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我是一個兵

第三節:我是一個兵

我是一個兵

經過皇上的主持,這場勾心鬥角的風波總算過去了。蘇哈達沒有被斬殺,因為中途被居子平救走了。

斬殺當天,居子平穿上黑衣服,以刺客身份救走了蘇哈達、托馬、源語。可見居子平的武功也非同一般,是塊好料子。

趙紫晴回京當天,是蘇宏蔡派人假扮趙家家丁傳口信:爹與女兒一同進宮覲見皇上。所以趙紫晴才忽然轉方向回到趙府。

皇上並不知情,雖然趙紫晴沒有斬殺到蘇哈達,但是先斬後奏的動機、濫用職權、無視朝廷軍令的行為已經引起皇上的不滿,於是將趙紫晴從四征將軍降職到偏將軍。

托馬、蘇哈達已經從新兵營調走。

居子平得到蘇家父子的賞識,在蘇宏蔡旗下上任校尉。

而源語這個新兵蛋子,則提前從新兵營離開。被調到一個小鎮的駐軍當卒。地方駐軍與常規軍是有分別的:常規軍是軍隊,而地方駐軍一般不參與戰爭,充當內部治安需要,當戰爭爆的時候,充當地方的守軍或者後勤補給,編製小規模,不具備戰鬥力,也可以理解為民兵。

源語並不知道其中的分別,他只知道自己仍然是一個兵,就做好一個兵的職責。

這天,隊長帶着二十個卒在鎮的門口封路檢查。

一名孕婦路過,隊長下令小卒攔住檢查。孕婦嚇壞了,自己既不是通緝犯又沒帶兵器,為何要遭受檢查?

隊長嚴厲的說道:“像你這麼虛弱的孕婦,在路上很容易遭受打劫的。為了您的安全,還是花點銀子顧我兩個小卒護送你吧!”

孕婦似乎明白了,苦苦哀求:“官人,草民寒酸貧窮,哪雇得起衛卒啊?”

隊長繼續勸道:“從這條路再走出三里,就是杳無人煙的山林。外面佈滿各種各樣的山賊、土匪,路途崎嶇不說,那是兇險無比啊。要是你出個什麼意外的話,那可是一屍兩命,到時候縣衙大人就要興師問罪了。再說了,我們也是替你的安危着想啊!”

迫於無奈,孕婦給了幾個銀子,隊長派出兩名小卒護送。

不過一會,有位文弱書生經過,又被隊長糾纏上,又派出了兩名小卒。

對於當地駐軍而言,他們的軍糧是很低的,根本不夠養家餬口。所以他們都變着戲法去榨取民膏,以達到滿足自己的需求。

又等待了很久,有位商人經過,隊長卻沒有下令攔住,而是快讓他經過。源語百思不解,向夥計問道:“為什麼不給商人護送呢?商人不是更有錢?”

夥計敲了一下他的腦殼:“你傻啊,商人是山賊鎖定的目標,你拿得到報酬未必有命花!”

源語的心都碎了,大家並不是為當地的百姓安全着想,而僅僅是為了錢而已。這不是一個兵的所為,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兵,無可奈何。

不知不覺的天sè已黑,大家準備收隊,結果還有個人經過。這位路人身穿黑衣服,跑得賊快,怎麼看都像賊。源語快步追上,一抓二挑三摔,擒住這賊。

隊長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賊回話:“我不過是路過而已!”

隊長笑了笑:“你沒看我們都沒收隊嗎?”

賊把包袱丟了出來,笑道:“你們都拿去,算是過路費!”

小卒打開包袱,裏面有各種各樣的金銀飾。

隊長下令:“新來的,放了他!”

源語很氣憤:“隊長!”

隊長大喝:“我叫你放了他,聽不懂是吧?”

源語很固執:“我不放!”

隊長向其他衛卒下令:“來人啊,把他給我抓開!”

衛卒三五成群的蜂擁而上,怎麼也抓不開他,源語死死的抱住那賊。

隊長再次下令:“揍他!”

十多個人狠狠的圍毆了源語半個時辰,直到將他打暈過去,那賊方可脫手,安然無恙的離去。

第二天起來,源語摸了一下傷口,在新兵營,那種高強度的訓練都熬過去了,這些傷根本不值一提。不過他還是哭了,淚水濕透了枕頭。他傷心,難過,因為現自己根本不是一個兵,而是一個賊。與賊同伍讓他十分內疚和自責,也為自己今時今rì的失敗感到失望。

今天,隊長沒有帶他出去,只吩咐他去廚房幫忙。

源語來到廚房,廚師正在快刀切菜,見到源語這番模樣,笑呵呵。

廚房裏還有一位小卒,他也是在這做雜活的,正在炒菜。

源語禮貌的打招呼:“各位前輩,隊長吩咐我來幫忙的,有什麼活兒儘管吩咐!”

廚師甩起胡蘿蔔,快刀揮灑,蘿蔔落在刀枕上已經是一塊塊的,而整個蘿蔔形狀並沒有變化。

源語開始佩服他的刀法,如果讓他上陣殺敵,絕對是橫掃千軍。

廚師見他愣着,好像見到當年的自己:“果然是同道中人,新來的,想不想學廚藝呢?”

源語開始自我介紹:“叫我小語便可,只要我會做的一定做!”

廚師笑起來:“這話說得不恰當,會做的要做,不會做的俺教你做!”

正炒菜的小卒也來自我介紹:“小語啊,以後叫我許大哥吧!許大哥會多多關照你的!”

廚師砸去一個白菜,許哥的臉蛋面目全非。廚師喝道:“裝什麼老大,還許大哥呢?小語啊,以後你叫他小許,不準叫他許大哥!”

小許樂了:“老丁,你這不是叫了我許大哥兩回了么?搞笑!”

廚師大雷霆:“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接着不停的敲打小許的腦殼。

源語向廚師問道:“廚師,那我以後怎麼稱呼您?”

小許介紹道:“他叫丁子鋒,四代單傳。我平時叫他老丁,就是好奇他的祖先為什麼老是單丁相傳?”

廚師生氣的甩去菜刀,菜刀穩穩的吃入木牆,刀柄仍然在晃動,可見力道之大。小許乖乖的離開了廚房。

廚師無法平靜自己心情:“找死的,傻蛋一個!”

源語小聲的問:“丁大哥,我幫忙做點什麼吧?”

廚師忽而又平靜的回答:“把菜刀拿來!”

源語走過去,第一次拔刀,居然拔不出來,不覺暗暗佩服丁大哥的力量。第二次,準備力道,猛得一拉,刀和木板同時扯了下來,牆上少了塊木板,自然露出一個洞。

源語把木板從菜刀上扯下來,把菜刀送於丁大哥手中。

丁子鋒已經被嚇到了:這個新來的好暴力!其力道不在自己之下。

此時,屋外來了一位喊救命的。

丁子鋒來到門口,一位老頭焦急的喊:“救命啊,兵大哥!”

源語和小許也走了出來,丁子鋒安撫道:“別急啊,老前輩,慢慢道來!”

老頭長得一頭白,皺紋滿額,估計年過六旬。

老頭吞吞吐吐的說道:“路上….yín賊….女兒…….。”

源語第一個插話:“派我去!”

丁子鋒都煩死了:“你哪裏都不準去,這是隊長交代過的!”

小許害怕得溜回廚房幹活了。

源語再次請求:“沒事的,大不了我是去救人,不抓人行了吧?”

丁子鋒用肯定的語氣:“絕對不行!”

源語給了丁子鋒一拳,丁子鋒根本沒料到這一拳是那麼有力,直板倒地。源語示意老頭帶路,丁子鋒一把拉住源語的手:“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雖說丁子鋒力氣蠻大,但是根本不會武功,源語又挑又摔又打。

丁子鋒最後無奈的說:“要不這樣,我們來比力氣,桌上出分曉,贏了就讓你去!”

兩人進屋,在桌上手臂較量,丁子鋒胸有成足,從來沒輸過。沒料到一下子被源語壓倒了,丁子鋒再次補充三盤兩勝,源語以最快的度拿下了三連勝。因為源語心急如焚,這可是去救人,不是比武。

隨着老頭帶路,就在駐軍不遠的小路上,找到了他的女兒。姑娘正被yín賊捆住雙手,並且被撕破了裙子,yín賊正在脫衣服。

源語大喝:“住手!”

yín賊從脫下來的衣服裏面掏出兩個金子,遞給源語:“拿去,有多遠滾多遠!”

源語一個拳頭揮去,yín賊當場暈掉。

源語為姑娘鬆綁,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給她遮上。老頭子感動得流淚滿面,為女兒的貞潔得以挽救而激動。

姑娘一邊哭着一邊道謝。

源語來不及給他們安慰,撿起地上的金子塞給老頭子:“你們先走!”

又到了夜晚,隊長帶着衛卒從小路回來,聽見有人在喊救命。四處搜尋,現一名公子被掉在樹上,而且是一絲不掛。

隊長忽然覺得這位公子的臉孔很熟,似曾相識:“敢問公子哪裏人也?”

公子氣憤不已:“你這個小隊長,不認得本公子了嗎?本公子是縣大人的兒子呂貿!還不趕緊放本公子下來!”

呂貿被解救下來之後,搶過了隊長的衣服穿起。

隊長帶着呂貿一起回到營寨,營長熱情招待呂貿。

哪知道,沒有人能吃得下菜,那菜是吃下去就吐出來了。難吃不要緊,關鍵是想吐。營長大怒:“把老丁給老子叫來!”

丁子鋒滿身是傷,營長好奇的問:“你怎麼受傷了?”

丁子鋒已知闖禍,低頭低聲回答:“打架了,因為受傷,所有叫其他人炒的菜!”

隊長繼續追問:“誰炒的?那麼難吃,都不是人吃得下的味道。”

丁子鋒低聲回答:“是新來的源語!”

營長狠狠的拍打桌子,喝道:“把源語給老子找來!”

源語來到營長面前,呂貿一下子認出了他,氣憤的道:“就是他,就是他扒光我的衣服,將我痛打一頓后吊在樹上的!”

隊長驚呼:“什麼?”

營長也被嚇到了:“會不會是認錯了?”

呂貿十分肯定的說:“就算他化成灰,本公子都認得出!”

營長雷霆大怒:“畜生!”

根本沒有給源語解釋的機會,就把源語拉出去罰打五百大板,打入監禁。

五百大板,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幸好源語體力強悍,力量過人,才能挺住。雖然能夠zìyou走動,可屁股上的傷口着實疼痛。

幾天之後,源語再次回到廚房幹活,只是不能再炒菜。

忽然小許通知他,有人來看望他。

原來,是那天被救的姑娘。姑娘把衣服遞給源語說道:“這是您的衣服,謝謝您!”老頭子也連聲道謝,並且送上了幾塊大餅。

源語接過衣服,感受到人間的那種溫暖,不覺想起自己所經歷的軍罰,冷暖交加,心裏面一陣酸溜溜的,流下了眼淚:“不用謝!”

姑娘的眼睛很凌厲,傻傻的問:“為什麼?為什麼不用謝?”

源語哭着回答:“因為我是一個兵!這是我應該做的!”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將點兵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網游競技 將點兵
上一章下一章

第三節:我是一個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