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潛入
烽火連天,本是形容戰火到處燃燒,現在用在即墨大夫這座城中之城裏,再寫實不過。
生活在這個周長十餘里的建築群中的數千人陷入混亂時,遠遠不是區區兩百個護院武士能控制得住的。
更何況這裏面大半武士,還要守衛內宅護衛家主。
那些彰顯奢靡和地位的鯨油燈此時成了最好的引燃物,只要輕輕一帶倒在地上,就能讓燃起得火焰無法輕易撲滅。
混亂是它最好的助燃劑,幾百個逃出生天的祭品,上千有餘的奴僕,區區一百個分佈四周的巡邏武士,廝殺叫喊,奔逃恐懼,大火劇烈的燃燒,一副末路之象。
江望和黃公巢剛出來時,火才剛剛燃起,等他們找到藥房時烈焰便已經映紅了半邊天際,照得這城一半在白晝,一半在黑夜。
“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藥房裏的值守大夫和夥計早就跑得沒影,黃公巢仔細的將一個個貼着名帖的葯櫃拉開又退回去,在裏面尋找想要的東西。
江望站外面替他把門:“你再不快點,這火怕是要把你侄子家都燒沒了?”
“恩公多慮了,這房子雖然是木頭做的,走道卻是青石鋪就的,建造時早考慮走水的問題,每個亭台樓閣都是分區分群,其中並不相互連通。
囚犯們不過從西北角牢房裏跑出來並非四處同時點火,想燒掉這即墨大夫府,怕是不容易。”
“即便如此,這般華美的宮室樓宇,建造時不知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今天付之一炬,也殊為可惜。”
烽火連天,本是形容戰火到處燃燒,現在用在即墨大夫這座城中之城裏,再寫實不過。
生活在這個周長十餘里的建築群中的數千人陷入混亂時,遠遠不是區區兩百個護院武士能控制得住。
更何況這裏面大半武士,還要守衛內宅護衛家主。
那些彰顯奢靡和地位的鯨油燈此時成了最好的引燃物,只要輕輕一帶倒在地上,就能讓燃起得火焰無法輕易撲滅。
混亂是它最好的助燃劑,幾百個逃出生天的祭品,上千有餘的奴僕,區區一百個分佈四周的巡邏武士,廝殺叫喊,奔逃恐懼,大火劇烈的燃燒,一副末路之象。
江望和黃公巢剛出來時,火才剛剛燃起,等他們找到藥房時烈焰便已經映紅了半邊天際,照得這城一半在白晝,一半在黑夜。
“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藥房裏的值守大夫和夥計早就跑得沒影,黃公巢仔細的將一個個貼着名帖的葯櫃拉開又退回去,在裏面尋找想要的東西。
江望站外面替他把門:“你再不快點,這火怕是要把你侄子家都燒沒了?”
“恩公多慮了,這房子雖然是木頭做的,走道卻是青石鋪就,建造時早考慮走水的問題,每個亭台樓閣都是分區分群,其中並不相互連通。
囚犯們不過從西北角牢房裏跑出來並非四處同時點火,想燒掉這即墨大夫府,怕是不容易。”
“即便如此,這般華美的宮室樓宇,建造時不知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今天付之一炬,也殊為可惜。”
“恩公說的對,即墨大夫府如今的恢弘模樣,確實是幾十年裏三代即墨上大夫薪火相傳一點點擴建而成。
所耗人力物力不可計數,據我所知動用五千人以上民夫的大規模擴建便不止四次.....”
“但巢曾在兵書里看過一句話,叫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宮室沒了,子子孫孫無窮盡總有再建的時候,徒留宮室...找到了。”
黃公巢捂着鼻子,從一個貼着天冬名帖的葯櫃裏拿出個用蠟密封的盒子。
黃公巢又用指甲將盒子的封口刮出一道口子,一股刺鼻的氣味便撲面而來。
江望走近一聞,連忙捂住鼻子。
“又臭又嗆,你不去救你的侄子即墨丹,先來藥房就是為了找這個?“
“恩公有所不知,丹是大夫幼子,便是軟禁也只會軟禁看押在內院,那裏護衛俱是見過刀光箭雨的沙場精兵,外面雖亂,這些人無上命也絕不會擅離職守,火雖大卻只會更加激發他們的警覺。
巢手無縛雞之力,恩公一個人總有力有不逮的時候,因此要救出丹就要先救出那些忠於老大夫的守衛們。
其中守衛統領聞衡是翡翠城中第一高手,尋常百十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樣的勇士,
就是帶上重重枷鎖,即墨仁也絕不會放心,必定還用軟筋散使他四肢無力,十分武功也用不出一分。”
“我明白了,這個盒子裏的就是軟筋散的解藥吧。”
“正是如此,只要把這盒子裏的獸腥草置於中散者鼻下一刻,軟筋散自解。”
“但凡做什麼惡行的,總怕這惡行報應到自己身上,做事要留一手,我一猜即墨仁這小人就會自作聰明,多備一份解藥藏在這幾百個葯櫃中的某一個裏的暗格。”
猜就能猜到解藥藏在幾百個葯櫃裏,江望怎麼不信,不過也不多問。
黃公巢找到解藥開懷大笑,兩人快速離開藥房準備去救人。
黃公巢指出地點,江望潛行在前面探路,即墨府這時除了被護院武士守衛的內院,外面已經亂成一團糟,兩人反而一路無驚無險,來到關押聞衡的演武院。
他們身後是即墨府的衝天烈焰,前面的內院外卻是一片肅殺。
持刀的護院武士將內院的每個出口都重重圍住,旁邊七零八落的散落着幾具屍體,從服飾上看是慌亂沖關的下人們。
在這些人的守衛下,內與外,靜與動,猶如涇渭分明的兩個世界。
黃公巢遠遠站住,朝江望深深一揖:“剩下的全拜託恩公了。”
江望見着守備森嚴的樣子,到真信了確實如黃公巢所說。
靠自己一個人潛入進去救個大活人出來力有未逮,這說法也是太客氣了。應該說這根本力所不及沒一點可能,
就是潛行過這些護院的武士,江望現在都壓力山大,但箭在弦上,理智上江望早明白從他進這即墨大夫府的第一步就是把頭別在褲腰帶上了。
武功高手,沙場老兵這些具是六感聰敏之人,這時候又是最警覺的狀態。
在遊戲裏,江望別說有潛影這種稀有技能。
就是只有一個普通品質的潛行,那也是上就完事了,被發現了跑魂后又是一條好漢。
但如今遊戲變成現實,跑魂是萬萬指望不上了,只有備加小心得貼着守衛亦步亦趨。
每一步都要打起十二分注意力,不一會兒就汗出如漿衣服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簡直比以前跑十公里還累。
甚至江望心裏湧起一股悔意,不救即墨丹,事情未必不會按他想的發展,他依然能獲得精緻級的要素石。
即便失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老老實實做個十里坡劍神升級,總有他走過史詩之路的時候。
做不了改天換地的玩家,做個受人供養的高人也是綽綽有餘......
這些遐思旋起旋滅,彷如白駒過隙,了無痕迹,江望的求生本能在害怕,但理智小人牢牢得按着它的頭:不,你不怕....
“什麼臭味!”其中一個守衛突然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