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從足療店開始

二、從足療店開始

白染推開足療店門。

「小染來啦?」

梅姨親切地招呼白染,幫他把公文包收好,招呼他坐下。

梅姨是這裏的老闆娘,和白染也算相熟多年,曾經白染剛工作的時候沒地方住,還在這裏借住過一段時間。

「下午好,梅姨,生意不錯啊。」白染說道。

店內大堂有很多正在做足療的顧客。

「還行。怎麼這麼半天才來,我還以為你臨時有事。」梅姨說道。

「路上遇見幾個碰瓷的,活力男孩,叛逆少年,現在滿大街都是這種人。」白染一邊說一邊脫鞋。

「哈哈,碰上你那肯定是討不到好了。」梅姨笑着說道。

「我訓了他們一頓,然後把我的名片遞過去,『如果被人告了記得給我帶電話,我幫你們解決問題』。」白染說道。

「我還正想說呢,你怎麼凈給這些人辦事啊!」梅姨嫌棄地說,「入室盜竊,在收銀台拉屎的少年犯?」

「你怎麼知道的?」白染說道。

「都登報啦。」梅姨回道。

「這種屁大的事也登報,寧城這兒真是沒啥新鮮事了。」白染說道。

「你啊,好歹注意着點影響吧,本來我逢人就說,『寧城這兒鼎鼎有名的白染律師也是我這的老顧客,是我看着長大的!』」梅姨嘆了口氣,「現在我都不好意思跟人提。」

白染尷尬地笑了笑。

這家足療店在寧城經營多年,雖然沒有開在市中心人流密集的地方,但是隨着老客熟客日積月累,生意倒也紅火。

除了大堂給顧客們足療之外,裏面也有很多包間為注重私隱的客人準備。

白染從不去包間,在大堂還能其他客人聊聊天,熱熱鬧鬧的挺好。

此時白染看了看裏面的包間。

「我說梅姨,這裏面到底有多少包間?」白染問道。

「也不多,二三十間吧。」梅姨一邊說,一邊將足療的器具夾在白染的腳趾上。

「這麼多?看着挺空的啊,用得上嗎?」白染問道。

「我想着要是客人多,包間不夠可不行。反正這裏地價便宜,就多整了一些。」梅姨笑了笑,「哪成想,大家還是喜歡在大堂做足療,我一開始也沒想到啊。」

「我有一個想法,能不能租給我幾間,我給它們打通了做我的辦公室?」白染問道。

「做辦公室?在我這兒?」梅姨驚訝地反問。

「好不好嘛,梅姨,幫我這一回吧。」白染知道梅姨就吃這一套。

「哎,行吧行吧,可別影響我的生意。」梅姨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少替那些壞人辦事。」

「嘿嘿。」白染尷尬地笑了笑,他覺得把工作室開在足療店非常符合他躺平的追求,以後只接事兒少錢多的大案,沒事兒就上外面做做足療,這生活可太美了!

「嗡~翁~」白染的電話響了。

「瞧,生意自己就上門了,在這兒辦公果然沒錯。」

白染對梅姨得意地說道,隨即接通了電話。

「喂,我是律師白染,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白染對着電話說道。

「額,啊,救,救命!!」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喘息,對方在向自己求救!白染打了個激靈,整個人瞬間就精神了。

「等等,等等,什麼情況?!」白染聽出來,聲音正是之前碰到的張三。

「白染大哥,救——」張三的聲音突然變小了,

似乎是電話被拿開了。

「想救他們兩個,現在到太平街17號。」電話那頭是一個兇狠地聲音,他接著說道,「不要報警,你一個人來,給你一個小時。」

「嘟~嘟~嘟~」電話傳來掛斷的聲音。

「什麼鬼?!」白染一臉懵逼。

聽張三的聲音非常驚慌,肯定是遇到了危險!

「媽的,這兩個蠢貨,肯定是碰瓷碰上硬茬了。」白染罵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梅姨關心地問道。

「額,出了點狀況。」

白染慌忙地把腳從足療盆拿出來,趕緊穿上鞋。

「足療下次繼續,帳先欠着!」

白染說完就自顧自地衝出門去。

「這傢伙…」梅姨看着衝出去的白染說道。

白染開着車直奔太平街,算算時間,不堵車的話,一個小時差不多。

白染第一時間想到要不要聯繫朱雪,但是人家已經說了別報警,萬一那倆小子有什麼好歹,自己可要背上良心債了。

沒辦法,先去看看再說,啊,早知道就別把名片給他們了,這種事找你自己爸媽去啊,真是頭疼。

時間回到半小時前。

「老弟,你在家嗎,我好像攤上事兒了!」

陳虎妞回到家,對着屋裏喊道,她的後面跟着兩個人,正是張三和李四。

「大姐,怎麼了?」陳小虎從屋裏出來。

還沒等陳虎妞回答,張三李四哥倆就滋哇亂叫起來。

「痛,痛死了!」張三大喊道。

「這個賤逼開車撞到我的朋友了!」李四喊道。

聽到李四罵人,陳小虎臉上浮現怒容,但是沒有發作。

「啊,我的腿斷了,你必須賠我,不然這事兒沒完!」張三說道。

陳虎妞和陳小虎是兩姐弟,陳虎妞體格壯碩,一米九的個頭全身是肌肉,但是貌似不太懂人情事故,看起來有點憨傻,看起來就是典型的傻大個。張三李四就是吃准了這點訛到了陳虎妞頭上。

「姐姐,你先別急,跟我說說怎麼了?」陳小虎耐心說道,接着手指着張三李四,「你們先等一下,讓我和姐姐單獨聊一下。」

「聊什麼聊,我的腿都斷了,你們趕緊賠錢,再拖下去。額,啊~我另一條腿也要斷了,你們要賠雙倍的錢!」張三大喊道。

「我在路上沒注意撞到他了,怎麼辦?」陳虎妞急着說道。

「別著急,我先跟他們聊聊。」陳小虎冷靜地說。

「這事兒沒得商量!兩條腿,一千塊,不給錢我們就報警!」張三大喊道。

「沒錯,不給錢就報警!」李四掏出手機,作勢就要報警。

一聽到報警,陳虎妞突然神情嚴肅,變得兇狠起來,她看着張三李四。

「你們剛剛說,要報警?」陳虎妞陰沉地問道。

「姐姐,讓我來,你去休息。」陳小虎趕忙拉住姐姐。

「沒錯,我現在馬上立刻就要報警!」李四大喊着,他認為陳虎妞被嚇到了,馬上就要掏錢了。

「砰!砰!」

陳虎妞用驚人的力道快速地給了張三李四一人一拳,直擊面門,兩人竟然一瞬間就給打暈過去倒地不起。

陳小虎捂着臉,這下事情麻煩了。

姐弟倆把張三李四綁到椅子上。

「你說你打他們幹嘛。」陳小虎說道。

「他們說要報警,咱們之前替秘社辦的事兒會被發現的!」陳虎妞說道。

「行吧,只能怪你們兩個倒霉了。」陳小虎看着被綁在椅子上的張三李四說道,「現在只能處理掉了。」

張三李四此時已經醒過來,嘴上被貼了膠條。他們聽說自己要被處理掉,嚇得直尿褲子,整個人在椅子上拚命掙扎,然而陳虎妞給他們綁的死死的,根本無濟於事。

隨着張三的掙扎,突然一張名片從他的口袋裏掉出來,正是白染的名片!

視線回到白染這邊。

白染此時已經來到太平街17號門口。

房子是普通的一戶建,有些日式風情。

白染緊張地敲了敲門,陳小虎和陳虎妞在門裏聽着。

「我代表正義的司法力量命令你們開門。」

「開門,我是法院的工作人員,馬上開門!」

白染說著這些給自己壯膽,他心裏還抱有一絲希望,認為對方可能會懾服於他身後正義的司法力量。

對於普通人,一旦跟法律沾上邊,總覺得會有點畏懼,但對於陳小虎和陳虎妞這種人可就行不通了。

陳小虎擰動門把手,快速地把門打開。門打開的一瞬間,陳虎妞一拳打出,直接將白染打昏。

白染還沒倒地,就被陳虎妞一把拎進屋來。

過了一會兒,白染醒了,他被綁在一把椅子上,房間空蕩蕩地,沒看到張三李四。

陳虎妞的左手正掐住白染的脖子,白染很確信,這隻充滿肌肉的大手,只要一用力,就能把他像一隻螞蟻一樣捏死。

「別,別激動,放鬆。」白染驚恐地看着陳虎妞,他真害怕兇悍的陳虎妞一激動就掐死自己。

陳小虎坐在白染對面的椅子上,盯着白染的眼睛一動不動。

「律師?」陳小虎問道。

還沒等白染說話,陳虎妞突然手上用力。

「快說!快說!你是不是警察派來的卧底!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警察派來的卧底?!」

陳虎妞一邊大喊一邊用力,簡直要把白染掐窒息了,白染漲紅了臉。

「姐姐!別,讓我來。」陳小虎趕緊穩住姐姐。

陳虎妞武力極強,只不過很容易上頭,之前辦事的時候就不小心弄死了幾個人。

陳虎妞聽到弟弟的話,放鬆了手。

「咳咳咳…」白染的脖子放鬆了,咳個不停,還有些驚魂未定。

「我,我叫白染,是一名律師。」白染緩過來后說道。

「你跟張三李四什麼關係?」陳小虎問道。

說實話,白染現在很想和那倆倒霉貨撇清關係然後溜掉,面臨死亡的威脅他實在有些害怕了。

但是現在跑,張三李四搞不好就交代在這了。他要救張三李四,不為別的,主要是不想自己良心不安。自己接過那麼多公設案子,幫助無數的混小子辯護,他們大多數人可能是罪有應得,但讓他們去死?量刑應該通過公正的裁定,這正是法律存在的意義。

想到這裏,白染快速地在自己頭腦里組織語言。

張三李四再壞,也不至於和面前這種窮凶極惡的人扯上關係,八成是那兩小子又去碰瓷了,而且這回碰上了硬茬。

可能是張三李四對這姐弟倆出言不遜,可能是這姐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寧城這地方什麼罪犯都有,他們不怕別的,就怕自己乾的事敗露招來了警察。

「是這樣的,張三李四是我的委託人,我說過了,我是一名律師,專門幫助別人解決問題,有些是法律問題,有些是家庭問題,各種五花八門的事情,總之,最後通常會鬧上法院,一般人可應付不來,所以需要我這樣的人幫助。」

「接著說。」陳小虎說道。

「我合理的推測一下。張三李四兩個愣頭青,掃把頭,無所事事的街溜子,因為一些,意外。」白染說道。

「可能是沒有看紅綠燈,可能是過馬路的時候想着今晚去哪個酒吧喝酒,所以沒注意到行駛過來的車輛。」

「總之,由於他們極低的判斷力,和不太協調的四肢,不小心地,」白染頓了頓說道,「被撞了。」

「嗯,你說什麼?你說是我故意撞他的?」陳虎妞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手上又開始用力,白染頓時喘不上氣感覺要死了。

「姐姐!讓我來。」陳小虎趕緊制止,陳虎妞才稍微鬆了鬆手。

「繼續。」陳小虎對白染說道。

「我的意思絕不是這場意外是你的責任。」白染對陳虎妞說道,接着又轉向陳小虎,「我的意思是,說到底,這只是一次無傷大雅的意外,你們不用放在心上,何必把兩個黃毛小子放在眼裏?」

「我在這裏沒看到他們。」白染環顧了一下四周,「如果,如果他們已經死了,當然這種概率極低。」白染又頓了頓,「那我就當作今天無事發生,你們放我走。我有臉盲症,明天我就會完全忘記你們的長相,大家都,額,開開心心。」

「更大的可能是,他們現在還好好的,那更簡單了。我會帶上我那兩個白痴委託人離開,並且保證,走的遠遠的,咱們永遠都不會再見面。」

「如果你覺得不放心,我們可以寫一份保證書,簽字畫押蓋章,手續齊全,放哪都能生效。」

白染強忍着恐懼,用盡了全力試圖說服兩姐弟,他的語氣掩蓋不住的慌張。

「我們會像空氣一樣,噗~的一下就消失,立刻消失。你們不用弄髒你們的房子,你和你漂亮的姐姐,你們可以繼續開心地生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我保證你們再也不會看到我們。」

陳小虎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看不透他在想什麼,白染有點發怵。

「我保證。」白染絕望地說著。

陳小虎和陳虎妞都沉默了,白染嘰里呱啦說了一長串,他們感覺還挺有道理。

陳虎妞把手從白染的脖子上拿開了。

「不錯,好律師,我從你的話里聽到了尊重,我喜歡尊重,放你走吧!」陳虎妞被說服了,決定放了他們。

「等等,再確認一下。」陳小虎說道。

白染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隱隱感覺大事不妙。

陳小虎把白染帶到了另一個房間,裏面正是關着張三李四,只不過他們現在嘴上也貼着膠條被綁在椅子上。

陳小虎讓白染站到一邊,撕下了張三嘴上的膠條。

哪成想,張三的嘴剛一解封,馬上開始編瞎話。

「白染是我大哥,是他指使我們碰瓷的!我們不幹的話,他就要把我們送進監獄!我們是無辜的,求求你們放了我!」張三的求生欲爆棚,拼了命地大喊大叫。

「胡說什麼——」白染髮現張三在胡說,立刻反駁。

「你閉嘴!」陳小虎對着白染吼道,接着對張三說道,「你接著說。」

「他是名律師,他有能力把我們送進監獄,除非我們幫他幹活。就是他給的我們車牌號,讓我們在車前跌倒,還說事成會給我們一千塊!」張三滿口瞎話,把責任全部推到白染身上。

陳虎妞一聽這話整個人都炸毛了,直接衝過去把白染一把摁倒地上。

「啊!」白染吃痛叫了一聲。

虎妞還沒完,她把白染的右手反剪,作勢要直接擰斷!

「老實說!你怎麼知道我的車牌號的?!」陳虎妞大喊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一名律師,我跟你們根本不認識!」白染右手疼痛不已,他毫不懷疑陳虎妞一用力真的會把他的手擰斷,趕忙回答道。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律師?!你是不是卧底警察?!你是不是知道了我們的事兒來調查的?!」陳虎妞大吼着發問。

「我真的——」白染一句話還沒說完,陳虎妞又一用力,「啊!」白染慘叫着,這陳虎妞壓根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就是不斷用蠻力。

大姐,你好歹給我說完話的機會啊!白染心裏叫苦不迭。

「快說!你是寧城警局的?還是第二調查局的?老實交代!」陳虎妞大喊道。

「我真的是律師,什麼第二調查局,我壓根就沒聽說過。」白染回道,手臂傳來的疼痛讓他的恐懼達到頂點。

「還不說實話!」虎妞加大了力度,白染的手臂已經處於扭斷的邊緣了。

白染快速地在腦內思索着解決辦法。這虎妞是個一根筋,本來都已經被自己說服了,張三又壞了事,現在她是認定我是沖她來的,不認也不行了,照她這個蠻力,我再不認手臂真要被扭斷了,先想辦法讓她鬆手再說!

「我認我認!沒錯,我就是第二調查局的調查員!」白染趕忙說道。

陳虎妞聽罷立刻鬆了手,走到弟弟身旁。

「看吧,看吧!我早跟你說他們有問題!果然是第二調查局的探子!」陳虎妞說道。

「嗯...」陳小虎對虎妞的話不置可否。

陳小虎走到白染身邊,從口袋裏拿出一卷細線,看起來像魚線,但是泛着金屬光澤。

陳小虎把細線套在白染脖子上拉緊。

「從你嘴裏出來的下一句話,必須是真話。」陳小虎盯着白染的眼睛。

白染咽了咽口水,喉嚨輕微起伏,綳到了細線,瞬間勒出了一道血痕。

「你到底是不是第二調查局的探子?」陳小虎問道。

「不是,我真的是一名律師,我根本不認識你們。」白染說道,他甚至不敢太大聲,擔心一不小心就被細線割斷喉嚨。

「那你剛剛說你是?!」陳小虎問道。

「我編的,是我編的,我犯了個錯誤,嚴重的錯誤。」白染看着陳小虎的眼睛真誠地說。

陳小虎盯着白染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鬆開了細線,走到陳虎妞身邊。

「他就是律師,不是探子,放他們走吧。」陳小虎對陳虎妞說道。

「他剛剛都承認了!」陳虎妞不可思議地說。

「你剛剛準備扭斷他的手,他沒辦法瞎編的。」陳小虎說道。

「那萬一呢?!」陳虎妞着急地說。

「把那兩個碰瓷的殺了,這個律師對你很尊重,而且很聰明,他知道怎麼做才是最好的。」陳小虎說。

「啊,好吧。」陳虎妞妥協了。

陳小虎過去把白染放了,白染劫後餘生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住哪,也知道你叫什麼,別做蠢事。」陳小虎拿着白染的名片說道,白染點了點頭。

白染摸了摸右手,還好傷得不重。他正準備走,突然意識到什麼。

「那兩個孩子,他們不跟我走嗎?」白染問道。

「少他媽多管閑事!」陳虎妞吼道。

白染又想起胳膊上的疼痛。算了算了,能保住自己已經不錯了。

白染走到門口,剛準備開門,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經代理的委託人。不管他們多麼不堪,只要委託自己,自己都會傾盡全力的辯護,確保他們在法庭獲得公正的裁決。

這兩個孩子也有父母,可能終日辛苦工作養他們長大,如果他們被關進監獄,至少還有悔過的機會,但如果把命丟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如果他們應該受罰,那也應是在法庭受到公正的裁決,而不是在這裏,被殘忍地殺害。

白染咬了咬牙,又轉身回來了。

「不行,放了他們兩個,讓他們跟我走。」白染說道。

「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陳虎妞被白染的話震驚的一臉懵逼,破口大罵,放了他居然不知足,還要救別人!

陳小虎在一旁沒有說話,他倒想看看白染會怎麼說服自己這個姐姐。

「聽我說聽我說。」白染耐心地對陳虎妞說道,「公平,你喜歡公平嗎?」

「當然,我最喜歡的就是公平,要是有人不尊重我,我就打死他。」陳虎妞說道,用拳頭捶了捶厚實的胸。

「這樣是不對的。假設,現在你是法官。」白染說道。

「我是法官?噢,沒錯,我是法官,我現在要定他們死刑。」陳虎妞說道。

「不不不,我們有法律,我精通各種法律,你明白嗎,根據犯錯的程度應該要接受不同程度的懲罰,這樣才公平。法官應該要做出公正的裁決。有句古話說得好,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對嗎?」白染說道。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你的意思是我要戳瞎他們的眼睛,打爛他們的嘴巴,割下他們的舌頭?」陳虎妞說道。

「不不不!那樣就不公平了,他們冒犯了你,不尊重你,這是你最寶貴的東西,同樣的,你也可以拿走他們最寶貴的東西。比如說,他們喜歡騎自行車,手和腿對他們很重要。」白染說道。

「好,我去把他們的雙腿和雙手都擰下來,這樣公平了吧。」陳虎妞有些不耐煩了。

「我是律師,我的建議是,你可以打斷他們的手和腿,不是用砍的。」白染說道,「而且是一人一隻就行,這樣就公平了。」

白染緊張地看着陳虎妞,要是對別人這麼說,他是真沒底,但是陳虎妞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陳虎妞沉默了一下,看了看白染,又看了看張三李四,她思考了一下。

「行,張三一條腿,李四一隻手。」陳虎妞說道。

聽到虎妞的話,白染鬆了口氣。

陳虎妞走向張三李四,兩小子拚命掙扎,但是也無濟於事。

陳虎妞乾脆利落的打斷了張三的一條腿和李四的一隻手,張三李四痛得拚命嚎哭,而陳虎妞似乎覺得自己主持了一場公平的懲罰很是過癮,開心地哈哈大笑。

白染趕忙過去將兩兄弟輪流扶上自己的車,準備將他們送往醫院,過程中,白染注意到這倆姐弟的房子裏貼着一張奇怪的畫。

畫上看起來是一棵樹,上面有一些不規則的圓圈分佈,圖案非常奇特,是白染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白染將圖案的樣子深深印在腦海里。

到醫院門口,白染叫來醫生幫忙把張三李四抬進去。

進去前,張三生氣地看着白染。

「你是世界上最爛的律師!」張三大吼道。

「不,你們本來被判死刑了,是我把你們救回來,你應該感謝我。」白染扶着車看着張三被運進去,然後是李四。

「你害我的手被打斷了!」李四大吼道。

「死刑和六個月有期徒刑你選哪一個?趕緊滾去治療!」白染對李四喊道,李四也被運進去了。

白染靠着自己的車,終於可以安靜地鬆口氣了。

「我他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律師。」白染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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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律師想要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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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從足療店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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