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擂台
這一天校園日報的新聞，基本都被這兩個交換生所佔據，學生們猜測他們的來歷和過去，並且讚歎他們的能力和相貌，梅里烏斯的學院風格總是善良且純真。
在很短的時間裏，迦娜和言生就被學生們所接納，蘭徹在那之後也回歸了正常的學院生活，他不知道潮汐的情況，但是他自己倒是被扣除了相應的學分。
霍爾德倒是樂得和他談論半夜衝出學院浪跡邊境只圖星辰一觀的浪漫，學生會會長依然忙碌，伊曼的身影也沒有再出現，
直到某一天，霍爾德忽然念叨着他知道伊曼的所在了，可是他支支吾吾地就是不願意說出口來，學生會會長沒有興趣，但是蘭徹不管怎麼問霍爾德都只是猶豫躊躇着不肯回答。
蘭徹的日常被課程所纏身，雖然覺得這件事疑惑奇怪，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我要加入星空社。”某一天閑下來，蘭徹找到了學生會會長。
他總是惦記着在天際荒原里承諾過潮汐的事情。
“為什麼是星空社。”學生會會長坐在學生會的辦公室里喝着咖啡，他饒有興趣地看着眼前這個一年級室友。
“與你無關。”
“好吧，可是我即便恢復承認星空社的社團活動，你們也沒有可以使用的教室了，所有空餘的教室基本都被英才社徵用了。”
“英才社？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社團。”蘭徹愣住了。
“言生，那個交換生搞出來的社團，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總之他兼并了學院大部分的活動社團，包括新聞部，以至於所有關於英才社的消息都被封鎖了，急劇擴張的英才社徵用了很多的教室。”
“學院方面不管嗎？”蘭徹能想起來那天檔案上的內容，他一想到總是覺得不安心，現在聽到這樣的消息他越是堅信自己的猜測。
“合理的規則內進行的操作，即便是學生會也無能為力，所有學生的選擇都是自主選擇有效的。”學生會會長又說，“如果你有興趣地話，這段時間是魔法部的考試周，你可以去看看他們都在做什麼。”
在學生會會長那填了入社的表單，具體的活動社團需要之後重新再分配，蘭徹想要把自己加入星空社的消息說給潮汐聽，去醫務室的路上，蘭徹路過魔法部前，卻發現魔法部周圍擺上了大大小小的擂台。
這樣擂台都是魔法定製的統一擂台，擂台從外部看是有限大小的區域範圍，但是在擂台的內部，卻是無限延伸的戰鬥環境。
每一個擂台上都有相應的戰績，蘭徹猜想這大概就是學生會會長所說的考試周的內容，因為這些戰績里都有一個人名，言生。
而這些戰績的對面，清一色的是魔法部較為年輕的教師們。
這其中包括霍爾德的那個曖昧的家庭教師，薇婭。
學生們聚集在一起爆發出一陣歡呼，因為在某個擂台上言生再一次戰勝了魔法部的教師，梅里烏斯的學生們歡呼着言生的名字，他們儼然見證了強者的誕生，言生和他們同樣一年級，但是卻做到了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言生用自己的魔法實力不斷地挑戰這些教師，他似乎成為了魔法部那麼多學生的簇擁，甚至在言生的推動下，魔法部的教師和學生幾乎在悄無聲息中成為了對立面。
以蘭徹知道的規則，學院的教師是必須接受學生的對戰要求的，過去這種事情很少發生，學生們並不挑戰教師的威嚴，所以這種事情很少發生，
即便是那些少有的天才學生們。
但是言生這樣做的結果，就導致了教師們的教學內容和質量都嚴重降低，學生們開始不太願意相信老師教學的內容，他們更願意相信言生的學習方式。
言生甚至把自己的心得和練習都讓新聞部編撰成冊，在學生中售賣，他用這些賺來的錢，又買通其他專業的學生。
比如一切需要錢財的學生，比如一些需要魔法知識的學生，甚至是一些貧困學生，只要支持他成為他的粉絲，就可以得到相應的好處。
於是在學院內的發展，言生建立下的英才社迅速擴張，他幾乎可以說是有了自己一部分忠實的信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的支持者們的確得到了切實的利益。
而這一切都是在幾個月裏完成，言生從進入梅里烏斯開始就像預演過了無數次這樣的計劃和實施，他所有的行為都太目的而且太迅速了。
“那都是假的，他教給那些學生的都是超綱而且速成的半成品，根本就不利於後續的學生，你知道他教給那些學生什麼嗎？十四階魔法解構，還是個殘次品，學生沒有基礎根本就不知道原理，他們狂熱，是因為他們可以通過這個手段直接度過期末考試，就為了這個捨棄了之前教師們給他們傳授的基礎……”
當蘭徹把看到的說給潮汐聽的時候，同樣學習使用魔法的潮汐對此顯然義憤填膺，她喋喋不休地說著其中的要害，一邊氣憤學生們不能為了考試就全然不顧自己後續的學習生涯，一邊吐槽搞這種事情的傢伙簡直壞死了。
“期末考試么，我也差不多要到了。”蘭徹撓了撓自己的頭皮。
在尼特教授的手底下學習本質上真的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因為尼特教授的教學真的非常嚴格，而且機械駕駛的相關專業往往需要重複無數次的練習結合達成，在一對一的條件下，他連偷懶都做不到。
“我加入星空社了。”蘭徹在醫務室里和潮汐說起這件事來。
“為什麼忽然加入啦？”潮汐有些不能理解。
“這樣你就可以更好地教我那些帥氣的精靈魔法了？”蘭徹想起來那天帶着她離開學院的時候。
“那我覺得還是先慶祝星空社新成員的加入吧，我可以請你吃飯。”潮汐癟癟嘴。
“怎麼現在不心疼錢了？”
“因為我拿到獎學金了，而且還有期末獎勵，休學旅行呢，特招生可以擁有直接名額。”
“休學旅行？什麼休學旅行。”蘭徹並未從尼特教授的嘴裏聽到過。
“各個專業各個年紀前五名的學生可以擁有去斐顏翠旅遊的機會，斐顏翠你知道嗎？西嵐群國的首都，那是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潮汐挪動輪椅，大概提到那城市的名字就已經讓她如痴如醉了。
“還是先聊聊吃飯吧。”蘭徹對休學旅行無感，他現在有時間，是尼特教授讓他準備期末考試。
以尼特教授的嚴格，能通過就已經不錯了，取得名次根本就沒有什麼想法。
在去餐廳的路上，他們又一次路過魔法部前，擂台數又一次增加，學院裏的年輕教師們不少，看起來言生好像是想要盡數擊敗這些年輕的教師們。
樓層上資歷老的教師們並沒有出手的打算，魔法師就是這樣越老越吃香的存在，他們不可能和孩子計較，而且言生也不會愚蠢到去挑戰那些傢伙。
學院裏的年輕教師們，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大他們一些的學長學姐而已。
“你說他的水平，在魔法師裏面是個什麼階段？”蘭徹問，一看到言生蘭徹總是覺得頭疼，因為者總會讓他想起迦娜。
她的威脅，和她的目的，蘭徹總是不太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彙報給學院方面，倒是跟尼特教授說起來過。
但是尼特教授只是說不要理會這方面的事情。
“他目前為止最高使用過十六階的魔法，他是一年級生的身份，但是這個階級已經超過了很多畢業生的水平了。”潮汐想了想。
“那魔法部的年輕教室裏面有可以擊敗他的人嗎？”
“應該是沒有的，他的實戰經驗很豐富，但是……他的魔力量與年齡不符，身體機能也一樣不符合年輕的肉體。”潮汐又說。
蘭徹還想問些什麼，可是在人群中他又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伊曼？”蘭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