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聖女的稱讚

第二十四章 聖女的稱讚

第二十四章聖女的稱讚

‘如果我能擺脫這種情況,我就會變得富有!

蘇德因為給貝魯的雕像注入了生命力,已經收到了一大筆錢。如果他只是帶着他得到的錢離開這座城市,他就可以過上他夢寐以求的精彩生活。

“這座城市似乎會發生一些事情,但這不是我的問題。只要我過得好,誰在乎?

不管別人發生了什麼,蘇德的幸福對他自己來說是最重要的。

“你磨蹭什麼!立刻放開我!”

“啊,不過你知道的。”齊克摩爾對着一臉得意的蘇德笑了笑。“我改變主意了。”

“什麼?”

有趣的是,蘇德像一條愚蠢的魚一樣鼓起嘴巴。

“我說,我改變主意了。我就在這裏殺了你。”

“不要胡說八道!如果你對我動一根手指頭,你就不會知道雕像的位置……!”

“你不知道雕像的位置。”

“……!”

“還有,你知道不知道地點也沒關係。”

“……!”

齊克摩爾輕輕地對臉色蒼白的蘇德低聲說道:“怎麼樣?這個結果是不是很滿意,打破了你所有的幻想?”

‘啊,操!我真的必須放棄這種虐待狂的愛好。”齊克摩爾內心很矛盾。這是他死亡后第一次真正經歷的事件,所以他以前的‘魔王’身份是的態度一時之間滲出一些。

“生活和善的人沒有這種愛好。”

即使他缺乏常識,齊克摩爾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然而,折磨蘇德的快感卻超出了他的預料。蘇德和露貝拉都被齊克摩爾的話嚇了一跳,而蘇德剛剛自信地喊了一聲,就開始有些疑惑了。

“我、我不會被這種虛張聲勢的……!”

齊克摩爾將一根手指伸到蘇德面前打斷他說話。

“貝里德的追隨者過於謹慎,無法向合作者透露他們的整個計劃。不,任何有常識的人都不會對他們打算使用和丟棄的人這樣做。那些混蛋不可能像你這樣低俗,告訴別人雕像的位置。”

齊克摩爾的虐待狂傾向也讓他“在其他方面也很奇怪”。

“第二,即使沒有你,我也可以自己找到其他雕像。確切地說,那些傢伙會告訴我他們在哪裏。這甚至沒有意義——”

“最後,我不會告訴你更多的。”

齊克摩爾開始揮舞他的匕首。蘇德的眼睛隨着匕首的移動而轉了一圈又一圈。

“因為無論如何這對你來說都是無用的信息。”

齊克摩爾停止揮動他的匕首,並正確地握住了它。

“你、你在做什麼!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哦這個?我的意思是,說起來有點尷尬,但這只是我的愛好。”

“愛好?”

“是的!我的性格真的很爛。但你可能知道,對吧?那是我邪惡而無用的愛好之一。”

“……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自暴自棄,”露貝拉在旁邊回道。

不過,齊克摩爾卻是毫不為難地回了一句:“但這是事實。”

“……”

露貝拉沒有回答。不,她無法回答,因為她說不出話來。

不管露貝拉的感受如何,齊克摩爾繼續說道:“雖然我說這是我的愛好,但實際上什麼都不是。我只是想給即將死去的人們帶來希望。我給予的希望類型因情況而異。給出虛假希望的一個例子是,‘我不能傷害你,因為我需要知道貝魯的雕像在哪裏。’”

齊克摩爾忍住了笑聲。

“看到這一點真的很有趣。一旦你認為你有優勢,你的態度就立刻改變了。我想這種反應對於像你這樣的人來說是很典型的。”

“啊,那個,什麼……!”

蘇德張嘴想說話,又閉上,又張開。他似乎想說什麼,但從他口中吐出的卻是無意義的喘息。

“在我結束你的生命之前,你做了一個美夢,對吧?那麼,是時候讓你真正離開這個世界了。”

蘇德覺得匕首周圍又多了一道寒光。

“嗚——等一下!我真的知道其他雕像的位置!”

“真的嗎?太棒了。那些大肚混蛋不會教任何人,除非與他們有很深的聯繫。這不是殺了你的理由嗎?”

“不、不!我不是…!”

“你怎麼不冷靜一下?當你決定大力侮辱像露貝拉女士這樣的重要人物,尤其是我時,你不應該預料到嗎?你應該面對你行為的後果。”

“盧,露貝拉女士!”

隨着齊克摩爾提到露貝拉的名字,蘇德將請求的注意力轉移到露貝拉。

蘇德彷彿剛才還沒有吐出尖酸刻薄的話,露出悲傷的笑容,開始央求露貝拉。

“請阻止這個人!我——我是受害者!我是卡魯維曼人必須保護的那種人!我只是被他的問題嚇到了。我的話有點粗心!我發誓我與貝里德的追隨者沒有任何關係!”

蘇德很快開始否認他之前的所有陳述。當然,無論露貝拉多麼天真,她都不會再相信蘇德的話。但作為卡魯維曼的追隨者,必須維護每個人的生命價值,她卻忍不住猶豫了。

“你真的要殺了這個人嗎?”

蘇德的臉色變了。

齊克摩爾放下了匕首。然後他雙臂交叉,靠在貝魯的雕像上,看看露貝拉接下來會做什麼。

“大概吧。我們真的要殺了他嗎?”

“……我沒想到你會回答自己問題。”

齊克摩爾用一隻手掃了下匕首,繼續道:“那你為什麼不重新考慮一下我們是否真的必須殺了這個人?或者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露貝拉低頭看着蘇德。他的眼睛現在看着她,彷彿她是來自天堂的天使,他態度的突然轉變令人作嘔。然而,作為卡魯維曼的追隨者,她無法將個人感受與正確的判斷混為一談。

“……他這個人的所作所為是不能原諒的。就算我們現在不殺了他,他也會被國家處死,如果卡魯維曼的大會把他帶走,他恐怕活不下去了。”

蘇德的臉色變綠了。

“我也同意,即使是最嚴重的罪犯也有權受到法律的審判,但如果我們現在讓他活着,他不會明顯逃脫嗎?”

“我絕對逃不掉!而且,我告訴過你,我和貝里德的人沒有任何關係!”

蘇德可憐巴巴地哀求着他們,但露貝拉和齊克摩爾都沒有理會他的哭聲,全神貫注於他們的談話中,彷彿蘇德已經是一具死屍。

“讓他活着有幾個理由,但殺了他有很多理由。”

“是的,確實如此。所以你認為最好的決定是什麼?”

最好殺了蘇德。然而,露貝拉很難大聲說出來。不管他多麼邪惡,這仍然是結束一個人的生命的問題。出於不同的原因,齊克摩爾和蘇德等待着露貝拉接下來的話。

突然,露貝拉想起了威格之前對她說過的話:“我在重複一遍,露貝拉女士,僅僅耐心和友善是不夠的。作為卡魯維曼的追隨者,我們不僅安慰人們,還保護他們。我們必須有堅強的心。

露貝拉的眼中充滿了決心。

“……我們殺了他吧。”

蘇德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墜落到了地上。然而,這裏沒有人在意他的感受。

齊克踩着水坑,朝着蘇德走去。

“嗚——等一下!我真的沒有做錯!你們大錯特錯了!你想害死一個無辜的人!”

蘇德絕望而凄慘的叫喊,無法阻止齊克摩爾,也無法動搖露貝拉。

“他媽的!你以為我會這樣死!我要活得好好的,長命百歲!我要像那些有錢的混蛋一樣過上奢侈的生活!我的命運是不要在老店裏慢慢腐爛,踢水桶!拉屎!露貝拉,你這該死的邪惡女巫!我他媽是受害者!如果你是卡魯維曼的追隨者,現在就保護我——!”

一陣刺骨聲,頓時結束了蘇德清脆的叫聲。

彷彿剛才的呼喊聲都是幻覺,地下室里一片寂靜。

***

露貝拉獃獃地坐在一座廢棄的房子裏,他們在很短的時間內將這所房子用作避難所。為了掩飾他們躲在那裏的事實,門窗緊緊地關着,但他們無法阻止光線滲入房間。露貝拉看到燈光慢慢變成橙色,想着太陽該落山了。

吱吱!

門緩緩打開,從外面走進來的齊克摩爾的身影。

“一切都好嗎?”

“沒什麼大事。”

齊克摩爾關上了門。然後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露貝拉身邊,坐在她面前。

“你還好嗎?”

露貝拉正要說“沒事”,但這個詞並沒有從她嘴裏說出來。

“嗯,你看到有人死在你面前,所以我明白了。”

更何況,她雖然沒有直接殺了他,但在一個人的死亡中,她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可以理解的是,她處於震驚的狀態。

“……我不僅如此。”

剛要把一塊麵包塞進嘴裏,齊克摩爾就被露貝拉的話停住了。

“有別的原因嗎?”

“這是因為我認為我一直在做出錯誤的判斷。”

齊克摩爾放下麵包,端正地面對露貝拉,表示他準備好聽她的了。露貝拉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從蘇德到迪米先生,從市長到副市長——我一直都是根據別人的言論和意見來評判別人。我還通過在一種自我情緒下看到的人們,為他們構築了某種形象。”

“你是在告訴我你有偏見?”

“是的。這是上帝卡魯納告訴我們不要做的事情之一。我認為某些人是強者,有些人是弱者,我認為弱者總是對的,強者總是錯的。”

出於這個原因,露貝拉對市長和迪米懷有敵意,她認為他們是社會上的“強者”,她偏愛她認為軟弱的蘇德。然而,現實卻完全相反。

“因為我的判斷失誤,保護我的人都死了,我的處境就這樣了。”

“是的,你是對的。”

露貝拉對齊克摩爾誠實的回答感到慚愧。

“老實說,我也開始懷疑你的話了。在我打了蘇德之後,你告訴我必須幫助弱者。我一開始就不喜歡那個蘇德人。”

“為什麼?”

“他聞起來很腥。”

齊克摩爾說的是他運用了他的直覺。露貝拉非常失望,因為她希望齊克摩爾能告訴她一個區分壞人的好方法。但令人驚訝的是,齊克摩爾的直覺通常是正確的。他從第一世的各種經歷中磨練出來的本能是相當危險而準確的。

“嗯,我並不總是對的,我感覺不到每個人的那種直覺,但無論如何。”

重要的是這次他是對的。

“憑直覺判斷人不是比偏見更糟糕嗎?”

“是這樣嗎?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將不再以氣味來判斷人。”

齊克摩爾的回答如此漫不經心,以至於露貝拉一開始就覺得問他這個問題是徒勞的。倒是他淡漠的語氣,減輕了她心中的負擔。

“所以我從中得到的是,你為違背卡魯納的教義,讓情況變得更糟而感到內疚?”

“是的。”

“嗯,好吧。我希望你努力思考這個問題。”

齊克摩爾拿起他放下的麵包站了起來。

“……你不打算給我任何建議嗎?”

“即使我給你建議,我也只能給你明顯的建議:‘死去的人不會怨恨你。‘“任何人都可能犯這些錯誤。”“你通過這次旅行來獲得這樣的經驗。”等等等等。不過,聽了這些話,你的心會安心嗎?”

“……不。”

“對?我能給你的建議都是你可以很容易想到的詞。但人的心不能輕易被意志所改變。如果可以的話,我就不會為了過上好日子而經歷所有這些麻煩。”

齊克摩爾幽默地搖搖頭。這讓露貝拉微微一笑。

“所以我希望你為自己找到一個解決方案,無論是找到答案,還是習慣它,還是讓時間治癒你的傷口。”

“我去做。”

“是的。但是,當我們與那些貝里德混蛋戰鬥時,這種擔心不會讓你猶豫,對吧?”

“別擔心。這和貝里德的情況完全不同。”

與平時的心理狀態不同,露貝拉堅定地回答。

“她正在形成她的堅韌之心嗎?”

現在看着她,在封閉的小巷裏,從頭到腳瑟瑟發抖的露貝拉已經沒有了蹤影。她肯定在成長為一個更堅強、更堅定的人。

“這樣好嗎?”

到目前為止,齊克摩爾一直在幫助露貝拉,因為他認為這是一種善舉,他不想看到那些貝里德混蛋做得很好。但與此同時,他也無意中幫助了露貝拉進步。

“如果我必須再次與英雄黨戰鬥,並且更強大的露貝拉是團隊的一員……”

齊克摩爾的身體本能地顫抖起來。

“我——無論如何我都會過一種善良的生活。我將不得不反對她嗎?齊克心裏這麼想着,卻是狠狠地抓了抓手臂上冒出的雞皮疙瘩。

啪啪啪!

彷彿遮天蔽日的烏雲在發脾氣,不敢輕易後退,雨從天而降。冷雨遮住了視野,震聾了所有的噪音。

大多數人沒有走出家門。甚至那些出去的人,在完成了他們的差事後,很快就回到了裏面。然而,有些人對這種惡劣的天氣卻表現得很開心。

雨滴像瀑布一樣從顛倒的連帽衫中傾瀉而出。但連帽衫裏面,一雙眼睛狠狠地閃爍着。是齊克摩爾。他抱着同樣用連帽衫遮住大部分臉的露貝拉,低頭看着一棟房子。

“真的是那個房子嗎?”露貝拉不太自信地問道。

處理好蘇德家中的雕像后,齊克摩爾定下了下一個目標。因為他毫無頭緒地指出了一個地方,露貝拉頗為吃驚。

但齊克摩爾確信。

“白天,我檢查了警衛巡邏的路線。雖然他們很自然地巡邏重要的地方或我們可能隱藏的區域,但他們如此密集巡邏的區域,沒有明確的理由這樣做。所以,這顯然意味着他們在那些地方隱藏了一些重要的東西。”

“你是說他們把貝魯的雕像藏在那裏?”

“是的,”

露貝拉點點頭。說實話,齊克摩爾說服與否並不重要,因為她現在的情況很依賴齊克摩爾。

“那麼,我們走吧。”

齊克摩爾抱着露貝拉,進了屋子。似乎齊克摩爾是對的,他們看到了一個嚴密的邊界,在房子外面是看不到這裏的。

齊克摩爾輕鬆地越過邊界,擊退了守衛,並移除了陷阱。然後,在檢查了建築物的內部之後,齊克摩爾發現了一個秘密房間,就像他們在蘇德家裏看到的那個一樣。

齊克摩爾非常善於尋找隱藏點,以至於露貝拉再次懷疑他的職業生涯到底是什麼。但不管怎樣,齊克摩爾打開了密室的門。裏面,正是他們拚命尋找的醜陋魚頭雕像。

“它在這裏。”

“我跟你說什麼了?”齊克摩爾吹噓說:“這些人的頭腦很簡單。而且因為他們喜歡過度保護自己的財物。”

“不過,我沒想到我們會這麼容易找到它。”

“我們真的不容易找到它。他放了很多誘餌,但正是因為我的技能,我們才能夠找到真正的誘餌。”

齊克摩爾似乎並不打算隱瞞自己的成就。或許有些人會因為他不夠謙遜而對他嗤之以鼻,但因為這次城市危機,齊克摩爾的能力真的暴露出來了,露貝拉毫不猶豫地稱讚了他。

“這是真的。你真的很了不起。”

“啊,你這樣的稱讚讓我有點尷尬。”

齊克摩爾剛才還吹噓過,但現在他努力保持謙虛。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受到如此純粹的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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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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