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同行
小玲看着二人都低着頭沒人開口,她自己看着深秋落下的也子喃喃自語道:咋們都受了傷,可是落英花卉在寥京咋們不知什麼時候能過去!趕不上了不知何時才能打探到老爺的消息。
諸葛清月其實聽到了,只是她也挺着急得,本就是為了打探父親的消息才出來的。
諸葛清月看着張雲說道:公子,謝謝你的救治,我二人已經好多了。趁天色尚早我們想早點趕路,怕遲一些誤了落英花卉。說著站了起來。
張雲此時臉上的紅暈已然退了下去,恢復了他習慣的冷冷冰冰臉。
倒是讓諸葛清月和小玲有些意外,不過這也不能怪張雲,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他怕忘記。
他自己沒想到的是會接觸諸葛清月的時候會臉紅;他以為自己已經變得冷血了。
張雲恢復了以前的樣子自然是不會說太多隻說了一個字:“好”,就要向著前方走去。
諸葛清月輕輕開口:公子,你是要到什麼地方嗎?
張雲抬頭看着真在西移的紅日說道:“我要找白湖”
小玲搖着頭問諸葛清月:“姐姐,白湖不是白家上代家主嗎?他不是那次事以後受了重傷回到家中時便逝世了嗎”。
自知說多的小玲不敢在多說了,睫毛輕輕抖動看向諸葛清月。
諸葛清月倒是沒有責怪小玲,對她輕輕點了點頭,意思讓她不要擔心也不用顧及。
諸葛清月想了片刻:公子,白湖早在十五年前死了。
諸葛清月感覺張雲像是在深山老林中一樣,白家是倆大家族中的一家。白家家主逝去時基本所有人都知道。更何況張雲這麼高的武藝這哪是普通人家的人有的本事。所以諸葛清月大致認為張雲是某家族隱藏的暗子。可是此時他卻不知白家的事,諸葛清月現在很是好奇,他到底是誰。
忽然間張雲呆住了,那把乳白色的劍一瞬間出現在手中,身上的那殺氣如實質性一樣,他的眼睛中滿滿的都是不甘。大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死,你憑什麼可以這樣死去,”嘶吼着。最後彷彿一下子所有的力氣都抽幹了,只有緊握在右手中的劍不鬆開握得更緊了,白皙的手因為用力沒有了血色,像是死去多年人的手。張雲痛苦的低喃着:“為什麼?為什麼?”。
這樣的張雲才像是昨天夜裏的張雲。那種眼神,那種煞氣,那種冰冷。
諸葛清月和小玲被殺氣猛然推開倒退了幾步,倆女眼中滿滿的全是吃驚。諸葛清月見識過張雲入魔時的實力,可是此時的殺氣和恨意讓她驚心。
小玲早已經驚呆了,她算是見多了,可是哪家子弟有這般冰冷的殺意。
諸葛清月和小玲對視着心中都明白,眼前的男子聽見白湖死了才會變成這般。可是白湖在十五年前在那件事之後才死的,他的年齡看似也不大這麼會和白湖有這麼大的仇恨了。難道他和十五年前的事有關嗎?
二女都明白十五年前的事牽扯關聯太大了,如果張雲真的和十五年前的事有關。她倆也只能藏在心底。如果傳出去這世界怕是又要一場腥風血雨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張雲身上的殺氣漸漸消失了,只是緊握着的劍沒有消失。
諸葛清月沒有開口,誰都會有秘密。更何況眼前的人怕是身上藏着不知道多少的秘密。何必問!
半晌已過
諸葛清月才是關心的叫了張雲給的假名:鬼公子,鬼公子?”
過了挺長時間張雲看着諸葛清月的眼睛才回答:“我沒事”
只是聲音卻是異常的沙啞。
諸葛清月也不知該如何勸解張雲,只能看着眼前這個男子。
張雲彷彿平靜了,白湖死了,那麼肯定還有人活着哪天逃出的人還有那麼多。十五年沒人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人雖然活着心卻已經死了,這種孤獨這種恨埋在心底,就不會有放棄的念頭吧。只是聽到深入骨髓仇恨的人那麼容易的死去,那種盼了十五年的心愿那種微小的希望一下子消失了。
沒有經歷過誰都不會明白。
劍已然消失,只是身上冰冷的感覺彷彿更重了。
諸葛清月看着臉色平靜下來的張雲開口詢問道:“公子,我們要去寥京的落英花卉,花卉每三年才會召開一次,想了一下又說道:公子要去嗎?”。
其實諸葛清月也有暗心,落英花卉三年一度本就是為年輕一輩所舉辦。名為花卉,實為各方家族、宗派讓自家子弟展露頭角,暗自較量。並且白家的人也會來,若是他真與十五年前的事有關。那麼肯定也會知道他父親的信息,到時自己也會拼盡全力保住他。
冷靜下來的張雲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線索,這次花卉又是由同輩中人舉辦,那麼或許會有那些人的後人,或許會查出一些東西吧!
“好”知道白湖死去的張雲冷了下來,更加不願再多說一個字。
那麼我們就可以同行了,殘大哥這麼好的武藝,由他來保護我們,以後就不怕有人來打劫我們了。小玲為了拉近距離消除一些陌生感也好讓張雲不那麼冰冷這樣說道。
張雲沒有說話。
小玲沒想讓張雲多說說話只是想讓他感覺好點。
那行吧,前面不遠處應該就是留雲鎮了,咋們可以去吃點東西!而且晚上趕路也不方便在留雲鎮休息一晚,租上了馬匹趕路便可趕在花卉開始,諸葛清月對着小玲說道最後看向張雲
張雲沒有回答。
那就走吧!
張雲在前面走,二女在後面跟着,向著留雲鎮方向走去。
前面的男子身上還散發著莫名的冰冷,就和這深秋一樣冷但是卻為什麼還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是什麼?難道是他心中藏着的事情嗎?不知不覺中紅日已經變成殘陽,靜靜的落了下來。
天邊已經變得通紅,照在他的肩頭穿過去落在諸葛清月的眼間。
忽然間他好像模糊了,忽然間她好像似懂非懂了為什麼會有那種感覺了。去留雲鎮只剩不遠了,她甚至有點期望這條路很長很長,不知名的感覺纏在心中,繞在心頭,揮灑不去夢中。到底是什麼。
諸葛清月搖了搖頭想要這感覺在腦中心底消失,可是越想消失便越難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