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放開我女兒
“好好好!那就這樣說定了!”
勞艷飛笑說,又問:“聽說張爺爺早年間是個道士,會看相,你作為他的徒弟,理應得了真傳,給我瞧瞧唄!”
鐵牛眼睛咕嚕嚕一轉,學那玩意?哥是靠臉吃飯的,學那玩意不得把頭頂的黑髮都擼光了,看爺爺那個禿頭就知道。
他笑道:“沒問題,我來露兩手。我會看腳相,你且把腳遞來!”
進入了店裏,兩人面對面坐着。
勞艷飛就彎下了腰肢,把球鞋脫了,露出了一雙小巧精緻的腳丫子,白白嫩嫩。
每一根根腳指頭生得如同竹節一樣,又纖細又光滑,從大指開始,逐漸排列,一指比一指短。
她調皮的一笑說:“看好了,本姑娘給你表演個絕技!”
說完,用手抓起右腳,往上一抬,立直了半邊的一字馬,腳跟勾在了脖子處。
翹起的五個腳趾頭,一動一動的,仿若彈着鋼琴。
鐵牛愣愣的看着,心想:“娘的喲,這太美了!”只覺全身一陣的燥熱,似乎是體內湧起的衝動無可放置。
勞艷飛得意洋洋的說:“厲害吧,我告訴你,我可是我們學校體操的領跳,也是我們藝術班的代表。”
鐵牛一面鼓掌,一面狂吞口水,但口水似乎不要本錢的往口腔衝上來,嚇得他連口都不敢張開了,生怕噴出來。
女孩放下腳,一把伸了過來,搭在了他的腿上,說:“瞧吧!瞧出個花樣來,我獎你根火腿腸!”
鐵牛樂呵呵的抓起她的腳丫子,入手軟綿綿的,絲絲滑滑,如同玉雕,天然的藝術品,粉嫩雕琢。
腳背處,有一顆可愛的痣,不禁一時看呆了。
女孩有些不滿,擺了擺腳指頭,說:“快說呀!”
鐵牛如夢初醒,噢噢了兩聲,煞有其事的說:
“這個嘛,你以後要嫁給個離你家很近的人,最好是朋友啊,同學之類的。那個人嘛,長得很壯,很結實。”
女孩歪着頭,思忖了一會,這麼一結合起來,不就是他么?
剛好,勞艷飛的父親來到了店邊,一眼就看到了這一幕,怒火直上涌,喝道:“好你個採花賊,放開我女兒的腳!”
遂抄起角落處的一條竹棍,往大牛劈來。
大牛把腳一扔,急急忙忙的從一米高的店欄跳了出去,跑到了125處,一把打着了火,說:“有才叔,我給你女人看相呢!”
“看你妹!找打!”他從店裏轉出,揮着竹棍就追來。
大牛也不傻,一腳油門轟下,一溜煙的跑了。
勞有才追了十米,眼看追不上了,才罵罵咧咧的走了回來,對女兒說:“艷飛,以後少跟這種人來往。”
勞艷飛有些不解的問:“為什麼呢,爸?”
對方回:“逛窯子的男人,能是什麼好男人,小心他把你帶歪。”
“爸,大牛哥都說了,那是個誤會。”
“別跟我說這個,再見你跟他親親我我,乾脆不要看店了,窩在家裏寫你的作業去!”
勞艷飛見父親動怒了,吐了吐小舌頭,悻悻的拿過一本書,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大牛啊,今晚加餐呀!買了那麼大個豬頭啊!”
“晚上去你家蹭飯去!”
大牛也揮揮手,表示歡迎,但實際情況只是口頭說說而已,不是逢年過節的,大家一般不串家門。
回到家,把車駛入了院內,就見老爺子躺在椅上,一邊哼着曲調,手中還拿着煙斗,吸上幾口,吭吭的咳上幾下。
“老頭,我回來了!”
大牛把車停好,提着豬頭和酒走了過去。勸道:“老頭,叫你不要抽那麼多煙,對肺不好,要不明天就去醫院瞧瞧去!現在醫學那麼發達,肯定有辦法。”
張道先擺了擺手:“我這不是病,治不好,你不懂的。別說醫院了,你就是華佗在世,也休想治好我!”
老頭固執得很,明明病了,硬說沒病,而且腳也不好使。叫他去醫院給人瞧,他偏不去,脾氣又臭又硬,犟得跟一頭驢似的。
鐵牛也不勸了,反正勸不動。於是轉身回廚房,左手提砧板,右手拎菜刀,回到了石桌邊,開始對豬頭開切起來。
爺孫倆沒事的時候經常在樹下這裏小酌幾口,他平時人很孤僻,不喜歡待見別人。
只聽村裡人說過,年輕那會爺爺是很樂觀的,會很多的玄術,但自從師母死後,他就從不出手了。
沒一會,豬頭切了一半,盛了兩大碗。
鐵牛在到廚房的玻璃罐中,掏出了一碗子炒熟的花生,拿出兩個酒杯,全擺在了桌上。
他倒上了酒,笑着說:“老頭,來,幹上一杯!”
酒壺是十斤裝的,夠他喝一陣了,平時他愛酒愛花生,小小二十粒,能喝上半斤。
張道先呵呵一笑,舉起杯與他對撞,小酌上一口,感嘆說:“好酒,這期的酒看來釀得不錯哈!”
鐵牛也露出了一臉陶醉的樣子,說:“那是當然,聽賣酒的老闆說,這水是嶺家村的山泉水。”
老頭點頭:“也對,好水釀好酒,對了,你這次賣了多少錢了,給我交出來。”
鐵牛從小跟着老爺子混,耳濡目染,也學會了抽煙喝酒。
就是這錢,從來沒自己的份,想抽煙還得他高興了,賞你十塊八塊的,不然只能撿他抽過的煙頭過過煙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