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受傷

第3章 受傷

白駒過隙,日月如梭,一年的時光轉瞬即逝。這一年中江凡每天都在刻苦訓練,可謂是艱苦異常。但時間一長,江凡已經完全適應了軍營的生活。之前畏之如虎的魔鬼訓練,如今已經如同吃飯喝水般輕鬆完成。

此時,江凡年長一歲,長高一些,壯了一些,也黑了一些,身體素質也有了質的飛躍,各項訓練都是名列前茅。如果江凡再遇到周皮那般沒練過武的地痞無賴,四五個加起來都不在話下。江凡對如今的身手非常滿意,認為當初來軍營的決定是非常正確的。雖然苦一點,累一點,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一天,天降大霧,能見度極低。但無論是多麼惡劣的天氣,訓練都會照常進行。此時,江凡正在訓練着槍法。

片刻后,李教頭把所有人集合起來說道:“江凡和楊軍是你們當中槍法最純熟的,你們若是有他二人的一半,我也就放心了。接下來,由江凡和楊軍對打,你們好好看,好好學。”

眾人聽后,有的羨慕,有的嫉妒,還有的不屑一顧。楊軍身材魁梧,眉毛彎曲,大圓眼珠,大鼻頭,四字口,虎背熊腰,眼神犀利,神態自傲。

楊軍是這批新兵中實力最強的人,據說他生在武術世家,從生下來就開始練武,十來歲的時候,一般成年人都不是他的對手。由於楊軍少年得志,因此平日行事囂張跋扈。

楊軍十六歲的時候,有一次,與五人發生爭執,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年少輕狂的楊軍下手沒輕沒重,竟然打死兩人,重傷三人。知道惹禍的楊軍跑回家中,尋求庇護。

家裏人託了關係,這才把楊軍送到軍營。可是楊軍到了軍營中,不以殺人為恥,反以為榮。經常見人就說,自己以一敵五,打死兩人,重傷三人的‘光輝事迹’,以此來彰顯他的實力。所有人都知道楊軍是殺過人的主,沒有一個人敢惹他。

不過話說回來,楊軍雖然輕狂自傲,囂張跋扈,但是對李教頭卻是打心底里佩服。所以楊軍在李教頭的督促下,訓練異常刻苦。楊軍本就底子不錯,再加上刻苦的訓練,很快就成為這批新兵中的第一人。因此楊軍除了李教頭,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但是江凡卻看不慣楊軍的囂張跋扈,二人因此發生過激烈的爭執,如果不是軍營禁止私鬥,二人恐怕早就打了起來。

今天正好李教頭把楊軍和江凡安排在了一起。楊軍心想:“江凡啊江凡!平日裏就你七個不服,八個不忿,正好藉著這次比試,好好教訓一下你,讓你長長記性。”

江凡經過了一年的苦練,也是這批新兵中的佼佼者。江凡同樣憋了一股勁,要好好與楊軍比試一番。

江凡和楊軍聽到了李教頭的命令后,齊齊的回答道:“是!”

隨後,二人各自拿起長槍,便戰在了一處,兩人動作都非常迅猛,你來我往槍影翻飛。

江凡使出一招蒼龍擺尾,槍頭如雷霆般刺向楊軍咽喉。江凡這一招只用了七分力,主要還是想試探一下楊軍的深淺。楊軍使出一招十面埋伏,立槍擋開攻擊,緊接着一轉手腕,槍頭直奔江凡眉心。楊軍這兩招攻守轉換極為嫻熟,動作行雲流水。隨即江凡使出一招青龍獻爪,左腳向前進一小步,頭向右側一閃,躲過攻擊。與此同時,手中槍一橫,壓住楊軍的槍桿,從後向前,掃向楊軍拿槍的手腕。如果這一招命中的話,楊軍必定兵器脫手,當場落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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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楊軍卻不慌不忙的使出一招騎龍勢,槍身一翻,反客為主,反壓在江凡槍身上,輕鬆化險為夷。

兩人足足打鬥了有一刻鐘,難分高下。突然,楊軍槍頭向前一個虛晃,隨即又接連戳出兩槍。由於霧氣太大,江凡沒有看清槍影,一個躲閃不及,槍頭貼着江凡的頭皮劃了過去。

頓時,江凡的頭皮被劃出一個半尺長的口子,瞬間鮮血從額頭流淌下來,把江凡的半張臉都染紅了。軍營中平時訓練的槍都是沒有開過刃的,屬於鈍器,一般不易划傷。可是剛才楊軍的這一槍勢大力沉,即使是鈍器,也能將人脆弱的頭皮劃開。

此時,江凡雖然受傷,但是那股子不服輸的勁又上來了。任由頭上鮮血橫流,依然攻勢不減,頻頻發起進攻。楊軍打的一時興起,並沒有注意到江凡的傷勢。二人又打鬥了十幾個回合,依然沒有分出勝負。

李教頭在平日的訓練都是以實戰為標準,所以見到江凡受傷依然沒有阻止二人的比武。因為在戰場,即使受傷,也要繼續戰鬥,沒有時間醫治。

但是江凡受傷后並未及時止血,而且繼續比武,因此頭頂的傷口被撕裂,變得越來越大。沒過一會,江凡的整張臉都被鮮血染紅了,滿眼都是血紅色。

此時,楊軍也已經注意到了江凡的傷勢,十分震驚。但是江凡像瘋了似的不停攻擊,楊軍也不好停手,只好與江凡繼續纏鬥。打着打着,突然江凡兩眼一發黑,“撲通”一下子栽倒在地。頓時,楊軍愣在了當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教頭從容不迫的命令道:“張大柱!劉川!你二人把江凡送到醫官處,其餘人繼續訓練。”

張大柱和劉川快步如飛,來到江凡近前,架起他就趕往醫官所在。隨後,李教頭便繼續帶領眾人進行訓練,絲毫沒有受到江凡受傷的影響。畢竟在軍營因訓練受傷是家常便飯,李教頭早已司空見慣,處理起來也是駕輕就熟。

一會的功夫,張大柱和劉川就把江凡送到了醫管處。這裏有一個小的帳篷十分精緻,帳篷外面放着一個水缸,裏面是一坨大冰塊。帳篷上有一個橫杆,桿上掛着一個翠綠的大葫蘆,葫蘆旁邊放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醫官處’三個大字。

進入帳篷后,江凡看到一個滿臉酒氣,年近六旬的白髮老頭。他滿臉紅暈,小鼻子,小眼睛,但目光炯炯有神。他左手捋着一縷花白的山羊鬍,右手拿着一個酒壺。正坐在一個搖椅上,一邊烤着火,一邊喝着酒,嘴裏還哼着小曲。此人就是軍營的醫官,名叫費忠清。

費醫官是軍營中唯一的醫官,他的醫術還算說的過去,但是他不善與人溝通,平日裏也是沉默寡言,而且還嗜酒如命。正是因為費醫官好酒,所以也引發了不少的‘慘案’。

有一次,費醫官喝的醉醺醺的。正好來了一個傷員,費醫官藉著酒勁,拿起針灸,對着傷員就是一通亂扎。每扎完一針后,嘴中不時的嘟囔着:“不對!應該扎這裏。”隨後,費醫官把剛剛扎入傷員體內的銀針拔出,又扎向另一個位置。緊接着又嘟囔着:“還是不對!應該扎這裏。”隨後又拔出銀針,扎向另一個位置。就這樣反覆數十次,那名傷員都快被紮成了篩子,疼的他哭爹喊娘,痛不欲生。那名傷員從費醫官那裏活着出來后,到處宣揚,費醫官就是個獸醫,下次就算死了也絕不會再讓費醫官醫治。不過話說回來,費醫官如果不喝酒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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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術還是不錯的,但是費醫官不喝酒的時候實在是太少了。

張大柱十分焦急的喊道:“費醫官,有人受傷了。”

費醫官放下酒壺,眉頭微皺的說道:“你們是哪個營的?”

張大柱答道:“二營的。”

費醫官走到江凡近前,仔細打量了一下傷勢,由於滿頭是血,完全看不清。隨後費醫官不急不忙的說道:“先把他放到床上。”於是張大柱和劉川扶着江凡躺在了一旁的木床上。

費醫官打了一個酒嗝說道:“把手拿開,讓老夫看看傷口。”

江凡把捂着傷口的手,拿了下來。費醫官仔細的看了一眼,然後拿起了旁邊的葫蘆,喝了一口酒,“噗”的一口噴了江凡一頭酒。

江凡一個沒防備“啊”的慘叫一聲,頓時感到頭皮發麻,並且伴隨着火辣辣的疼痛感,臉上的肌肉不自覺的抽動了幾下。

費醫官一邊仔細看着傷口,一邊說道:“忍着點,要給你的頭去去濁,不然要感染的。”費醫官說完后,又喝了一口,再次噴到江凡頭上。

這次江凡有所準備,忍住了並未叫出聲。然後費醫官拿來一把鐵剪,“咔嚓咔嚓”幾下就把江凡頭頂一圈的頭髮全部剪掉,猶如地中海一般。隨後又拿來一根長針,在火上烤了片刻。緊接着,將一根細線穿到針上。

費醫官有條不紊的說道:“傷口太大了,必須縫合,接下來會有些疼,忍着點。”隨後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在江凡的頭上縫補起來。

江凡只感覺頭上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難以忍受。可他卻咬緊牙關,硬是沒有叫出一聲。江凡不禁心中暗道:“這老頭是獸醫吧,這哪是有點疼?簡直快疼暈了,還有這個老頭明顯一身酒氣,把我的腦袋交給他,還真是要冒些風險。”

片刻后,費醫官縫合完畢,長出一口氣道:“好了,縫好了。還不錯,有點男兒氣魄。”費醫官似乎有點欣賞江凡,隨後用一塊白布把江凡的頭包了起來。

包紮好之後,費醫官對張大柱和劉川說道:“他要在這裏調養一段時間,你們先回去吧。”

張大柱和劉川異口同聲的答道:“是!”隨後二人返回了訓練場。

江凡可不想因為傷勢而耽誤訓練,於是急切的問道:“費醫官,我還要在這待多久?我還要回去訓練呢。”

費醫官有些不耐煩,沒好氣的說道:“傷筋動骨一百天,沒聽過嗎?至少要一百天,你還是先把傷養好了再說吧。不然以後會有頭風,疼的你坐立不安。”

江凡覺得費醫官說的在理,連忙抱拳說道:“多謝費醫官。”

然後江凡躺在床上便不再多想,或許是失血過多,又或是疲勞過度,沒過一會,江凡就暈暈乎乎睡著了。

第二天,李教頭帶來了一包紅糖看望江凡。或許是李教頭對江凡受傷心存幾分愧疚,說話時的語氣也比往常客氣了很多。最後他告訴江凡要好好養傷,之後便離去了。

費醫官等李教頭走後,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的傷,並無大礙,只是皮外傷,只需要靜養即可。這段時間你不必參加訓練,可以留下來幫老夫打理一下藥園,老夫也不會讓你白忙活,會給你一些好處的。”

江凡答道:“好的!”雖然江凡嘴上答應的痛快,但是心中卻暗道:“這老頭哪裏是讓我養傷,分明是抓壯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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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無涯樂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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