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演講

“今天，我們站在這裏！站在帝國的土地上！站在第三區，這塊我們祖先用鮮血和尊嚴澆灌的土地上！我的身後，是尤利烏斯大帝的雕像！他是帝國最英勇的鬥士！他是帝國的的光榮！是他的帶領，給了帝國兩百多年的和平！”

“但是現在，和平不再了！就在如今的二十七區，有着無數的帝國人正被那些凶靈視作砧板上的魚肉，是可以隨意踐踏和揉碎的食物！大帝的威嚴和震懾已然被那些畜生淡忘，帝國的存在對它們來說如同虛設，邊界被一次次地無視，因為那些畜生們那靈啟之樹的貪念和慾望。”

“我們嘗試過對邊境派遣邊防軍，但是小數目的軍隊無法取得戰略性的成果，或者說，弱小的人類個體根本無法面對兇殘的靈。只有全面進軍，發動我們帝國所有的軍隊，所有的力量，如同兩百多年前的’屠靈東征‘，唯有通過我們帝國人的武力，讓那些殘暴的凶靈們知道帝國的威嚴。唯有戰鬥，才能讓我們帝國站起來。唯有再一次的東征，再一次的勝利我們帝國人才能真正擺脫對靈的恐懼，我們才能真正沐浴在自由的光輝下。

“顯然，這次進軍十分危險，每個人隨時都有可能為此付出生命。但是，我們有什麼可畏懼的呢？我們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會被後代們歌頌，就如同現在我們對尤利烏斯大帝他們一樣，我們會被銘記，我們——會得到永生！“

“當然你可以選擇在這個時候逃避，受難的是27區，而我們身處第三區，災禍遠無法降臨在我們頭上。不斷地西遷，能躲則躲，最不濟可以逃到達尼亞。但是，每當你向西邁出一步，你的靈魂，你的心臟，你的尊嚴，你的榮譽都將不復存在了。就算這樣，你的生命得以保留，但是我要告訴你們。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比生命更重要，那是自由！那就是尊嚴！”

“只要二十七區的上空一日還回蕩着羅布斯鳥的啼鳴，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只要那些凶靈在我們的國土上橫行霸道，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只要帝國的任何一個人在想到凶靈時露出恐懼，對帝國失去信心，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

“我們需要的，不是苟且地活着！而是在這世界得到真正的自由！一個民族的自由！這自由，不是靠乞求和逃避來實現的，而是靠鐵和血來實現的！”

“凶靈輕視我們的生命，任意踐踏我們邊境同胞的骨肉，而我們只會叫着：這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這樣的人，是沒有骨頭的！這樣的人，是低賤的！我們應該用大炮地震耳欲聾聲讓敵人顫抖！我們應該碾壓他們的尊嚴、生命，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一群只知道逃避的懦夫！”

“你們要記住，一個只懂得逃避現實的國家，是一個沒有骨頭的國家！一個只懂得掩蓋事實的政府，是一個沒有骨頭的政府！當我們地尊嚴、領土、生存地空間都遭受踐踏的時候，還不沒有意識到危機的政府，我們是不需要的！你們最後也會拋棄它們的！”

“我很驕傲，在你們這些人中，這樣沒有骨頭的人，少之又少！我的面前，是一個留着千百年不屈血液的軍團！這血液，曾經在我們祖先的血管裏面流淌過，他們沒有屈服過！現在，它們在我們的身體裏面汩汩奔涌，你們告訴我，你們願意它冷卻嗎！？”

“能夠團結人們的，有兩件東西：共同的理想和共同的犯罪。我們有雕刻在帝國旗幟上面的偉大理想，我們會為這理想流盡我們的最後一滴血！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拯救我們的祖國，

只有這理想！做你們想做的吧！就像本傑明.馬丁拿起槍，就像他帶領着他的同胞們高舉着那面自由的大旗英勇殺敵一樣！假如你們期望戰鬥，那就去戰鬥吧！然後我就能夠看到你們是七千萬奴隸還是七千萬堅貞不屈的雅列克人！”

“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安德魯·勒，也會像德雷特中將那樣，舉着屬於我們帝國的大旗沖在最前方！哪怕是戰死，我也會微笑着進入天堂！我會見到那些帝國的榮耀的祖先們，我可以昂着頭顱走到偉大的尤利烏斯大帝跟前，我可以驕傲地對他說：我，你的子孫，沒有給你丟臉，我為偉大的帝國流盡了最後一滴血！”

“我們以自由的名義團結起來！為一個新的、公平的世界而戰！我們為人人有工作而戰！為那些踐踏我們的凶靈滾出我們的土地而戰！為我們的尊嚴而戰！為我們的諾言而戰！為了帝國的榮譽而戰！雅列克人，我們為我們的祖先的榮耀而戰！為我們的子孫後代能夠驕傲地宣傳：我們是從來不屈服的雅列克人而戰！”

“我的同胞們，帝國和帝國人民萬歲！自由，萬歲!”

當安德魯結束演講，台下的人們激動的口號響徹第三區的雲霄，人們高喊着“為了自由！”“向靈開戰！”。

…………

“安德魯公爵，名單上的人已經全部除去，下一步該怎麼做？”

一位上身穿着斗篷的女人對着安德魯行了一個單膝跪禮，恭敬地遞上一份名單。

“很好，赫爾敏，這幾天都沒有別的什麼任務了，我和虛大師還有事要談，你先退下吧。”

安德魯接過名單回到座位上很用力地盯着，然後終於鬆一口氣地把名單撕成碎片。隨即轉身向地下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