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生
“哈哈哈...真是有趣，沒想到他竟然連千玄道珠都甘願捨棄。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他賭上一場！”
說完，天命道龍便張開它那宛若深淵般的巨口。
此刻，只見一顆灰褐色的光球直接從天命道龍從口中飛出，這道光球的大小几乎與穆空谷的體型相等同，並且在這道球體之內還蘊藏着一條與天命道龍模樣相同的“迷你”小龍在不斷地上下遊盪，散發出一股極具威嚴的強大氣息，而這便是天命道龍的龍之本源。
“分。”
隨着天命道龍的話音落下，其龍之本源當即劃分成了兩道完全相同，但體積只有之前一半大小的灰褐色光球。隨後，天命道龍將目光再次移回到了老者身上。
“如你所願，我將分出自身一半的本源之力替那小子遮蔽因果，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與這小子約法三章。”
“你先說。”
老者頓了頓回道。
“第一，我最多給予這小子萬年的時間，萬年之後他必須要來此助我掙脫秩序枷鎖。
第二，假若他日這小子僥倖能夠達到超脫之境，在那之後他必須歸還我那半數本源。
第三，口說無憑，這小子必須和我立下天理契約。”
特別是最後一點要求，天命道龍的語氣顯得尤為強決。
“你認為如何？”
在聽完天命道龍的幾個要求后，老者卻並未直接替穆空谷允承，反而是先行徵求起了穆空谷本人的意見。而在一旁的天命道龍顯然對老者也很是了解，所以並不強求老者立刻應允。
“我...我不知道，前輩。我現在很混亂，根本不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直到這時老者才突然意識到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對於一個心智見知只有十來歲的孩子而言是多麼難以接受事情，況且還是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
莫說穆空谷僅僅只有區區十多載的人生閱歷，這種事即便是對一個歷經滄桑的人來講也無異於是天方夜譚。
隨後，老者飽含歉意的說道：“是我的疏忽，接下來我便將一切都一一告知於你...”
半刻鐘后，在老者的講解下穆空谷大致知曉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雖然有些地方老者並未細說，但穆空谷基本也能夠猜到大概。不過即便如此，穆空谷本人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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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還是無法接受。
“前輩，按照您的意思是說，以前的我之所以不能修鍊的原因是因為前輩口中的那個人在我身上設下了禁制。而他這麼做完全是因為要替我遮蔽身上的因果，隱藏我的存在？”
“可以這麼說。”
老者微微點了點頭。
“接受天命道龍的半數本源我便可以藉助千玄之境的力量幫你解除你身上的禁制，讓你重獲新生。雖然他的三個條件確實有些嚴苛，但也並非過分，而且融合天命道龍的半數本源亦是有着諸多好處。至於最終如何抉擇，還是要看你自身的意願。”
“我的意願...”
這一刻，穆空谷陷入了沉思。
隨後，過往的一幕幕回憶不由自主地在其心間湧現。
穆空谷的眼神也在此刻開始變得憤恨，繼而悲戚，直至最後變得堅毅。
“前輩，我願意接受。”
穆空谷沉聲回應道。
“跨過去，便意味着你便不再會有從前的安定，往後的日子也將註定要經歷萬般坎坷，沒有退路可言。你，真的想好了嗎？”
對於老者的詢問穆空谷沒有用言語進行回應，而是選擇直接抬起頭和老者對視，目光中滿是堅定與決意。
“我明白了。”
隨後，老者轉身看向天命道龍：“天命，開始吧。”伴隨着老者的話音落下，一幅佈滿密密麻麻字符的巨大透明光幕橫空出現在了穆空谷與天命道龍兩者之間。
“小子，接下來我將引導你的魂識進入其中，切莫抗拒。”
緊接着，一道灰濛法能當空落下，籠罩在了穆空谷的身軀之上。而伴隨着法能加身，穆空谷頓時感到意識一陣天旋地轉，等到他再次清醒之時，卻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個滿是字符的浩瀚世界中。
“小子，看夠了沒有？”
此刻，一道冰冷的話音傳來，穆空谷身邊的天命道龍已然化作一副中年男子的形象，身形飄逸且出塵。
而後，天命道龍便不再理會穆空谷，而是自顧說道：“所謂的天理契約通俗點來說便是生靈以自身的意志向大道起誓，一旦誓約生成且被大道認可，那麼便會形成天理契約。而在契約生效的期間內，如果有一方違背了契約的內容，則會被大道直接降下泯滅之力抹除。
而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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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天理契約的過程也非常簡單，只需要簽訂契約的雙方各自抽出一絲帶着各自意願的魂源讓其匯聚成一體便可，如若雙方之間的意願不同，契約則無法生成。
順帶提一下，魂源被抽出體內時的感覺會異常痛苦，即便只有那微弱的一絲。”
然而，對於天命道龍的最後一句話，穆空谷好似沒有聽到一般：“道龍前輩，開始吧。”
“呵哈哈哈，勇氣可嘉。”
天命道龍讚許道。
隨後，天命道龍運用自身法能凝聚出兩把長劍分別砍向了自身與穆空谷。隨着劍刃襲來，穆空谷只覺得自身好像有一部分東西永遠地消失了。緊接着，伴隨那縷魂源消失而來的是那劇烈到無法承受的疼痛感。
一時間，穆空谷的五官也因劇痛扭曲到了一起。
而被分離出本源的兩縷魂源則在不斷朝着對方飛去，最終在半空中徹底凝為一體，形成了一個晦澀古老的“契”字。
天理契約，就此生成。
“走！”
天命道龍當即抓起穆空谷退出了契約空間。
與此同時，在外界的穆空谷本體早已因為劇痛卷蛐於地，宛如一隻扭動的蠕蟲。
“呃啊...”
一陣痛苦的低吼聲響起，伴隨着魂識回歸本體，穆空谷感受到的痛楚比在靈魂狀態下還要更加清晰。但即便如此，穆空谷還是咬緊牙關從地上艱難起身。
“小子，你很不錯。”
天命道龍真心誇讚道。
“過來，我現在幫你融合本源。”
穆空谷應聲走到天命道龍身前。
“伸出你的手掌。”
聞言，穆空谷毫不猶豫地伸出了右手。
“嗖...”
就在這時，天命道龍身前的其中一顆本源以極快的速度飛落到了穆空谷伸出的右掌之上。當二者徹底碰觸之時，天命道龍的龍之本源當即化作一股暖流順着穆空谷手臂上的經脈迅速流淌到了腹部位置。
不多時，在天命道龍的刻意為之下，整顆龍之本源很快就全部被吸穆空谷收到了體內。
整個過程十分的順利，穆空谷甚至什麼都沒做，只是單純的把右手伸出去而已。
（本章完）