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尋找貝魯的雕像
第二十三章尋找貝魯的雕像
“嘿，夥計。謝謝您的合作。不要太擔心。你弟弟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我真的求求你了。”
“當然。但我對一件事感到好奇。令人驚訝的是，你似乎並不討厭我。這有什麼理由嗎？”
露貝拉第一次出現在小巷裏時，齊克摩爾沒有理會迪米。可以說齊克摩爾背叛了迪米。不過，迪米出人意料地並沒有對齊克摩爾表現出特別的敵意，露貝拉和齊克摩爾的態度也有明顯的不同。
“啊，你是這個意思。”迪米遲疑了一下，尷尬道：“除了我的朋友之外，你是第一個……無緣無故想要幫助我的人。幫助我們，我們自己的父母拋棄了他們。這大概就是我對你沒有真正敵意的原因吧。”
“為什麼？”齊克摩爾的臉像被鳥槍擊中的鳥一樣僵住了。
“怎麼了？”
“不，沒什麼。”
迪米奇怪地看着他。但齊克摩爾沒有多說，迪米也沒有多問。
“總之，你們真的沒有殺了市長先生和副市長嗎？還有對這座城市施以巨大的詛咒？”
儘管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他的弟弟身上，但迪米開始收集他的信息並提出問題。同樣奇怪的是，迪米只在市長之前加了“先生”，齊克摩爾回答了他。
“如果你知道真相，你將處於危險之中。你最好不知道。”
“那麼，告訴我市長先生是否死了。”
“他死了。”
齊克摩爾認為告訴迪米這麼多很好，但露貝拉想，“為什麼迪米只對市長表現出興趣？貪婪的市長死了，他高興嗎？
然而，迪米的反應完全出乎意料。
“那很遺憾。他是個好人。”
“好人？”露貝拉很驚訝。“一個好人？市長？”
“是啊，他人品太好了，讓人很難相信他是這個貪婪之城的人。”
“可是關於他的傳聞，真的不是很好……”
迪米皺起眉頭，“你是從商人或與他們有關的人那裏聽到的嗎？那些人不喜歡市長，因為市長試圖幫助像我們這樣的窮人解決城市的稅收問題。當然，大多數商家對此並不滿意。可惜，既然城裏的商人聲勢浩大，市長先生的傳聞自然就不好說了。”
“但市長的生活方式奢侈浪費，他的房子又大又奢華。很難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他看起來臃腫也很貪婪！”
“你在說什麼？”迪米用惱怒的聲音吐了出來，露貝拉閉上了嘴。
處於迷茫狀態的露貝拉就像一棵垂死的樹，掙扎着要抓住它的中心。
“為什麼他的生活方式很奢侈，或者他的房子很大，或者他很浪費？作為掌管城市的人，他也是一個成功的商人。雖然這會讓一些人感到嫉妒，但他用自己的錢做什麼並不重要。除此之外，他總是向窮人捐款。在這個該死的城市的所有商人中，他是唯一一個在窮人身上花錢並關心我們的人。你說他看起來很貪婪是什麼意思！一個人的性格和長相有什麼關係？”
“……”
露貝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德的房子在一個普通的住宅內。
齊克摩爾和露貝拉需要比在貧民窟更小心地移動才能到達那裏。不過，因為齊克摩爾的‘感應與探測’技能，他們只用了一點時間，就毫不費力地到達了蘇德的地方。
這所房子與其他房子沒有什麼不同。那是一棟兩層樓的木頭房子，在它的前面，柵欄圍着一片錯綜複雜的小草坪。看起來蘇德不在家，因為他家裏的燈都沒有亮。
“我們先在裏面等。”
齊克摩爾帶頭闖入草坪。門被牢牢鎖上了。破門並不難，但如果蘇德看到破門，他可能會逃跑或者讓其他人知道。因此，像以前一樣，齊克摩爾決定從窗戶進入房子。
屋子裏很亂。彷彿它的主人好久沒打掃了，地上鋪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衣服漫不經心地散落在地上。
“他好像不怎麼做家務。”露貝拉看着屋內的環境說道。
“不，應該不是這樣。”
齊克摩爾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
‘與其說臟，不如說它看起來很亂。不覺得他不把自己的地方打掃乾淨不是因為他懶惰，而是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它看起來像一個準備逃跑的人的房子。
齊克摩爾眼睛一亮。
“他正準備逃跑。我想我是對的。”
齊克摩爾繼續在房間裏四處搜尋，他的眼睛閃閃發光。
“怎麼了？”
“在我們下面。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齊克摩爾指了指地板，然後轉動雙腳以強調他的觀點。
撲通！撲通！
聽到聲音，露貝拉的目光也變得銳利起來。
“我們下面有一個地下室。”
“是的。”
齊克摩爾單腿跪地，手掌放在地板上。
‘讓我看看。他在一個秘密地下室的入口處打了一個洞，但這沒什麼了不起的。封面很草率。它似乎沒有移動機制。這意味着附近應該有一個把手。
過了一會兒，齊克摩爾發現了兩個緊挨着的洞。
‘答對了！‘
齊克摩爾把手指伸進洞裏，拉了拉。門一亮，出現了一個地下室的入口。
“它散發出一種可疑的氣味。”
齊克摩爾滑稽地堵住了他的鼻子。
“我們進去試試。”
“我先進去。”
齊克摩爾試着在通往地下室的樓梯上跺腳。然後，他自信地走下樓，露貝拉跟在他身後。
地下室的樓梯沒那麼長。在樓層中，樓梯大約有15層長。在樓梯的盡頭，有一扇門。齊克摩爾小心翼翼地打開。
他們看到了一個中等大小的房間。它幾乎是空的，沒有傢具。房間裏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地上收集的髒水坑。但是齊克摩爾很滿意。
在房間的中央，一個醜陋的魚頭雕像漂浮在收集的水面上。
“貝魯雕像，”露貝拉喃喃自語，握緊了手中的法杖。她想馬上拆掉這尊雕像。
這座雕像看起來比他們在市長官邸看到的還要殘缺。那個看起來更漂亮。
“市長官邸里的那座，肯定是中央雕像。”齊克滿意的說道。證據越多越好。
齊克摩爾突然轉頭看向入口。
“房子的主人好像回來了。”
齊克摩爾帶着露貝拉走出地下室的房間，回到一樓。他們看到外面的商場燈火通明，齊克摩爾將食指放在嘴上，示意露貝拉安靜。
露貝拉點點頭，悄悄走到房間的角落。她這樣做是為了不打擾齊克摩爾。相比之下，齊克摩爾就像一個接近獵物的獵人一樣，悄悄地朝着入口走去。
吱吱！
門的鎖打開了，門打開了。不出所料，蘇德進了屋。他把燈放在門邊。然後，他試圖點燃最近的蠟燭。
“嘿，好久不見。”
“！！！”
蘇德一愣，齊克摩爾突然跳了出來。然後，在確認了齊克的臉之後，蘇德臉色蒼白，齊克連忙堵住了蘇德的嘴巴，不讓他尖叫。
“哇！我們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但讓我們保持安靜。沒必要這麼熱情地招呼我們。”
“嗯！嗯！”
“我知道我知道。如果我很高興見到你，你會有多高興？有時候打你的感覺會出現在我的夢裏。你不覺得我們真的很般配嗎？”
“嗯哼！”
蘇德掙扎着想要叫出聲來，卻怎麼也擺脫不了齊克摩爾的牢牢抓握。
“把上次的事情整理一下怎麼樣？啊，這次你不用擔心了。你看見她了嗎？”
齊克摩爾雙手加力，用力移動了蘇德的脖子。蘇德絕望地轉向齊克摩爾想讓他看到的東西。
“看。上次保護你的守護天使，以大地天使的身份回來了。”
在那裏，他看到了紅燈照耀的露貝拉，像審判中的虔誠法官一樣站着。看着她僵硬的表情，蘇德的恐懼加深了。
***
齊克摩爾把蘇德拖進了地下室。
“啊！”
蘇德被踢了一腳，踉踉蹌蹌地踉蹌了幾步。然後，他撞在了貝魯的雕像上，摔倒了。他的褲子被髒水浸濕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蘇德慌忙喊道。但齊克摩爾卻是無憂無慮。他提着蘇德手上的燈，緩緩地走進了房間。充滿黑暗的房間亮了起來，齊克摩爾把燈放在房間的角落裏。
“讓我看看。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你問你身後的丑魚頭，你不會發現什麼嗎？”
蘇德看着身後的貝魯雕像，又看向了齊克摩爾。然後，他看到了齊克摩爾身後的露貝拉冷酷的表情
“你、你以為我是貝里德的追隨者嗎？”
“我沒有這麼說。我也不覺得你是魚頭的追隨者。”
“那、那……！”
“但我感覺你就像一隻海蟑螂，粘在那些貝里德傢伙周圍，吃掉他們留下的麵包屑。”
“什、什麼？”
“我是說你像個混蛋。”
“啊！”
齊克摩爾的另一腳踢，蘇德的屁股粘在了水坑裏。髒水濺在他的臉上和頭上。
然後齊克摩爾踩着蘇德的背。蘇德的身子在地上扭來扭去，看到蘇德像一隻骯髒的蟑螂，齊克摩爾很滿意。
“你現在準備要做什麼？”露貝拉對自己的話感到驚訝。就算他是貝里德的僕從，她也不知道，她在別人眼裏竟然能這麼冷酷。不過，即便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她也沒有再多想。
“說實話，我們找到了魚頭雕像，就不需要他了。”
齊克摩爾從腰間掏出一個東西——那東西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那是一把匕首。
“讓我們殺了他。”
冷冷的話語，沒有一絲溫暖。就連和齊克摩爾站在一邊的露貝拉，也感受到了寒意，也有些退縮了
齊克摩爾一直表現出的那種無所謂的態度，她甚至連一部分都看不出來。
正要說什麼借口，蘇德也閉上了嘴。驚恐萬分，他只能翻白眼。他咽了咽口水。
“我什麼都不知道！這是真的！”
他想說什麼，但齊克那雙水晶般的眼眸似乎不相信他。
“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估計也幫不上忙了。既然你沒用，我就殺了你。”
齊克摩爾反手抓起匕首，高高舉起。它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怪物的牙齒，即將撕碎它的受害者。
“露貝拉！請阻止這個人！”
看來他根本無法說服齊克摩爾，所以蘇德將注意力轉向了露貝拉。
“喂，沒用的。因為像你這樣的狗屎，露貝拉女士經歷了很多，變得更加難以相信。認為她會像過去那樣幫助你是沒有意義的。再說，卡魯維曼的人對與貝里德合作的人是完全無情的。”
露貝拉俯視着蘇德的眼神冷了下來。
“那個、那個……！”
“你的遺言說完了嗎？我會給你足夠多的時間。既然我決定過一種善良的生活，我會很慷慨的。”
蘇德的腦袋轉了轉。齊克摩爾和露貝拉都不是好鬥的，他們似乎都不會相信他說的任何話。
“等待！你不是說找到魚頭雕像就不需要我了嗎……？！”
蘇德確定齊克摩爾在提到魚頭時一直在談論貝魯的雕像。希望在他心中萌芽。
“其他的雕像！我知道其他雕像在哪裏！”
彷彿要像斷頭台一樣落下的匕首，停了下來。有效。解脫感滲入他的體內。
“嗯。老實說，我們對此很感興趣。”
齊克摩爾放下了匕首。
“他們在哪？”
齊克摩爾冰冷的聲音刺穿了蘇德的心。這聲音嚇得蘇德想要坦白一切，但他卻勉強咽回了喉嚨里升騰的真相。
“你、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地告訴你嗎？”
“這真是的。像你這樣的人，只要對他們有好處，就會頑固地竭盡全力。”
齊克摩爾低頭看着蘇德。他看起來不像是在看一個人。彷彿在盯着一頭死獸的爛肉，眼神中透着一股寒意。然而，蘇德嗅到了生存的機會，並沒有退縮。
“我現在否認我正在與貝里德合作為時已晚。如果我否認，他們不會相信我的。我應該利用其他石像的位置來確保我的安全。‘
蘇德擔心了一會兒，大聲喊道：“我不管你說什麼！你敢對我動手指！如果你這樣做了，你將永遠無法知道其他雕像在哪裏。”
“啊，有點麻煩。”
齊克摩爾撓了撓後腦勺。
蘇德以為自己掌握了主動權，想到這裏，他的膽子就更大了。
“你這個混蛋！你怎麼能每次都這樣攻擊一個人！就像你上次在後巷裏的暴力行為一樣！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必須把城裏所有的暴徒和惡臭的可憐的混蛋都消滅掉！”
說完，蘇德似乎覺得自己已經給完全掌控的局勢，瞥了齊克摩爾一眼。但齊克摩爾只是像生氣似的皺起眉頭，並沒有表現出比這更重要的反應。
於是，蘇德以為齊克摩爾不能碰他，徹底鬆了口氣。然後，他的注意力轉向了露貝拉。
“偉大的卡魯維曼追隨者已經墮落了！與這個暴徒四處走動，到處使用暴力！不，你不是卡魯維曼的聖徒，而是女巫”
他不必再考慮他們的感受了。蘇德心中充滿了一種庸俗的滿足，他可以對神聖的卡魯維曼聖者說任何他想說的話，雖然他通常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這就是你真實的樣子？”
露貝拉認識的蘇德，是一個慷慨地原諒了一個對他採取單方面暴力行為的人，並且擁有保護他家商店的溫暖。現在，眼前這個男人，和她在店裏遇到的那個人，簡直是天壤之別，讓她懷疑是不是同一個人。
“真實的樣子！哈！你是說你之前看到的那個天真的和你面前的那個混蛋長得不一樣的商人？很自然的事。上當受騙的一般都是白痴。”
露貝拉看了一眼蘇德身後的雕像，問道：“原來如此。那麼，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你說過你不是貝里德的追隨者之一。幫助貝里德有什麼好處？”
“商人需要什麼樣的驚人理由才能工作？當然是錢。”
“錢？”
“對，錢！一筆巨款，這樣我就不必再在經營一家該死的小商店時微笑和討好顧客了！”
“你不是說喜歡這家店嗎？你告訴我們你的家人很珍惜和保護它很長一段時間。”
“喜歡？珍惜和保護？什麼屁話！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蘇德粗暴地吼道：“那棟破舊的建築和我在那裏的漫長歲月只是桎梏！這家店是我從作為商人的商業天賦為零的父親和祖父那裏繼承下來的失敗者的標誌！”
蘇德的眼睛閃閃發光。他惡狠狠地瞪了露貝拉一眼。
“你之前跟我說什麼？那是一家令人印象深刻的商店？你知道你的這些廢話讓我多麼生氣嗎——你從小就只吃好食物，穿好衣服，總是從你隱蔽的生活中看不起我們？我不想聽那些擁有一切的人胡說八道！”
那是夾雜着貪婪和自以為是的惡毒言論。這是露貝拉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聽到如潮水般的謾罵和譏諷，露貝拉的臉色變得蒼白，但她卻堅定不移地站穩了腳跟。她沒有阻止蘇德說話，並頂住了他所有的惡意侮辱。
“嗯，應該也有這樣的人。既然露貝拉女士正在旅行看世界，聽更多人的話，你就是在幫助她。”
在安慰了露貝拉之後，齊克摩爾看向了蘇德。
“你說完了嗎？”
“我不會在這裏停下來，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馬上放開我！那我就告訴你貝魯的雕像在哪裏！”
蘇德提出了一個要求，就像他在要求預期的服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