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一桶金
既然決定要創業，那當然是要整一波大的，相關可行性選擇眾多穿越者前輩已經做出了實踐。
程瑞先把目光投在肥皂上。
這個年代早已出現了雇傭關係，市民階層力量壯大。況且這個世界的洪都在大梁立國之後就沒有再經歷戰亂，二百年的休養生息使民眾有了一定的消費能力，市民對一些消費品和生活必需品也有很大的需求。
程瑞先在自家廚房裏偷了幾斤的鹼面和豆油，又從市場上買來生石灰。先找來一個大木桶，往桶里裝滿水，將七兩生石灰扔進水裏，使它和水反應生成氫氧化鈣，即熟石灰，放出大量的熱。接着，程瑞往裏面慢慢倒入一斤純鹼，一桶水頓時翻滾起來冒出大片水汽。程瑞趕緊加冷水冷卻，而此時桶內也已經是混沌一片。
氫氧化鈣和純鹼碳酸鈉反應生成碳酸鈣和氫氧化鈉，水中造成渾濁的固體顆粒物便是碳酸鈣沉澱。
待靜置之後，程瑞用麻布過濾除去了碳酸鈣，然後把一半燒鹼溶液倒進鐵鍋，放在火上並把黃豆油一點點倒進鍋里，不斷攪拌，使燒鹼和油脂在高溫下生成皂化反應，不久之後，鐵鍋上層產生一層粘稠液體。程瑞又加入了一些燒鹼，使粘稠物中不再有油脂
為了提高純度，程瑞使用鹽析和加熱鹼析，得到了純度較高的肥皂。最後把皂液放進盒子中擠壓成方形后，取出來放在地上陰乾，便大功告成了。
“不是很難嘛。”程瑞笑道，拿起一塊暗黃色的肥皂端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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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慵懶的午後，程康和張懷怡一人一個躺椅在院子裏曬着冬陽。突然，程康眼前一黑，睜開眼，便看見一張欠揍的臉。
“幹什麼？”
“我想做點生意，你把咱家那個不用的小門面給我唄。”
“你還真想創......創業啊？”
“嗯。”
程康坐起身來，“那，你想做什麼生意？”
程瑞神神秘秘地伸出一隻手，慢慢張開，一塊肥皂正靜靜躺在他的手裏。
程康拿起來，看了一陣，“這是什麼？”
程瑞把雙手交在一起，枕在頭后，說道：“類似於皂角，不過比皂角好用多了。”說完便試驗了一番。
張懷怡興奮地問：“你怎麼做出來的？”
程瑞瀟洒一笑：“整天鼓搗些奇怪的東西，偶然做出來的。不然你以為我天天在幹嘛？”
程康也興奮了一陣，隨即緩過神來：“不行，不能賣這個。物以稀為貴，就算這東西能賣個好價錢，我們也肯定會被人盯上，而我們也肯定保不住它。”
程瑞笑道：“那麼，我們就賣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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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瑞開始了自己的第一筆生意。
他先找到了一群在人口密集區做洗衣生意的婦女，免費送了她們一堆肥皂。古代洗衣服都是要用木棍反覆敲打，才能把髒東西洗掉，這不僅是一項體力活，還容易把衣服打舊打壞。所以這群婦女率先體會到肥皂的優勢，況且肥皂又是個稀罕物，價格也不貴，僅用了一個月，這群人就七嘴八舌地把肥皂的名聲傳了出去。
就這樣，程瑞用很低的成本做了一次很成功的廣告，程瑞小店的生意異常火爆。
但樹大招風。
一天，一個小廝打扮的人來到程瑞店前，作了一揖，說道：“您好，在下從馮氏布行來，想問問閣下肥皂配方願不願賣。”
程瑞看了他一眼，根本沒有站起來回禮，說道：“想買配方可以，叫你家主子來。”
那人見自己完全沒有被放在眼裏，怒道：“程瑞，你以為你是誰，讓我來已經夠給你面子了。十兩銀子，你愛要不要。”說完，伸手要拿桌上一本印着《肥皂製作》的冊子。
一道寒光閃過，一把匕首重重扎在桌上，剛好就位於那人拇指和食指之間。那人頓時被嚇得說不出話，目光震驚，額頭上冷汗直往下流。
程瑞起身抓住那人的髮髻，冰冷地說：“一個小商人，就是你這條狗能仗的人勢？我話已經說得很清楚，叫說話管用的人來，滾。”說完一腳把那人踹了很遠。
那名小廝掙扎着爬起，卻不敢發作，只得趕緊跑開。
不一會兒，一個青年走了過來，向程瑞一抱拳：“在下馮家大房次子，馮越欽，來與閣下談配方生意。”
程瑞緩緩站起，說道：“你想出多少？”
馮越欽想了一下：“十兩？”
你還真說呀。程瑞心裏想着，嘴上說：“十兩？我這一本萬利的生意，就只值十兩？”
“那你想要多少？”
“三十兩。”
馮越欽思索了一下，“二十兩。”
“四十兩。”
“你別太過分。”
“五十兩！你現在投五十兩，將來可能賺五百兩都不止。”程瑞露出老奸巨猾的微笑。
馮越欽深吸一口氣，“給他五十兩。”說完，後面的人拿着一個包袱遞給程瑞。
“慢走不送，”程瑞揮了揮手，又向趙林點了點頭，後者會意，扯着嗓子向外面的人喊：
“清倉大甩賣啦！肥皂配方五兩一冊，只需三兩！三兩銀子你買不來幸福，買不來健康，但是能買來肥皂配方！前一百名還能買到精品線裝冊一套！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人們聽見了，一擁而上，生怕自己沒能買到。
馮越欽聽了肺都要氣炸了，大叫：“程瑞，憑什麼你賣別人三兩，賣我五十兩？”
程瑞聳了聳肩，“我們事先可是說好了的，做生意不就是這樣，我願意打，你願意挨。”
“你......”馮越欽咽不下這口氣，衝上前竟拔出匕首向程瑞刺去，程瑞向左側身躲過，左拳打在他手腕上，右手順勢抓住他小臂，擰到他身後將他控制在桌子上。
“銀子，是你自願給的，而且還是你先動的手，你馮家欺負人也不是一兩天了，儘管去官府告我，真當我程家是泥捏的嗎。”程瑞話音剛落，馮越欽的身影就飛了出去。
馮越欽立刻站起來，面色鐵青地望着程瑞，但終究沒說一句話，轉身跑開。
“幹得漂亮！”
“幹得好！是該給他們馮家一點兒教訓。”
......
類似的聲音經久不息，程瑞不好意思地笑笑，招了招手。這時，周茂才帶着一群人向程瑞走了過來。
程瑞看了看他們，問周茂才：“人招來了？”
周茂才大冷天裏流着汗：“招來了。”
程瑞點了點頭：“跟我走吧。”說完向店裏人吩咐一句，便帶人走開。
·
馮家。
馮越欽站在廳堂中間，臉上滿是淚水。而他面前就坐着他的父親，馮家掌權者，馮昱。
馮昱嘆了口氣：“你是被他騙了。那程瑞把配方放在那麼顯眼的位置，說明他壓根不重視，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想着賣那配方。唉，程家的家業也不算小，而我最近忙着那件事，沒空管你，你就當用五十兩買了個教訓吧。”
馮越欽答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正堂上，馮昱獨自坐在太師椅上，飲了一口茶。
“程家...程瑞。”不知怎得，這個名字給他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