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十四章:驕陽似火的秋天,就是冬天來…

番外三十四章:驕陽似火的秋天,就是冬天來…

當看到金潔偽裝成保潔員的樣子闖進我們房間時,這一瞬間我就什麼都明白了。

什麼偽裝,還有如何躲避追捕,都是無名教她的,她之所以能這麼快,這麼準的找到我們的屋子,肯定是無名發得位置。

如果沒有無名,金潔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我們。

我看向無名,無名也在看我,不過他很快就把腦袋別了過去,他沒動,只是手指頭在不斷敲打着褲腰的皮帶,如果無名想殺金潔,那對他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無名沒有。

他在猶豫,雖然我不知道無名為什麼猶豫,這不像無名的風格。

之前的他,殺人從來不會這麼優柔寡斷。

金潔笨拙的從垃圾車裏拿出那把黝黑鋥亮的手槍,大廣因為瘸腿也很笨拙的撲過去想去搶槍,但搶槍不成,他自己還摔倒在地。

無名不斷給我使眼色,意思是你上,幫大廣一把,去幫他,讓他殺了金潔。

我好像明白了無名的意思,但好像又不明白,但我知道,無名不會害我,於是我站起來抄金潔丟過去一個枕頭。

趁着她抬手去擋枕頭的時候,大廣艱難的攔腿抱住了她,然後用力一翻,轟隆一聲巨響,兩個人同時倒地,黃河害怕金潔手槍走火射到自己,很雞賊的躲到了床底下。

大廣和金潔兩個人一上一下,開始搶那把黝黑的手槍,大廣的退壞了,可是手並沒有壞,他的力氣很大,很輕鬆的掰斷了金潔的手腕,把槍奪了過來。

就在槍口對準金潔的臉蛋時,那把槍突兀的響了,子彈近距離的擊中了金潔的臉,一槍下去,面目全非。

血崩了大廣一臉,他大口呼吸着,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殺人之中緩過神來。

從金潔進來,到金潔被殺,無名始終都沒有動,他的手指頭不斷敲打着自己的褲腰帶。

就好像,他就早知道這一切的一切,會是這個結果。

金潔的腦袋朝我和無名的方向偏了過來,隱約中我好像看到了她哭了,她真的哭了嗎?

還是我的幻覺。

就在剛剛大廣,在我們眼前完成了一次誤殺,無名站起來,讓大廣不要慌張,接下來一切都聽他的就行了。

無名叫大廣把金潔用保鮮膜纏上,一定要纏得厚厚的,避免有血滲出來,然後把人塞進一個大行李箱裏,然後大家一起出發,把行李箱,還有行李箱裏的人一塊處理了。

我和無名決定先到車庫把車開出來,我們站在寂靜無人的電梯裏,我問無名“我怎麼感覺,金潔像是被你害死的,是你讓她過來的吧。”

無名不回答我,只是說了一句你真無聊。

這時電梯剛下了一層。

我依舊不依不饒追問道“無名,有一天你會不會也這麼對我,借刀殺人。”

“你說什麼呢?你和金潔能一樣嗎?我們當初跟金潔合作,是為了搞錢,我們合作,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命。

為了保護你,還有我,金潔必須死,而且還必須死在大廣的手裏,這樣一來,我們就有控制他的手段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的都對,那槍是我留給金潔的,我們在哪也是我發給她的位置。”

“還有一點,那把手槍走火,也是你設計的,對吧。”這個問題,無名並沒有給我答案,因為電梯門,開了。

番外三十四章:驕陽似火的秋天,就是冬天來之前。

我把車開到了酒店門口,然後看着黃河和瘸腿的大廣拖着行李箱,從電梯裏走了出來,酒店服務員想上去幫忙但是被大廣拒絕了。

見大廣出來,我下車去幫他把行李箱扔到了車子的後備箱,然後我和無名換了一下位置,他開車,我發獃。

他把車開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山上,然後讓大廣把行李箱拿出來,從山上把行李箱丟下去。

大廣看了一眼這個高度,立馬膽寒的說“這麼高掉下去,聲音會很大的,還不如把行李箱丟到水裏。”

“不會的,這裏是最合適的地方,丟下去吧。”

無名抱着膀子,不再搭理大廣,而是回到車上,對我說“這個大廣,殺跟自己那麼多年的女人都能面無表情,毫無愧疚之心。

他不是人,等利用完了他,得想辦法除掉大廣,要不然這傢伙以後肯定是我們兄弟倆的威脅。”

好傢夥,這頭還沒開始跟大廣正式合作呢,無名連大廣的結局都想好了,這真是扯淡。

等大廣處理完金潔,一瘸一拐的走回來,他和黃江的聯盟也就此建立了。

大廣拍了一下我們車座的椅背,讓我們一起去見龍先生,辦江家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不告訴一下龍先生,會顯得很不尊重,所以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龍先生都是必須要見一面的。

無名把車開到了龍先生的集團,然後我們四個蝦兵蟹將,直接進了龍先生的辦公室。

在辦公室里,我又看到了三叔,照之前再見,三叔的頭髮有點變白了。

我感覺自己的心口莫名其妙的一酸,三叔對着我笑了笑,然後問我“來這裏幹什麼?”

我說“沒什麼,找龍先生商量點事,三叔你最近怎麼樣?過得還不錯。”

三叔喝了口茶水,等無名三人都進龍先生的辦公室了以後,他忽然小聲對我說“過段時間,記得回老家看看你的父親,碑我已經修好了,另外我今天過來是來找龍先生申請退休的,明天我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

我累了,不想在牽扯這些亂七八糟的江湖恩怨了,那個優盤你要拿好,那是你的底牌,有優盤,和龍先生,黑石集團也不敢拿你怎樣。

還有一點你要記住了,你要在短時間內拉起屬於自己的大旗。”三叔拿出一串鑰匙放到了我的手裏,三叔說“我教你個來錢的法子,去找那個叫小白的黑客,破解掉優盤裏的那個sq網站,依附在黑石集團上吸血,吸得越多越好,那個小黑客告訴我。

二十分鐘之內,黑石集團是沒辦法鎖定你們在哪裏破解的,所以只要二十分鐘內,你們能破解網站,拿到網站的會員幣,再聯繫買家,把會員幣賣出去,這樣你們就能吸黑石集團的血。

反覆幾次,就會給黑石集團帶來慘重的損失,這也是為你父親報仇的一種手段,能明白嗎?”

接過三叔遞給我的那串鑰匙,我把鑰匙揣進褲兜,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再見三叔,我忽然覺得他很奇怪。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身上的那種匪氣,囂張好像在這一瞬間全都不見了,說句不好聽的,三叔現在就像是個糟老頭一樣,沒有一點精神。

我隱約感覺到,三叔是遇到麻煩了,但遇到什麼麻煩,他肯定不會告訴我。

眼下的我更急於去對付差點燒死我的江家,對於三叔的不正常,我也沒往深了想。

有些事就是這樣,但你不去往深想的時候,這件事有可能就是讓你終生難忘的大事。

我送走了三叔,走進龍先生的辦公室,無名告訴我,已經談妥了,龍先生答應暗中幫大廣和黃河一把。

龍先生讓財務批了二十萬給大廣,讓他們半個月內,解決江家,不一定要讓江家覆滅,但是必須要把江家打散。

龍先生對江家來說,就是降維打擊,當然龍先生是玉器,他不可能和江家這樣的瓷器去斗,所以他拿不傷筋動骨的二十萬讓黃家,大廣這些瓷器去斗江家的瓷器。

到最後,我相信龍先生這二十萬非但不會賠,他會因為這場廝殺,賺到更多更多的錢。

相比於黃河兄弟,我還是更恨江家,因為就差一點,我就被他們給弄死了,你說我能不恨他們嗎?

我巴不得江文龍嘎巴就死在我面前。

所以,我,無名,大廣,黃家兄弟這個不怎麼牢靠的復仇者聯盟,在龍先生這二十萬的凝聚下,算是成立了。

我們打算從四個方面對江家展開報復。

第一個方面,黃家所負責的商業板塊,接下來黃家兄弟會想辦法去阻撓江家的產業,動用手上的人脈關係,封了江家的ktv,對於一個家族或者組織來說,斷了他們來錢的產業,就等同於抽了他們的血。

第二個方面,大廣和我負責的暴力方面,雖然大廣和江家的身份都是商人,表面上大家也都叫他們廣總,江總,其實骨子裏,大家都是流氓。

流氓去解決問題,用得不就是拳頭和砍刀嗎?

當然,只用刀和拳頭,那都是低級流氓的行為,像大廣這樣的高級流氓,人家不光靠拳頭,還靠腦子。

因為腦子,不管在什麼行業和什麼時代,都是好東西。

這邊跟你打,那邊對你的產業下手,這種手段不管是流氓之間,還是集團之間哪怕是國與國之間,都是經久不衰的辦法。

我們的原則是,要麼不出招,要麼出招就一招致命,所以在這個方面之後,還有兩個方面跟上,為的是讓江家垮得更深一點。

第三個方面,是無名帶大廣手底下的精兵強將,第一時間去控制住江家的掌門人。

當初的掌門人已經被我和無名給打死了,現在江家的新掌門人,是江文龍。

綁架他,控制住這個掌門人,江家會亂,內憂外患,不垮都難。

第四方面,也是最關鍵的方面,在江家已經支撐不住的時候,龍先生找自己的媒體朋友,隨便發表一片聲明,隨便給江家扣個大帽子,比如說他們ktv涉嫌提供特殊服務,從名譽上再抹殺一次江家。

這樣一來商業,暴力,暗算,輿論,四個方面就齊了。

這一次,我雷三虎勢如破竹,必須把江家給滅了,以報那把火之仇。

從龍先生那出來,我們回到了大廣的公司,大廣把手底下的兄弟都召集到了辦公室。

一間小小的辦公室里,擠了四五十人,大廣覺得辦公室有點小了,他決定帶人到會議室,開一個戰前的大會。

我和無名坐在一排,看着大廣的奇葩行為,他撐着拐杖站在會議室的發言講台上,拿着大麥克風說“兄弟們,這是我們公司的生死存亡時刻。

你們的大廣哥,差一點就被江家那些逼給暗算死了,我要是死了,你們很快就會成江家的剿滅對象。

所以,現在各位兄弟和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們要團結一心,共同面對江家這群惡棍。

消滅江家霸權主義,勝利屬於大廣有限公司!”大廣情緒激動,高舉拳頭,振臂高聲呼喊。

我和無名被雷了個外焦里嫩。

我的心裏是:卧槽!這他媽真……

大廣的那群手下,全都站起來高舉拳頭和大廣振臂高呼,打倒江家霸權主義,勝利屬於大廣有限公司。

我會把勝利帶回大廣。

我和無名坐不住了,飛也似的跑出了會議室,站在門口大口喘息,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已經起滿了胳膊。

起雞皮疙瘩不是因為冷。

而是因為尷尬。

無名遞給我一支煙,然後說“雷三虎,實話實說我有點後悔了,把把寶全都押這個大廣身上,這個人夠冷血,也有計謀,只不過……就是有點傻b。”

“反正現在寶已經押到他身上了,就算他真的是傻b,我們也得閉眼睛上了。”我崩潰的嘆口氣,然後目光看向會議室的大門,大廣跟他的信徒從會議室里走了出來。

他看見我和無名站在門口,表現的一愣“哎,你們怎麼出來了,是我的戰前大會不好聽嗎?”

無名搖搖頭,伸出大拇指誇大廣說“好聽,實在是太他媽好聽了,現在會開完了,我們是不是該辦正事了。”

“對,來一組的人跟着這位無名大哥,無名這一組的人就交給你了,你們跟着無名執行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把江文龍綁到手控制住,去跟無名大哥走吧。”

接下來,大廣又看向第二組人馬,他說“你們跟着我還有雷三虎,從現在開始按照名單上的這些人給我打,記住了打到什麼程度,讓他們都給我躺在床上至少半個月以上,切忌不能出人命,二組的人分兩路,一路單獨行動,一路人馬跟着我和三虎,我們出發。”

我和無名在公司門口分別,走得時候,他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隱約的感覺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的解決。

我感覺心裏有點說不清的不好預感,包括見到三叔,再包括無名的奇怪眼神,這都讓我覺得不正常。

只是,我不知道這不正常的地方到底在哪?

我緊緊的抓着褲兜里的槍把,如果大廣忽然改主意做出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我會毫不猶豫殺了他。

我們第一個要動的人,是江文龍的弟弟江文河,之所以要先動他,是因為我們想讓江家群龍無首,江文龍被控制住,唯一能接替他大哥位置的江文河又被我們打得下不來床。

這樣一來,江家群龍無首,也就亂套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先找到江文河,我們分析,這傢伙出院應該還沒多久,估計走不了遠地方,我猜測他還在那個縣城的ktv里做事。

於是,我們直接奔去了那個ktv,想看看能不能直接把人抓住。

大廣還是想直接一點,如果沒找到江文河,直接把ktv砸了,砸完了江文河一定露面。

我覺得這個提議也是不錯,於是跟着大廣下了車,直接進了ktv,我們一伙人拎着傢伙,浩浩蕩蕩的闖了進去。

說不上來是幸運,還是不幸,我們一進ktv就遇到了想找的江文河,如果只有他一個人,那應該是我們的幸運。

可問題不是,江文河帶着一票人馬,就好像是在等我們過去一樣,我們剛進去,就聽見身後的捲簾門嘩啦啦的下來了。

江文河用一把刀指着我的臉說“早就知道你小子要過來了,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

毫無徵兆,一刀就朝我腦袋上劈了過來,好在是刀背,我的腦袋嗡得一聲,隨後我就感覺自己聽不到了。

緊接着,周圍的人都開始動了起來,他們的動作在我眼裏非常快,拔刀,攮人,抽刀出來,哀嚎。

我感覺自己就像傻子一樣,忽然之間,不知道應該幹什麼了。

我感覺側臉有黏糊糊的東西流了下來,我用手抹了一把,那應該是血吧。

看到血,我感覺自己被什麼玩意給喚醒了,真的,就是那一瞬間,我一下就醒了,江文河還想朝我發起衝鋒,我拔出褲腰裏的刀,頂了上去。

他拿的是一把厚重的砍刀,我拿的則是一把小刀,在他即將砍到我的時候,我手往前一送,小刀刺破了江文河的大腿。

我一把捂住江文河的嘴巴,用力的往前頂,把他撞進了身後的洗手間。

嘩啦一聲,洗手間的玻璃門被我們兩個撞碎,我們同時摔倒在地。

我,腦袋有傷。

他,大腿有傷。

在撞他的時候,我手裏的小刀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我只好撿起地上的碎玻璃,再次刺向江文河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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