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東方義妁為君治病
永安君經過三個月左右的調理,他身體明顯恢復很多。其實在第一次東方義妁診脈后,喝完她熬煮的葯湯,永安君的睡眠變好了許多,至少躺到床上能睡著了,自此以後永安君放心將身體調養全部交給東方義妁來處理,永安君這幾個月恢復效果顯著,逐漸有了往日的神采,處理起南國政事也覺得事半功倍。可對於東方義妁來講,她內心是特別矛盾,她想快些救出軒轅寧,可她內心深處又不是很期盼永安君的身體太快恢復好,夢裏總出現初次見永安君的場景。
永安君因身體恢復效果明顯,下令給東方醫師賞賜。
“遵君主令,東方義妁醫師的醫術高明,醫治君主有功,特賞賜醫師黃金,表達君主的感謝之情!原召令中的賞賜待君主痊癒后另行安排,現今還請醫師先領取此次的賞賜。”政令官接到君主命令,帶着賞賜即刻趕到東方義妁住處傳達君主之令,其實知道醫師被安排在君主所住的主殿時,政令官是多少有些吃驚的。
“東方義妁領命。”她話說完,身邊的倆個女婢上前幫東方義妁接過黃金,這黃金並不是小盒子裝的,是大盒的。
經過半年時間的調養醫治之後永安君的身體恢復如初,睡眠飲食甚至比從前更好些,身體也一掃疲勞倦怠無力之感,就連沉重的心情也變明朗了不少。就在盛夏蟬鳴之時,永安君特意命人擺好酒席單獨宴請東方義妁。
“本君特擺此宴,在此感謝醫師這半年盡心的醫治。”永安君舉起酒杯向東方義妁致敬,然後一飲而盡。
“草民惶恐。”東方義妁通過這半年的了解,她能同時感受到南國君主的平易近人和深不可測,突然被他敬酒,言語和表情,還有這氛圍,讓她不安。
“你是本君見過,活着的醫師中,醫術最高明的,值得本君敬一杯酒給你。”永安君眼睛直直盯着她。
“草民不擅飲酒,望君主見諒,以茶代酒。”東方義妁拿起茶杯向永安君回敬。
“敢問東方醫師除了擅長醫術,是不是更擅騙術呢?”永安君放下手裏的酒杯質問道。
“君主何故如此說?”東方義妁心慌了起來,強裝鎮定的反問回去。
“醫師可聽聞過東方靜這個名字?她與你是什麼關係?而你可知,東方靜和你一樣醫術高明,不僅擅長針灸術,對於草藥更是深有研究?你可知東方靜就是罪臣軒轅武的妻子?你此次到底有何目的?在牢獄中你的侄女真實身份到底是誰?”永安君抬起眼睛繼續盯着她,在這宮殿內所伺候的人都是永安君的心腹,他毫不避諱的連連發問。
“君主有話直說便是,不必如此逼問。”東方義妁放下茶杯,雲淡風輕的笑了,笑自然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
“起初見你失去右手就開始懷疑,派人徹查過你的底細,醫師不給本君合理的解釋嗎。”永安君說這話時臉上露着犀利,冷漠。
“……治病自然是為了救人,君主曾答應,只要醫治好您身體,除了萬兩黃金,還可實現三個願望這話還作數嗎?”東方義妁邊解釋,邊向南國君主求證。
永安君聽完這話,眉頭微微鬆開來,曾經也有一名女醫師在深山中,為了救他,不顧個人安危,也說過一句:治病自然是為了救人!
雖然東方義妁沒說救誰,可按照之前了解的情況來推測,她要救之人極大可能是軒轅寧,這女醫師除了精湛的醫術,所謂“侄女”也算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本君之前所言肯定作數,罷了,你與軒轅氏過往糾葛,本君不在意,既是救人,本君允了。不知醫師要救何人?”永安君態度變了,從冷漠懷疑變得溫和起來,連口吻都是溫柔的。
“草民第一願,求君主釋放還被關押在牢獄裏面的孩子們。”東方義妁終於等到這個機會,為了這個機會她等了太久。
“來人,即刻領本君之令,將東方義妁醫師的侄女接進宮殿內,剩下的孩童全部釋放。”證令官,領命前去南國牢房處理此事去了。
“本君主已兌現了,你的第一個承諾,再過不久你就可以見到孩子,可高興?”永安君溫和的表情,坐在一旁的東方義妁開始焦急起來。
東方義妁心想:他什麼都知道了嗎?怎麼辦?這難道真就是命嗎?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是枉然,進南國宮殿治病難會不會就是他設的圈套?我和寧兒不會都要死在這裏吧?東方義妁越想越害怕,她真的慌了。
這頓飯吃的東方義妁膽戰心驚,永安君如自己所想的釋放牢獄中的孩子,可為什麼要把軒轅寧單獨送進南國宮殿?到底是何意?難道永安君知道孩子的真實身份了嗎?
“看來,你很是在意那孩子。”永安君其實並不確定孩子是不是軒轅寧,現在一直在炸東方義妁,這是一場心理博弈。
“君主,如此爽快的答應了草民,釋放牢獄裏面的孩子,這值得我高興不是嗎?”東方義妁轉移話題,她不停的飲茶,對君主這樣說著,心理發虛,可她轉念一想,如果君主真的確定孩子就是軒轅寧,早拖出去斬了…這會不會就是永安君對自己的試探?
菜一道一道被送上桌子,直到最後的菜上完,二人沉默了好久,東方義妁桌上的茶全部喝完了,她越喝越清醒,而永安君桌上的酒也喝完了,他越喝頭越暈。
永安君彷彿真的喝醉了,眼角黯然神傷的居然帶着一絲絲淚花,眼神迷離,他突然起身走向醫師,現在殿內只有幾名服侍的奴婢,空曠的宮殿只聽得見永安君的腳步聲。
“東方醫師,你可還記得我?……或許早就忘卻我了吧……”永安君走到東方義妁的桌前,異常溫柔的詢問她。
“君主,您已喝醉,請您回殿歇息吧。”東方義妁看他神色語氣不對勁,估摸着他定是醉酒了,說著,示意服侍的奴婢抬君主回殿歇息。
“本君何曾醉過酒?…你說,可曾記得救過我?本君可一直都記得你醫治我的模樣啊……”永安君突然拉住東方義妁的手,雙眼含淚,滿臉遺憾,懊惱。
可是東方義妁在進南國宮殿前是從未見過南國君主的,這次也是她第一次進宮殿,她很疑惑,可對方明明喚的就是“東方醫師”。怕不是真的喝醉酒,在撒酒瘋吧,或者是不是認錯人也未可知。不過東方義妁突然見到永安君如此這般模樣,除了吃驚,又很意外見到他以往不同的狀態。
兩名女婢準備扶永安君出宮殿,去小寢殿歇息。可永安君一把推開女婢們,又拉住東方義妁的手不放開,弄的她臉通紅,不知所措。
“君主,您回去休息吧,請放開……”東方義妁定了定神,聲音提高几分,對永安君說的話還沒結束,永安君一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巴,讓她閉嘴。
東方義妁蒙了,被他這舉動震到,宮殿內服侍的人自動都退了出去。她心臟狂跳,回過神猛的一推才掙脫開。永安君真真喝太多酒了,他被推倒在地,直接就地躺着彷彿是睡著了。
東方義妁從最開始進這房間開始,她見這宮殿奢華,怕自己不小心碰壞這滿屋子貴重的擺件,寢殿最奢華的那張床更是不敢過去,光看這黃金線刺繡的帘子她都不敢用手去過多的觸碰,還好她發現宮殿內設有書房,裏面有個可以讓人休息的卧榻,這大半年她一直都睡這裏。
“哎,還好宮殿有兩處可以休息,您就睡這黃金簾,玉石枕,天蠶絲被,翡翠寶石裝飾的床吧。”東方義妁常年行醫,上山採藥,身上多少有些力氣,費了些力氣直接將永安君挪到了這無比奢華的床上,也就是這會,才看清了這床真實奢華的模樣。
就這樣東方義妁在書房又將就了一晚,因昨夜一直飲茶,再加上永安君說的話和發生的事情,她輾轉反側一夜,直到天快要亮時才勉強睡着。
“醫師,您醒一醒,醫師!”宮殿內女婢喚她,昨天親眼目睹國君抱醫師還親吻直接震驚了,雖然後面大家都出去了,可女婢估摸着這東方義妁可能即將要成為未來的主子,也沒好意思太過驚擾她,因睡太晚,東方義妁一直熟睡狀態,怎麼叫都沒什麼反應。
“稟告君主,醫師還未清醒,奴婢已喚她多遍。”女婢一早進書房準備服侍,進門只見君主頭髮還披散着未梳,坐在書桌前看書,而醫師卻睡的一動也不動,一般在南國宮殿侍寢后的女子,第二天應該配合著伺候君主的穿戴束髮等,隨後再聽君主的封賞。
“無妨,將醫師侄女帶進來,好生伺候着。你來伺候更衣吧。”永安君睡醒后其實大概都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也知道自己說過什麼話,喝的暈乎乎的,還拉了東方醫師的手,還吻了她,最後雖然迷迷糊糊的被這女子抱到床上,最後安穩的睡著了。
穿戴整齊永安君去處理南國政事去了,而軒轅寧已進南國宮殿,被侍衛抱着,正往東方義妁住的宮殿方向走去。軒轅寧終於進宮殿內,至少她暫時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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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苦難,皆為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