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十二:群架,瘋子,還有不知道瘋沒瘋…
金潔說“違背婦女意志強行做事,是可恥的行為,不僅僅是可恥是可恥加無恥。”
我說“第一我沒有違背你的意志逼你做什麼,我只是不讓你去殺人第二你不是婦女,你是二筆。”
金潔想打我,她是這麼想的,她也是這麼做的,我很害怕她一拳把癌細胞都打到我身上,為此我只能攔腰把金潔摁在床上,然後用床單綁住了她的雙手。
我揪着她的頭髮,隨手把人扔進了小屋,然後嘎巴把門鎖死,確定金潔出不來了,我這才鬆口氣,和無名一起上車,打算去見大廣。
無名坐在後排,對我說“金潔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不能留她,你知道嗎,我看着金潔的眼神,就像樹林裏的孤狼一樣,你知道那是什麼眼神嗎?那是能殺人的眼神。
這世界上有三種人,一種是能不殺人就殺人的人,這種人沒有態度,干不出什麼大事,他們的血性都被社會和生活給磨滅了,他們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普通人。
第二種人,是你這種,不被逼急了什麼也做不出來,被逼急了什麼都能做出來的危險份子。”
我咳嗽兩聲,藉此來抗議無名對我的評價,我他娘的才不是什麼危險份子,我只是一個熱血未涼,想放飛夢想的有志青年。
我是個見義勇為的年輕人,什麼狗屁危險份子。
無名裝作沒聽見我的抗議,繼續說“第三種人,就是金潔這種,一旦被打開了開關,就會以殺人為樂的人,想當初我在戰場上,看到過很多這樣的人。
金潔的眼神和他們是一樣的,當然我說的一樣,是她得知自己患有肺癌之後,之前她並沒有這個眼神。”
司機一直在側耳朵聽我們對話,無名踹了後座一腳,警告司機再他媽偷聽就把他牙掰碎了。
我們早早的就下了車,然後站在醫院樓下,決定抽支煙在上去。
很奇怪,我們殺着人,打着架,不守規矩的做着一切,可我們卻始終記得醫院裏不能抽煙。
我和無名蹲在道牙子上,迷茫的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群,無名說他很想吃一個奶油蛋糕。
配着汽車尾氣吃蛋糕,是很有滿足感的事情,於是我們就蹲在道牙子上吃着奶油蛋糕,繼續看來來往往的人群。
太陽很曬,這座城市很熱。
無名問我“想好了嗎?”
“什麼?想好什麼?”
“想好跟大廣合作了嗎?”
“如果沒想好,我他娘就不會讓你跟我一起來了。”
無名把煙丟到地上然後踩滅了,他站起來拍拍自己的屁股說“想好了就行,我們上樓。”
我扔掉煙,跟着無名進醫院,上電梯,再進病房。
大廣財大氣粗的住在高級單間,當我知道,住在這裏一晚上需要400塊錢的時候,我承認有那麼一瞬間,我發現自己腿有點軟了。
他媽的,沒錢的人連病都治不起了,在這樣的環境,你還讓我怎麼勵志。
敢在四百塊錢一晚上的房間住這麼長時間,這也更加讓我堅信一定,跟着大廣肯定能喝口湯。
喝口湯,也就足夠了。
番外三十二:群架,瘋子,還有不知道瘋沒瘋的金潔。
再見大廣,我們並沒有像之前的劍拔弩張,他很客氣的讓我們坐,並讓我們吃水果,喝茶水。
屋子裏的禮品多得快要,堆滿了整個世界,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參差吧,當初我因為李海洋住院時,一個來看我的人都沒有。
想到李海洋,我就想到了被無名誤殺的螃蟹,如果螃蟹不死我的隊伍是不是就又能壯大一點,我惡狠狠的瞪了無名一眼,他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又發了什麼瘋。
大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無名,咯咯咯的笑了,那笑聲就像一隻老母雞,我現在明白為什麼那些大哥都不苟言笑了,因為有的人一笑起來實在太傻b了。
大廣說“你倆這混得也太慘了點,特意換個新西裝來見我,可西裝還破了。”他嘲諷的指着無名漏掉的西裝褲子。
無名沒好氣的看着大廣說“你特么別笑過去,叫我們過來什麼事?我們很忙的知道嗎?”
大廣繼續呵呵的笑,然後看着我說“讓你們過來,兩件事,第一你們之前救過我,所以之前的那些恩怨在我這都可以一筆勾銷。
那天你們倆如果不救我,那我肯定就死了,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所以我給你們兩個一個發財和一戰成名的機會。
而且,你們就倆人,敢跟我一群人火拚,這說明你們膽子很大而且心腸夠狠,心狠手辣,是把混社會的好手,你們兩個跟我混吧,我能讓你們飛黃騰達的。”
我和無名對大廣的說法嗤之以鼻,狗屁飛黃騰達,這傢伙分明是缺人手了,想讓我們過來幫幫他。
無名靠着床邊的柜子,讓大廣有屁快放,而自始至終,我是一句話也沒說。
大廣被無名損了一句,他也不生氣而是把目光看向我說“讓你們去談個事,新馬路那片的飯館,欠了我一大筆錢,差不多有四十萬,我需要人幫我去把錢要回來。
我給你們人,你們帶着去,把這錢給我要回來,要是飯館老闆說自己沒錢,就把他的手指頭剁下來給我,一根手指頭,我給你一萬塊錢。”
一根手指頭一萬塊錢,十根就是十萬塊錢。
我和無名開始算這個算盤,十萬塊錢,夠我們花很長時間了。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怎麼能把那飯店老闆的十根手指頭切下來。
無名覺得這個來錢的法子還挺快,他說“大廣,一言為定,你這話說准了,到時候手指頭到了,錢沒到,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
假設啊,這四十萬我們給你要過來了,這錢怎麼辦。”
“如果,這四十萬你們要過來了,我就給你們分十萬塊錢,還是十萬塊錢,只不過前者是剁手指頭,後者是直接把錢要過來。”
大廣伸伸手,叫門外守着他的那些手下進來,一共七八個人,他說“從現在開始,你們這幾個人,都聽這兩位兄弟的,他們讓你們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別扎刺,我的話,就是他們的話,誰要是扎刺被我知道了,我就收拾你們!”
那七八個盲流子模樣的人,對我和無名叫了一聲大哥,給足了我們面子,也給足了大廣面子。
經常被坑的我,搖搖頭對大廣說“帶這麼多人肯定是用不着,來倆人得了,師徒四人一起辦事。”
對於一個經常被坑害的我來說,大廣叫這麼多人跟我們過去,萬一他想害我怎麼辦?
只要倆人,就能在我們的控制範圍內,一個人不帶也不行,倆人去對人家一飯店,這不是二筆行為嗎?
四個人正正好好。
大廣說“既然二位膽識過人,四個人就敢去新馬路,這個膽子我是沒有,既然這麼說了,那你們就挑兩個人過去吧。”
於是,我和無名挑了兩個人。
兩個看起來還算正常的人。
四個人,從醫院離開,直奔新馬路。
欠大廣錢的那個飯館叫滿春樓,名字起得很大,可其實就是個小的飯館。
我們四個人大搖大擺的走進飯館,坐在了大堂的位置,然後把菜單上的菜全都點了一遍。
反正也沒打算付錢,全點一遍又能怎麼樣呢?
我和無名狼吞虎咽,風捲殘雲了一頓,吃完之後很俗氣的把盤子一摔,無名打着飽嗝喊“把你們老闆給我叫出來,你們這菜有問題!”
“先生……”服務員走過來,看着我們是鬧事的,馬上奔到了后廚,然後幾個凶神惡煞的廚師拎着擀麵杖和菜刀就殺了出來。
我們四個人,廚師五個人,我們四個人被對方五個人團團的包圍了起來,我注意到大廣的那兩個手下,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
真特么沒出息,就這場面就嚇哆嗦了。
大廣這手底下養得都是什麼人啊?
我拿着牙籤剔着牙,看着廚師頭子說“我說了,我來找你們老闆,不是找廚師,跟你們沒關係。”
“他媽的,吃白食你們還這麼牛b,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無名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盯着那個廚師,面無表情的把雞大腿上的肉給撕扯吃了下去。
廚師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衝過來就要拽無名,結果反被無名抓住了手腕,無名把他的腦袋狠狠摁在桌子上,然後砸碎了盤子,用盤子上的鋒利尖頂住了廚師的脖子,一點點拉廚師的皮肉。
有血流了出來,可是無名還沒有停手的意思,廚師發出了痛苦的嘶吼,無名輕輕的說“我說了,叫你們的老闆出來,我不找你,更不找廚師。”
無名咔的把玻璃尖,扎在了廚師的手背上,坐在旁邊的我甚至清晰的聽到了,玻璃尖扎穿皮肉的聲音。
隨着這聲音的響起,飯館老闆背着手從二樓走了下來,飯館老闆是個瘦高個,梳着卷卷的長頭髮,鬍子拉碴。
他叫馬二。
馬二背着手面無表情的盯着無名“這位兄弟,我沒得罪過你吧?來我這裏鬧事,為點什麼呢?”
我攔住了無名,站起來對馬二說“我們是大廣叫來的,今天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把欠的錢拿回來,要麼切掉你的手指頭。”
“錢……什麼錢?”
馬二的問題一下問住我了,什麼錢?
大廣一直告訴我說要錢,可並沒有說這些錢的由頭是什麼。
“什麼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要麼拿四十萬走,要麼切了你的手指頭。”
馬二大大方方走到我面前,把手攤平伸在了桌子上,擺在我面前。
“來,手就給你放在這了,剁吧,挨根挨根的剁,對了你們沒有刀是吧,來吧,把刀拿過來。”馬二咔的把鋼刀扔到了我面前。
他想將我一軍。
我毫不猶豫的就拿起鋼刀,掄圓了就要去剁馬二的手指頭。
馬二及時的把手抽了出去,鋼刀剁到了桌子上,嘎嘣一聲,我險些把飯店桌子給劈翻了過來。
馬二面露懼色的看着我,不過他還是很嘴硬的說“你們是生幌子啊,來人,把他們四個腿打斷,然後扔出去,敢在我的一畝三分地惹事,我以後馬二還混不混了。”
他一嗓子,后廚的那些廚子就奔我們圍了過來,他們拿着后廚的菜刀齊刷刷奔我們圍了過來。
無名很果斷的把手槍掏了出來,對準了圍上來的這群廚師說“都他媽別動,誰動我就打死誰!”
馬二見無名拿着的是真槍,臉色微微抽抽了起來。
見無名拿槍出來,我也很配合的把槍掏了出來,對準了馬二。
“賭一把唄,看看是你們的刀快,還是我們的槍快。”
“不是我瞧不起你們,你們敢開槍嗎?”
“試試唄,這樣你數三個數,看看我敢不敢開槍?”
無名戲謔的看着馬二,他肯定是敢開槍的,這點我可以非常肯定,上一個跟無名玩賭命的人,墳頭草已經幾米高了。
無名從來就不是什麼只會欺負人,裝逼的小混混,他是天生的殺手。
他是真的敢殺人的。
一時間,場面變得有些焦灼,馬二是不敢往前也不敢往後,往前很有可能會吃槍子,往後就代表他認慫了。
馬二和無名就像兩個懸崖邊上的西部牛仔,準備決鬥,隨時拔槍出來,誰膽子小,速度慢,心理素質差,誰就會被擊斃,墜落懸崖。
馬二拿我們沒什麼辦法了,只能掏出手機呼叫支援,當然我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我站起來,舉着手槍對準了馬二“要麼給錢,要麼剁手指頭,要麼跟我們走,要麼我們開槍打死你。”
我給了他四個選項,但我不知道他會選哪個,槍在我手裏,我讓他選哪個,他就會選哪個。
馬二放下手機,面對槍口,他不得不從,於是我和無名還有大廣手底下的那兩個廢物流氓,壓着馬二離開了飯店,我們準備把人直接帶到大廣的病房,他願意剁手指頭,還是腳指頭,全靠他自己來定。
我們走到飯店門口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聽見飯店的人給一個叫馬什麼什麼什麼的人打了電話。
只不過,後來我才反應過來,那個人好像叫馬金虎。
這下好了,黃家,江家,馬家我們都得罪了,坐在車後座,我問馬二“馬金虎是你什麼人?”
“那是我大哥!”
這更加確認了我的猜想,正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也就不怕得罪誰了。
我夾着一支煙,把窗戶搖了下來。
很快,我們回到了醫院,我和無名架着馬二進了醫院,上了電梯,又進了醫院包間,無名把馬二往大哥面前一扔,然後就伸手要錢“人,我給你帶來了,手指頭你要是想剁自己剁,我們也童叟無欺貨真價實,只要你五萬塊錢,公道價吧?”
大廣看向我和無名的眼神,變得繞有深意,他伸出大拇指,對我和無名誇讚了一句“膽識過人啊,能在新馬路那地方把馬二帶出來。
我沒小看你們,現在告訴告訴我,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來我公司吧,賺得肯定要比十萬塊錢多。”大廣打了個響指,叫小兄弟拿合同過來,他把合同放在桌子上說“龍先生你們應該認識吧,我大廣就是為龍先生做事的。
進我夜總會吧,我保證能你們一天的工資超過這個數。”大廣比劃了一個五,還不等我問是五百,五千,還是五萬。
無名就呵呵的說“跟你們去夜總會幹什麼?訛客人,崩客人,十萬塊錢上個果盤,這錢多多少少有點喪良心了,我無名雖然不是什麼好人。
可是這個錢,我總覺得賺起來會喪盡天良。”
大廣擺擺手,指着無名說“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夜總會不只是靠訛人崩人賺錢,夜總會背後有一個集團,訛人的買賣只是偶爾做,並不是經常做。
你們跟着我,可以成為打手,一天夜總會會給你們五百塊錢的酬勞,還有外快加在一起一個月兩萬塊錢,五個月就能攢到十萬塊錢。”
無名還想反駁大廣,我攔住了他,我指着地下的馬二說“這筆錢怎麼辦?你現在給我,還是現在給我。”
大廣叫小兄弟去拿現金,給我們倆人一人兩萬五,因為沒剁手指頭,所以這錢要少一半。
無名摸着自己的下巴頦問“要是現在幫着把手指頭剁了,能不能給我們十五萬。”
這話說完,大廣都笑了,他說“你們好好想想,跟我混吧。”
實話實說,一個月賺兩萬的條件,真的是讓我們兩個都心動了,沒人能拒絕這樣的條件。
我和無名站在房間門口,正猶豫着要不要答應大廣,這時病房裏的電視被大廣打開,正好播到了新聞台。
突發新聞,就在剛剛,舊馬路居民區發生了槍案,一名女性嫌疑人攜槍殺人倉皇出逃。
我和無名扒着電視屏幕,眼睛都快伸進了屏幕里。
雖然屏幕上打了馬賽克。
可我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殺人的那個女嫌疑人,是金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