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龍城除惡 第七章 入境

第一卷 龍城除惡 第七章 入境

王爺府里,初月正迷茫的望着窗外,手托香腮也不知道在想寫什麼?手裏卻拿着一塊腰牌愣愣的發著呆……

黑山深處,一個黑衣人正面對着一個黑暗的背影,把一隻大大的葫蘆放到了桌上,剛要離開,只聽那個背影沉聲說道:“修羅,我馬上就有所成,抓緊時間收集幾個,記住,再不能有所閃失,知道嗎——”

黑衣人諾諾稱是:“屬下銘記。”

背影繼續說道:“你去吧,遇見血劍,叫他過來見我。我似乎很久沒他消息了。”

……

茅廬中,燕男還在閉目盤坐,他最近發現體內的那股氣流越來越湍急起來,而且顯得有些不穩,每次打坐都覺得有種急躁的情緒,似乎不像以前那麼平靜了,隨時衝撞着全身各處,弄得他都心煩氣躁起來,無法靜心凝神。忽覺授信一陣柔軟溫熱的觸覺,接着一團毛茸茸的東西頂撞着他,他不覺睜開眼睛,火兒正歪着小腦袋坐立在他面前。燕男在它毛茸茸的頭上撫摸幾下,走了出來。

最近怎麼叫白靈,她就是不回應,可燕男卻能感覺她就在身邊。他無奈的搖搖頭,站定后,隨手擺出一副鶴立的姿勢,張手流雲般伸張,接着是猛虎飛翼、靈蛇出洞、飛馬騰空,一套純熟的形意拳打出來虎虎生風,稍微緩解了一下周身的氣流。緊接着燕男如燕子般騰空而起,如影般隨風飄零,鬼魅般的消失又出現,火兒的小腦袋來回的晃動着,最後嗚咽一聲,搖搖腦袋,燕男的身影太快了,最後燕男在小狐身邊站立,伸手摸摸它的絨毛:“沒想到,這凌霄虛度、如影隨形加上這六合掌果真是行雲流水。”

說話間,小狐嚶嚀一聲,頭轉向一側,口裏發出嗚嗚的嗚咽,燕男也看向遠處。不一會,一個苗條的身影攙扶着一個高度的身軀出現在他的面前,正是余師姐和純師兄。純師兄面色蒼白,似乎是受了傷,余師姐羞澀的扶着他。

“純師兄這時怎麼了?”燕男平靜的問道。

余師姐雙頰微紅,雙眼靈動,不敢正視燕男,低着秀目回道:“純師兄中了暗器,燕師弟,你快看一下,感激不盡。”

燕男一怔:“我想余師姐是不是搞錯了,受傷應該找門中郎中大夫,人命關天,找我何意?”

余師姐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回答,歐陽純忙道:“燕師弟,門中郎中不在,本是找孫師叔找葯,可孫師叔說你對醫藥很精通,他也曾受益,所以急着來找你,難道你想拒絕師兄嗎?”

燕男一陣頭大,這老孫頭似乎不止話多,而且還喜歡給人找麻煩。歐陽純躺在榻上,余師姐急忙撩起他的褲腿,此時,歐陽純的小腿已有一片青紫之色,中間幾點烏黑的細孔,正往外滲透着黑色的血液。明顯是中毒的跡象。

燕男眉目一凝:“師兄,你這是?”

旁邊的余師姐解釋道:“是長孫,總從上次純師兄與他有嫌隙,便三番五次的找麻煩,相約比斗,純師兄實在不勝其煩,這次便應約與他在演武場比試,本來二人都是中階弟子中最強的,可以說是旗鼓相當,而純師兄也沒有刻意分出勝敗,本來純師兄也就高出他半招,沒成想最後長孫奇才竟然偷偷使出了本門暗器梅花針,毒針大多被純師兄擋住或躲開,可還有幾隻打在了純師兄的腿上。”

燕男看了看余師姐,乾咳一聲:“我想長孫奇才屢次找純師兄晦氣,應該還有別的原因吧?”

余師姐雙頰又是一陣緋紅,燕男心知此刻不是追問原因的時候,忙回頭看歐陽純的腿,手指輕輕按了幾下傷處,血孔中還有黑血流動,可歐陽純似乎已不知疼痛,燕男讓余師姐封住了純師兄的關節穴道,取出一把小刀,劃開一片青紫的皮膚,黑血攜帶着一股惡臭汩汩的流了出來,燕男眉色一緊,繼續劃了幾道,只聽叮叮的幾聲輕響,三根細如髮絲的銀針掉落下來。

燕男長出了一口氣,他見過師父給人逼蛇毒的時候就是這麼動手,如今這是他第一次給人拔毒,不覺竟額頭冒出了細微的冷汗,不過他也沒有大意,直到歐陽純的小腿慢慢流出了鮮紅的血液,他這才有了點底氣。正想着需要外敷些什麼樣的清毒療傷的草藥,一團火紅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在余師姐驚疑的表情中,火兒湊到歐陽純的腿前,小鼻子用力的吸了幾下,轉身跑開了。

“貂狐,這是貂狐,燕師弟,它怎麼會在你這裏?”余師姐還是一臉詫異。

燕男早就猜到,火兒就是她和長孫一直在追尋的貂狐,而且那隻鳶尾箭估計也是他們的作為,正想着該怎麼解釋,這時,火兒銜着幾株草藥已跑了回來,坐立在燕男身前,丟下幾株草藥,嗚咽幾聲眨着眼看着燕男。這個舉動,讓余師姐和歐陽純早已張了嘴巴,眼睛發直了。

燕男也沒想到,火兒不但以草藥為食,還能知曉草藥的特性。燕男摸摸它的頭,似乎對火兒更有興趣了。火兒乖巧的舔舔舌頭又獨自走開了。

燕男給歐陽純包紮完畢,純師兄的臉色逐漸好轉,不愧是長期習武之人,恢復之快令燕男都暗自敬服。燕男看着幾隻毒針,都說神器門暗器乃龍城至高工藝,沒想卻是如此,區區一個中階弟子使出這種細如毛髮的毒針,估計及時高階弟子也都難以抵擋,不知道他若是遇到,是否能全部接住。

歐陽純見燕男定睛看着毒針,忙解釋道:“這就是本門高級暗器暴雨梅花針,是唐氏最佳護身暗器,不過也只有門中長老級別的任務才會佩戴。”

燕男眉目一凝:“那長孫奇才?”

“長孫一直以長老弟子存在門中,所以他有此物也不足為奇。”余師姐補充道。

燕男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又問歐陽純:“純師兄,我入門也很久了,怎麼從來沒見過門主和各位長老?”

“哦,門主一直在閉關,各位長老一般門中有大事才會出現,否則很難見到,他們這些門中首領都在黑山最高的三層居住,一般人是無法進入的。也許只有門中打比之日才會出現。”

燕男神離片刻,才客氣的問道:“純師兄可覺得好了些許?”

歐陽純也抱拳,感激的回道:“沒想到燕師弟還有這等醫術,真是深藏不漏啊,我往常真是看走眼了。”歐陽純說的事真心話,可燕男卻依舊解釋着:“師兄不知,師弟我無父無母,被寺院的師父收養,從小跟着師父採藥,略讀些醫經,故而對醫術也是懂一些罷了,不足稱道。”

“師弟,你的貂狐是從何而來啊?”余師姐又恢復了溫婉的神情,雙目流轉的看着燕男,燕男又是一陣,他覺得這樣的女子似乎更可怕,怪不得長孫奇才與歐陽純互相爭鬥這麼長時間,可他還是含糊的說道:“哦,火兒是我的夥伴,在我身邊有些時日了。”

歐陽純與余師姐走後,燕男望着二人的背影,痴痴的發獃。

燕男不知道,黑山的最高層的密室中,那個黑影雙手合十,周身黑氣翻滾着瞬間消失,隱入此人體內,漏出一副精神矍鑠帶着長須的臉,此人一身儒袍,就像一個文儒,他雙掌翻轉向外拍去,瞬間一股黑色巨浪席捲整個密室,門窗在氣浪中都片片碎裂翻飛,此人默默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不禁眼中漏出狂熱:“入境,沒想到我終於入境了,也到出關的時候了,龍城將由我主導了吧。”

在神器後山一出荒蕪,這裏是黑山的最高處,基本上沒有人會來到這裏,因為這裏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平常人無法登上如此直聳的刀鋒,而且崖下,就是燕男發現的熱泉,煙霧繚繞。此刻,一道清影正掛在峭壁上,從崖縫中取出幾株金黃色藥草返給懷中,然後輕盈的飄落又掛到下面的岩石上,這輕功正是青衣門的凌空虛渡,如今在燕男身上卻是如此純熟,他再一個翻身便輕身落到地上,火兒正抬頭蹦跳着看着他,燕男掏出金黃色的植物在它眼前晃晃:“你怎麼知道這黃金草就在這裏,還有什麼名貴的藥草,快帶我去。”火兒原地轉了一圈,又徑直跑去,燕男緊跟在後面,自打前幾日知曉火兒能有食葯的本領,燕男着實一陣興奮,便試着帶它一起採藥,沒成想,這個傢伙竟然在這山裡不知道藏了多少名貴葯種,不光是黃金草,還有幾株火靈芝,何首烏,甚至還找到了一株上年份的紫參,足足采了一籮筐,燕男幾乎可以開個藥鋪了。不過,他也沒有忘記采了一些幼苗回去,這樣不但可以備不時之需,還可以為火兒儲備一些日常的吃食。

眼看天色漸暗,似乎火兒也有些疲倦,燕男便準備回去,可正準備起身,燕男卻停止了動作,如今他就在一片山石后靜耳聆聽,還給火兒一個手勢,火兒乖巧的趴在他的腳下。在這後山這麼久,燕男還從來沒見過有其他人來過這裏,而一陣輕呼就來自一塊較大的山石背後,這讓燕男忽然提高了警惕,燕男屏住呼吸,悄悄的摸了過去,毫無聲息的貼到巨石的一側,似乎離聲音的距離已非常的接近,燕男能清晰的聽到連個人的呼吸聲,一個較為輕些,而一個粗重而起伏。燕男還在毫無聲息的接近時,耳邊聽到了一個女子微弱的聲音,燕男一陣震驚,而且這聲音還如此熟悉。

“長孫,你對我做了什麼?”

另一個竟然是長孫奇才,而余師姐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對,燕男凝神聽着,只聽長孫那惡魔般的說道:“放心,余師妹,我只是在你剛才喝的水裏放了那麼幾滴雌雄合歡水,你不但沒事,而且一會你還會很舒服。”

“卑鄙。”余師姐似乎咬破牙齒擠出兩個字。

而長孫哈哈一笑:“我卑鄙,我長孫是長老弟子,又是密使之後,輪相貌也不比別人差,還整天在你面前獻殷勤,而你呢,卻偏偏喜歡歐陽純那個窮小子,余師妹,你叫師兄很失望啊。”

“你——你就不怕按門規處死?”

此時,燕男眼波一轉,輕提腰身,腳尖一點巨石,身影猶如一片殘葉,輕身飄到一塊孤石背後,正好可以隱身其後,正可以看見巨石背後的二人。

長孫奇才正俯身面對着背靠巨石的余師姐,而余師姐已雙眼迷離,面色潮紅,猶如一朵桃花,鼓鼓的胸部劇烈的起伏着。而長孫背對燕男,正如狼般欣賞着面前這個肥肉,見他伸手撫摸着余師姐如花的臉龐:“哈哈,余師妹,這裏不會有人來的,只有我們兩個,等我們成就好事,我想余師妹不會為失去貞潔也去告發我吧,你覺得有人信嗎?”

“畜——生”余師姐聲音越來越弱,聲音已變成了粗重的喘息。而雙手一不受控制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襟,前襟已被撕扯的散開,一段潔白的脖頸俏露着。長孫的背部都在抖動,似乎很激烈,他的臉幾乎以及貼到那段雪白的香肩:“我看藥效也差不多了,你已經迫不及待了吧,不如,現在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快樂吧。”

燕男看到,余師姐呼吸越來越急促,衣襟敞開完全不自知,看來早已失去意識。而長孫奇才如同觀賞一件珍寶一樣,欣賞着面前的美人,顫抖着雙手慢慢的解着余師姐的束腰,余師姐只是無力的扭動着腰身,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衣衫在慢慢的層層撥開,雪白的雙肩,豐滿抖動的雙峰,再到一雙修長的秀腿,沒有一絲瑕疵,光滑而細緻,在長孫面前一覽無餘。隨着衣衫慢慢的敞開,長孫的呼吸也越來越粗重,連燕男都覺得口中一陣乾澀,不覺喉嚨抖動了一下。可他依然沒有動,他知道,還不是動的時候,他沒有搏命的經驗,他要動,必須一擊而中,不然後果將不容樂觀。他只能死死的盯着長孫的背影。

慢慢的,長孫嘴角漏出一絲淫邪,警覺的環顧了一周,燕男急忙閉住呼吸,沒想到長孫在如此場景竟然還這麼警覺。他把佩劍先是放在身邊,才慢慢解開束腰,脫下長衫,慢慢附下腰身,對着那副完美的酮體,剛剛準備享受那一對跳動的玉兔,忽覺背後一陣清風掠過,一道人影一閃瞬間到了近前,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帶着勁風已拍向長孫的腦袋,只聽“嘭”的一聲,長孫一聲悶哼,人卻如受驚的猛虎般,雙腳斜踏巨石橫飛出去,手持長劍立於不遠處,厲聲喝道:“何人?驚擾老子的沒事。”

燕男看着手裏的一塊石頭,一陣無奈。看來這對陣經驗太差,還是沒選對時機,他本來看中機會,苦於手裏沒有合適的兵器,隨手拾起一塊石頭,從後面迅速的砸向長孫的後腦,沒想到,長孫如此警覺,頭竟然偏了出去,這一擊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的肩上,看長孫半垂的手臂,雖然沒有一擊成功,至少也受了重創。此時,長孫先是有些驚慌,可一見破壞他好事的竟然是一個低級弟子,還傷了他一條手臂,不禁暴跳如雷,且似乎也有了底氣,恨不得一劍劈了燕男。

燕男丟掉了石頭,看了一眼仍無意識的余師姐,無奈的搖搖頭,看來這次是要靠真本事了,到了這個地步,只有靠實力了,因為他明白,碰見了這等醜事,長孫也絕不會給他留一絲餘地。

長孫的長劍如一道長虹,不由分說已瞬間就劈了過來,帶着十足的勁力,光勁風就令燕男一陣寒戾,燕男堪堪躲過一劍,接着劍鋒斗轉,橫掃而出,直逼燕男咽喉,燕男身體已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長孫卻一劍快似一劍,劍光舞出一團劍花包圍住燕男,想一擊致他余死地,燕男在劍雨中幾乎無還手之地,最後長孫一劍擦着燕男的肩頭刺過,刺啦一聲,燕男的衣服被一劍刺穿。長孫似乎看到了希望,更是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緊跟着長劍迴旋,抹向燕男的脖子,如此之近,燕男早已驚出一身的冷汗,面對眨眼就到眼前的劍鋒,燕男腳步一動,一陣虛影瞬間脫離了劍光的籠罩,雙手翻轉,在身體騰空的一瞬間拍在長孫的手臂上,長孫眼看就要成功,正在狂喜之間,燕男的身影卻憑空消失,忽覺手臂一陣酥麻,寶劍差點脫手。不禁一怔:“六合翻雲手,你到底是何派弟子?”

燕男冷冷的回道:“知道太多也無意義,因為你馬上就是個死人。”

“一個初級弟子,還真狂妄。既然你會別派武功,定是本門間隙,倒是無須再費口舌向門主解釋了。”長孫看幾個回合還沒有拿下,早已心急,揮劍又欺了上來,這次幾乎是瘋狂的攻擊燕男的上路,頭、咽喉、心胸,步步緊逼,在燕男不防之際,一腳飛起,燕男胸口吃痛,竟一個趔趄撞到了巨石之上,直覺胸口一悶,口中發澀,一口血狂噴而出,此時一道劍光已直逼而來,燕男的幾乎已能清楚的看見冰冷的劍鋒。長孫這次是真的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嘴角已漏出微笑,只聽叮叮一聲,劍尖直插如巨石几寸,探出絲絲的火星,而燕男身體一陣扭曲,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閃到了長孫的背後,雙拳已迅速的祭出,一股巨力拍在長孫的后心,長孫直直拍在巨石之上,接着似乎身體被牽引一般彈回,胸口一陣劇痛,他可以清楚的聽見骨骼斷裂的聲響,他忽覺周身冰冷,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到恐懼,一種死亡的恐懼,可已經來不及,只見一道黑影一掠而過,直覺喉嚨中一陣清涼,接着又是一股溫熱疾速噴出,人已慢慢倒下。燕男手中一片嫩綠的草葉,上面還帶着一絲血痕,冷冷看着長孫的屍體:“這招摘葉飛花恐怕你也無緣見到了。”

燕男擦拭一把額頭的冷汗,看似費了幾番周折,可也就在片刻火石之間。燕男看向巨石邊的余師姐,藥效正盛,她已不自覺的掙脫了所有衣物,臉色更加潮紅,燕男不覺一陣口乾舌燥,忙撿起衣物蓋在她身上,可觸手處一片柔滑,燕男不禁從上到下多看了幾眼,最後手輕輕撫摸着那片雪白的脖頸,手指輕輕一用力,余師姐便靜靜的躺在了那裏。

燕男搖搖頭:“看來嫵媚的女人還真是太多磨難,還是暈過去好受一些。”他喚出火兒,準備離去,剛走出幾步,周身一滯,再無法移步半分。燕男直覺渾身火熱,如灼燒般的疼痛感傳遍周身,痛的他無法呼吸。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跳動、沸騰一般,令他噗通一聲跌在地上,全身的扭動。衣服甚至都被磨爛了,燕男幾乎咬破了舌尖,才保持了一絲清明,急聲喚着火兒。

火兒嗚咽着,在燕男身邊跑了幾圈,扭頭疾速的跑向氤氳的熱泉,嗚咽了幾聲,又疾速跑了回來,張口銜住燕男的衣袖,用力的往後拖着,可它的小身體如何能拖動燕男。燕男看着火兒的動作,忍住疼痛問火兒:“你是說要我到熱泉裏面嗎?”火兒像聽懂了燕男的話語,仰頭大聲的嗚咽一聲。

燕男全身無法用力,只能雙手攀着地上的草植、石頭一點一點向熱泉爬去,會兒就在燕男和熱泉之間來回奔跑着,樣子似乎很是焦急。終於爬到了水邊,燕男的衣服都磨損的破爛不堪了,渾身都是血色。他一翻身滾到翻滾的黑泉里,燕男頓時便感到一絲清明,周身也有了活動的跡象,他忙盤坐在池水裏,如今他感到渾身無數的氣流在相互的衝撞着,慢慢的一縷一縷的流入腹中,在腹中形成一團火熱的漩渦,氣流越聚越多,最後形成一股強大的氣團,幾乎要把他的肚子漲破一般,燕男雙目緊閉,周身顫抖着強壓着疼痛。

漸漸,他發現,氣團在自己慢慢的壓縮,每壓縮一分,就變重幾分,慢慢的,整個氣團變成一顆金黃色的液體彈珠,隨即轟的一聲破碎,化成一股金黃色的液體匯入周身,燕男此刻卻覺周身被撕碎的痛感,不禁啊的一聲長嘯。這聲長嘯竟激起道道氣浪,整個熱泉的水都翻騰起來,激流般飛濺而起,瞬間清空了整個水池。燕男也慢慢從池中站立起來。雙眼如兩盞明燈一般閃爍着,渾身赤裸,雙手一揮,旁邊山石都轟然碎裂,然後只見燕男對着虛空一陣揮舞,六合掌、形意拳、神器門基礎功法、太祖長拳胡亂的施展,一時間一陣激蕩,山石橫飛,直到片刻之後,燕男才回復清明,帶着火兒急忙趕回菜園。回到住處,燕男便關起門窗,立即打坐起來。

燕男這一打坐,足足坐定兩天兩夜沒有動。期間,火兒總是坐在他面前守護一會,見他不醒,又回到葯園。而神器門中卻是像發生了大事,高階弟子們個個形色匆匆。聽說是迎接門主出關,似乎還有個高層的弟子失蹤,還驚動了久未出現的長老,但卻沒有發現太多的痕迹……

直到第三天,燕男才慢慢睜開眼睛,他抖了抖衣衫,似乎完全變了一個模樣,眼神明亮而堅毅,精神飽滿,似乎腰背都挺得筆直,就像一把冰冷的利劍。似乎聽到了響動,火兒歡快的沖了進來,撲到燕男的身邊,嗚咽的叫着,顯得極為親昵。而門口還多了一位白衣女子,白靈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又出現在燕男的眼前,似笑非笑的看着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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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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