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次嘗試
“看來有我們沒發現的原因。”三五二一看了三遍也沒看出來“左傾者(右傾、脫產者)”是怎麼消失的。
“從系統給這張卡的描述上可見一些端倪。”禮湛搖搖頭,“算了,如果特指這張牌是如何消失的,那估計得到省段才能知道。”
勝點滿三千決鬥者可以申請進行更高端的對局,那種對局的龐雜程度遠超畢業考試。
三五二一也沒再糾結,他說道:
“不如就從這開始吧,反之只要主卡沒被摧毀,我們怎麼搞都沒事。”
“就從這?”禮湛審視了一遍場上,似乎大部分該有的卡牌都有了。
“對,我記得你有好多怪點子,現在的局面很適合試試那個。”三五二一拿起一張紅牌,“現在只需要讓它執政。”
隨着紅牌落下,二人協力開始一番調整。
“別忘了還得有外敵。”禮湛也拿起一張白牌,“多加幾個派系就好了。”
兩人沒考慮他們已經一天一夜沒進食,沒休息。因為勝者有大把時間去睡覺,敗者更是有。
...
“木市新增八百位離職者,補貼得趕緊跟上。”
“花市新增五百位,與預期相符。”
“...”
勞動者聯合會是一個民間組織,它集合了所有願意用實際行動反抗剝削的人。
什麼是剝削?其實沒有剝削這種東西,在現有的遊戲規則下,我們所謂的“剝削”只是遊戲的一部分。願意玩這場遊戲的人就別談“剝削”,否則只會本末倒置。
直指根本,遊戲規則是誰定的?是掌握話語權的少數人定的,所以假使真有人要反抗“剝削”,他應該怎麼做?很顯然,拿回話語權,拿回制定規則的權力。
勞動者聯合會的做法就是,“爺不陪你玩了”,沒人玩,遊戲就不會存在,這從根本上摧毀了我們所說的“剝削”。
全國三分之一的勞動者都加入了聯合會,他們自願拿出工資的一部分上交給組織。如此,當一家企業被核實存在“過分的剝削”后,組織會支持所有在那家企業工作的勞動者離職,由組織給予生活補貼。
好企業雖然少,但也有。聯合會與這些好企業有密切合作,如果組織成員離職后自己在一定時限內找不到“合規的”企業入職,那麼組織就會給他推薦這些有合作的好企業。
推薦的工作如果被離職者拒絕,半個月後便不會再給他補貼,組織的預算也有限。
好企業是真正的好企業,而“合規的”企業是在變的。槍打出頭鳥,除了“最不合規”的企業,剩下的都暫定為“合規”企業,這樣一點點拿回話語權。
這樣做的效果很顯著,迫於壓力很多企業都提高了員工待遇,避免自己成為出頭鳥。
但很可惜,這場反抗不會因此停止,就算都“合規”,聯合會也總會找出員工待遇相對較低的幾家進行制裁。
最終目的是除了好企業,其他企業都得死。
好企業因此得以飛速發展,起初是只有中、下層員工加入好企業。可隨着這些任勞任怨的牲畜離職,那些“不合規”的企業難以生產。
盈利減少,中、上層員工的待遇也不可避免的降低。於是這些有技能的知識分子也相繼加入聯合會,投入有前途的好企業。
國家看似在聯合會的努力下愈發光明。
“你覺得,我們國家發展地快嗎?”聯合會的甲主席問道。
乙主席點點頭,“已經很快了。”
“快?如果不是我們依然有對手,就算我們每年經濟增長只有百萬分之一我也心滿意足。我這樣問你,在全球大局勢下,我們現在的發展速度夠嗎?”
乙主席想了想,說道:
“如果是制裁之前,那勉強夠,畢竟當時國家還考慮到發展不能一味圖數據好看,更是要盤子硬,菜品全。”
“是啊。我們聯合會對“不合規”企業發起制裁之前勉強夠快,但現在呢?在我們一番搗鼓后發展速度明顯降了,的確,國內局勢的確向好,但在全球競爭面前我們退步了。”
“你是說我們錯了?勞動者聯合會不應該組建?你是這個意思?”乙主席明顯有了點情緒。
“別激動,我在想,我們是不是組建早了。既然外界仍有強敵,那我們就不能事求圓滿。倘若國都將不復國,現在我們給勞動者爭取到再多的幸福又能如何?這種幸福是短暫的,對偉大實踐的傷害是長遠的。”
“你說的,我想了想,有道理。”乙主席深吸了口氣,“那為何你當初積極組建聯合會?還有我,我們倆不應該想不到這點。”
“別說我們了,國家不也沒阻止我們嗎?總之很奇怪,但現在事已經這樣了,我們現在想明白了,國家也應該想明白了。真是奇怪...”
乙主席點點頭,“你覺得國家會怎麼做?”
“不清楚,真不清楚。人吃慣了精面就咽不下糙米,聯合會已經把太多人的嘴養刁了,我能想到的挽救方法都是自掘墳墓。”
“對,我想了,哪怕是暫停製裁我們都做不到,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到時候我們兩會被當作叛徒清出聯合會,哪怕我們是發起人。”乙主席撓了撓頭。
甲主席則點了支煙,煙幕很快在會議室里瀰漫。
沉默許久,甲主席開了口,“實踐的道路上,真是每一步失誤都有可能萬劫不復。”
看來他沒想出好主意,這時有人敲門。
“請進!”
“甲主席,乙主席。”來者對兩人打了招呼,隨後看向甲主席,“甲主席,辦事處那邊需要您去一趟,丙代表一會就到。”
這裏說的辦事處當然是國組織駐聯合會辦事處,可以說,都是同志。
“好。”甲主席站起身對乙主席道,“我一趟,國家應該想到辦法了。”
“你去吧,我去按住這一批文件,裏面有不少現在看都很激進,但按不了太久。”
兩位聯合會主席離開會議室,事情真的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