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十三:就算是在你黃家的地盤,我也說…

番外三十三:就算是在你黃家的地盤,我也說…

當看到電視新聞的那一刻,我和無名應該都明白了,現在的金潔是一個充滿了憤怒的可怕女人。

更重要的是,這個憤怒的女人竟然還藏着一把我們不知道的手槍,也就是說,自從她發現自己得了肺癌以後,她就沒打算消停,她想干幾件大事,殺幾個人來為自己當墊背的。

第一個槍殺的人,是我們房子對面的鄰居,那傢伙一天到晚的都在裝修,唱歌,巨大的噪音根本就搞得我們無法休息,還不等我和無名上門去警告他們,金潔就給他們上了一堂震撼教育。

希望,他們下輩子可以做一個有公德,有素質的居民了。

假設,金潔現在設了一個獵殺名單……我敢肯定,這個名單上第一個人就是大廣。

一天以前我和無名還是很希望大廣被金潔幹掉的,但是一天以後,我們就不這麼希望了。

因為,現在的大廣很有可能是我和無名翻身的重要工具,我還想靠着大廣一步一步爬往上爬,等爬到很高的位置時,我就可以反殺黑石集團,為父報仇。

所以,我並不想讓大廣就這麼死了。

我只希望,他能在一個關鍵的節點死掉。

大廣自然也能在電視裏看到殺人的那位是金潔,所以當他看到那條新聞以後,他也坐不住了。

只不過大廣很裝b,他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繼續和我們聊天。

既然他裝無所謂,那我也裝無所謂罷了,我指着跪在地上的馬二問“大廣,這個人你要怎麼辦?”

“當然是隨便找一個地方關三天,一天不答應還錢,就切掉一根手指頭,直到三十天過去,手指頭切完為止。”

聽到這馬二驚恐的看着大廣說“我告訴你,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馬叔都不會放過你的!”

“是啊,我知道。”大廣很無聊的打起了哈欠,然後叫收下連打帶踹的把人給拖下去了。

等病房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大廣讓我們兩個坐下來好好看看合同,如果沒什麼問題了,就簽字,從今往後我和無名就為大廣做事了。

準確來說,也不是為大廣做事,真正打動我的是大廣說自己所在的夜總會,有龍先生這層背景。

我和無名就等同於間接性為龍先生打工,我仔細的看了一遍合同,隨後在簽名欄那裏,寫上了自己的大名雷三虎。

我和無名把合同遞到大廣手裏。

大廣說“下午出院,出院以後我要干兩件事,第一件事召集人馬,去打江家,江家和馬家合力搞我,我要復仇。

第二件事,我會和跟江家一直有過節的黃家談談共同對付江家,到時候你們兩個陪我一起去。”說完,大廣打了個大哈欠,他一瘸一拐的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對我說“早就聽說一個叫雷三虎的今天惹了黃家,明天又惹了江家,你放心跟我以後,只要你忠心耿耿,只要你心狠手辣膽子夠大,我能讓你把這兩家都平了,醫生我要出院!”

番外三十三:就算是在你黃家的地盤,我也說了算。

大廣一瘸一拐的出院了,我和無名都躲得遠遠的,裝作看不見他腿腳不好使一樣,我和無名走得飛快,時不時想起大廣還沒跟上來,我倆就找地方蹲一會等等他。

二百米的路,大廣走了快二十分鐘,無名用調侃的語氣說“就這腿腳還去找黃河他們談判呢,到時候打起來都沒法跑,真tm是非常六加七啊。”

我們三人上了大廣那台六手寶馬,一開車門,一股刺鼻的味道就鑽進了我的鼻子裏,無名捂着鼻子,很不屑的對大廣說“你到底是真有錢還是裝有錢啊?這車都破成這樣了,你也不換是嗎?”

“你懂什麼?我就喜歡這車,六手的寶馬也是寶馬,在我眼裏也比那一手捷達強。”

“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六手的寶馬和一手的捷達,哪個更高尚,更齷齪。”

大廣哼的一聲,不再搭理我倆。

我和無名自討沒趣,悶頭開車,往黃江兄弟的地盤進發。

黃家兄弟是開汽修廠的,這個時間他們兄弟倆會去自己的汽修廠查查賬,順便在附近在吃頓便飯。

要想找他們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把車開到廠子門口,我就看見黃河兄弟倆正在廠子門口跟一堆人吃烤肉。

大中午就吃的這麼油,大廣嫌棄的說了一句,似乎他對這種飲食方式很不滿意,只不過後來我們才清楚,他不是對飲食方式不滿意,那是因為很多年以前,大廣被黃家兄弟,在烤肉攤上給拿捏過。

那時候大廣剛剛崛起,混得小有名氣,當然他的崛起也觸及到了黃家兄弟的利益,為此黃江決定敲打一下他。

他們帶了十多個人,在烤肉攤把大廣給打了,到了醫院,腦袋上縫了十六針,三天以後,大廣頂着傷口帶人回去復仇,直接給了黃江胸口一刀,險些直接把人給扎死。

一來二去,仇就結下了。

如果,我能提前知道大廣和黃家人有這樣的恩怨往事,我是絕對不會跟他來見黃家人的。

因為,我和無名,也跟黃家人有仇。

我們三個人打算一起下車,大廣啪得摁住了無名的肩膀,很是憤怒的說“你跟着下什麼車,你是司機你不知道嗎?

你得留在車裏,車還不能熄火,如果我們那邊打起來了,上車馬上就能走,他媽的你怎麼這都不懂。”

無名被大廣嘲諷出了個大紅臉,他哼的一聲把車門關上,然後目送着我和大廣下車,直奔黃江那一攤。

黃江照上次見,有些發福了,腦袋上的疤瘌也多很多出來,眼神依舊是桀驁不馴,當眼神掃到我的時候,他先是驚了一下,不過馬上被殺氣填滿,黃江一拍桌子,指着我的鼻子說“卧槽!你特么還敢來我地盤!”

我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一雙大手死死的捏住,整個腦袋陷入空白之中,天旋地轉之間,我的腦袋和烤肉桌來了個親密接觸。

我的腦袋被人死死摁在了桌子上。

“大廣,你特么什麼意思,還沒打夠是嗎?領這麼一個雜碎來我黃江的地盤,你活擰了吧?”

大廣笑了笑,擺擺手說“我不認識這傢伙,我就是坐蹭車來的。”

哦,黃江壞笑的看着大廣(注意,我現在只能看到黃江的下巴,我是通過他的下巴判斷出來,他應該是在壞笑的。)

“坐蹭車來得是吧,那就說明這位不是你的朋友了,來把刀拿過來,剁個手指頭,嘗嘗鮮。”

大廣依舊沒有管我的意思,而是艱難的坐下去,說“烤得熟一點,要不然不好吃。”

“我草擬嗎的!”我很突兀的罵了一句,他們都以為我在罵黃江,其實我罵得人是大廣,這個狗日的,我是真想把他給整死。

冰冷的菜刀貼着我的手指頭劃了過去,黃江拎着那把大號的菜刀,掄圓了膀子就準備往下剁。

這時候,一聲槍響,打斷了黃江的動作。

槍聲是從身後傳來的,我雖然看不到後邊發生了什麼,不過我知道開槍的人肯定是無名。

“你特么要剁誰手指頭。”無名衝著大廣就走了過去,即將走到大廣旁邊的時候,他忽然把雙管獵槍,對着抓我的那個人手背上一頂。

獵槍剛打完,槍口很燙,我就聽見那人發出一聲怪叫,緊接着一股燒焦的味道就傳到了我的鼻子裏。

沒人抓我了,我也就不用讓自己的腦袋和桌子繼續親密接觸了。

無名拿槍指着黃江,問他“你不是要剁他手指頭嗎?你敢剁,我就敢打碎你的腦袋,賭一把試試不?”

黃江才不會傻到跟無名這種亡命徒賭,他看向大廣,慢悠悠的放下刀“大廣,你什麼意思?你跑這來給我唱戲來了,還帶倆生幌子。

你怎麼越混越拉啊,就這樣的人你也收。”黃江用筷子指着我和無名,臉上盡顯鄙夷和嫌棄。

大廣也拿起筷子,加入了吃烤肉的隊伍中,對於黃江的問題他不回答,就是悶頭吃肉。

等吃的差不多了,大廣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對黃江說“黃江,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你們手底下一個人才都沒有嗎?

我告訴你這個問題的答案吧,因為你不要臉,手底下的人才全都被你給逼跑了,我大廣就不一樣了,我大廣廣納賢才,肯花錢收人才,不像你對誰都是兩個字壓榨,怪不得你開廠子呢?廠子的本質不就是……行了,不說這個了,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你弟弟黃河的,我跟你說不清楚。”

黃江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他眼睛瞪得通紅,他說“我弟不在,你想談什麼直接跟我說就行了。”

“不不不,有一個東西只有你弟弟有,但是你沒有,你知道我要說什麼,沒錯就是腦子。”

哦,這真是個糟糕的笑話,大廣還來不及樂就被黃江一板凳給砸翻了,本來腿就不好使,腦袋又挨了一下。

從上到下,大廣就沒有好使的地方了。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激怒黃江,我只明白,我和無名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一會打起來,我相信,我跟無名是不會有人去管大廣的死活的。

見老大動手,黃江的小弟都拿出傢伙事,朝我們圍了過來,棍子呼呼生風的朝我腦袋砸了過來。

無名一腳蹬飛一個,然後對着天空鳴槍示警。

那些人不敢再動了,圍毆大廣那群小流氓也都停手,我看見地上有幾顆,沾血的牙,那是大廣的牙。

他癱坐在地上,獰笑的看着黃江,大廣示意黃江停一下,隨後他從懷裏拿出手機,接了一個視頻電話。

他媽的,這個時候還有閑心打視頻……這心得多大啊。

視頻接通以後,大廣把手機遞給了黃江,黃江接過去先是狐疑的看了一眼,下一秒他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他抄起菜刀就奔大廣腦袋劈了下去。

我認為大廣肯定會被他劈死的時候,刀卻頓在了半空,他揪着大廣的脖領子,嘶吼道“你他媽不是人!我爸媽那麼大歲數了你也動!”

他的嘶吼帶着絕望,帶着憤怒,但更多的,還是悲傷。

我和無名對視一眼,全都反應過來,大廣原來早就有埋伏。

能在蒼龍市遊刃有餘橫行這麼多年,這就說明,大廣肯定不是個傻子。

他帶着我們兩個,主動找黃江分散其注意力,實際上已經安排了手下對黃江的爹媽下手,不過現在的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抓了黃江的爸媽,還是殺了他爸媽,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前者的可能比較大。

大廣拍了拍黃江的手腕,輕飄飄的說“我還是那句話,讓你弟弟來跟我談,叫他一個人過來,今天晚上,我在這個地方等他。”

大廣把一張名片塞到了黃江的手裏,黃江也借勢撒開了大廣的脖領子。

“我告訴你大廣,禍不及妻兒,你動我爸媽,你特么不得好死!”

“別這麼說,只是說禍不及妻兒,沒說禍不及你爹媽,動了也就動了,只要你弟弟人來,我不會動你家老頭老太太的,他們在我呢吃的好,喝的好,你放心吧。”

大廣還安慰起了黃江。

我們三個就這麼離開了這個廠子,走得時候我看到黃江低頭拿着那張名片,眼睛出神,呆立的站在廠子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或許,他是在想,自己混了這麼多年,身邊這麼多人圍着,可到頭來卻連自己的父母都保護不了。

上了六手寶馬車,大廣讓無名把車開到名片上的那個旅店,無名沒動他回頭看向大廣,很不客氣的對他說“我告訴你,我們只是為了賺錢才決定跟你幹活的,不過你得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我們不是你的小弟,我們是平級的,所以做什麼事之前,我和雷三虎,有權先知道。

還有就是,你跟黃家人都這樣了,還約他弟弟出來有個屁用,再干一次嗎?”

“這你就不懂了,他弟弟肯定能明白我為什麼要約他出來,他弟弟跟他腦部結構是不一樣的。

還有一點,我得告訴你,有些事情提前告訴你們,就失去了它的意義,我該說的自然會說,不該說的,多說一句都是多嘴。”

眼看無名和大廣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我趕緊跳出來隨便說了個其他話題,把火藥味沖淡了一些。

我們來到了大廣找得酒店,我們三個坐在酒店的大床房裏,等着黃河的獨自到來。

我看着電視新聞,想看看關於金潔的消息,她有沒有被抓,還是沒有被抓。

門鈴響了,大廣讓我去開門,打開房門,黃河出現在了我的視線內,他真的是一個人來的。

穿着一身黃色的外套,整個人看起來黃得爆炸。

他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看見大廣,黃河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對就是笑容,黃河說“廣哥,你找我是嗎?想跟我談什麼?”

“想約你出來是真費勁,我兜了那麼大一圈,才見到你,黃河我知道你在躲什麼,你也在躲江家對不對?”大廣指了指自己的腿“這條腿,就是江家所為,不知道還能不能恢復成正常的樣子了。”

黃河掀起自己的衣服,給大廣展露了自己腹部上的刀疤“差一點,江家那龜孫子就扎到我的重要臟器,差一點我就死他們手裏,那個江文龍也不知道發什麼瘋,對我們展開了瘋狂襲擊,聽說江家和馬家兄弟聯手了,打算一起對付我們,大廣哥我這四處躲藏,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江文龍巴不得攮死我。”

江文龍為什麼會忽然發瘋,對自己的仇人展開無差別襲擊,或許這個答案,我和無名是清楚的。

我們都想到了前不久,金潔一槍擊中了江春雷的腿……江家會不會把這件事,跟大廣還有黃家聯繫到了一起,認為是他們幹得。

江文龍擔心,有一天自己會被人崩上幾槍……所以,他決定搶先動手,先襲擊大廣和黃河。

“為了讓你出面,我只能請你爹媽到我那去喝喝茶水,我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咱們兩家聯手,打垮江家。

當然,在找你之前我已經聯繫了龍先生,他說江家這幾年太跳了,應該敲打敲打他們,然後市區和縣城的買賣重新劃分,江家那塊地盤和買賣,我們可以平分。”

聽到龍先生的名字,我就注意到黃河的眼裏閃過一絲光芒,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陣,黃河說“我哥那個人思維死板,認為敵就是敵,友就是友,他不會答應跟你們聯盟的。

但他是他,我是我,我黃河個人答應跟你聯盟,我們兩家聯手,明天就對江家開始下手。”

黃河話沒說完,我們聽見有人敲門,問了一句是誰,門外那人說是客房服務,我很沒有戒心的就把房間門打開了。

保潔低着腦袋,推着手裏的垃圾車就往屋子裏走,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金潔!”我大吼一聲,就看見保潔唰的抬起頭,眼睛裏射出一道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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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前程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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