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找到木子
李季雨見我看的入迷,提醒說:“快走吧,水淹過來了。”
我只能趕忙晃着手電看了看壁畫的主要內容,裏面的蒙面男人在進行某種儀式,壁畫底部風華的很嚴重,只能大概看出一群穿着鎧甲的人站在那裏,仰頭看着那個儀式。
水已經淹到了大腿,我趕忙往前走。前方那塊石壁上也有壁畫,蒙面男子身體漂浮在壁畫的中央位置,他盤腿而坐,身體兩側用彎曲的線條雕刻出類似水波和雲彩的形狀。
前面還有兩大塊壁畫已經來不及看了,我趕快跟着李季雨手電光向前走。
“前面沒路了,這不是墓道!”李季雨用手電照了照前方,一大塊石壁擋在我們面前。
我往後照了下,水已經流了過來,馬上就會淹到我們這裏。“後面也不能走,只能往上爬了。”
還是老樣子,我彎着腰讓李季雨踩着我肩頭先上去,他猛地一躍,手握住一塊凸起的岩石,身體掛在石壁上。他又往上爬了爬,找到一個能穩住身體的地方,然後彎腰伸下手,準備拉我一把。
我起跳了幾次都沒能勾到李季雨的手,水已經淹了過來,我只能先順着下方的岩壁往上爬一段,沒有凸起的岩石后再往上跳。
這一次李季雨死死抓住了我的手,我腳蹬着岩壁很輕鬆的爬到他旁邊。
“頂上有個石台,離我們七八米。”李季雨照着上方,黑暗中凸出一塊方形石台。
這裏的石壁有凸起,我們很快就爬到石台上,石台很小,勉強能站下我們兩人。石台是人工建造的,和石壁用的是同一種石頭,結合面沒有縫隙。我們頭頂還有石台,一直向上延伸,不知通往何處。
我們進來的通道被水淹沒了,我惋惜道:“可惜了,古人辛苦雕刻的壁畫,就因我們的到來而被破壞了。”
“別惋惜了,我們進山找人能跑到這種地方來,看來我們的運氣太好了。”李季雨這個好字音很重,他無奈的看着上方,說:“暗河還在漲水,我們這個位置也不安全,爬吧!”
往上爬了八個石台,水已經離我們非常遠了,我看着上方,心裏擔心起木子的安危。這是什麼地方我們現在都不能確定,從剛才的壁畫來看,這裏應該和那個蒙面男人脫不了關係,要麼是他的墓穴,也可能是為施展儀式而修建的場所。
又爬了十多個石台,我們終於來到石壁頂部。地面很光滑,這地方看着就是人工建造的。前方豎立着很多長方形石塊,我們圍着這些石塊繞了一圈,邊緣是圓的,裏面還有幾個圓形。
“石塊堆積的是我們下來時那塊石頭雕刻的圖案。”李季雨垮了進去,想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我站在後面給他照亮,這個位置看得更清楚,中央的位置是一塊完整的橢圓形石頭,石頭下面墊着東西,看不清楚是什麼。
我問李季雨:“中央那塊橢圓石頭是用什麼立起來的。”
李季雨小心的走了過去,低頭看了幾眼,回我說:“橢圓石頭下面有個類似腳托的東西。不過這塊石頭太奇怪了。”
“哪裏奇怪?”我照着那塊石頭,沒啥奇怪的感覺。
李季雨盯着石頭看了幾眼,說:“它的形狀像一隻眼睛,我總感覺它盯着我看。”
“我看着像一個棗核,算了,不管它。我們去前面看看,找木子要緊。”手電光突然變弱,快沒電了,我趕忙關上手電,等着李季雨過來。
前面是懸崖,沒有路了,
我們繞着邊緣走,走了幾十步,我們發現側面的一個方形空間積滿了水,積水上面也有石台,和我們剛才爬上來的地方很像。
但這肯定不是我們爬上來的地方,只有一種可能,木子從下面這個通道進來這裏。
“木子,你在哪裏,木子...”想到這裏,我對着下方喊了幾聲。
李季雨趕忙捂住我的嘴,低聲說:“這種地方別喊人的名字,不吉利!”
我們沿着邊緣繼續往前走,繞了一圈又回到我們爬上來的地方。李季雨看着我說:“上面和前面都沒有路了。”
“我們再反繞一圈,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痕迹。”
這一次我們壓着腳步慢慢走,看的很仔細。下面被分成了很多區域,每個區域的構造都和我們進來時看到的差不多。
繞了半圈,李季雨發現一塊區域最上面的那層石台有碎石塊,我們抓着邊緣慢慢滑下去,石台上還有半個鞋印,比我們的小,肯定是木子的。
我們一層一層石台往下爬,由於下面一片漆黑,爬起來非常難受,比向上爬費力多了。爬到下面的通道,我們累得滿身都是汗,這兩邊也有壁畫,但此時我心裏只想着找木子,直接往前走了。
這條通道只有十多米長,比我們進來的地方短了一半,通道盡頭有一道裂縫,手電照出去一片漆黑,我們慢慢爬了出去,前面有一條很窄的路,兩側都是懸崖,手電光照不到底。
我們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剛走出幾步,李季雨的手電開始閃爍,然後光芒變暗,他的手電也快沒電了。
這是一個嚴重的問題,這種環境下如果我們的手電都不亮了,那就意味着我們徹底瞎了,只有等死。
為了節省電量,我們只能先照射一下路,關掉手電後跟着腦子裏判斷的位置慢慢向前。
用這樣的方式走了幾百米,李季雨的手電徹底不會亮了,他直接把手電扔了下去,十多秒後下面才傳來碰撞聲,這懸崖很深!
我只能打開自己的手電,那微弱的光提醒着我,馬上它就要罷工了。
這一次我們換了一種方式,開着手電慢跑,李季雨在前面,我在後面照着他一起跑。跑了三四分鐘,手電閃光了。我們趕忙停下來,關掉手電,周圍漆黑的一片,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
“完了,我們被困在這裏了。”我直接坐在地上,腳懸在空中,不知所措了。
李季雨扶着我的肩膀也坐了下來,嘆息說:“沒想到,最後陪在我身旁的竟然是個男人。”
“你以為我願意呀,我還年輕,還有光明的未來,我們王家還等着我傳宗接代呢!”我瞬間忘了所處的困境,和李季雨鬥起嘴來。
李季雨也學着我鬥起嘴來:“塊找塊鏡子照一照,我們不年輕了,也沒有光明的未來!”
“...”我們逗了幾句嘴,剛才的緊張感消失了,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我站起來,彎腰摸着地面向前挪了幾步,腰頓時疼得要命。
“不行不行,這個辦法太費腰了,估計還沒走到頭我腰就沒了。”我趕忙起身捶捶腰,緩解一下酸痛感。
靜坐了幾分鐘,李季雨突然有了想法,說:“手電還能堅持一兩分鐘,要不照一照下面,也許有路。”
微弱的手電光照射下去,四周兩側的崖壁幾乎接近九十度,李季雨的想法行不通。
“王潮生。”李季雨喊了我一聲。
“嗯。”我應了他。
“唱首歌吧。你小時候唱歌老好聽了。”他也許是想起什麼開心的事情,不自覺笑出聲來。
“嗯...嗯...”我輕咳幾聲輕輕嗓,然後唱了起來:“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
李季雨鼓着掌,稱讚道:“唱得真好,我聽后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現在我們不缺力量,我們缺的是光!”我又和他鬥起嘴來,接著說:“李季雨,你說我們上輩子會不會是向日葵,光給的太多了,所以這輩子缺光。”
我剛要開口,遠處突然照射過來一速光,光很涼,隨後我聽了木子的聲音:“喂,是潮生哥哥嗎?”
“木子,你這光真是太及時了。”我和李季雨迅速站起來,順着光照射亮的路,大步向前走。
“木子,往左邊照一點!”木子離我們大概有一公里左右,但這路不是直的,我們走了十多分鐘才走到平地上。
看到我的樣子,木子突然哭了出來,邊擦淚便說:“潮生哥哥,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看到木子無恙,我心裏高興極了,趕忙走過去安慰他,拍着他的背說道:“木子,沒事了沒事了,別哭了,休息一會我們馬上你回去。”
木子點了點頭,擦乾眼淚后就沒有繼續哭了,他從包里拿出幾塊餅乾遞給我和李季雨,然後語塞不知道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