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找到嫌疑人
“我懷疑公司還有內帳。剛我們看他們的帳面太清楚了，對一個進口公司來說太不正常了。”秦厲南說。
“我覺得楊春華也有問題。我們在裏面查公司帳的時候，他老是進來轉轉，他對我們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好象擔心我們看出什麼問題。公司一定有問題。”
“那我們晚上來！”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然後一笑，兩個人的默契就是好。既然明的拿不到真實的帳本，只能來暗的了。他們先回到偵探所，大寶也剛到，得意洋洋地等着他們倆。
“看來李哥拿到重要信息了！”連曉笑着問他。
大寶得意地說：“想我是誰啊，我一出馬沒有什麼搞不定的。”
他等不及他們問了，直接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倒出來:“我在蘇經理家附近把所有夜攤生意的人都問過，終於找到了他了。你們猜那個常去蘇經理家的人是誰？”
“楊春華？“連曉問出了這個他們懷疑的人名。
李大寶驚奇地看着連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怎麼知道是他？你們剛在公司里發現他問題了？”
“猜的，你問到什麼了？”
李大寶還以為自己是第一個找到兇手的人，結果他們也知道了。不過他馬上又開心起來了，畢竟他也找出了這人。楊春華是被晚上餛飩攤的人認出來的，李大寶一聽他的描述就想到了楊春華，后又回到警局做了個畫像，最終認證是這人。
餛飩攤老闆回憶：“這人偶爾會來吃次。我這都是晚上固定上晚班或生意人來吃。他來的時候我就有些印。，他每次來時都戴着個帽子，帽檐壓得很低，還戴個口罩，基本上都看不到臉。只有吃的時候才會把口罩脫下來。他這些裝扮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天下雨沒什麼客人，他走時穿個雨披沒有及時戴上口罩，那個瞬間路邊過來輛車，車燈正好掃過他的臉，我一下看清楚了，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長得還挺好的。”
“那有可能楊春華與蘇經理出現了什麼矛盾，蘇經理才被殺人滅口的。”連曉說道：“他們倆平時偽裝得也很好，大家都還以為他們關係不好，誰知道私下來在來往呢。”
秦厲南摸摸自己下巴：“我們現在就是要找到證據，現場證據是沒有了，我們只要找到楊春華殺他的原因那也就差不多找到證據了。”
連曉在思考：“進出口公司，他們倆都是經理，表面不合。他們會不會在走私什麼東西？”
李大寶眼睛一亮：“對了，我想起個事情。大概兩年前的樣子，鄴城市場上出現了國外最新的冰毒，一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查到來源，會不會跟他們有關？”
秦厲南拍了下他肩膀：“不錯，你能想到這一步，進步很大。”李大寶很少被秦厲南誇獎，聽到這話得意極了：”那還用說，我是誰啊？”
“你怎麼會想到他們？”連曉問秦厲南。
“調查時我查過他們公司資料了，他們是本市最大的進出口公司，跟各個部門特別是海關的關係特別好。如果真要走私毒品的話，對他們來說很有可能。”
“那晚上我們去找下證據？”連曉笑着對秦厲南說。
李大寶好奇地問：“找證據，去哪找，我也去！”
秦厲南和連曉都不跟他說了，公職人員還是少跟他說些不合法的事。連曉在國外這樣做習慣了，這才想起來，秦厲南怎麼會答應幹這種事情，他不是也最注重合法性嗎？秦厲南看她盯着自己看知道她的意思了，這一年多來，他改變也很大，雖然還堅持着正義，但已經知道形式不重要了，很多時候手段應該更靈活，只要結局是好的不就行嗎？如果全部按流程來辦，很多正義在這個社會環境其實是沒辦法申張的。
秦厲南掌勺，四個人吃完飯後，李大寶有事先回警局了，江磊在廚房收拾。秦厲南和連曉兩個人在沙發上喝着茶，連曉想着自己離開前的事情應該交代清楚了。
“阿南，當時我不辭而別你有沒有生我的氣？”
“其實我當時已經想通了去找你了，可你已經離開了。爺爺告訴我，每個人的經歷都不一樣。爾非魚，安知魚之樂，我是真想通了。”
“我當時也是怕你覺得我不配當你朋友，連父親都要算計，所以不敢見你，也逃了。”連曉也感慨自己那時的不成熟，放在現在的話，她應該會更通透些。
“你走後，我特意去調查了下你們家的事情，現在也能理解你的行為了。”秦厲南也為自己當時的不成熟感到抱歉。
兩個人互相看着一笑抿恩仇，當時兩個人都不太成熟，現在說出來都釋然了。“你回來去看過你父親了嗎？你還準備對付他嗎？”秦厲南把自己想知道的直接問出來。
“這次回來還沒來得及去看過他。上次連氏易主我跟他算是兩清了，有空的話會去看下他過得怎麼樣了。”連曉自己也還沒清理完自己的心情。
“嗯，反正有需要幫忙的隨時來找我。”
連曉突然想到什麼：“你跟家裏和解了？”
秦厲南笑笑：“多虧了爺爺從中調解，爸媽已經默許了我的工作，雖然還是說這不是個正當職業。不過為了方便，我大部份時間還是住在偵探社。我媽睡眠不好，我的工作又沒個正點，我住家裏時，不管多晚她都要等我回來才去休息。”
連曉羨慕中：“你家真好！”難怪對我的所作所為難以理解。
“有空你也可以去我家看看爺爺，他很喜歡年輕人去看他，熱鬧！”
“好的呀，我也好奇你爺爺是什麼樣的，居然可以接受你的職業。”
兩個人就這麼閑聊着，很快江磊也加入了進來。江磊一看快十點了，連曉居然還端着杯新泡的咖啡沒走。他們已經聊得差不多了，一人拿着本書在沙發上這麼安靜地看着。江磊是一看到書就頭疼，犯困。連曉從來沒在偵探社呆這麼遲，今晚秦厲南也沒提送她回去。江磊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兩個人都安靜地坐着，他很快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終於連曉抬頭看牆上的鐘走到了十一點，問秦厲南：“時間差不多了嗎？”
“走吧！”
他們倆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江磊，也沒吵醒他，悄悄地出門了。秦厲南開車很快開到了蘇凱公司的後門停了下來。現在國外正是假期，所以他們公司這段時間晚上都沒人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