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娜娜 ） 帶血的五芒星
?娜娜，這個地方，你知道。進來之後，便不能輕易出去。從現場提取到的物證目前都對你不利。你要是能夠回憶起來的話就實話實說。負隅頑抗，這類人我們見的也不止你一個。牛隊長語氣逐漸軟了下來，希望能得到娜娜的合作。
我的的確確是不知道任何事情，我根本不認識隔壁死去的人。我連見都不曾見過。娜娜說道。
目前死者的死因還需要等待法醫進一步化驗結果出來，但是根據現場屍表初步判定是服用有毒物質驟然死亡。我們懷疑可能是某種氰化物。牛隊長改變了坐姿，後背略微彎曲。
那隻貓，你們把它帶去了哪裏？娜娜突然問道。
現場那隻貓？
嗯，是那隻。
對，談談你的那隻貓。為什麼會那麼在乎這隻動物。牛隊長說。
它對我有不一般的意義，不過也許就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寵物。跟別人家裏的一樣，只不過對於自己來說，它顯得更加特別一點。畢竟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夥伴。沒其他原因。娜娜淡然的答道。
現場的證據顯示，這隻貓曾經到過現場，這點毋庸置疑。關鍵是你卻說這隻貓一直在你的身邊，根據物證提供鑒定，你的證言有說謊的嫌疑。如果你不儘快說實話，公安機關可以不用認定你的證詞，因為它變得沒有意義。甚至有了一份證詞，也會幹擾法官在判定這件刑事案件的性質。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只能按照公事公辦，你是小貓唯一的主人。貓爪印又是唯一留在現場的線索，基於這點事實，可以判定你跟隔壁這位男子的死亡有某種聯繫。雖然目前沒有出現更多的證據指明，但我想調查深入進行之後，遲早會有的。那個時候，就算你有機會再來坦白你所知道的一切，也於事無補。公安機關不會提供你有自首的情結。一件蓄意謀殺案，最高可以判處死刑。而如果僥倖你能從死刑中避免，也至少是無期，或者死緩。難道你就想這樣一輩子在監獄裏面度過？或者直接死在刑場裏嗎？畢竟你還年輕。牛隊長換了一種更加低沉而嚴肅的語氣。娜娜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這個時候還不願相信自己怎麼會捲入到這樣一宗謀殺案裏面。本來自己是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睡醒之後，試着找一點線索。關於母親失蹤的線索。這一切雖然艱難，但娜娜卻並不害怕。
但牛隊長不像是開玩笑的話語讓娜娜關於之前的計劃瞬間破碎到一地，娜娜再次目光空洞地望着這間房子，對面牆壁上暗淡的光線，她還是不願意相信，一個死刑犯或者無期徒刑的結果正在路的前方等待着自己。父親整日坐在屋子裏抽煙的畫面又從腦海中閃現出來，那個有絲陰鬱古怪的男人，自從母親失蹤之後，便常常獨自在家，哪裏都不去，甚至也希望自己能夠像他一樣。遵守刻板的生活方式。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父親說謊。外面有兩個太陽。我該怎麼評價我的父親？如果明天我就要死去的話。娜娜心裏在想這個問題。
好人？還是一個壞人？
沒有準確的答案。好與壞的標準僅僅是用來描述一件物品比較合適。類似於人類這樣充滿複雜情感的動物，時而會有好的一面，時而會有不好的一面。實在無法全面客觀的去評價。不過總體來說，那個男人並不算壞。除了沒有給自己一絲自由以外。
訊問在不歡中結束。娜娜除了前面的問題偶有回答，後面的問題大多數時候在沉默應對。不是因為想保持一種策略，而是自己實在不知道該作何回答牛隊長像機關炮拋出的一個接一個的問題。
牛隊長跟028號警官相繼走出審訊室，陰沉沉的屋子內立馬只剩下形單影隻的娜娜一人來。此刻走出屋外的牛隊長並沒有走遠，而是立即叫來335跟028以及另外幾位負責審訊的警官，一起在隔壁的辦公室坐下商討，針對娜娜的案件該如何儘快有所突破。
煙霧一圈又一圈地在屋內環繞，從底部瀰漫到高處，再從高處嘩地一下向四周擴散。呼吸感覺十分污濁。
總不可能是那隻小貓殺了死者吧？335警官翹着二郎腿，一手夾着煙，一隻手夾在兩腿中間。
如果是那隻小貓殺了死者。從現場殘留的證據來看，也暫時只能支持這樣一種推斷，沒有人進屋的痕迹，現場也沒有受害者與兇手或者是第二個人聊天，哪怕是打鬥的任何線索。這的確有悖常理啊。028警員不解地問道。
牛隊長憂愁地吸掉一口煙，隨即陷入長時間的沉默。試着回想起現場每處細小的環境因素，以及梳理是否有什麼遺漏。但想來想去，除了死者嘴角的嘔吐物，以及發紅的皮膚黏膜之外，就只剩一串孤獨的貓爪印。重點突破口應該在那隻小貓身上。
那隻小貓呢？牛隊長突然對着028號警員發問。
單獨放在另外一個審訊室的啊。怎麼了？隊長？028號警員回答。
走，去看看。牛隊長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得馬上查看那隻小貓，是否能從其身上找到更多的疑點跟線索。
一屋子人嘩啦啦全部站起，板凳退後的聲響有些生硬刺耳。
028號警員走在第一位帶路，後面跟着牛隊長，再後面則是其他辦案警官。
審訊室里空空如也，只剩下那隻空空的籃子留在地上，審訊室裏面並沒有窗戶，天花板更不可能留有縫隙。連檢修孔都沒有預留。就是為了防範會被犯罪嫌疑人利用，而出現問題。沒有窗戶，沒有任何出口，門也是反鎖如初。並未有奇異之處。
籃子底部蓋住的地板上似乎有某種圖案，露出一個尖尖的角出來。牛隊長輕輕挪開籃子。頓時所有人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地上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五芒星圖案。
用凝固的血跡畫成，誰都不知道它是怎樣在一個小時之內形成的。連同那隻失蹤的小貓，無緣無故中毒的男子。另在場的所有警官不僅心裏開始陣陣發毛。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