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娜娜 ) 被捕后的審訊
?娜娜愣了幾秒鐘后隨即使勁掙脫手腕上冰涼的手銬,但毫無用處。隨即又試着努力擺脫335號警員兩隻如鐵鉗般手掌的控制,但越掙扎,警員鉗住的越緊。以至於不一會兒娜娜手臂上已經有幾塊淤青。
你們幹什麼!為什麼銬住我。快放開!娜娜只能大聲呼喊,對着028號警員。不過警員並沒搭理歇斯底里的娜娜。而是把雙手伸進籃子裏面,緩緩地抱出小貓,抓住兩隻前肢的最里端,把它懸在空中。四目相望。小貓沒有任何反應,依舊看着此刻抱住它的警員。好長一會,才慢騰騰地喵了一聲。然後警員提着半空中的小貓來到窗邊,似乎在觀察窗台上什麼東西。這時他放下小貓,然後一隻手抓住小貓的右肢,另一隻手則按住小貓的脊背。
038號警員是在轉身出門的一剎那,眼睛的餘光瞟到了地板上的貓爪印,隨即愣住幾秒。窗外的風繼續慢悠悠的吹進來。那裏有一扇打開的窗戶。警員立即衝到籃子面前,打開碎花布的罩子,發現小貓的爪印跟地面的雷同。此刻就像某些數學天才面對一個深奧的難題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大腦深處突然顯出一道閃光,雖然短短的一秒鐘不到。但足夠啟迪沉睡中的邏輯思維能力。
一種大膽的假設從028號警員的腦中冒出來。娜娜,一個單身女子,曼妙,但身邊卻帶着一隻小貓,女孩沒什麼行李,屋內也相當整潔。一切似乎並沒有奇怪的地方。但直覺卻告訴028號警員,往往疑點卻出現在當初最不起眼的環境當中,而面前這個女孩就屬於不起眼的那一類。
會不會跟這隻貓有關?警員大膽推測。
在窗檯比對爪印的結果令人滿意,那些規則的爪印正是出自於這隻小貓,而小貓的主人是這間屋子唯一的主人——娜娜。
娜娜被兩個警員戴上黑色的頭套,推搡着進入一輛有些寬敞的依維柯麵包車中。樓底站着的一排排觀眾隨即爆發出一陣騷動,以及驚嘆。
也許是在感嘆警察同志能在這麼段的時間內就抓住犯罪嫌疑人,也許是在猜測剛才被押上警車的那個犯罪嫌疑人是什麼身份。看身材打扮應該是個女孩兒。
娜娜坐在車中,頭上被套着莫名其妙的黑色頭套。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自己絲毫沒有準備。甚至,娜娜想,到底那個遇害的人是一幅什麼摸樣。娜娜從心底認定自己與此事絕無關聯,肯定是警員一時糊塗,或被某人陷害。因為娜娜的的確確從進了旅館之後,便一直呆在房裏,一直到沉沉睡去。而小貓也在自己眼睛能夠看得到的地方安安然然。沒有任何值得懷疑或者有第二種可能性的地方。
自己沒有參與這樁謀殺案,相信被帶到警局之後,只要完完全全的證實自己的說法,便很快能夠出來。想到這裏,娜娜心中反而有一絲從容。跟剛才坐在床尾,聽着門口兩個警員急促的敲門聲時是完全不同的狀態。
不知道小貓會被他們帶到哪裏去,那可是陪伴了自己兩年多的夥伴。雖然這個年齡的貓並不能算作小,但娜娜卻一直樂意這樣叫它。小貓小貓,可愛的小貓,不抓耗子,也不吃小魚,小貓小貓,溫柔的小貓,不會背叛,也不嫌棄。一個聲音竟然開始有些天真地躲在娜娜的心底唱歌,娜娜被那種奇妙的感覺逗的嘴角微微一笑。
很快能和小貓見面,不去擔心吧。
在車上坐了沒有多久,司機的門便被拉開又關上,發動車子。娜娜能夠感覺到車子由緩變快,在路上飛馳。空氣中是刺耳的警笛聲在一遍遍地衝擊着自己的耳膜。
娜娜被帶到審訊室之後,被一個警員摘下頭套。但此刻卻換了一位488警號的男人。娜娜環顧四周,冰冷的死灰色。除了左邊掛了一幅邊角已經揚起來的宣傳海報,對面的一張簡易桌子及板凳之外,四周空無一物。甚至連窗戶都沒有。這讓娜娜有些恐懼起來。自己從沒有單獨處於這樣幽閉的空間,似乎空氣都是死的。沒有一絲活力,得努力壓迫胸腔,才能夠吸進去一點空氣。娜娜不喜歡這裏。
在凳子上坐了十幾分鐘之後,娜娜估算着,從門後進來一位警官。那正是電視節目上播出的牛隊長。因為還有印象,所以回憶起來並不算特別困難。
牛隊長進來之後徑直坐在娜娜的對面,而後面另外還跟了一位警員,這位警員便是028號。只是手上拿了一個信息錄入器。
牛隊長首先講解了審訊法規,以及刑事法的相關東西。然後語速一緩,語句一頓。繼而開始冷冰冰的發問。
交代吧?是如何辦到的。
什麼如何辦到的?娜娜回答。
關於那個男人的死,你認識嗎?為什麼要殺掉。牛隊長皺着的眉頭中露出一絲疲倦,雙手交叉,手肘的部位撐在桌面上。
這件事與我無關,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抓我。我是說,我今天剛到這個地方。什麼都不清楚,也沒什麼朋友。至於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更是毫不知情。因為那個時候我一直在睡覺,直到聽見外面有人大聲驚叫,我才睡醒。娜娜聲音有些急切而顫抖。但看得出來她在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緒。
無關?據現場排查。從你入住到出事,旅館並沒有任何人進出。而且旅館裏入住率也不高。挨着受害者的那間房正是你。而我們從窗台上也提取到你隨身帶着的那隻小貓的爪印。在受害者室內也提取到貓爪印。這,你怎麼交代?牛隊長單刀直入。沒有絲毫停留的空餘留給娜娜。
娜娜對於牛隊長口中說出來的話感到驚愕無比,那個時候,小貓已經在籃子裏睡着。而自己也躺在床上昏昏入睡。前後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被屋外的尖叫驚醒。從無論哪個角度來說,娜娜都無法理解今晚實實在在發生在旅館的事情。
娜娜陷入了沉默。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