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遇毒
曲小簡真是一位溫柔體貼的好師姐,對我的身體狀況頗為關心,她道:“師弟,你現在感覺怎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道:“沒事!只是又試了一番新學的神功。”
曲小簡嘻嘻一笑,知道我說的“神功”是指怪老頭傳授的所謂的虛實神功。天知道那是一門甚麼武功?反正我使用了兩次,效果還湊合。
此時,張百鶴卧倒在地上,如同一灘新鮮出爐的牛屎。他不甘寂寞,始終嘶啞着嗓子,在嘀咕着什麼,卻吐字含糊,難以分辯。
我見他內力殆盡,毫無氣力的樣子,不可能再搞甚麼小動作,就大着膽子,湊近去聽個詳細。
只聽張百鶴嘟噥道:“吸星移氣妖…妖法……”看來他雖是小幫會的掌門,卻非井底之蛙,還算識一點貨。但他醒悟得也太晚了!
少林寺的三個只擅長念經**的僧人,慧澄、覺觀、覺佑,卻不知道我武功里的玄妙。他們迅包紮好傷口,隨後對我連連稱謝。
慧澄道:“多謝張少俠仗義相救!”
我擺出俠士風範,強裝成熟的口吻道:“行俠仗義乃我輩分內之事,何須言謝?晚輩名喚胡望曦,適才說自己姓張,卻是騙他們的言語,還望原宥。”
慧澄道:“原來少俠姓胡,真是機智過人。”
我謙遜道:“過獎。”
慧澄道:“胡少俠,這位女施主如何稱呼?”他指着曲小簡。
我道:“她是我曲師姐。”曲小簡嫣然一笑,算作回應。
慧澄道:“恕小僧眼拙,請教兩位的門派出處及尊師名諱?將來好登門道謝!”他畢竟是文僧,估計念經很厲害,武功卻不甚jīng通。
我便看着曲小簡的臉sè,揣摩她的意思。卻見曲師姐頑皮的眨一眨眼,我立即明白了。
於是,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我們現今有事在身,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說罷,我與曲小簡一齊轉身,便匆匆的走出林子。
然而,等我們出來一看,卻傻眼了,那兩匹馬本來系在一棵大樹之下,現在竟蹤影全無!
難道這麼短的時間,跳出老虎或豺狼將馬兒吃了?可是現場並無血跡和殘骸,之前也沒有聽見它們嘶鳴。抑或那兩匹馬一起私奔了?可是它們都是公的,有甚麼好奔的?
我與曲小簡正納悶着,忽然頭頂上傳來異樣的聲響,同時有水滴落下。
我們仰頭看去,現兩匹馬居然立在樹枝上。那水滴不知是馬尿,還是馬汗。我大為驚奇,它們何時自學成材,竟學會爬樹?真可謂神馬也!
再仔細看時,那兩匹馬卻是僵直的站着,象泥塑一般,一動不動,莫非它們忽然中邪了?
曲小簡向四周環顧,朗聲說道:“何方高人?還請現身相見!”她顯然有一些江湖經驗,知道現今有高手到來。
可是周圍仍是寂靜無聲,就連屁都沒有一個。
曲小簡等了一小會兒,忽然飛身躍起,跳到樹枝之上,如同小鳥那樣靈巧。她伸手在馬背上輕輕一拍,卻“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聲音頗為驚恐。
我道:“師姐,怎麼了?”
曲小簡道:“我們的馬都死了!”
我道:“怎麼死的?瘟了么?”
曲小簡啐道:“師弟,你就會亂說話!甚麼瘟了?它們象是被毒死的。”
我道:“我們趕快回林子裏去,少林寺的三位和尚,還有雁盪派的六個人是不是也出意外了?”
曲小簡答應道:“好!”於是,她飄然而下,拉起我就跑。
我拚命輪動兩腿,也跟不上曲師姐的度。我喘氣道:“師姐…慢…慢一點……”
曲小簡見我實在狼狽,便放慢腳步,饒是如此,我也累得夠嗆。
※※※※※※
我們回到林中,遠遠的看見少林寺的三位和尚,以及雁盪派的六個人都在原地,便暫時放下心來。
我叫道:“慧澄大師,你可曾見到有陌生人來此?”
慧澄大師背對着我,並不言語,他的兩個師侄覺觀、覺佑都站在那裏雙手合十。難道這三位和尚竟如此用功?又因地制宜,在默念經咒?
曲小簡道:“咦,有些不太對勁!”
我道:“是不太對勁,都在念經。”
曲小簡道:“傻瓜,他們都站着不動,你沒有看見么?”
我道:“難道他們也中毒了?!”
我與曲小簡來到近前,果然這三位和尚面sè紅潤,卻神情木然,象是熟睡了一般,在那裏曬着太陽,默默的罰站。
我伸手去他們的鼻子下面一探,連氣都沒有了,竟是死了!那雁盪派的六個人也是同樣的狀態。
我十分驚悚,左顧右盼,如同白rì見鬼。
曲小簡道:“此地有使毒的大行家到了!”
我問道:“究竟是誰?”
曲小簡道:“這種致人僵斃而面sè如生的毒,我卻第一次遇見,所以看不出來。”
我道:“你仔細想一想。”
曲小簡道:“其實江湖上擅長用毒的高手不多,最出名的有:終南山毒星孔仃、雲南九毒教教主藍無影、月牙主人蕭寒山。”
正在此時,只聽身後一個陌生聲音道:“你說的都不是!”
我們回過頭去,見一人赫然出現在眼前。那人身材修長,全身都包裹着白布裏面,頭臉亦不例外。時值炎夏,他竟不怕熱?不過這套裝束也真夠奇特的!
那白衣人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居然是淡藍sè,彷彿是悠遠的天空。莫非他是胡人?怪不得說漢話不太流利。
我有些慌張,道:“你?你是…”
曲小簡卻抱拳行禮,道:“請教前輩大名?”
那白衣人道:“不用問我是誰,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曲小簡道:“願聞其詳。”
那白衣人卻對我冷冰冰的道:“你所使的是甚麼武功?”
我很無辜的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那白衣人冷笑道:“嘿嘿,你用甚麼武功,自己竟會不知?”
我道:“好象是虛實神功。”我給他逼得沒辦法,先說一些實話,視情況而動。
那白衣人道:“虛實神功?”
我道:“沒錯,傳授我這門武功的人是這樣說的。”
那白衣人道:“傳授你武功的人到底是誰?”
我道:“那人是一位老先生,神秘之極,也沒有透露姓名。”
那白衣人道:“那老人怎生模樣?”
我又些不耐煩,道:“他臉上沒半分表情,具體相貌也不好描述,太費事了。”
那白衣人道:“我奉勸你,還是說實話,要不然他們九個人,以及你們的兩匹馬都活不轉了!”
我驚道:“那九個人,還有那兩匹馬原來都沒死!”
那白衣人道:“暫時沒有死,我只是下了毒藥。但是你不說實話,他們統統的要死!”
我靈機一動,道:“好罷,我將傳授我武功的人畫出來,你看看便知。省得我費了口舌,你還嫌說得不清楚。”
那白衣人道:“可以。”
於是,我拿出寶貝畫筒,又開始展現我的藝術創作才能。
我才畫了幾筆,曲小簡忽然對白衣人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那白衣人道:“哦?你已猜到?”
曲小簡忽然道:“你是西域的獨耳神醫胡玲耶!是一位女子。”
那白衣人淡淡的道:“你終於說對了!”
我呆在當地,看着那白衣人。心想:“獨耳神醫胡玲耶,天下竟有這樣古怪的名字?她居然是女子?擅長用毒的人還會是神醫?真是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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