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落空的計劃？
第二十六章落空的計劃？
“這、這是什麼？”
“這似乎是儀式的力量。”
“儀式？”
“我認為由於我們的努力，儀式變得更弱了。儀式的完成不是也推遲了嗎？”各種各樣的問題在露貝拉的腦海中盤旋。
“我們先離開這裏吧。堅持住！”
齊克摩爾用左手環住露貝拉的腰。然後，他的劍，以巨大的力量擊倒了牆壁。法力凝聚，巨大的衝擊波爆發。
宅邸的牆壁轟的一聲崩塌了，齊克摩爾從洞裏跳了出來。
他們降落在花園裏。
然後，齊克摩爾又向前沖了兩步，拉開了與宅邸的距離。
他們逃走後沒多久，府邸就在一聲巨響中轟然倒塌。
這座曾經是這座城市最大、最華麗的建築的豪宅，曾是這座城市的君主，市長的所在地，落得這樣一個凄涼而可憐的結局。
建築物的頂部搖搖欲墜，整個地基都沉沒了。彷彿大地張開大嘴正在吞噬這座宅邸。
露貝拉盯着建築物遺骸消失的洞口。她無法完全理解正在發生的一切。
露貝拉發現了一些東西，試圖整理眼前的混亂。
“……貝魯的雕像？”
它傲慢地漂浮在廢墟之上。
露貝拉感覺雕像在嘲笑她，她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四處奔波尋找虛假的希望。
有什麼東西從地上冒了出來，飛了起來。是水，可能是從地底下面流過的地下水。水衝天而起，像雨一樣落入空洞，開始把洞變成噴泉。
“不是很漂亮嗎？”
她又聽到了那個聲音。是上次回答露貝拉問題的聲音。
露貝拉轉過頭。
“……副市長。”
“我不討厭副市長的頭銜，但你不是該直呼我的真名了嗎？我的名字是格羅提姆，卡魯維曼的追隨者，艾內·露貝拉。”
“我沒有允許你叫我姓氏！”
“那麼，我應該直呼你的名字嗎？就像愛妮一樣。”
露貝拉咬牙切齒。但格羅提姆並沒有感到害怕，他那小小的笑聲讓她心煩意亂。
露貝拉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這不是生氣的時候。她需要弄清楚整個故事。
“看來是你毀了府邸，把水帶了出來。”
“當然，這是我們偉大的神貝魯舉行儀式的開始。”
“……你在撒謊。”
露貝拉的喉嚨變得乾燥。
她壓抑着心中升起的不安感，喃喃道。
然而，當她回答格羅提姆的時候，粗啞的嗓音卻是沙啞了：“你的儀式力量變弱了。所以，儀式的截止日期應該推遲了。”
格羅提姆放聲大笑。那是一種嘲弄的笑聲，似乎在愉快地嘲笑一個被欺騙的傻瓜。
“我收到報告說你們倆都在努力阻止儀式的發生。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毅力，很抱歉告訴你一些令人失望的消息。”
與他所說的相反，格羅提姆看起來一點也不難過。
露貝拉想堵住耳朵不聽他的。但她做不到，格羅提姆的話無情地打入了她的耳朵。
“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它一點也不打擾我們的儀式！”
露貝拉覺得整個天空都塌陷了。
她的腿突然失去了力量，差點摔倒。她幾乎無法保持平衡，身體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為什麼？儀式的力量不是減弱了嗎？而且不死者的數量不是也在減少嗎？”
“啊，那是因為**縱了周圍的環境，讓它看起來像那樣。我想欺騙你們，讓你們認為儀式正在減弱。怎麼樣？我做的不是很好嗎？”
“你在裏面控制它……！”
“是的，我一直都在掌控之中。”
格羅提姆對露貝拉使了個眼色。
“儀式結束后，我可以無限制地控制不死者。我苦苦思索如何才能讓你們倆相信儀式正在慢慢減弱。在某種程度上，這可能是我一生的傑作。看到你們兩個都被騙得這麼徹底，我對事情的結果感到非常高興。”
格羅提姆打了個響指。
湖底下有什麼東西開始迸發出來。
很快，不死生物和怪物遍佈整個地方，開始包圍齊克摩爾和露貝拉。他們都是強大的高級不死生物和怪物。
露貝拉震驚得反應不過來，眼巴巴地看着周圍的不死生物和怪物。
她的嘴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如你所見，我可以毫不費力地召喚不死者和怪物。”
不死生物和怪物開始向周圍推進，露貝拉驚呼道：“你要襲擊市民……！”
“啊，你不用擔心。我還不打算這樣做。我只是把他們送得更遠，以擴大周邊地區。我要格外小心
因為上次你們兩個都從我身邊逃走了。”
格羅提姆撓了撓下巴。
“可你們要是反抗的話，我可能會大吃一驚，我的手下可能會變得過於興奮。”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人們看到了不死生物和怪物而發出的驚呼。
然而，格羅提姆似乎在告訴他們真相。
眼下，那些不死生物和怪物，真的只是充當了守衛的角色，將他們包圍起來。
露貝拉看到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員傷亡，這才鬆了口氣。但是，她知道情況隨時可能發生變化。
看着周圍無數的怪物和不死生物，露貝拉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齊克身上。
齊克摩爾握着劍，提防着。
“……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什麼意思？”
“你告訴我，我們所做的，會成功削弱儀式！”
“啊，我想我可以回答這個問題。”格羅提姆插嘴說：“根據我的調查，你似乎試圖通過在雕像上畫出奇怪的圖畫來打斷儀式。你以為嵌入雕像的生命力直接進入了水下，那邊的中央雕像控制了一切。你旁邊的那個人胡說八道，說儀式可以逆轉。但作為偉大貝魯的忠實追隨者，我可以向你保證，沒有辦法阻止儀式！”
格羅提姆的話徹底粉碎了露貝拉的希望。
“另外，他有沒有說過，他知道如何將人的生命力恢復到原來的身體？作為一個卡魯維曼人，你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簡直不敢相信你會相信那個男人荒謬的話。”
根據格羅提姆的說法，要治癒迪米的弟弟是不可能的。想到孩子的骨骼，露貝拉變得沮喪起來。
“當我第一次看到雕像上那些荒謬的圖畫時，我笑得很開心。你真的以為那些畫會是一個魔法陣嗎？你太天真了。還是你在背離現實的同時，拚命執着於眼前唯一的解決方案？如果這就是發生的事情，我太可憐你了。嗯，我想即使聽起來像個笑話，你也一定想相信那個男人的話。”
格羅提姆給了齊克摩爾一個對他的勝利完全放心的表情。
另一方面，齊克摩爾根本沒有回應他。
「……那麼，你是說現在就可以進行儀式了？」
“是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浪費時間，騙我們以為我們成功打斷了儀式！”
“那是因為你，艾內·露貝拉。”
“……因為我？”
“卡魯維曼聖者候選者。你是一個令人滿意的人——不，是這個總體計劃的一個非凡的環節。當如此珍貴的財產擺在我面前時，我怎麼能站着不動呢？我必須把你拉到一邊，讓你接受我們的安排。”
格羅提姆交叉雙臂。
“你第一次來市長府的時候，我其實是欣喜若狂。我以為貝魯的意志在眷顧我。但不愧是卡魯納的卑鄙追隨者，你竟然從我手中逃脫了。”
他的聲音第一次表達出明顯的不悅。
「我第一次想抓你的時候，因為聖騎士的緣故，失敗了。第二次，我失敗了，因為你旁邊的那個小混混損壞了鑰匙。老實說，當你旁邊的那個男人說他會在我面前逃走時，我感覺全身的能量都消失了，因為我以為我再也沒有機會抓住你了。不過後來他說了一句很搞笑的話。”
那時，齊克摩爾的話在格羅提姆聽來很傻，但又讓他充滿了希望。
“他說他知道如何打斷儀式，你會回來摧毀主雕像。”
齊克摩爾說這話的時候，格羅提姆的腦袋裏又充滿了希望，他認為自己還有機會抓住露貝拉。
“我打算讓你們兩個都以為自己成功擋住了儀式，再次出現在我面前。這不是一個很完美的計劃嗎？當你們倆都不知道它們在哪裏時，這麼容易找到這些雕像不是很奇怪嗎？”
露貝拉也覺得奇怪。當時她打消了疑慮，以為是因為齊克的能力太強了。但回想起來，他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很快就找到了這些雕像，前提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它們的位置。
“為了讓你輕鬆找到這些雕像，我雇傭了很多士兵來守衛來引導你，你做得很好，正好落入了我的陷阱。”
“……那你一開始就沒有阻止我們的打算。”
“就算我命令我的士兵去抓你，他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你。而在我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兩個出現在我面前，我又何必做這種無用的事情呢？所以我才特意貼了一張那個男人的草稿圖，好讓你們兩個能更輕鬆地四處走動。”
就像他們一直在他的手掌中玩耍一樣。
“但不要太失望。因為你，我沒有馬上使用儀式，你才能夠將波爾蒂市民的生命延長几天。有了這個，你就完成了你的任務。”
“如果我們沒有來找你會發生什麼？”
“那也沒辦法了。即使你可能被捲入其中，我也會開始儀式。我們也處於時間緊縮狀態。我們必須在王國或卡魯維曼開始干擾我們的計劃之前完成一切。”
格羅提姆說完后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我滿足你的好奇心了嗎？我想讓你回到這裏，因為我要執行儀式。經過我付出的所有努力，我不能讓你捲入其中。”
“這就是你摧毀這座建築的原因，因為那已經無關緊要了。”
“是的。反正這沒關係，因為波爾蒂的每個人都將很快成為我們忠實的士兵。我們不必再隱瞞了。”
露貝拉閉上了眼睛。各種情緒和遺憾在她的腦海中激蕩。
然而，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格羅提姆被她眼中的神情所折服。
“我應該從一個卡魯維曼聖者候選者那裏預料到這一點嗎？這麼短的時間，你就冷靜下來了。”
“這是你為我計劃的所有驚喜。多虧了你，我想我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我的能力，這就是這次旅行的目的。”
“無論他們獲得多少經驗，有很多人在精神上或身體上都沒有成長。你肯定會成為下一個聖人。這對我們來說真的更好。”
露貝拉拿出了她的法杖。
格羅提姆嘲弄地看着她。
“好吧，我向你的勇敢致敬。剛才我用公民的生命威脅過你，但我不會把他們扣為人質。不管怎樣，他們都將成為我們軍隊的人才。你可以儘力而為。”
格羅提姆又打了個響指。
砰！
不死生物和怪物開始齊克朝着露貝拉和齊克摩爾移動。
儘管她有堅定的決心，但露貝拉發現自己後退了一步。
“齊克先生。”
“是的。”
自從他們第一次遇到格羅提姆以來，齊克摩爾一句話也沒說。
露貝拉認為這是因為齊克摩爾對無意中給他們造成更多危險感到內疚。
不過，露貝拉並沒有責怪齊克摩爾。
儘管她被俘后可能要面對可怕的痛苦，但她還是想對齊克摩爾說：“我一點也不怪你。”
即使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她也對齊克摩爾微笑。
“相反，我很感謝你。雖然結果是這樣，但也改變不了你一直想幫助我的事實。不，如果你不在這裏，我的生命可能會在你找到我的那條骯髒的小巷裏結束。”
“多麼感人的景象。”
格羅提姆對露貝拉的話嗤之以鼻，但露貝拉完全沒有理會他。
“雖然有點笨拙，但我現在肯定知道，你真的很努力地想要過着善良的生活。你的那個夢想真的是很珍貴很珍貴的東西。這將是非常艱難的，但盡你最大的努力逃跑。我會儘力阻止他們。我希望你繼續為你的夢想努力。請記住，即使別人嘲笑你的努力和夢想，我總是為你加油。”
“喂喂。我沒有辦法讓他走。不要試圖那樣照顧他。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太好了。”
在嘲弄了露貝拉之後，格羅提姆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齊克摩爾身上。
“而且你也應該承擔責任。你一直給這個女人虛假的希望，到處搖擺她。冒着生命危險承擔責任。如果你是一個男人，你至少應該那麼做。就算你什麼都不知道……”
“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齊克摩爾終於開口了。儘管他們處於這種情況下，齊克摩爾的聲音太平靜了。
“這個小混混不知道現在的處境嗎？”
這可能是真的。畢竟是他在那些雕像上畫了那些奇怪而粗糙的圖畫作為魔法陣。
他一開始可能不是一個理智的人。
“你在雕像上畫的那些奇怪的圖畫——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到這樣一個奇怪的想法，這些東西會起作用，但你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的。你們沒有解決問題，而是直接被我玩弄在手中，把自己逼到角落裏。”
“啊，那個？”
齊克摩爾的聲音依舊平靜。就好像什麼都沒有。
“我已經知道這一切了。”
“你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想引誘露貝拉，所以你是在幫助我們找到雕像。”
“……！”
“……！”
格羅提姆和露貝拉在各方面都處於對立面，但此刻，他們卻是在震驚中團結在一起。
他們睜大眼睛看着齊克摩爾。
格羅提姆的震驚似乎影響到了那些不死生物和怪物，因為它們也停了下來。
“……唉。我沒時間聽你的廢話。如果是真的，你為什麼把露貝拉帶到我這裏來？”
“顯然，這是為了結束你。”
齊克摩爾揮動他的劍來表明自己的觀點，格羅提姆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那你會怎麼做？你真的認為在這種情況下你有任何獲勝的機會嗎？”
不死生物和怪物包圍了他們。齊克摩爾雖然技術嫻熟，但他們似乎也逃不掉了。
“當然，只有我們兩個人是不可能的。”
雖然承認事實很煩人，但這是事實。
如果齊克回到魔王時代，他本可以在一瞬間消滅所有的不死生物和怪物，但以他現在的狀態，這是不可能的。
然而，正是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齊克摩爾才制定了這個雙重陷阱計劃。
“你真的以為我到處畫那些該死的魔法陣只是因為我認為它們會對你的儀式力量產生某種影響嗎？”
“……！”
“……！”
格羅提姆和露貝拉的心再次受到打擊。
「……明知道沒有效果，你還是到處畫魔法陣？」
“是的。”
“出於什麼目的？”
直到現在，格羅提姆還以為齊克摩爾和露貝拉都在玩他的手心，看不起他們。
但是，如果齊克摩爾是對的，他們的處境就會完全顛倒過來。
在齊克摩爾繼續冷靜地解釋他的故事時，格羅提姆的皺眉開始變得更深。
“首先，我們來這裏的原因很簡單。就是要打倒你這種混蛋。”
“就這個？”
“是的。我不想讓你逃跑，那樣我會留下不舒服的感覺。”
而且，齊克摩爾不想浪費這個機會來粉碎格羅提姆的精神和希望。
格羅提姆沉默了，但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