惠娘,只要爺願意出手,我們的小清兒就有救了,這點血算什麼。”

“可---可剛才爺說要你去刑罰司,那進去的人,三魂要去兩魂啊!

“是我自己事沒有做好,該罰。只要小清兒沒事,這些都不算什麼。”

惠娘拿着手帕,使勁捏了捏,道:“他爹,你說如果我們自己去找小清兒,憑我們手裏的力量,也差不哪裏去啊!你還可以不用去刑罰司。”

雲清風驚道:“你是說-----,快別說了,別說。”

雲清風忙去捂住惠娘的嘴,可還沒來得及,一道鞭影裂空而來。

惠娘被抽的滿地打滾,嘴裏不住求饒。

雲清風跪在旁邊,規規矩矩。等二十鞭抽完,對着黑袍人拜道:“罪人云清風請刑罰司降罰。”

黑袍人二話不說,抽鞭就打。整整五十鞭。乾淨利落。抽完持鞭而立,聲音嘶啞難聽,如鍋鏟刮過鐵鍋:

“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從第一天起就已經教過你了。今天如若不是主子寬宥,豈有你們的小命。記住,再有下次,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黑袍人說完身子晃了晃,消失在原地。

惠娘目瞪口呆的看着,半天才回過神,艱難挪到雲清風身邊:“清風,這是什麼啊?他是怎麼出現?他---他怎麼消失的啊?”

惠娘聲音都帶着哭腔。

雲清風嘆了口氣,道:“惠娘,你是我當掌柜后再娶的妻,雖說你知道我的事,可你對主子知道的太少,你心裏一定以為他只是個有錢勢的有江湖勢力的人物。不,不是,他遠遠不止於此。他的勢力,遠遠不是你能想像的。你我二人,在他面前,不過一粒塵。”

惠娘睜大着眼,看着雲清風,這個和自己生活多年的夫,突然感覺也陌生了,心裏有好多疑問,可看了看四周,又不敢問。最後雲清風又大大嘆了口氣,掙扎着起來,扶起惠娘,夫妻二人相扶相摻離開了湖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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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身浮恨歡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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