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毫無意義的行動
第二十五章毫無意義的行動
“通常，當有人吹噓時，隨之而來的是各種譏諷和譏諷。都會他們覺得受到無恥的奉承。
那是齊克摩爾習慣的世界。
“這足以讓我興奮起來。快完成我們的工作吧。”
“是的，時間緊迫。”
他們找到貝魯雕像的原因是為了破壞儀式的完成。齊克摩爾從他的手中掏出一個油漆盒和一把刷子。
“露貝拉女士，請。”
“是的。”
露貝拉將自己的神聖力量注入油漆。油漆的紅色閃爍了一下，又恢復了原來的顏色。
齊克摩爾用刷子蘸了顏料。彷彿要做出什麼傑作的畫作似的，他在貝魯的地上揮舞着畫筆。
露貝拉從背後默默地看着他。
“這真的有用嗎？”
她的眼睛有些焦急地顫抖着，但她相信齊克摩爾。好吧，她別無選擇。
被蘇德和副市長背叛后，她很難相信別人，但她不能懷疑齊克摩爾。我的意思是，他不是在幫助被指控為女巫的她，並為了做一件好事而與像貝里德這樣的巨大力量作戰嗎？
如果她不相信齊克摩爾，她就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勇氣相信任何人了。
“結束了。”
“…這樣就行了嗎？”
轉身後，齊克摩爾將畫筆和顏料放回原處，露貝拉仔細檢查了他身後的雕像。雕像從上到下刻有各種線條和形狀。大概是為了阻礙儀式，將生命力還給失去儀式的人的魔法陣吧。
但是露貝拉覺得齊克摩爾是在捉弄她嗎？
雕像上的標記看起來不像一個魔法陣，沒有任何化解所有的神聖力量、魔法或各種自然或神跡的原理。
例如，它們不包括太陽、月亮和星星等銀河系行星或人類、動物和植物等生物的符號。
坦率地說，它們看起來很粗糙，好像一個孩子為了好玩而亂塗亂畫。
這些標記真的是一個可以解決他們問題的魔法陣嗎？就連在卡魯維曼人中知識淵博、地位顯赫的露貝拉，也從未見過這種方法。
“現在請把它包起來。”
露貝拉對齊克摩爾的話點了點頭，將她的神聖力量注入雕像中。她必須繼續對齊克摩爾抱有信心。她現在已經走得太遠了，無法懷疑他，而貝里德的儀式隨時都會開始。
“我們可以就這樣離開雕像嗎？”
“沒關係，你的聖力已經從地下室流下來了。無論我們是否將其拆散都沒關係，我們都已經完成了。”
齊克摩爾一邊說著要去找其他的雕像，一邊開始往外走。
露貝拉盯着齊克摩爾的背影，很快就跟在他身後。
***
不久之後，露貝拉覺得懷疑齊克摩爾是愚蠢的。
他們在貝魯的雕像上畫了那些看起來很傻的魔法陣，並在他們身上注入了神聖的力量之後，很快就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生物。
“是殭屍。”
“對，是喪屍。”
在黑暗的掩護下，齊克摩爾和露貝拉正試圖尋找另一尊雕像時遇到了殭屍。貝里德的儀式接近完成時，在城裏看到殭屍並不奇怪，但露貝拉認為殭屍看起來很奇怪。
“為什麼會這樣？”
喪屍踉踉蹌蹌地靠近他們。這並不罕見，因為殭屍經常會奇怪地移動。然而，喪屍的動作卻出奇的簡單得詭異。彷彿身穿無形鎧甲，動作極為僵硬，受到了限制。
“嗯。”
齊克摩爾靠近了殭屍。和所有的喪屍一樣，它伸出雙手想要奪走了齊克摩爾的生命力——讓齊克摩爾和自己一樣。不過喪屍的動作非常笨拙和緩慢，完全沒有威脅的感覺。
齊克摩爾擊中了殭屍的脖子。就像打死魚的頭一樣。
“變弱了。”
這對露貝拉來說似乎是個好消息，她的心中充滿了期待。
“是的，確實變弱了。謝天謝地，我們所做的似乎並非毫無用處。”
齊克摩爾的話，基本上是對她的肯定。她心中的疑惑很快就消散了。
“啊，謝天謝地！這真是一種解脫！”
就這樣，露貝拉跪下向卡魯納祈禱。因為她覺得他們不需要付出巨大的犧牲就可以結束這艱難的困境，她的眼眶裏噙着淚水。
“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的感謝。”
然後，露貝拉猛地起身，一把抓住了齊克摩爾的手。她無法忍受自己之前懷疑過他。
“抱歉。說實話，我懷疑你。”
“呃，這有點令人失望。你認為有多少人會好心地幫助你度過難關——你懷疑我？”
齊克摩爾眨了眨眼。因為他的眼神似乎沒有對她有任何怨恨，面對這樣真摯的眼神，露貝拉爆發出笑聲。
“作為一個朋友，我沒有懷疑你。到目前為止，我非常感謝你幫助我。但我對你阻礙儀式的方法有點懷疑。雖然我從卡魯維曼那裏得到了有價值的信息，但我並不知道，這樣的方法是……”
“因為那個方法是畫出連魔法陣都不像的可笑和可疑的塗鴉？”
“……實話告訴你，就是這樣。抱歉。”
“你沒必要道歉。我明白。甚至我都想知道製作它的人在想什麼。我不知道該說這個人是天才還是白痴。”
“我認為這個人是個天才。”
“你既然這麼想，我也會這麼想。”
“請問你是怎麼學會這個方法的？”
“啊，這是個秘密。”
她之前也被拒絕過，所以露貝拉並沒有真正為此感到失望。
“那麼，拜託，你以後一定要教我魔法陣。”
“別擔心那個。以後我會教大家的。當然是有代價的。”
“那沒關係。對我們卡魯維曼來說，那個魔法陣是無價的，教會幾乎會滿足你的任何要求。”
或許是因為看到了一直以來的效果，心情卻比以前開朗了許多——儘管他們還在被追，副市長還健在。
“現在，我們只需要處理更多的雕像。
到時候副市長的實力就會大幅度下降，我們可以再次攻打市長府。但我們必須更加小心，因為隨着雕像數量的減少，他們會增加守衛的數量。”
“我明白。但是，他們怎麼能放置這麼多雕像而沒有一個謠言傳播呢？許多人應該作為供品消失了。”
“他們可能用金錢和權力堵住了人們的嘴。有很多借口可供選擇，比如，讓我們暫時保持安靜，因為人們會開始恐慌，會嚴重的影響城市的經濟發展。‘由於這是一個對經濟敏感的城市，這可能會是個很好的方法。”
如果沒有意識到這座城市被黑色的帷幕所覆蓋，尤其是貝里德集團，就不可能了解全部真相。事實上，在他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之前，就連齊克摩爾都認為不死者的出現是一個新的事件，因為公眾的情緒還比較平靜。
“但這不會持續很長時間。讓我們解決好貝魯其餘的雕像，拯救這座城市。”
“是的！”
滿懷希望的他們再次消失在城市的黑暗中。
***
從那以後，齊克摩爾和露貝拉又發現了幾尊雕像。
在齊克繪製的魔法陣上，露貝拉慷慨地注入了更多的神聖力量。他們的結果變得越來越明顯。最終，他們到了晚上在全城都找不到一個亡靈的地步。
當然，這並不意味着亡靈徹底消失了。他們可能錯過了一個在後巷漫遊的人。但總的來說，他們能感覺到，不死者的總數確實減少了。
“好吧好吧，我們去市長府，摧毀那裏的中央雕像。如果它仍然存在，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將是徒勞的。我們只能推遲儀式，卻不能阻止它。”
“你認為副市長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但他可能會在市長府邸。府邸是這個儀式的中心，那傢伙恐怕不能離開這片區域。”
“那我們就去府邸吧。我們什麼時候去？”
“當然是現在，我們有理由慢慢來嗎？”
齊克摩爾盯着市長府邸所在的區域。
“走吧。”
市長府邸一如既往的宏偉壯麗。
足以被誤認為是宮殿，是一個農民做夢都不敢踏入的地方。但這只是一種感覺嗎？這座豪宅莫名其妙地顯得比城裏任何其他破舊的建築都更暗更暗。
齊克摩爾和露貝拉停在了宅邸的院子裏。不像以前，他們自信地在院子裏大搖大擺地走來走去。府外沒有人要躲避。
“就像鬼屋一樣。”
“房子是人們居住的地方。如果裏面沒有生氣，那麼它會變得非常可怕。更像那樣。”
整個府邸空無一人。市長遇刺后，衛兵們失去了主要的保護對象，先後離開了這裏。
然後，從住宅中感受到了不祥之感的市長一家，搬到了別處。就連僕人都不想留下，所以，這座曾經是全城最豪華的宅邸，變得陰冷恐怖，空無一人。
“副市長可能是因為他將市長府邸作為他儀式的中心，才導致了這種情況的發生。”
“我想說這座府邸是貝魯的神殿也不為過。”
“是的。他們可能覆蓋了那裏的所有的地方。我敢打賭，他們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一切。”
“真是令人愉快的消息。”
露貝拉像是在給自己灌輸一些自信似的，興高采烈地說道。
齊克摩爾苦笑。
“即使我們大大削弱了貝里德傢伙的力量，他們仍然有很多力量。他可能完成了恢復那個叫做“鑰匙”的東西。在正常情況下，我們會撤退並呼叫支援，但你知道，我們沒有多少時間。”
“我知道。”
“我們不得不只用我們兩個人來解決這個問題，這並不容易。你準備好了嗎？”
露貝拉看着手中的法杖。
這是她被選為聖人候補時得到的東西。
那天她發誓，作為擁有卡魯納力量和名譽的人，她將賭上她的生命，以換取光明和正義。
露貝拉盯着齊克摩爾。
他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堅定。
“我準備好了，”露貝拉說。
“不要太緊張。”
露貝拉的決心在齊克摩爾看來太過分嚴重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就算副市長控制了這座城市，如果我們的戰鬥鬧得沸沸揚揚，軍隊就會衝進來。那麼，我們只要把握好局面，或許就能讓他們加入我們。.同時，這樣的情況還有利於使我們免於虛假指控。除非他們是盲人，否則他們看到我們與不死者戰鬥時不會立即攻擊我們。”
“啊，有這種可能。”
即使露貝拉下定決心，她也很緊張；但聽到齊克摩爾的話后，她放鬆了肩膀。
‘不愧是齊克摩爾先生。
露貝拉現在完全相信齊克摩爾了。他欽佩他的洞察力。
“那我們衝進去吧。”
以他的話為信號，二人打開府邸大門，往裏面走去。
***
豪宅的門甚至沒有被一個簡單的系統鎖上。這表明，與它的外觀相比，這個地方完全無人居住，也沒有任何防禦力量。
“不出所料，齊克摩爾先生的預測是正確的。”
他們確信，貝里德的人正在府邸內密謀。
“我們去魚頭雕像所在的地方。”
露貝拉領先。他們不需要像上次那樣躲起來，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齊克摩爾舉起劍打開了門。
黑暗籠罩的房間內，一道道光芒如箭矢般射出，對準了齊克摩爾的脖子。
儘管它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卻沒能攻擊到目標。
“這讓我很吃驚。”齊克摩爾微微低下頭，完美地逃離了伏擊。和他說的不同，他的語氣很平靜。與其說是驚訝，倒不如說是出於習慣而吐出的話。
然而，這並不是攻擊的結束。
又是三道光芒爆射而出。
齊克摩爾從門口走開。
“你還好嗎？”
露貝拉跟不上突如其來的攻擊，眨了眨眼睛，飛快的來到齊克摩爾身邊。
“我很好。這麼草率的攻擊，我可沒那麼容易上當。”齊克摩爾毫不在意的回答道，目光在屋內瞪了一眼。“但除此之外，我感覺不到其他的任何攻擊，這很奇怪。”
齊克的感知能力簡直不可思議，他之前一生讓他受益匪淺。
從一開始，齊克摩爾就憑藉他的感知能力，能夠在小巷中找到露貝拉。
“有人能欺騙齊克摩爾先生的感應能力嗎？”
露貝拉開始感到有些害怕。
從房間內攻擊齊克摩爾的生物現身。
“……影魔？”露貝拉大聲說出他們的名字。
她現在可以理解了。影魔是從大地的陰影中爬出來的被稱為“死亡”的怪物。’這些生物以其無與倫比的隱秘性，無聲無息地接近受害者並攻擊他們。
考慮到這一點，她可以理解他們是如何逃脫了齊克摩爾的感應而攻擊的。
不，她不得不稱讚齊克摩爾的反應能力，即使這些生物試圖伏擊他，他也能逃脫這些生物的攻擊
然而，即使露貝拉的問題得到了回答，她的困惑也沒有解決。不，它實際上加深了。
“怎麼樣？”
這些暗影惡魔躺在貝魯雕像的房間裏，證明貝里德控制了它們。
“我以為儀式失去了一些力量？”
然而，這些生物證明了儀式的力量增加了。現在看來，貝里德的傢伙們除了召喚不死者外，還擁有召喚高級怪物的能力。
作為擅長隱身的怪物，暗影魔族無聲無息地撲向了齊克。
其中一個從前面跳到齊克摩爾身上，另外兩個則滑入陰影中。每當齊克摩爾表現出最微弱的弱點時，他們就會從地面上騰空而起，試圖結束他的生命。
迎面而來的影魔舉起了手中的鐮刀。它的攻擊又快又猛。
但...
“當你的唯一優勢是暗殺時，你為什麼要與我正面交鋒？”
齊克摩爾的劍比它們的速度快得多。就在影魔的鐮刀到達他的瞬間，齊克的劍已經斬斷了它的腦袋。
另外兩個影魔從陰影中衝出來，想要攻擊他的弱點。
然而，即便是在收回劍勢的時候，齊克也沒有失去平衡感。他抬起一隻腳，踩在了試圖脫離陰影的影魔的頭上。
暗影惡魔並不擅長防禦。就這樣，他們的腦袋像塞滿魔力的西瓜一樣在齊克摩爾腳下裂開。最後一次試圖將自己的身體完全從陰影中拉出來的影魔也沒有成功。
齊克的劍再次朝它的方向飛來，怪物一分為二。殺了三隻惡魔之後，齊克摩爾啐了一口，“混蛋，他們揮舞着骯髒的鐮刀幹什麼？”
他們成功地處理了眼前的危險，但露貝拉的臉色依舊充滿困惑。
“齊克摩爾先生！怎麼會有影魔在這裏？”
露貝拉的聲音里透着一絲危險，但令她沮喪的是，齊克摩爾卻是平靜地回應。
“一定是那些貝里德傢伙召喚了他們。”
“怎麼？！他們的儀式應該已經失去了力量！”
“嗯，只有一個答案：儀式並沒有失去它的力量。”
“！！！”
回答的不是齊克摩爾。
露貝拉迅速轉動身體，尋找聲音的主人。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陣突如其來的震動就席捲了他們。
整棟樓都震動了。
感覺就像一場大地震。掛在牆上的相框和裝飾品紛紛落下破碎成碎片時，露貝拉發出了一聲尖叫。牆壁裂開，齊克摩爾扶住即將倒下的露貝拉。即使有劇烈的震動，齊克摩爾仍然保持着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