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拜訪孤兒院
李大寶說完話準備要撤了，結果看秦厲南站着不動，手裏打量着那個髮夾一直不說話。連曉馬上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還在想着那個髮夾怎麼回事？”
“是，一般人不會把一個髮夾藏在這麼隱蔽的地方，這個髮夾肯定有故事。他是孤兒，按這款式應該是給年青女性的，他怕別人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所以才會把髮夾藏起來，說明他覺得自己屋裏也是不安全的。如果他真有女朋友，身邊的人又毫無察覺的話，那這女朋友肯定是他平時可以接觸到的人。”秦厲南不說話想着那人應該在哪裏呢？
連曉也順着他的思路想着，突然眼睛一亮看着秦厲南，兩個人同時說出：“孤兒院！”是的，只有這個地方，大家以為他是感恩，常去看那裏的嬤嬤沒什麼不對勁，這樣了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兩個人相互一笑，雖然一年不見，默契還是一樣。
“你們是說他真有女朋友？在孤兒院？那為什麼不是在公司，公司里也有不少年青女性，也是每天有接觸的？”李大寶這次終於聽懂了他們在講些什麼，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連曉喝了口咖啡解釋：“我跟蘇凱接觸過，雖然他是留洋的人，但從他的談話中明顯可以感覺得到他是比較傳統的一個人。他回國才三年，一心都撲在事業上，並且他的秘書是個男性，所以他不可能花大量的時間去認識新的女朋友。那跟他有聯繫，並且時間久遠的地方只有孤兒院了。還有一個就是警察的調查報告上面也寫了他當經理后常回孤兒院做慈善，所以---”她對李大寶做了個你懂的眼神。
“不過，阿南怎麼猜到的我就不知道了，他沒有見有蘇凱本人的。”
秦厲南開口：“我雖然沒跟這人打過交道，但那髮夾我看過。那髮夾上有摩挲的痕迹，在他手裏的時間不會太短。如果他女朋友在公司，那再怎麼樣他也找到機會早送出去了。所以我估計，他們倆見面不是太方便，所以才會造成髮夾在他手裏有一段時間。”
“哦，原來是這樣。”李大寶這才想明白過來。
“江磊，你跟大寶一起去查夜宵攤或蘇凱家附近晚上常出來的人，弄清那個戴帽子的人的情況。我跟阿曉去孤兒院看看。”
“好。”
連曉和秦厲南找到了蘇凱去的孤兒院慈愛孤兒院。他們直接找到院長亮明身份，只是說想了解下蘇凱。
“蘇凱？他人很好，念舊情。他以前是孤兒院裏長大的，後面雖然他離開孤兒院出國深造了，可回國后，他只要有空就會來我們這幫忙，出錢出力。”陳院長對他滿口全是表揚。
“陳院長，那他在這裏有玩得比較好的朋友嗎？”連曉問。
“小蘇在這裏時跟所有的人關係都很好，要說最好的嘛，算是王強和李娟。王強已經去了其他城市，但只要有空他也會來鄴城看我們。李娟現在是我們孤兒院裏的一句老師了，就一直住在我們院裏，你們可以去問問她。”院長回答到。
“那李娟是他的女朋友嗎？”連曉只是想確認下這點。
“女朋友？不，他們只是好朋友，沒聽說過他們在戀愛啊？”院長聽到這個消息也有點意外。
連曉看了眼秦厲南更覺得意外，他們想錯了？兩個人告辭院長去班級里找到了李娟。
“你們問蘇凱？”她懷疑的眼光看了他們一眼：“他是不是出事了？”
秦厲南點了點頭直接說：“他被害了，我們在調查這個案子。”
李娟愣了：“最近我老是覺得不安，總覺得會出事，沒想到---”她的眼睛紅了：“是誰害得他？為什麼？他到底得罪誰了？”
連曉從她語氣里聽出她早就有預感：“你為什麼覺得他會出事？是跟你說過什麼嗎？”
李娟猶豫了下，低聲說：“我們倆是男女朋友，是他回國后確定的關係。他一直不同意公開，說怕影響他的工作。我想可能是我的地位配不上現在的他，為了他的事業我同意了，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們談戀愛了。上次我們見面是一個多月前了，他那天很高興，說不久后就可以公開我們的關係了，並且要送我一件禮物，那以後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他講了很多，但我心裏老沒底，總覺得他不對勁，可問他他又不直接回答我。他只是說我再等等。可那次后他就再也沒來過院裏，他很少這麼久不來找我的，可我又不敢去找他。我們談戀愛時他就跟我說過不要去公司和住的地方找他，怕有人看見。”
“這樣說的話，他應該是這段時間想處理好什麼事情然後可以公佈你們的關係。”連曉在想有什麼事情是會影響到公開關係呢？
“我也不清楚。我們在一起時，開始他說剛到公司不久，不方便公佈，後來又說剛升到經理，不想讓人家說他當經理就談戀愛沒時間工作。可我老感覺他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他不讓我去找他，我也從來沒去過他住的地方，每次都是他來找我。有次他來見我，我感覺到他很累了。他突然莫名地說了句，很快一切都可以結束了。“李娟沉浸在回憶當中。
兩個人跟李娟聊來聊去，發現她對蘇凱實際的工作並不熟悉，只是從他的隻字片語中能猜出些事情來。從李娟的話中，他們推出蘇凱應該是在做什麼事情，然後想退出過正常人的生活。
“你怎麼看？“連曉問秦厲南。
“根據大寶調查他的社會關係，我覺得問題應該是在公司里，他們公司應該做了什麼拿不上枱面的事。“秦厲南頭腦風景。
連曉也贊同秦厲南的觀點，蘇凱應該想脫離什麼事情，所以被滅口了。
“所以現在我們從公司里查？”
“嗯，我們先查他在公司里親手處理的工作，看看到底是有什麼事。”
他們跟院長告別，臨走時看到李娟在樹下發獃，不時抹抹眼淚。連曉心裏為她悲傷，本來好好的一對，又是陰陽兩隔。世間總是有那麼多不如意的事情。
兩個人看時間還早，一起吃了個午飯，又回到蘇凱所在公司。在楊春華的接待下兩人查看了公司資料。兩個人翻了一個下午，沒有找到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是些正常的公司進口貨物的資料。兩個人翻到後面，面面相覷，沒道理啊？他們倆看了下不時在他們後面轉悠的楊副總，這帳目有問題！他們客氣地跟楊副總告辭。楊春華客氣地說：“你們有需要隨時來找我，蘇經理雖然跟我有些工作上的矛盾，但我對他的工作能力還是很認可的。”
“那我們有事隨時來找楊總了。”兩個人客客氣氣地告別。一出公司門，連曉問秦厲南：“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