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最初 018 銀星教會
“我必須想個辦法。”羅念焦急地說道。
“你可以去公共浴室，不過據說那裏的混亂程度令人髮指。”牌靈說道，“而且還是男女混浴。”
羅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在街上應該聞到了吧，那種難聞的氣味，因為居民都是把......髒東西直接潑到街上的。”牌靈說道，“如果不是這樣，你以為香料、香水是怎麼興起的。”
“火卓！”羅念感到一陣噁心。
“不僅如此，很多人頭上戴的其實都是假髮——為了防止長虱子，就把頭髮剃光，然後再戴上一頂假髮。”牌靈繼續說道，“建議你和當地人一樣，買雙高跟鞋，不然容易踩到......髒東西。”
“火卓！”羅念開始懷疑起人生了。
“出門記得帶把傘，否則萬一天降......”牌靈提醒道，“後果會很難聞。”
“......”羅念沉默了。
“不過據說某些教會的神職人員好像待遇不錯，就是入職要求有點高，以你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夠。”牌靈看見羅念崩潰的樣子，開口安慰道，“當然，大部分教會甚至是禁止沐浴的。”
“所以還是有某些教會是有浴室和盥洗室的？”羅念期待地問道。
“嗯。”牌靈哭笑不得地答道，“就我所知，海皇教會和銀星教會是暗地裏推行過這方面的改革的，似乎有盥洗室和浴室。”
“那就這麼決定了，我短時間內的目標就是加入這兩個教會之一！”羅念堅定地說道，“在那之前我就去河邊湊合著吧。”
“河裏也很多動植物遺體和動物排遺物。”牌靈說道，“整個天州都差不多一個樣子。”
“這什麼垃圾環境。”羅念變得有些憤怒了，“我羅念，今天就是被教會的人打死，也要混進去！”
“其實你可以交錢，銀星教會有收費沐浴這個服務的。”牌靈建議道，“不過得等到信徒晚禱結束之後再去申請比較好，而且銀星教會的神職人員和外門信徒應該會有優先的沐浴權。”
“好吧。”羅念做出了決定，動身前往附近的銀星教會分教堂。
賽德利恩，銀星教會分部，菲微歐爾教堂，晚禱已接近尾聲，信徒們都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羅念步行十來分鐘后，終於來到了教堂，找了一張無人的長椅坐下，他看見周圍還有許多穿着黑色簡樸修士服、戴着銀色五角星形吊墜的信徒，他們都正閉着眼睛，虔誠地祈禱着。
於是羅念也學着他們的樣子，在胸口畫了一個五角星，心中默念着剛剛聽來的祈禱詞。
“您是希望與夢想的化身，是夜色盡頭的啟明之光，是游於光影之間的行者；銀色之星，希望之光，讚美銀星之神！”
就在羅念剛在心中默念完這一段話時，忽然之間，教堂中央那尊巨大的白色神像，開始散發了出點點白色的光，教堂內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都投向了羅念。
羅念有一點點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許個願望吧。”一道縹緲、虛幻的聲音在羅念耳邊響起。
“我......我想要加入銀星教會。”羅念猶豫了片刻，受寵若驚地在心中回答道。
“你的願望可以實現。”那道縹緲的聲音回應道。
羅念回過神來時，教堂中央那尊巨大的白色神像散發出的白色的光已經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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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羅念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就在這時，一名胸口掛着銀色五角星吊墜、身着黑色神袍的黑髮黑瞳男子緩緩走向了羅念。
“祂已經很久沒有降臨過這個世界了。”那名男子說道，“你願意加入教會，成為祂的信徒嗎？”
“我願意。”羅念抬起頭，毫不猶豫地答應道，心想：就算是為了浴室和盥洗室我也願意。
“那就跟我來吧。”那名男子道，示意羅念和他走。
於是羅念跟着那名男子離開了外面的大堂，來到了教堂內的神職人員處所。
“那個孩子真是幸運啊。”一名做完禱告的信徒感慨道。
“是啊，有生之年，我還是第一次感受到神的降臨。”另一名信徒說道。
“讚美我主。”那些信徒虔誠地在胸口畫了一個五角星。
“我叫奧斯瓦爾多，菲微歐爾教堂的主管神父。”那名黑髮黑瞳的男子邊走邊對羅念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從今晚起就可以正式成為銀星教會的一員了。”
“那真是太好了。”羅念開心地說道。
“如果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可以向我提。”奧斯瓦爾多說道，“我帶你了解一下教會神職人員的大致情況吧。”
羅念在奧斯瓦爾多的引領下走入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書房。
奧斯瓦爾多從書架上取下一本較厚的冊子，將它攤開在桌子上，向羅念一一解說。
“銀星教會的教皇是希格斯·顧曼提，不過你遇見祂的概率很小，除此之外，教會還有四大主教席位。”
“感念銀星之神的庇佑，你可以直接成為內門的信徒，如果將來對教會有所貢獻，可以直接晉陞為神父。”
“內門信徒的收入很低，但是相應地，工作也不多，只需要在每月的十七日參與主持大晚禱即可。”
“當然了，如果你是奧義者，可以申請加入教會的守護組。”
“好的。”羅念一口應承道。
這時，一個穿着神袍的人敲了敲書房的門，道：“奧斯瓦爾多大人，已經安排好了。”
“好的，你可以退下了。”奧斯瓦爾多回答道。
“你的信徒服和住處已經安排好了。”奧斯瓦爾多對羅念說道。
“那個......住處有些什麼呢？”羅念試探地問道。
拜託，一定要有盥洗室和浴室啊......羅念默默地希望道。
“什麼設施都有。”奧斯瓦爾多意味深長地看了羅念一眼道。
羅念心裏的石頭這才落地。
半晌，羅念來到了自己的新住處，雖然這裏的室內面積比安迪送的二層樓房要小很多，但是，設備齊全啊！
單間的房間位於二樓，靠着街道，可以從房間的窗戶清楚地看到不遠處的十字路口。
羅念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換上了一襲白色的睡袍。
“牌靈，你說我怎麼這麼走運啊，居然引來了銀星之神的偏愛，嘿嘿。”羅念躺在床上，愜意地說道。
“也許是因為你許了願，然後又剛好被銀星之神聽到了吧。”牌靈機械般的聲音響起，“銀星教會的奧義者主要都屬於‘星星’奧義道，這條奧義道的能力和‘願望’密切相關。”
“真不錯啊。”羅念滿足地說道，“我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安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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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的那棟房子，反正離這裏也不遠，剛好可以改造成我工作的地方，而我日常居住則在銀星教會的‘員工宿舍’內，平時主要還是做自己的工作，到了每月十七號的‘大晚禱’再回銀星教會工作。”
“你打算做什麼工作？”牌靈問道。
“通靈師啊，我好像也只會這個。”羅念說道，“等我奧義等級提高一些的時候，再考慮加入銀星教會的‘守護組’吧。”
“不過牌靈你說，銀星之神如果看見我這幅一心多用的樣子，應該不會生氣吧。”羅念擔憂地說道，“祂應該不會覺得我不夠虔誠，然後就下令把我踢出教會吧。”
“你想太多了。”牌靈無語地說道，“那畢竟可是銀星之神，哪會和你計較這麼小的事。”
“說的也對。”羅念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一次性的小沙漏似乎還沒被通靈過，現在又還沒到零點，閑着也是沒事，那就剛好拿它練練手吧。”
話畢，羅念從儲物戒中取出了那個已經被使用過的小沙漏，按照之前嘗試過的一樣，試圖與它進行靈態上的接觸。
一幕幕畫面就如播放電影一般地展開了。
第一幕，那個殘破的小沙漏靜靜地躺在無垠的沙漠中，遠方是一行行騎着駱駝的隊伍。
第二幕，還是在一片沙漠中，一個有暗金色長發、金眼睛女人，正執着一柄長法杖，站在那個破裂的沙漏旁，腳下的地上佈滿了鮮血。
第三幕，在一片被無邊的、被白雲縈繞着的綠色草地上，有一名模樣溫柔而聖潔的女子，她有着一頭粉色的長直發，眼眸呈灰色，她手中拿着那個小小的、散發著金色光芒的沙漏——那個沙漏並不是殘破的。
這時，她緩緩走向前方一個金髮金瞳、年齡在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摸了摸他的頭，將那個小沙漏送給了這個小男孩。
第四幕，在一個黑暗的山洞裏，有一名衣服簡陋、也許是勘探員的男子，他正舉着一把鎚子，從岩壁上敲下了一些沙石，對着周圍喊着一種用羅念聽不懂的語言說的話，幾個疑似是他隊友的人隨即跟上。
場景中止了，畫面破碎。
“這次沒有成功提取奧義碎片，果然只是有可能提取成功。”羅念遺憾地說道，“不過第二幕那個女人，我好像在什麼時候見過。”
“對了牌靈，我通靈‘門羅薩那’的時候得到的奧義碎片為什麼比通靈‘草莓的誘惑’得到的更大一些？”羅念問道，“難道實驗品等級越高，通靈得到的奧義碎片就越大？”
“雖然常常是這樣，但也不完全對吧。”牌靈說道，“那個大一點的不是奧義碎片，是六分奧義結晶。”
“六分奧義結晶？”羅念問道。
“嗯，在晉陞奧義七半神時，你不僅需要達到第六奧義的‘同化’階段，還需要同化至少一個六分奧義結晶。”牌靈答道，“以此類推，晉陞准神需要同化至少一個三分奧義結晶，晉陞真神需要同化至少一個二分奧義結晶。”
“這麼大的用處？那我豈不是血虧......”羅念說道，“白白被弄了一臉的血。”
“你又不是‘塔’奧義道的，估計也用不着這個。”牌靈說道，“對了，下次想停止通靈，只需要用意念切斷靈態與外界的聯繫就可以了。”
“哦......”羅念答道。
這時，窗外的街道忽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