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6章的前1章
“你說，我如果讓主卡執政，這張“工地”是不是會消失地更快？”三五二一嘴上說著，但並沒有這樣操作。
“用它執政？”禮湛撓了撓頭髮。
畢竟很少有學生試過從原始文明直到原子文明都用“原始崇拜”執政，即使這次卡牌更新，原始崇拜在後期轉變崇拜對象時可以不再局限於具體的自然事物。
“它執政，情況不會有太大變化，因為造成這個局面的是經濟架構。”
“如果我往那個方向呢？嗯...從十輪前開始改，那我需要從二十輪前就開始準備，但當時的條件不足以產生萌芽。”三五二一轉而想起別的可能，“除非三十輪前便開始計劃，但那得...”
兩人平時就這樣說話，即使是與低年級學生交流。這已經足夠清晰了，動動腦子動動手就能理解。
若是還不懂，那最好別來交流。總不會有人到了這了還不帶腦子吧？
“算了。”三五二一說道，“我記得兩輪后你生成了一張“左傾者（右傾、脫產者）”，但可惜很快就被摧毀了。”
“嗯，看看？”
“看看。”
兩人操作起卡牌，復刻當時的局面。
...
年輕人在鍵盤上瘋狂打字，只有這時他才能感受到生命的意義。
“回樓上，的確，現實社會的確是這樣，但“是”不代表就“應該”。放眼看看，沒人覺得這是“不應該”的，這便是思想的退步。你說我二十多歲還沒有工作，至今和父母住在一塊，是蛀蟲。”
“但我要說，我這樣不願跪下的人之所以落得如此窘境，難道你這類人就沒有功勞嗎？你們參與少數人的遊戲，於是他們給你們工資，封口費罷了。從此你們便以工資的高低認清自己在社會中的位置。”
“沉迷於這種自我“實現”，唾棄不願參與這場遊戲的人。結果呢？你們撈到什麼好處了？縱觀歷史，你們的封口費不會高於通貨膨脹，即使某一行業吃香，較高的封口費也只是為了你們願意給那少數人產生更多財富！”
“還有一點我沒說呢。工作二十年、三十年，封口費是會上漲，但那個漲后的金額其實都低於你本該拿的。你不會以為那少數人是真為了讓你過上好日子吧？”
“什麼叫封口費？我解釋完你就明白了。”
“如果你是生產線上的工人，請你對着公眾說下面這句話，這裏我舉個例子：我，某某，在某工廠工作，負責某生產線的某部分，我們生產的產品成本為十元，實際價格為四十元，每當有人購買一件這個產品，我便會從多出的三十元中拿到我的工資。”
“說吧，告訴所有人這件物品的成本是多少。”
“如果真是工人，你會發現這句話並不是特別難以說出口，讓我們換一換。”
“我，某某企業老闆，我們的產品成本為十元，價格為四十元，每賣出一件便有三元錢成為工人的工資，七元成為管理者們的工資，剩下二十元進了我的口袋。”
“看見這個帖子的老闆們，敢對公眾，對你的員工說這樣的話嗎？”
“是的，我沒有考慮研究新產品的投資，沒有考慮企業擴張的花費等等。但那些少數人自己清楚，這部分花費究竟是從工人身上拿得多還是從他們自己身上拿得多！”
“這個封口費就是讓你們不敢把自己的收入明明白白擺出來，越是往上，你越是不敢開口！有些人可能還害羞呢，
因為他賺的很少，擺出來很丟人。”
“呵！你以為是誰故意讓所有人覺得賺的少就是丟人？是誰在左右你的價值觀？”
“越是參與這場遊戲，這場遊戲就越難停下！你們也越不敢停下！而那少數人將永遠掌握大部分財富！”
打完這一大大大串字，年輕人舒服了不少，看看時間快到飯點了，一陣痛苦如期而至。
是的，年輕人沒有工作，因為他受不了這個社會的樣子。他的眼睛能看見，所以他無法忍受。
但...沒錯，他依舊在吃家裏的用家裏的。
不知哪天起他變得小心翼翼。如果不是熱得受不了，他不開風扇。偶爾想打開遊戲放鬆放鬆，卻想到電腦耗電很厲害。父母問他明天想吃什麼，他說隨便。這些都是要花父母的錢的...
日子怎麼過？
他也曾以為自己找個底層的工作就可以眼不見心不怒了，直到一次可笑的客串。
年輕人應聘過一次雜工，成功了。他不用與太多他厭惡的人社交，除了和班長問好。
一天，他們這些雜工被緊急從崗位上拽走，說是要到某社區一趟，也不知道是要幹什麼，總之班長很急。看來是班長的領導也有一丟丟急。
到了社區，他們被帶進一個報告廳，大屏幕上正放着，“企業生產安全教育”幾個大字。
正在他們疑惑時，講台上的人說話了，“各位師傅把工服脫一下，把裏面平常的衣服露出來。”
接着雜工們乖乖盯着屏幕發獃，有個社區的工作人員給他們拍了幾張照，緊急任務結束。
“草！”這是年輕人忍到回家才說的話。
“大老闆沒空開會，讓我們頂是吧？生產安全教育，真安全！那幾個社區的工作人員，我聽說，他們好像也不是普通老百姓吧？好像得是有點覺悟的？”
總之年輕人離職了，才幹了不到十天，雖然沒有工資，但也不用提前三天報備。這算是他與社會之間為數不多的默契。
想這些也沒用，吃飯吧。
今晚他喝了點酒。
“不！我不能就這樣耗盡生命！我得做點什麼！我得讓所有人都睜開眼睛！”
藉著酒勁，他打算干一件大事，他要把他所有的想法都發到網上！他相信總會有人醒悟的！
“...我們長說社會是由我們每一個人組成的，所以社會有污點時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但要我說，你我沒有責任。為什麼？因為你我沒有話語權，我們這樣的普通人決定不了任何事情，反之那些意識形態在影響我們。我們甚至決定不了所謂的“時尚潮流”，搞不清楚為什麼一個價值低微的物件要賣天價我們還認為就該如此...”
洋洋洒洒幾萬字，成熟的不成熟的，都被年輕人發到了網上，他在昏沉間滿意地睡了。
或許當太陽升起，有些事就會不一樣了呢！
“u1s1，看不懂，但很震撼。”
“呵，笑死人，樓主上過小學沒有，常和長都分不清...”
這天天台的風不大，但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