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時空錯亂遇新鮮

第三章 時空錯亂遇新鮮

夜深了,燈枯了。夢中子業夢到自己金榜題名,洞房花燭,官場得意,子孫繞膝。此時子業頓感不妙,他認為人生不應如此之順。意識到不對的子業心中恐懼,他苦苦掙扎卻無濟於事。模模糊糊中,他彷彿看到了一位白衣老者正緩緩向他走來。子業心裏充斥着一種對未知事物的恐懼。老者停下了腳步,提手撫摸自己那花白的鬍子,張口便問:“想去一個好地方嗎?”

“什麼好地方?”子業渴望的眼神中充斥着恐懼。

“美美與共,天下大同。”

“什麼意思?嘿!”

老者笑不作聲,緩緩地走向模糊不清的深處。

隨着一陣刺骨的痛,子業結束了他的夢。睜開眼的子業剛經歷剛才的恐懼又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白象牙床上,他從未見過如此碧白如玉的牆壁。白象牙床頭鑲嵌着鑽石,他連忙俯下身子,用手指在上面摸索,又向上面哈氣。

此時碧白的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身着奇裝異服的女人。子業徹底慌了,大呼道:“你是誰?”女子冷眼看了一眼子業,嘴裏發出“呲呲”的不屑聲,可此時子業哪顧得上她的不屑。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連問:“我是誰?這是哪?”女子認為子業癔症了。開口大罵:“起開!兔崽子!別和我發神經!快點穿衣服,上學去!”面對女人的冷漠,子業不準備再問什麼了,他決定自己探索真知。

女人遞給子業一套衣物,看到衣服上奇怪的字符。子業心裏產生一個問題“這衣服上怪怪的字符是哪國的文字?”女人見子業不着急忙催促:“快點!別磨磨唧唧的!”說罷,女人就扯着子業奪門而出。

出了家門,子業見到多到數不清的大廈直衝雲霄,他的眼睛瞪得很大,轉向女人張口要問卻連忙閉上嘴。女人見他這副模樣心裏也覺有些怪,就抱怨了兩句,拽着子業上車了。

子業看着自己坐的這個稀罕物飛馳在漆黑而又嚴肅的甬路上。心裏產生一種神秘感和莊重感。他的心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彷彿要跳出來,他無法抑制此時的激動。車窗之外的事物都會使子業震驚一會兒。一路上他的嘴張的很大,心臟累得不行。

車時走時停,最後駛入山中。子業一下子從震驚中走出張口便問:“去山裏幹什麼?”女人看她那害怕的神情終於回答他道:“學校在山裏。”子業起初並不願意但轉念一想:“學校在山裏,其中必有高人。對我了解這兒必有幫助。”子業此時恨不得飛向學校,因為他太想知道這些驚奇背後的秘密了。他也不會允許這些超出他的認知。

女人給他準備了行李,就告別了。他自己也明白將來的一個月他要在學校里生活。

弄弄這兒,弄弄那兒。傍晚很快來臨,日暮時刻,子業獨自望向窗外。一抹彩霞、一輪紅日構成了天上的人間。雖萬物更新,但那紅日卻始終掛在那裏。這是唯一讓子業感到欣慰的了。他露出滿意的笑,留下清澈的淚,吟誦道:“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那輪紅日是未知世界裏子業熟悉的老友,這一刻他彷彿找到了自己唯一的認同。

“好!好!”一個身材瘦高的男子一邊拍手一邊叫好地向子業走來。

“您是?”子業連忙問道。

“我是這所學校的一名老師。”男子回答。

子業忙拱手作揖道:“拜見先生。”

男子從教十多年來用未曾見過如此陣仗,心裏有欣慰、感動,同時也存在一絲奇葩。他連忙攙起子業笑臉說道:“同學客氣了,這讓我怎麼受得起啊!你叫什麼來着?”

“學生高子業。”

“好名字。方才聽你吟誦李太白的文章,這是這學期才學的內容,你是預習過嗎?”

“我小時候讀書的時候學過,這算吧。”

“哦?小時候就學過,可見你的家教啊。是個好苗子!”

“先生謬讚了。”

“子業。我記住你了,倘若有緣我會讓你做課代表的。”說罷,男子就抬腿要走了。

“好!恭送先生!”

男子回身向子業一笑心裏想到:“這孩子不同世俗,竟有絲古人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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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燈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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