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十萬火急

第二節:十萬火急

十萬火急

太陽熱愛着地球,那張熱情的臉蛋貼得那麼近,地球卻一直害怕着它,因為它可能帶來人間地獄。

中午的太陽確實熱情,吊曬的一百名兵將已經眼冒金星,頭冒煙,唇乾舌燥。他們身上的傷口是軍罰所致,傷口的血流被晒成了乾巴。

源語身手敏捷,力量群,模擬火燒大營的時候沒有受傷。負責照理同伍的戰友。

伍長李軒逮着新兵蛋子秋玄翼扇了兩耳光:“為什麼你要做逃兵?你就是這樣對百姓負責的?這樣對朝廷負責的?”

秋玄翼在當晚嚇慌了魂,為避開騎兵追殺,躲到營外,沒想到營外有伏兵,又繼續逃跑,一路上被追捕。於是,他就被戴上了逃兵的名號。

李軒繼續說:“如果每個人都自私的為自己而活,為何又要來當兵打仗?還不如回家種田!軍隊裏的每一個兵都是一顆棋子,都有它的作用。如果你們都不逃跑,就不會潰不成軍,我們就能組織有效的防守和撤退,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意外身亡,逃兵害死了整支軍隊,那些被責罰的兵將都是因為你!知道嗎?”

伍長哭起來了。

秋玄翼之所以沒有被吊曬,是因為他的雙腿受傷了,被軍法處置的時候,挨了一百大板就暈過去了。

伍長李軒根本沒有注意,自己是抱着新兵蛋子源語哭的。

源語在那天晚上表現依然出sè,時刻跟隨者伍長救人、撲火、打水、對抗騎兵、防守營外伏兵、保護校尉……

校尉托馬從帳篷外直衝進來,帶進兩衛兵、一個衛士。

托馬對着伍長嚴聲道:“拿下!”

伯長在帳篷外等待已久,見出來了馬上哀求:“官人饒命啊,李軒是個好兵啊!”

托馬一手推開了伯長,示意衛士帶走伍長李軒。

伍長李軒,因帶兵不力,領兵二十五個,就有十個逃兵,危難之時,僅有一位新兵隨同行動。軍法處置三百大板。

伯長李培術為救李軒,在罰場跪求校尉托馬。

托馬怒火攻心,自己被上級軍法處置的心酸還沒人傾訴呢,結果把伯長李培術也責罰三百大板。

源語在一天之內,看到的是軍法大板、再大板、吊曬再掉曬,有好幾個被掉暈了過去,也有數十個被大板打着打着昏迷過去。雖說是一次失敗的訓練,也不至於對大家如此重罰。源語本來就帶着一股殺氣參軍,心裏面忽然生起了殺意。

幾番猶豫之後,源語快步沖前,奪過衛兵的佩刀,向托馬左右橫砍兩下,托馬以手相擋,兩手均被砍傷,血流不止。

此時,快馬騎來前將軍的身影,前將軍也是正好看見趕來的。

前將軍下令:“還愣什麼,把這位叛軍給我拿下!”

前將軍的護衛紛紛下馬,擒住源語。

護衛問道:“將軍,如何處置?”

前將軍孫挺義正言辭:“當眾處決!人頭掛大軍門口。”

“別!”校尉托馬跪了下來,也管不得自己手上的傷口:“這個傻兵和我有點過節,都是我的錯!求將軍饒他一命!”

前將軍孫挺一腳揣開了他,喝道:“為叛軍求情,視為同夥,一律同處!”

前將軍斬決校尉托馬的事情很快傳到了裨將軍蘇哈達的耳里。

蘇哈達將所有軍務置身事外,直衝前將軍所在地。

“刀下留人,要斬就把我也斬了!”裨將軍衝到了前將軍的面前。

前將軍有點生氣,雖然蘇哈達是衛將軍的兒子,但是他卻沒有在前將軍面前行禮,無禮的阻擾軍法處置,太過囂張。

礙於蘇哈達是衛將軍蘇宏蔡的兒子,前將軍暫時將新兵源語、校尉托馬、裨將軍蘇哈達三人打入軍牢。

四征將軍才剛剛睡醒,前將軍孫挺求見。

孫挺將來龍去脈稟報給四征將軍。

趙紫晴心情大悅:“蘇宏蔡的兒子又怎麼樣,軍法無情。如果我們讓蘇宏蔡來插手,就可能鬧到大將軍府上。大將軍不會站在我們這邊的,一定是大事化小,平息干戈。而我們又要鬧到本將的親爹一品大官那去,甚至要鬧到皇宮裏面。所以,我們來個快刀斬亂麻,先斬後奏!”

軍營里建功求榮的人無處不在,四征將軍趙紫晴的守衛居子平就是蘇宏蔡提前收買的人。居子平不甘心做一名衛士,雖然收買了裨將軍,被安排在四征將軍身邊做守衛,卻遲遲得不到四征將軍的賞識。裨將軍蘇哈達把收買這件事告訴了父親,蘇宏蔡於是又收買了居子平,其一,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不被出賣,二也能提防趙紫晴這個宿敵!

居子平給了傳信兵一百兩,委託他給蘇宏蔡送一封信。

遠在天外的蘇宏蔡在第三天才收到信,頓時抱頭痛哭,因為時間的關係,兒子很有可能已經遇害。

懷着萬分仇恨,蘇宏蔡上奏朝廷。

皇上得知此事,當場責問五位大將軍:“為何軍營小事要上奏到朝廷?你們大將軍好悠閑啊?”

五位大將軍之乃是李鷹,李鷹並不知情:“不知皇上收到了什麼參奏?”

皇上倒不搭理他,而是向一品官員趙文泰說:“趙大人,你的女兒好威風啊!”

趙文泰一頭霧水,嚇得跪地求饒:“不知皇上何出此言?罪臣求饒!”

皇上平靜的說道:“四征將軍趙紫晴,是朕欽點的將軍,朕很欣賞她的才華、武功,更愛慕她的美貌。有將軍奏她:濫用職權之便,殺害朝廷命官。而被殺害的人就是衛將軍蘇宏蔡的兒子!把蘇宏蔡叫上來。”

太監大喝:“傳——衛將軍——蘇宏蔡。”

蘇宏蔡走進大殿,眼神泛着仇恨與殺氣,嚴肅地下跪行禮。

皇上平其身之後,問道:“老蘇,將事情緣由陳述一下!”

蘇宏蔡忍着劇痛,沉重的說道:“昨夜末將收到一封名為‘十萬火急’的求救信。信在此,請皇上過目!”

太監走去,想接過證物,皇上推開了太監,親自搶過信件,邊看邊念:“蘇哈達為‘叛軍’求情,被套上同謀之罪,立斬決。”

皇上特別注意信件的rì期時辰,哀傷的嘆了一口氣:“看來已經遇害了!”

趙文泰平靜的流下了淚:這個乖女兒,闖大禍了!

於是,皇上下令招四征將軍趙紫晴回京。期間,商議其他國事。

趙文泰派太監捎信出宮,委託務必捎信回家。

可惜,太監是皇上的人,皇上秘密查看了信件的內容:女兒犯下滅族之罪,愛妻逃去,捎信至女兒,不要返京,棄官潛逃。

如果趙紫晴不回京,而是棄官潛逃,那就是默認罪行,並且又犯下叛國之罪。皇上可是一心想幫她的,趙文泰怎麼就聽不明白暗示呢?想至此,皇上燒掉了信件。

下午時分,皇上正與衛將軍蘇宏蔡下棋,希望能藉此調息蘇宏蔡的悲傷與憤怒。

而一品官員趙文泰是不能離開皇宮的,他只好在皇宮門口焦急的等待,一直盼望女兒不要回京。

四征將軍趙紫晴也是京城出了名的大人物,南征北伐,外抗入寇,年紀輕輕已是戰功顯赫。這還不是她出名的重點,而是因為她是女流之輩,更讓百姓愛慕的是她長得很美。

趙紫晴並沒有收到任何信件,只收到了回京的聖旨。騎着神驅,領着騎兵護衛慢慢向皇宮走去,街上的百姓擁堵在路的兩邊,盡情的歡呼,都想招引趙將軍的眼神,都想看一下這位美人將軍。

站在皇宮城牆上的趙文泰已經看到了騎兵隊伍,心裏頓時崩潰:怎麼就回來了呢?爹不要你管,你走就是了。

忽然有位百姓擋住了騎兵的去路,那人穿着趙府家丁的衣服,向趙紫晴講了什麼。而後,趙紫晴調頭離去。

趙文泰頓時又安慰許多:或許是消息剛傳到她耳里。這就對了,快走!

“大人!”太監遠遠的奔跑過來:“大人,皇上找您!”

皇上、蘇宏蔡、蕭劍已經騎馬就緒,好像是要去哪裏。趙文泰也騎上馬,親衛隊準備出。

簫劍是皇上的貼身護衛,也是江湖上的絕世高手,官職威武將軍,與大將軍同級。

不知不覺,隊伍是向趙府的方向走。

趙文泰已知命不久矣,也不在乎此時此刻的禮節了,快馬追上去問皇上:“皇上,您這是要去哪?”

皇上微微一笑:“愛卿,去你家!難道愛卿不想見見女兒嗎?”

趙文泰雙腿一蹬,快馬跑起。

蕭劍一個輕功飛去,擋在道上。

快馬頓時後仰,前腿蹬起,馬驚呼:“呀馬哈!”趙文泰從馬上摔下來。

皇上下馬親自扶起他,微微一笑:“不急!愛卿啊,朕和你一起去。”

趙紫晴剛下馬回到家裏,和娘擁抱,門外就傳來太監的呼喝:“皇上駕到!”

趙府上下家丁、隨同四征將軍的官兵跪地喝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平其身之後,趙紫晴的眼裏只看到旁邊的爹,激動的上前擁抱:“爹!”

威武將軍蕭劍故意咳嗽了一下:“咳咳嗯!”

蕭劍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也是皇上最想傾訴之人。所以簫劍和皇上的感情是很深厚的,皇上鄙視着蕭劍:“為什麼咳嗽啊?”

蕭劍知道皇上又要鬧接題揮,如果自己老實回答,是為了提醒趙紫晴不要目中無人,皇上就要借題問罪趙紫晴。咳嗽是為了幫趙紫晴,所以不能這麼老實的回答,於是回答說:“皇上,末將的咽喉有點不舒服!”

皇上被氣到了,臉sè難堪,還是忍着微笑問:“真的?”

蕭劍不但武功高強,而且智慧過人。皇上這句真假是在提醒自己,如果是假的,那就是欺君之罪。不過皇上應該不會真的跟自己過不去的。於是又說:“千真萬確!”

皇上淡定的下令:“來人啊,給我們的威武將軍上藥!”

趙紫晴又是擔心又是焦急:“皇上,這大夫都還沒看,怎麼就上藥了?”

太監插口道:“這威武將軍天天跟着皇上,他有什麼病皇上能不知嗎?”

親兵還真遞上了一碗葯,看來皇上是早已準備好的。

簫劍倒是害怕了,這碗葯到底是救人的還是殺人的?

太監又催促:“愣什麼?不舒服就趕緊喝了!難道要拒絕皇上的好意嗎?”

蕭劍冒冷汗了,不知如何是好。

趙紫晴給皇上跪了下來:“皇上,末將知罪!末將不應該將皇上視而不見,這是大不敬!求皇上饒了威武將軍!末將甘願受罰!”

皇上扶起了趙紫晴,嚴肅的說道:“丫頭,你先別急!待會收拾你!”

蕭劍閉起眼睛,一口氣喝完了整碗葯。

皇上笑呵呵的問道:“苦嗎?”

蕭劍以為是毒藥,結果不是,雖然很苦,但是很開心,傻笑着回答:“不苦!”

皇上疑問的神情,太監大喝:“再上藥!”

蕭劍似乎明白了,老實回答:“苦,苦,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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