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身份...?

第十四章 身份...?

甫一走進作戰室,看見那一份份堆在桌面上的紙質資料,和平部第九支隊隊長斯邁利就巴不得現在馬上掉頭回家。本能打算轉身的時候,就已經被尾隨的隊員給擠了進去,「別擋道啊,大隊長。」

一個小黃毛從人縫裏鑽了出去,不知道為什麼,後面的人也一直往前擠,直到整個支隊的人全部送進作戰室后,三個入口立即密封起來,不留一絲縫隙,與牆體融為一體。

在講台下升起了一個投影,正是「混沌」王俄山,他如今正在同一時間面對全球十三個支隊,他們,正是抓捕,或者說是擊斃曹植的核心成員。

「十五分鐘的閱讀時間。」

斯邁利嘴巴發乾,紙質文件,這代表高度機密。王俄山,代表等級很高。加上投影,這意味着肯定不止一支分隊在處理這件事,更意味着這可能是全球性的災難。

他拉出凳子坐下,翻開了檔案開始閱讀起來。

一頁,一頁,他花了七分鐘就翻完了足足有一百九十八頁的檔案內容。不是他閱讀速度極快,而是裏面有九成是被塗鴉的。

他只知道這是某個人的檔案,而他參加過的一些機密任務多達數百件。其機密程度,甚至只以某個被完全塗鴉的黑條告訴你,有這件事存在。可具體是什麼事,涉及了什麼人,不好意思。多一個字都描述都不會給。

十五分鐘后,整個作戰室陷入了黑暗,全球十三支和平部的分隊各自都徹底被封禁在了其中。在絕對的安靜中,一聲聲齒輪咬合傳出,直到它最終扣緊了什麼。

燈光重新恢復,十三支小隊的隊長們消失在了各自隊員面前。在一個被建構的空間中,王俄山掃視着面前或站或坐的十三人,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所聽到、看到的一切內容,都絕不允許泄露。會議過程中你們可以發問,但我未必會回答。會議結束后,你們唯一允許的行為是被允許的行為,除此之外,一切行動都會被視為違法協議規定。」

「扒拉扒拉扒拉,省省吧部長。我現在只想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是誰?」第六支隊隊長米海爾受不了王俄山的嘮嘮叨叨,說話永遠是疊床架屋一般地冗長。

斯邁利認識這個「屋內」大概一半的人,僅憑這些他認識的,就足以說明情況有多大。他目前的猜測是某個協會的頂層人物叛逃到了某個異界,並且徹底敞開了這個世界的後門,自己要處理的是全面異界入侵的情況。

「曹植。」

聽到王俄山說了曹植兩個字就停下來之後,米海爾都楞了,追問道:「然後呢?」

一份不知道是以什麼材料製成的文檔從眾人眼前浮現,它自我疊加,取之不盡,每個人都伸手拿了一份,開始閱讀了起來。

斯邁利一頁頁翻開,每一頁都是觸目驚心,這次沒等他看完,就中途開口說道:「等等,成員等級八,機密等級九,今年二十六歲但是參加過四年的榮譽戰爭。你是說這個傢伙在八歲的時候就參加了我們都沒機會參與的世界大戰?」

「是。」

曹植,子楚國人,六歲天賦覺醒,第一件事就是把雙親送進了地獄——字面意義上的地獄。他憑着超凡的天賦,或者是心態,在二十分鐘內將雙親送了回來,但已然為時已晚,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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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死。

甚至看不出人形。

但其引起的能量波動收到了協會的關注,特遣隊在七分鐘后將他逮捕。當時的他因為生理與心理的衝擊過大,當地的心理學家、催眠師與夢遊者都無法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終,只能將案件判定為異能失控,將曹植丟進了當地的異能者監獄接受改造、訓練與治療。

四個月後,十目真人帶走了他。

當他再一次出現的時候,身份就成為了協會八級成員,與他的年齡一致。

在接下來的四年裏,他伴隨着榮譽戰爭從白熱化直到結束。雖然這份文件里依舊沒有說明他到底做了什麼,但結果就是,他成為了這個世界中,為數不多「查無此人」的存在。

至於,他為什麼會在戰爭結束后離開協會,這次又到底是做了什麼而引起協會的通緝,資料中仍是隻字未提。

第一支隊隊長獨步一說道:「現在,說些文件上沒有的東西吧。」隨着他放下文件,它就消融在了空氣中。

王俄山早已做出了決定,既然把人拉來,就應該將自己知道,能說的和盤托出,否則沒有意義,他說道:「曹植,代號門先生。他是目前已知最強的空間天賦者,他能讓任何人、任何東西出現在任何地方。例如,將一座戰爭要塞傳送進異世界的中心,或者將刺客送進敵方首領的床邊。」

短短几句話,在場的所有人就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怖。

斯邁利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後問道:「所以部長你的意思是,他是銀河行動的...」

王俄山用眼神制止了斯邁利接下來打算說的話,這些內容不該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他繼續說道:「他參與過的特大規模戰略的次數,比此刻在場所有人加起來的數量還要多十倍。他本身除了是一個戰略性的存在,更是世界上最頂尖的戰略大師。他是榮譽戰爭致勝的關鍵點之一,現在,他成為了這個世界最大的漏洞。」

第三支隊隊長銘恩舉了舉手,很直白地問道:「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麼搞砸的?」感受着眾人的目光,他直言不諱繼續說道:「我能理解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消失在視野里,但我搞不懂的是你們當年到底做了什麼讓他選擇退出了協會?退一萬步說,他關不住沒關係,但協會沒理由管不住,否則你們早就把他幹掉了,不是嗎?」

王俄山面對這個問題,只能給出這樣的一個回答,他說道:「針對第一個問題,我無權回答你。至於第二個問題,直接關聯到你們現在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可能因為是曹植的能力過於強大,他的身體無法進行任何的修鍊。換言之,他的個人戰鬥能力與常人無異。他只能修鍊腦海與神識,不斷增強自己的天賦。因此,和針對曹植,協會有,且僅有一個管理措施——飛雷神真田隆安。在協會的要求下,被返歸社會的曹植身上綁定了飛雷神的風神坐標,並且所有行動都受到起監管。在這十幾年裏,他的任務一直都完成的很好。」

銘眉頭一挑,問道:「真田隆安死了?」

「沒有,但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他得到了一位能力完全克制飛雷神的神秘人的幫助,並且以真田隆安的性命為要挾,強制解除了簽訂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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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被你們按着頭簽的東西?」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銘恩的態度有些太...針鋒相對了。感覺就像是,有私人恩怨。

但仔細想想,大家大概也都能理解,境地實際上大同小異。

混沌沒有接話,只是說道:「現在,他已經完全脫離了協會的控制。我們不知道他會做什麼,但考慮到他能做到什麼。因此,他需要被殺死。」

他甚至都沒有用較為隱晦的「處理」來形容對曹植的行為,直白到露骨。

「我們找得到他?」斯邁利回憶着腦中的資料,再結合王俄山剛剛說的內容,提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曹植,關不住,找不到。這要怎麼幹掉?湊巧?

獨步一也問道:「預言家?」

王俄山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目前還找不到能夠找到曹植的人。但,這不是我們就此放棄行動的理由。」

一份新的文件出現,這次的內容,是根據分析曹植的一切——一切資料后,進行的推測。

花了點時間看完,隊長們把這份計劃歸納為八個大字「去年買的,浪費時間。」

第六支隊隊長阿卜杜拉撓了撓頭,說道:「就是,我想說,有沒有可能協會不嘗試幹掉他,才是對這個世界最安全的行為?我們應該承認他有拉着這個世界陪葬的能力。」

另一位隊長也提出了差不多的觀點,說道:「我想不到任何一個追殺他的理由。預期擔心他會做什麼,不如協會再——」

沒等他說道,王俄山立即就否決掉了他的意見,他低吼道:「夠了!」王俄山被曹植送去死的經歷就不下十次,被他救回來的數量也相同。

如果能夠由他來做決定,他也會放曹植一個自由。

但,情況不是這樣。

曹植知道的事情太多,能力太大,在戰爭中鍛鍊出的戰略目光與冷血,更重要的是,他與協會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不再承認任何友情。他的人生中唯一剩下的,就是沒人能猜得透,心目中的「理想」,自我實現。

換言之,他有着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心態與能力並且願意為之持之以恆,不受任何因素而動搖。

這樣的人對於協會,對於這個才安慰下來的世界來說,太可怕了。

他會成為一個威脅的,他已經是了,在他接受神秘人的幫助,用決絕的手段宣告了他和協會的協議被掃進垃圾桶並且一把火燒了的那一刻起。他肯定就在朝着心目中的那個目標狂飆了,而協會給了他十幾年的時間做準備。

沉默看一會,銘恩嗤笑了一聲,說道:「我會按照指示行動,也只按照指示行動。畢竟,我還是有家人親眷和對這個世間的留戀的。」

「我是協會秩序下的一環,可,實在是想不到該怎麼對付一個完全不在秩序里的傢伙。希望,你們上面的人想得出來。」

「否則,一隻螻蟻是飛,一百隻、一千隻飛蛾也是飛。當他們成群結隊的時候...」

「煽動得大了又願意犧牲,什麼火都有機會被撲滅。」

前任「門欄」成員,現今安全部第二支隊隊長,銘恩·嘉熙佳。代號大貢。

也稱作,大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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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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