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娜娜 ） 詛咒的應驗

?以下引用丹布朗書中一段話。

五芒星的最初含義：這是巫術中的五角形護身符，這是世界上最早的一個符號，公元前四千年以前使用的。符號在不同的環境下表示的意思也不一樣，五角形主要是一種異教符號，是一個在基督教產生之前，有關自然崇拜的符號。古人認為世界由兩部分組成——一半雄性，一半雌性。這個五角形代表萬物中陰性的那一半——一個宗教史學家稱為‘神聖女性’或‘神聖女神’的概念。最具體的解釋，五角星象徵維納斯———代表女人和美的女神。美國的恐怖電影清楚的表明，五角星跟惡魔也有關，這其實是不正確的。儘管如在電影中所見，把五角星解讀為惡魔，但從史學的角度講，它起初的女性含義是正確的。但一千年來，五角星的象徵意義被歪曲了。象徵符號是很彈性的，五角星符號的意義被早期的羅馬天主教會給更改了。作為梵蒂岡清除異教並使大眾皈依基督教的運動的一部分，天主教會掀起了一個污衊異教神和異教女神的運動，把他們的神聖的象徵符號重新解釋為邪惡的符號。這種現象在混亂年代也是常見的，一種新出現的力量會取代現存的象徵符號並長期貶損它們以圖徹底抹掉它們的意義。在異教象徵和基督教象徵的爭鬥中，異教徒輸了。海神波塞冬的三叉戟成了惡魔的草叉，象徵智慧的錐形尖頂帽成了女巫的象徵，金星的五角形成了邪惡的象徵。不幸的是，軍方也曲解了五角星，現在它成了最重要的戰爭符號。把它塗在戰鬥機上，掛在將軍們的肩膀上。

但另一方面，我們也得承認，五角星是幾何圖案中最簡捷最完美的一種。在古代希臘，人們用一個大圓里的五角星中，站着一個“大字形”的健美的男子的圖案，代表人體的完美，它同時又滿足“黃金分割率”。

牛隊長獨自一人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從電腦上閱讀起關於五芒星的資料。這是一種宗教符號，關於它的起源卻有多種說法，相較於女人和美的女神這種暗喻，牛隊長更傾向於關於一種邪惡宗教的隱喻。

牛隊長雙手交叉抱着後腦勺，靠着椅背，看着天花板上的那盞日光燈。眉頭緊鎖。如何才能讓一隻小貓從一個密閉空間內成功脫逃？包括那件殺人案。牛隊長內心來講，並不相信是女孩一手策劃了這起殺人案件。這一點無需過多去猜測，憑他幾十年斷案經驗以及與犯罪分子目光相接那一瞬間的磁場交流來判斷，這個叫娜娜的女孩是清白的，甚至毫不知情在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系列奇異的事情。

就跟，就跟四十多年前自己所接手的那件凶殺案一樣。毫無頭緒，卻又有十分奇異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一般的刑事案中從來沒有過，甚至說在老牛作為警察幾十年的生涯中，只有這麼一次。當然，這次算上就應該是第二次。

當時那個案件中的當事人叫什麼名字來着？牛隊長試着努力回想，但那早已被塵封的記憶想要輕易挖掘出來可不太簡單。牛隊長依舊看着頭頂的那盞日光燈，燈光發出的射線均勻分散在屋內。就像在享受沙灘上溫暖的日光浴一樣。老牛漸漸被思緒帶進一個輕鬆愜意的場景中去，陽光，白色的海灘，碧藍的海水，一望無際的天空，看不到盡頭，只能看見遠去的帆船從海天相接的那根線後面逐漸消失。

牛隊長不一會便沉沉地睡去，他太疲倦了。

牛隊長的屍體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彙報工作的警員發現。腦部中槍，老牛手裏還握着那支手槍，從右至左，子彈貫穿太陽穴。近距離強大的衝擊力，造成了左邊半個腦袋幾乎像車碾過的西瓜一樣，牆上到處是噴濺狀的血與腦部組織混合后的粘稠液體。這件事轟動了整個公安局。

市委書記親自趕赴事發現場，並立馬向省公安廳呈報。公安廳隨即抽調幾十名精兵強將，法醫專家，物證專家，勘察分析專家等均有數量不等的多人。

娜娜此刻並不知道牛隊長已經在昨晚死去，此刻像一個已經被遺忘的病人，獨自躺在病房裏，等到獨自醒來的時候，發現整個病室都空無一人。沒人管自己的生與死。娜娜開始有些不耐煩，已經有一天沒有見到小貓。不知現在處於哪個位置，那些警察，有沒有餵給它足量的食物。小貓挑食，不隨便吃陌生人給的食物。不知會不會因此而挨餓。

在牛隊長辦公室，站了足足有七八個人，這個負責拍照，那個負責標記點位牌，028號警員負責現場收集物證。當勘察到牛隊長辦公桌的時候，猛然發現桌面上露出的一張a4紙的一個邊角。頁面已經有些褶皺跟捲曲。

邊角的空白處，有一個歪歪扭扭的碳素筆畫的圖案——五芒星。

028號警員心裏一震，雙腿開始發軟。愣了有幾十秒之後，才戰戰兢兢地說：是他！是他乾的，那個神秘人！

房間裏的所有警員被028號突如其來的驚嘆給震住，愣了幾秒之後都回頭望着028號警員那張不安的臉。額頭上，能看見大顆的汗水滲出。雖然已經時值深秋。這個時候，負責整個專案組行動的組長王教授走近028號眼睛痴痴望着的桌面，用鑷子小心翼翼夾出那張已經褶皺的a4紙。然後慢慢轉身，把紙張懸在空中，對着窗外陽光投進來的方向，一邊看一邊陷入深沉的思索之中。

除此之外，現場沒有發現任何有人進入的痕迹。甚至連028號警員期待中的貓爪印都未曾見到。按照現場分析來說，這是一場再明顯不過的自殺案件。但卻又自殺的那麼刻意，似乎為了證明什麼東西。或者說向警方傳達某種信息。

如果說審訊室逃走的小貓留下一個五芒星，以及老牛自殺之後留下一個五芒星。那，那晚在旅館死去的男子是否也會留下同樣的訊息？028號警員還是無法鎮定住自己的情緒，畢竟這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平時對自己也照顧關愛有加，不僅各種先進事迹、人物，重大立功表現優先推薦自己，而且在工作中也時時給予自己無微不至的指導以及耐心的分析。可以說，這是028號警員來到這個警局工作之後唯一覺得慶幸的地方，也是值得寬慰及尊敬的一人。老牛還有一年就可以退休。誰知道最後的結局竟是這樣的慘烈。這更加激發出028號警員心中的怒火與鬥志。必須把那個殘忍的神秘殺手給親手捉住不可，如果有機會，自己寧願用所有最嚴酷的刑具與方式來審訊這個神秘人。直至死去，也要讓他帶着無盡的痛苦與折磨。

不過這一切在組長說話之後便終結。

這個案子就到此為止吧，你們保存好詳細的物證。我分析，這純粹是一場自殺。至於動機或者誘因，還得花時間從老牛的一切開始調查。

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但卻被認定為自殺。028號暗自下定決心，就算沒有組織上的支持與肯定，自己也會讓這件案子水落石出。

而，娜娜並不知道，在接下來的24小時之類，自己將重獲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