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東方義妁右手修復
軒轅寧下凡到人間歷劫時身上所配之玉乃孫悟空的猴毛幻化,所以玉佩也是他自身靈力幻化之物,軒轅寧降生開始歷劫時,玉佩也跟隨她來到人間,天界只封了印軒轅寧自身的靈力,玉佩的靈力依舊還在,只不過經歷輪迴時丟失了近一半的靈力,剩下的仙家靈力也足夠護佑軒轅寧。不過這塊玉佩自身的仙家靈力,直到現在還沒有被驅動過。
軒轅寧歷經波折終於從牢獄中救出,被侍衛送入宮殿內。
東方義妁在小時候被東方靜所救,並她為徒,教她醫術,將自己的姓氏也給了自己,天道輪迴,時至今日,軒轅寧出現危難時,她同樣付出一切去拯救。在我們人的一生中所有的相遇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午時太陽正烈,近一歲的軒轅寧被送進東方義妁住宮殿的偏殿內,正好義妁自己也睡醒,整理好衣物,宮殿內女婢向她稟告侄女的情況。
“醫師,您侄女已接到宮殿,安排住在偏殿,現在暫時由乳娘照顧着。”女婢這次態度十分恭敬,說話聲音被刻意壓低,不像之前,那樣的隨意歡快,言語發生明顯的轉變,伺候的女婢雙手給醫師行禮,頭也低垂着。
“速帶我去看她。”東方義妁有些激動,終於可以見到寧兒了,笑里含着淚。
走出書房,出正殿,往左側走去還有偏殿,軒轅寧快一歲,其實她已斷奶,在牢獄裏面自己也學會用手抓着飯菜吃,永安君依舊安排了專職乳娘照顧她,中午剛進偏殿,飯菜送過來,孩子吃完飯,安靜的睡著了,沒有哭鬧。
“孩子剛睡下。”乳娘小聲的說道。
東方義妁剛進偏殿,乳娘就提醒她,這孩子睡下了,她點頭沒有說話,默默的看着軒轅寧,時光過的太快,孩子都一歲了,身體卻這樣瘦小,她突然覺得喉嚨發緊,鼻子也酸酸的,看着這眉眼,不禁讓東方義妁找到師傅年輕時候的痕迹。
永安君近身侍衛來通知,到時間要去給永安君診脈,她才離開偏殿。
永安君在午時前已處理完南國主要政事,永安君直接回醫師所住的宮殿的正殿,等待東方義妁的診脈。
“醫師昨夜睡的可好?”永安君這會臉恢復嚴肅模樣,可說話感覺溫溫柔柔的。
“還好。”東方義妁有點尷尬,因為當永安君說這話時,旁邊的侍衛和女婢都偷偷笑,她僵硬的回永安君的問話。
“本君,今日晨起頭十分疼痛,診完脈,給本君開副葯湯。”永安君邊伸出手讓東方義妁診脈,邊說這話。
東方義妁診完脈,開好藥方,向永安君稟告他的身體狀態后,準備退出宮殿,去藥房配藥熬煮,永安君突然屏退侍衛女婢,只留下東方義妁一人。
“東方醫師可曾婚配?”永安君臉變的柔和起來,問她。
“不曾。”東方義妁簡單回答。
“好,本君特賞賜你,成為本君的人。”永安君一臉認真。
東方義妁心想:什麼?開玩笑吧?永安君到底盤算什麼?一臉懵,思考着如何回答才順理成章。
“沉默,就當你應允了,明日冊封你。”永安君一臉莫名其妙的高興,這讓東方義妁更迷惑了。
“請君主三思,鄉野出生配不上南國一君之主,君主已查明草民的身份,應該知道草民年幼有幸得東方靜所救,成為她的徒弟,既然君主已決定放過我和小侄女,還請君主放我們出宮。”東方義妁斟酌了一下,既然永安君什麼都知道,目前既然沒有誅殺軒轅寧,想是已放過她們二人,也打開窗戶,說出實,也提出自己的請求。
“東方靜的徒弟,高明的醫術,憑這兩點就足以配的起本君。”永安君突然極認真的說。
“草民還剩兩個願望,請君主答應:放我們出南國宮殿,不再逗留宮殿內。”東方義妁繼續說。
“此願本君不允,來人,好生看管醫師,暫禁足在本君的偏殿內,急召政令官和禮儀官進宮殿內,本君要商量冊封事宜。”永安君霸道的回絕了東方義妁的請求,準備安排冊封的事情。
東方義妁和孩子一同被軟禁在偏殿,軒轅寧睡醒也是安安靜靜,不哭不鬧,過於懂事,這讓東方義妁心疼這孩子這麼小,可懂事得像個大人。
“寧兒,我是妁姨。”東方義妁拉着孩子的手,溫柔的說。
軒轅寧從出生至一歲以來都是住在牢房裏,哭鬧只會被牢獄侍衛辱罵鞭打,不哭才有飯吃,導致她小小年紀就學會了隱忍。其實她半歲前後還是認得出東方義妁的,可這大半年沒見,更多的是生疏。
當天,永安君從閣樓搬回主宮殿居住,夜裏永安君派人傳話給東方義妁,內容是:只要東方醫師接受君主成為南國妃,君主必護佑軒轅寧在南國宮殿內安全長大。
第二天,南國君主又多了一位妃嬪,恩賜宜妃。
東方義妁成為南國宜妃,平日不怎麼打扮的她,必須遵照南國宮殿的禮儀,由專人幫她穿戴打扮,光頭飾最重時有三捋重,而三捋相當於二十斤的重量,從頭到腳,髮飾、衣服、鞋子上都裝飾着,純金、珠寶和珍貴的玉器,穿戴整齊的東方義妁站在銅鏡面前,自己都快認不出,鏡子裏的雍容華貴的自己。唯一覺得突兀的就是宜妃露出來只有隻左手,右胳膊下空空的,宮殿內其他妃嬪加上伺候的奴婢們,大家傳言紛紛,好在東方義妁將全部精力都放在軒轅寧這孩子身上,目前不是很在意各種奇怪的謠言,在冊封為宜妃后永安君只是讓她們繼續住在偏殿內,吃穿用度奴婢們自然不敢怠慢。
南國戰神軒轅武的隕落,各國虎視眈眈,雖然丞相也有意扶持周后,可永安君知道周后此人剛愎自用,心性不定,也只暫時代為處理南國主將的事情,南國的將軍令牌還未找到適合的人選,永安君是知道周后和丞相一同合謀陷害軒轅氏一族,此事早已被永安君察覺,以前對於監視軒轅氏,懷疑有不臣之心,也是為了打消丞相的顧慮,原本永安君想通過此事除掉丞相的羽翼,將南國懷有異心之人找出,可沒想到軒轅武將軍在丞相黨羽的勢力推動下,直接被害死。沒有人知道軒轅武早就死在牢房中,並不是永安君下令誅殺的。軒轅武耗盡內力,拖了三日毒發生亡。最令他傷心的就是東方靜的死,她不僅是南國中醫術頗為精湛的女醫師,更是曾救過他,被君主愛而不得的女子,怎麼可能生個孩子就難產而死?直到關押軒轅寧近一年,才查到真相,原來丞相懼怕軒轅將軍有后,派人混進軒轅將軍府,在將軍妻子懷孕之時,偷偷一點一點的下毒,想害軒轅武的妻子,直至她撐到孩子出生便撒手人寰,與世長辭。或許這毒也間接的導致軒轅生長緩慢。最終軒轅氏也只剩下軒轅寧一人活着,他只能以抓捕為由,想提前抓到孩子,將她關進牢房,暫時委屈孩子,卻能保住軒轅氏一脈。這一切的一切南國沒有幾個人知曉,永安君獨自一人背負着罵名直到現在。
永安君遇見了東方義妁,他為了名正言順的保護孩子,只能將孩子們放在距離自己最近的地方,想着留住孩子,把東方義妁娶到手,封她為妃,畢竟東方義妁是目前唯一繼承東方靜醫術的女子,義妁是永安君最愛女子的徒弟,永安君必須保護好她們。
近一年內南國一直被騷擾,各國得知軒轅武將軍死亡的消息后,北國為主導帶領其他各國開始作亂一起攻打南國,周後作為主將前去抵抗進攻,傳來的消息卻總是連連敗退,南國土地一點一點的被侵佔吞噬,國土被劃分。
南國動蕩,朝堂混亂不堪,丞相因周后無作為,不斷失敗的戰事,也遭受到朝堂內其他官員的彈劾打壓,自己已無暇顧及軒轅武之女是否存活的問題,因而軒轅寧和東方義妁在南國宮殿暫時得到安穩的生活,就這樣過了十五年。
在這十五年裏,永安君派武藝高強的師傅,讓軒轅寧的學習最好的武藝,騎射之術,其父是昔日戰神,偷偷的安排軍中舊部將領來教導軒轅寧排兵佈陣,熟讀兵法,同時也派出宮殿的占卜師教導她學習占卜之術,在南國占卜師的地位極為崇高,占卜術代表着可與天地溝通,南國上至君,下至平民,人人敬重天地自然更敬重占卜師們,讓軒轅寧學習占卜術如此安排也是為著孩子未來考慮。而這十五年中,東方義妁她也是盡心儘力的將所學醫術傳授給軒轅寧。從小失去父母的軒轅寧一直都把師傅宜妃當做自己的母親看待,當她懂事後,每每看見師傅沒有右手,軒轅寧在閑暇之餘都是查邊醫術想找到醫治好宜妃右手的辦法,過去十多年她依然束手無策,只能默默心疼宜妃。
軒轅寧滿二八的年歲,生辰的當日,午睡時做以前常做的一個夢,夢裏她又一次置身在雲霧繚繞的仙境中,遇到一個猴子,他拔了猴毛幻化出玉佩送給了自己,夢裏她見玉佩散發著光芒,隱約見到受傷之人在玉佩光芒的照耀下,奇迹恢復如初,軒轅寧正覺得神奇時,被奴婢喚醒過來。
軒轅寧今日下午學習占卜,課上占卜術師正上課,而她回味着夢中所見,突然覺得自己從小配的那塊玉和夢裏很是相似,便問占卜師:“師傅,徒兒有疑問。”
“請寧兒說,師傅先聽聽。”占卜師傅回應道。
“徒兒總做同樣夢,夢中所見所聞只是夢幻?還是有何啟示?”軒轅寧問師傅。
“人世間一切皆虛妄,可夢境卻不受俗世時空的限制,在為師看來,夢可通過去和未來,夢亦可接受鬼神的指引,甚至,我們夢能看到着前世今生也說不一定。”占卜師笑着說道。
軒轅寧聽師傅說在理,直到今天學習占卜之術結束,她回偏殿,取下脖子上的玉觀察許久,怎麼看也就是普通的美玉,在南國宮殿內太常見到了。
夜裏軒轅寧跑到宜妃卧榻上,想和妁姨一起睡,像小時候一樣,因為她明日開始要搬出偏殿,自己單獨居永安君賞賜的宮殿,以後想見妁姨她只能早晚過去請安才能相見。軒轅寧不捨得離開,而宜妃見孩子跑過來,她們二人只是安靜的躺在一起,什麼話也沒說,相視一笑,軒轅寧摟着義妁的右手睡著了。
夜裏,軒轅寧又做夢,又是遇見猴子贈送玉配的夢,只不過這次在夢裏,她問猴子有沒有辦法醫治好親人失去的右手,猴子指着玉配說,此等小事,玉石上的靈力就足以解決,軒轅寧在夢中將信將疑,合手祈禱:玉石請用你的靈力醫治好妁姨的右手,讓她恢復如初。夢中宜妃的右手被醫治好,軒轅寧特別開心,都笑出聲來。
第二天清晨軒轅寧醒了,她還摟着宜妃的右手臂,突然她發現妁姨的右手恢復如初,就和夢裏所見的一樣。
東方義妁昨夜並未完全休息好,因為半夜突然覺得右手有異樣的感覺,醒過來居然看到軒轅寧胸口的玉器散發光芒,那股暖暖的光照射着自己的右手臂,當光芒消失的時候,失去的右手奇迹般地回來了。
第二天宜妃醒過來還是吃驚的許久,可她只裝作不知道,安排好軒轅寧的住處,讓孩子搬出去住。
在宜妃的右手恢復后,南國宮殿內又傳宜妃是妖怪之類的風言風語。東方義妁除了默默的嘖嘖稱奇,對外也是雲淡風輕,彷彿右手原本就是好的。
南國君主永安君因戰事,日日在南國政殿內與大臣們商議,休息睡覺吃飯的時間都不夠,對於這奇聞更是沒放心上。
“稟告君主,周后不配為南國主將。這十多年我南國國土被其他國家侵略侵蝕,如若不換上得力幹將,南國危已。”年邁的內閣大臣趙權忍無可忍,此次直接把矛頭指向周后,他心痛過去太平安寧繁華的南國,居然變成這般不堪的模樣。
永安君在政殿內聽着朝堂內閣大臣們的商議內容,他不是不清楚南國現在的處境,邊境被吞噬,南國國土一直被迫減少,想着如果軒轅武將軍在就好了,可惜周后不配這主將之位。
南國雖動蕩,可對於軒轅寧而言這可能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時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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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