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約武卡滅亡(八十八)

第19章 約武卡滅亡(八十八)

自約武卡的入侵被迅速平息后,帝國法師死亡的消息也隨即傳遍了整個佛德蘭。但贊弗洛斯皇室暫時無暇頒出相應的政策來安撫處在震驚中的帝國百姓,因為眼下最為要緊的事就是對約武卡人採取報復行動。費米大帝決定讓羅爾來執行這個任務,好順水推舟,將他提拔為新一任的帝國法師,以接替摩尚的位置。

而這也正合羅爾的意願,且不說他跟約武卡王室一直有某種不為人知的仇怨,更主要是,自從他的法師議會接管了艾文狄亞的行政權后,他一直在苦心培養一支純粹以法師組成的軍隊,近年來已初見成效,奈何一直沒有施展拳腳的機會。

羅爾的執行力非常強,上午,薩柳彼斯剛解決了入侵索厄的約武卡人,下午,羅爾就已經準備好了對約武卡的首都發起攻擊。他只帶了三十名法師傳送到索厄,根據他的說法,對於進攻約武卡首都這種級別的戰爭,只需要用攻擊型法術進行掃蕩就可以取勝,就算是約武卡最頂尖的戰士也無法突破他的法術屏障。

兩位被俘的約武卡法師都很有骨氣,無論如何也不肯和羅爾分享約武卡首都特洽的穩定空間坐標,但實際上,羅爾只是給他倆一個客氣交流的機會罷了,他並不打算和兩人周旋,直接通過某種邪惡的手段從兩個法師的大腦里提取出了穩定坐標。但這樣做有一個壞處,這樣提取出來的只是他們個人用的傳送通道,並不能支持展開傳送門。

因此,羅爾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打算先自己傳送到特洽,然後在特洽打開一扇連通索厄的傳送門。

按照這個約武卡法師的坐標,羅爾傳送到了一處海邊懸崖,這邊立着一個燈塔和一個紀念碑柱,地面刻滿了符文,看起來就像那種水平不算太高的法師強行弄出來的傳送陣。和羅爾想的不一樣,傳送到特洽后,並沒有大批全副武裝的約武卡士兵衝過來圍殺他,這懸崖附近僅有兩名看守傳送陣的士兵,而且這兩個士兵對羅爾的出現熟視無睹。

接着,台階下方跑過來一個年輕人,他穿着亮灰色的長袍,應該也是研習法術的人,要麼就是某種宗教主持。

“大人,您怎麼一個人回來了?特攻行動已經結束了嗎?”這年輕人問,同時面帶疑惑地打量着羅爾這身他沒見過的着裝。

看這年輕人的反應,羅爾立馬意識到,他把自己當成約武卡的法師了,看來約武卡的戰爭同事之間可能平時基本不打照面。

連綿的城市就在這個年輕人身後的山下,羅爾迅速在腦中制定好了一套進攻的計劃。

“大陸人根本不堪一擊,他們的發展程度仍然停留在幾百年前的水平,我們輕而易舉地就打下了皇宮,費米大帝的鮮血已經灑在了他奢華的床榻上。”羅爾似笑非笑地說。

聽了羅爾的話,這個年輕人瞪大了眼,似乎這是他自出生到現在聽過最離譜的一句話。

“帝國外強中乾?難道我們探員收集到的那些信息都是假象嗎?”他吃驚地問。

“是的,不要輕易相信別人探來的信息,事物的真假要用自己的肉眼瞪大了去仔細判斷。”羅爾沒有直視他,而是自顧自地拿出了幾個金屬錐子插在地面,同時暗地裏尋找着周圍空間環境最薄弱的那個位面。

“這——那,我現在就去將勝利的消息告知陛下。”

“不用!讓我親自去告訴那個枕着鵝卵石睡覺的懶漢。”羅爾站起身,拍拍手說。

年輕人轉過身,

小心地說:“什麼?”

羅爾走到他面前:“他人在宮廷里嗎?”

“是的。”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羅爾。

“他叫什麼名字?”

“您在說什麼?”年輕人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到有些不對勁,他後退了一步,但立馬被羅爾揪住了衣領。

“問你!約武卡人的慈父叫什麼名字?奧肯家靠近親繁殖生到了第幾代王朝?”羅爾揪着年輕人的衣領,惡狠狠地說。

“波崇恩·奧肯!第五代!”年輕人嚇得渾身發抖,幾乎就要失禁。

“下去等他吧。”羅爾及時終止了他的恐懼,隨着一根冰刺從他的下巴處穿進了顱腔里,年輕人像一塊潤濕的地毯,鬆弛地從羅爾的手中掉到了地上。

附近的兩個士兵立馬沖向羅爾,但他們剛端起長槍,一陣烈火瞬間在他倆的頭盔中燃起,兩位士兵拚命地想摘下頭盔,但頭盔的下沿不知什麼時候已和上身的盔甲焊為了一體,兩人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滾,像是脖子上頂着一個壁爐,只能任憑火焰框柱他們的腦袋燃燒,不一會兒,地上的兩人就停止了掙扎。

羅爾轉過身,一扇傳送門赫然出現在前方,他帶到索厄的三十名法師從傳送門中走出,踏上了約武卡的土地。

眾法師無需交流,羅爾騰空而起,他的法師們緊隨其後,和他一起飛向山下城市中那棟最為雄偉、醒目的圓頂建築。

約武卡國王波崇恩正坐在王座上打盹,隱隱約約地夢到了他站在黑因坦塔頂俯視索厄城的景象,身邊簇擁着基因優良的佛德蘭美女。忽然,宮殿中間的圓形圖案周圍毫無徵兆地閃爍了一下,約三十名穿着長袍的人突兀地出現在他的宮殿裏。

來着定是敵人,波崇恩國王迅速從王座上站起來,絲毫不顧一國君王的形象,慌張地朝側後方的門跑去,連王冠都掉到了地上。

然而,只見這些穿着長袍的人或是抬手、或是直接用眼神,無數的法術波動立馬在特洽宮殿裏散開。宮殿的正大門突然重重地合上,其餘所有通往宮殿外的側門和窗戶也立馬合上,並凝結着一層堅硬的冰幕;宮殿外的士兵紛紛用劍或矛刺擊凝在大門上的冰幕,但無論他們怎麼用力,也只能戳下一點如灑在鍋中的鹽差不多量的冰渣。

宮殿裏的幾個衛兵和法師紛紛向羅爾的人發起攻擊。幾個衛兵手中的劍亮起光芒,朝站在正中央的法師們攻來。羅爾伸手一揮,那些擺在宮殿內的大型盆栽植物忽然瘋狂地長出了不屬於它本身的藤蔓,藤蔓像箭矢一樣朝那幾個衛兵飛來,纏住了他們的腳,把躍起準備發動攻擊的他們拉住,摔回了地面,接着,羅爾旁邊的法師手中射出了冰槍,那些摔倒在地上的衛兵還未起身,就被冰槍刺穿,手中的劍也失去了光芒。而那幾個法師則更加不堪,羅爾第一時間都沒有去管他們,他們弱小的攻擊法術甚至沒法穿透羅爾的法術屏障,而當那些衛兵倒下后,幾道鋒利的光輪從羅爾身邊的法師手中飛出,直接將這幾個約武卡法師斬首。

餘下存活的都是一些沒有武裝、沒有戰鬥能力的文臣或是宮女一類的人,他們無法逃離宮殿,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祈求這群不速之客不要大開殺戒。

除了來自宮殿外狂躁的敲打聲以外,宮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僅剩似有似無的抽泣聲。

“以溫德霍克家族之名,波崇恩!腦子長在**里的畸形雜種,快滾出來見我。”羅爾喊道。

但他這樣咄咄逼人的語氣,誰敢出來見他。羅爾喊完話后的十幾秒鐘都無人應答。

然而,羅爾依舊只是想給波崇恩一個死得體面的機會,他當然清楚這個國王此刻正躲在宮殿的哪個角落裏。他抬手晃了晃,一個身穿精緻衣裝的男人從某根柱子后飛了出來,摔在王座前方,像一個舊時代的奴隸一樣趴在地上仰視着羅爾。

“小畜生,請你替你老爹還有整個奧肯王室,向我道個歉。”羅爾就這樣當著這個宮殿裏的約武卡人的面,對他們的國王如是說道。

“陛下!不要屈服!國家復興的未來已經近在眼前了!”雕像後面的一個大臣激動地喊道,但無論是羅爾還是波崇恩都沒有理會他。

“這樣,你就會饒我一命嗎?”波崇恩聲音顫慄地問。

“不會,你依舊會死得很難看,你祖宗辛苦經營的這個國家也無法幸免於難。”羅爾的臉上帶着奇異的微笑,“但,即便如此,你還是會滿足我的要求的,對吧?”

波崇恩國王伏在地上,他沒有回話,只是不停地抽泣。直到羅爾走上前,蹲下身,輕輕牽起他的手,將自己的拇指抵在他的拇指上,並用力一推,推翻了波崇恩的指甲。

“啊!——”波崇恩尖叫一聲,惹得他的臣民們汗毛直立。

緊接着,不等他緩一緩,羅爾又將手伸向他的臉。雖然不知道羅爾想幹什麼,但肯定是會令自己痛苦萬分的事情,波崇恩害怕地向後挪了一下,將頭磕在地上,情緒失控地說:“對不起琪雅拉·溫德霍克,我戴着奧肯家的罪名向她認罪,願她在地獄的冤魂得以從現世的苦難中解脫!”

“噢,看,君王的尊嚴在罪惡面前也顯得是那麼貧賤啊。”羅爾笑了笑,心滿意足地站起來,“那麼,接下來就是國家恩怨的環節了。”

羅爾從負空間中丟了一套枷鎖套在波崇恩的脖子上,枷鎖上吊著一塊贊弗洛斯帝國的盾徽。

“以不如你軟弱的費米大帝之名。”羅爾笑着在波崇恩耳邊小聲輕語了一句。

為他套好枷鎖后,羅爾將手掌對準宮殿上方的圓頂,一團火球從他掌中飛出,將宮殿的圓頂炸出了一個洞,接着,他抓住枷鎖,拎着波崇恩從那個洞裏飛了出去。

見宮殿裏有人飛出,外面那些焦急的約武卡騎士紛紛沿着宮殿跳了上來,但當他們看到那人手中帶着他們的國王時,又趕緊從宮殿上跳了下來。

羅爾懸在空中,一手提着波崇恩的枷鎖,一手高高舉起,一團光球從他手中亮起,將這個城市照得更加明亮。

“約武卡!你們趁我帝國法師死於惡魔殘殺之際,悍然入侵我們的首都,讓我們的帝王蒙羞!”羅爾大聲說,他的聲音經過了法術加強,即使在島嶼另一側的海邊也能清晰地聽見,“但,你們英勇的國王至死也要捍衛你們的性命,他已經以國家之名向帝國謝罪,因此,你們如此冒失的行為竟不會為你們招來滅絕之禍,慶幸吧!”

說完,羅爾鬆開手,波崇恩就這樣從天上垂直掉下來。

羅爾本以為會有勇敢的人挺身而出接住他們的國王,但事實並非如此,底下的人紛紛避讓,沒有一人敢上前接住波崇恩。而約武卡人也確實不該這樣做,因為在波崇恩即將掉到地面的前一刻,他脖子上的枷鎖就發生了爆炸,將他的身軀炸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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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事曲:往日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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